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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十九、再回京城

经过了将近一个月的马车颠簸,终于回到了京城,回到了熟悉的紫禁城里。回来之后的日子过的很清静,每天服侍德妃娘娘,没事的时候就到御花园里采些花草来装饰装饰永和宫,不用当班的时候就在屋子或者院子里读读古诗词,也好打发打发时光。日子虽过的是清闲了点儿,但是我却也乐得自在。

午休过后便到娘娘屋里服侍,还没进门就听到了有一阵子没有见到的胤禵的声音,他正跟娘娘说着话,娘娘的谈笑间全都是欢喜,德妃娘娘一向对这个小儿子喜欢的紧,十四也经常来陪娘娘解闷,我正准备进门,就听见了德妃宠溺的对胤禵说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皇阿玛可是希望你能够早点成家立业,你四哥在三月份的时候不都已经被封为贝勒了嘛!你还说你年纪小!成天就在额娘这里撒娇,等你皇阿玛给你选好了媳妇之后你就该长大喽!”听到这个话题我便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不知道十四会怎么说。

“额娘,胤禵还小着呢!皇儿还想在永和宫多陪陪您!不想这么早娶媳妇!”十四的声音里带着撒娇,果然在额娘面前就是和平时不一样。

娘娘叹了口气:“也不急在一时,毕竟你皇阿玛说了是几年之后的事情,不过现在也一直在帮你挑着合适的福晋人选呢!再过几年,你就真的要长大了!”娘娘的语气里透露着不舍。

十四便没有说话了,这时听到喜儿姑姑在身后小声的唤着我:“芸珍!”我被吓了一跳,赶紧转过身来,看到了喜儿姑姑,“怎么不进去啊,这么站在外面像什么话。”说完还看了看我,我偷听被人当场逮到,尴尬的很,喜儿姑姑的眼神却不离我,我便只好故意把目光转移到别的地方。这时喜儿姑姑有些惋惜的说道:“芸珍,有些人,我们这些做宫女的注定是高攀不起的,所以最好想也不要想,不然有的你伤心了。你明白我说的话吗?”敢情喜儿姑姑也听到刚才娘娘说的话啊,而且她还以为我伤心着呢,我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草草的说了句:“喜儿姑姑可别乱想了,芸珍还真没有这样的心思。”便一个轻盈转身,进了屋子。

进入屋子之后,娘娘和十四停止了讲话,我便伏身道:“奴婢芸珍给德妃娘娘、十四阿哥请安!”我没怎么敢看十四的眼睛,只是低着个头,德妃娘娘倒是亲切的说道:“起身吧。”

我正要退到一旁,德妃娘娘便又开口道:“芸珍,皇上身边的公公刚刚来说了皇上晚上要来用膳,早晨四阿哥来请过安,却不知道晚上皇上要来的事情,你去他府上跟他说一声,就跟他说晚上皇上在永和宫有家宴,叫他一定来。”

我便答道:“芸珍这就去四贝勒府上。”正要转身却听见胤禵说声:“慢着。”我便抬起头来诧异的看着他,不知道他想说什么,他便站起身,也不抬头就这么看着德妃娘娘说道:“额娘,正好我也有些事情想向四哥请教一下,芸珍也不知道去四哥府上的路,我跟她一起去吧。”

德妃娘娘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我一眼,随后笑了笑说:“那好,你们一同前去吧。”说完十四便向德妃告退之后,看也没看我一眼便从我身边径直走出屋去,我愣了愣,便也没再迟疑,向娘娘告退后一路小跑的跟了上去。

我们就这么走着,一直都没有说话,他也始终没有看我一眼。对于这样的十四我的感觉是陌生的,因为在我印象中的十四是一个充满着阳光气息,总是很温暖,见到我就会笑的比阳光还灿烂的男孩。所以现在的我很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因为我总是能从十四的眼中看到一抹浅浅的忧伤,虽然往往只是一瞬间。我总想说点什么可又总是欲言又止,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要跟这样的十四说些什么。

就在我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听到了十四轻轻的声音:“这些天过的还好吧。”他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自言自语,不知道这些话到底是在问我还是在问他自己,如果不是我走在他身边,我可能会以为刚才听到的是幻觉。

“恩,挺清闲的,在娘娘身边服侍也挺轻松的。倒是你,”我顿了顿,停下了脚步,“好久都没有来找我玩了,是不是最近都挺忙的呀!”我故意用轻快些的语气说着。

他在前方几步的地方也停下了脚步,隐约听到了他的声音随着风飘过来,“我怕我见到你,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和我自己……”我第一次听到了十四这么没有自信的声音,心里真的是揪了一把。他的肩膀在这个时候看来是如此脆弱,我突然好想上前去抱抱他。这时十四突然转过身来,朝我一笑,露出了我久违了的灿烂的笑容,用充满朝气的语气说着:“芸珍,我自己的感情自己可以收拾,你不用担心我,我不会再让你困扰。以后你还像以前那样,做我的青小梅,好吗?”看着他无比灿烂的笑容,我不禁也咧开了笑脸,我使劲的点点头,其实那一刻我装作没有看见他眼中的泪珠在阳光下闪耀的光芒,跑上前去,拉住他的胳膊,轻轻的唤一声:“竹小马。”然后看到了他满足的微笑。

我们就这么一路走着,有说有笑,似乎真的回到了以前,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十四还是十四,那个开朗健谈的十四。真好。

正在我倆打打闹闹的时候,身后有人唤着:“十四弟,芸珍!”转身一看原来是十三阿哥,好久没有见到他了,笑容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暖。胤禵笑了笑说道:“十三哥,我们正要去四哥府上呢,你这是去哪儿啊?”十三说:“刚刚额娘身边的小厮来跟我说了晚上永和宫家宴的事,我这也正要去寻四哥呢。”

我笑着看着他,说道:“依我看十三阿哥是想趁机出宫去玩玩吧。”说完十三阿哥就笑了出来,一副被你看穿的表情说:“我经常去找四哥,出宫的机会多着呢。倒是你,出宫对你来说还很新鲜吧!”

十四这时候接过话说:“那正好,十三哥,我们这次就带芸珍一起出去逛逛吧。她们女孩不就喜欢逛集市嘛!”十三又说:“是啊,街上好些个热闹的摊点芸珍都该喜欢,不过我们可得先去了四哥府上,万一耽误了正事儿可就不好了。”说完十四点点头,我们就一同出发了。其实他们刚才的对话已经说的我心里痒痒的了,心底的购物欲又被激了起来。上次跟着一同出巡的时候确实也经过了热闹的集市,当时我的心就已经飞到了集市里了,所以这回我因为太兴奋而导致笑容一直挂在脸上,走起路来都精神了不少,十三、十四看到我的样子,也只是笑了笑,摇了摇头,就继续往前走去。

出了宫经过了一条官道,我们就来到了四阿哥的府邸。这是我第一次来到雍正皇帝的住处,虽然他现在仅仅只是个贝勒爷,但是风格还是这么清晰,一进大门就觉得这个屋子里的主人一定是个清心寡欲的主儿。虽然四阿哥却是夺嫡的最大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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