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胤祥走了之后,我还是被满满的幸福感所包围,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和他进展的这么快,或许这就是他所说的,不要违背了自己的心吧。
在屋里窝了三天,药膏很好用,脸算是彻底的复原了。这两日胤祥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在我身边,有一回胤祥在我屋里的时候九阿哥和十阿哥正好也来了,他们彼此见着,突然徒增尴尬,要是在原来我也觉得没什么,可是自从和胤祥彼此坦诚心扉了之后,再被人见着和他在一起,便会不自觉的脸红起来。
当时胤祥正在给我搽药,还在给我说着笑话,逗我开心,突然就见九阿哥和十阿哥进来了,他倒是不躲也不藏,大大方方的继续给我上药。我见着他俩脸色瞬间就变了,特别是九阿哥,看到我和胤祥如此亲密,却也不好说什么。三个人寒暄了一番之后,胤祥见我着实尴尬,低声与我耳语几句,便离开了。
胤祥一走之后,十阿哥便问了:“芸珍你什么时候开始和十三弟这么好了?”
我躲开他的眼光说:“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可不像某些人一样没心没肺。”九阿哥没好气的说着。
“你说谁呢?”我有些不高兴。
“谁应我我就说谁啊,我们都在为你的伤担心,你却在这里乐的自在,这不是没心没肺是什么!”九阿哥颇生气的说。
我正要回一句,却听见十阿哥说:“九哥,你先别生气啊,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看芸珍的伤势如何才是关键,好好的一个漂亮丫头,要是脸上留下什么痕迹,可不得了!”
说完就走近来,仔细看了起来,九阿哥倒也乖乖的听了一回儿十阿哥的话,闭上嘴不再说话,也走了过来。
十阿哥见我复原良好,便笑着大声说:“这下我们就放心了,八哥也能放心了,八哥就怕你脸上留下痕迹,还有十四弟,这几天天天魂不守舍,一见着我们就问你的情况,这回儿可有好消息了!”
无论如何,我听到有关胤禵的话题的时候,还是会不自觉的心里一颤。
九阿哥听了十阿哥的话,当真是松了一口气,却也没说话。我心里虽然知道九阿哥是为我好,可是他刚才说话确实不太中听,我心里有气,便气呼呼的说:“十阿哥说的多好啊,不像有些人,亏的我还抽空给他缝了个荷包,看来全是我自作多情。”说完我又对着十阿哥说:“这次当真多谢十阿哥的关心,这个是我缝制的荷包,送给你,可是我的刺绣女工不甚精通,却也代表我的小小心意。”
十阿哥甚是欣喜,接过那个朱红色的小荷包之后,前前后后左看右看,开心的说道:“做工真精致啊,芸珍,没想到你的手也这么巧,咦?这刺的是两条鲤鱼吗?当真活灵活现!我很喜欢!”只见九阿哥在一边不经意的朝荷包瞅了几眼。
“十阿哥喜欢就好,芸珍就怕手艺不精,恐遭丢弃,真的多谢十阿哥派人送来的药,效果甚佳。”我笑着说道。
十阿哥突然面露难色,吞吞吐吐的说道:“药……其实是九哥亲自挑选的,要不,你看……”他没再说下去,该是不晓得怎么说了。
我听了之后,说道:“芸珍倒是真的给九阿哥缝制了荷包,只是怕您不愿意接受没心没肺的人的礼物吧。”说完拿出那个深绿色的荷包递给他说:“不管你接受不接受,我还是要给你,省的到时候说我没心没肺。”说完没好气的把荷包递到他手上,便坐回了十阿哥身边。
我从来没有见过九阿哥脸色异样,今天倒是见着了。
不过后来他还是想笑又忍着的看了看荷包,问道:“狼?”
我点了点头,缓缓的说道:“谁言狼戾心能忍,待我情深情不隐。”
他想了想,颇有些无可奈何的笑了笑,轻拍了下我的头。
这时一旁的十阿哥听的云里雾里的,只是问道:“那给我的荷包上面绣着的鱼是什么意思呢?”
我看了看十阿哥,其实我给他们绣荷包的时候,有意无意就想到了他们的结局,因为这个我才想着给他绣鱼,其实我的初衷是“龙门点额意何如?红尾青鳍却返初。见说在天行雨苦,为龙未必胜为鱼”。但是我又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和他说这样的话呢,我便只好说:“这个以后十阿哥自然会明白的,我在这里不便说。”
九阿哥也用有些疑问的表情看着我,我却不予以任何回应,气氛有些异常,我便笑了笑说道:“九阿哥,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吧,你好像还有债没有还清吧。”
一提到这个,九阿哥气急败坏的说:“你怎么还惦记着,也就八两银子,你却时常记在心里,该记得的却偏偏不记得!”
十阿哥大笑起来说:“九哥你欠芸珍八两银子?这可奇了怪了。”
九阿哥说:“此话说来话长,你要想知道的,大可以去问她,我是没心情和你说。”说完还指指我。
我无辜的对十阿哥说:“亲兄弟也得明算账啊,是吧!十阿哥!赶紧督促着九阿哥把银子还给我。”
九阿哥无奈之下,只好向十阿哥讨八两银子,十阿哥摸遍全身上下所有口袋,只有大额的银票,从哪儿来的八两银子呦。
于是我便说:“好吧好吧,要不这样,九阿哥,银子我就不要你还了,不过你可就欠我一个人情了啊!十阿哥可得做我们的人证!”
九阿哥马上就从十阿哥身上抽出一张银票,说:“呐,给你,我不让你找零了还不成嘛!八两银子就想换我一个人情啊,没那么容易!”说完大笑了起来,十阿哥也跟在后面笑了起来。
我气极:“你堂堂大清朝的阿哥,还跟我一个小丫头讨价还价,说出去颜面何存啊?你不答应也不成,反正这银票我是不要。”说完把双手往身后一背,耍起赖来。
九阿哥无奈的点了点头说:“就没见过你这样耍赖的,今儿算是见着了,好吧,我答应欠你个人情,行了吧。”
“早点妥协不就好了。”我一脸得意的嘀咕了一句。
“那既然九哥都答应了,我也只好做这个人证了。”十阿哥说话的时候还是一脸的笑意。
这时九阿哥突然问我:“给我们都有做荷包,那八哥也应该有吧。”
我笑了下,说:“自然有啦。”说完拿出给八阿哥的那个白底蓝丝边的荷包,递给九阿哥说:“芸珍在宫中与八阿哥不得见,就劳烦九阿哥帮我送过去啦。”
九阿哥不愿接过去,说:“你倒是知道八哥喜欢的颜色,不过我想这个你还是自己送过去更合适。”
“我不是说了在宫中与八阿哥不得见嘛,你不是又想让我扮成小太监过去吧,我可不想这半边脸也肿起来。”说完硬是把荷包塞到了九阿哥手里,他看了看,笑了笑说:“你还真是花样百出,给八哥绣批白色的骏马又有何寓意啊?”
“嗨这还不简单,芸珍是希望八哥马到成功喽。”十阿哥抢着说。
我笑了笑说:“是啊,九阿哥何须想太多,十阿哥就是如鱼得水,八阿哥就是马到成功喽!”
九阿哥拍了拍我的头说:“是啊,凡事往好的地方想自然不会错。”
待他们走了之后,我想到了之前给胤祥荷包的时候,胤祥高兴极了,不停的拿在手中摩挲,问我:“这是一只牛吗?什么意思呢?”
“我在赞美你‘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啊!”我一激动把鲁迅先生的这句话蹦了出来。
胤祥琢磨了一下,拍手大赞好,说:“娘子当真才貌双全,多谢娘子啦!”一句话说的我满脸通红,鲁迅爷爷千万别怪我,我不是故意的。
想到这里我又不禁满脸笑意,不经意瞟见了枕边还放着两个荷包,分别是给十四阿哥和四阿哥的,给十四阿哥的荷包上绣着一只翱翔的鹰,暗示“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鹰击长空才适合未来的大将军王吧。给四阿哥的荷包上我想着绣上一条龙,毕竟我知道最后的赢家是他,不过现在绣的话未免为时过早。不过我想这两个荷包可能今生都不会送出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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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者注:冰箱里已经弹尽粮绝了,为避免饥寒交迫的惨剧发生,终究打算今天晚上得去下超市,可是实在不想出门啊,外面都能冻死八头牛了!杯具啊杯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