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阿哥们见我手中的“披星戴月”放出来最美,便一拥而上来抢,都想抢过去耍,其中十八阿哥年纪最小却又蹦的最高,我被他们缠的紧,便跑开了,这群孩子竟为了一个烟花在后面穷追不舍,我见着好笑,便想着逗他们玩,跑到船中间,正巧见着十三阿哥从船舱中出来,我便赶紧把“披星戴月”往他手上一递,还在他摸不着头脑之时便大声对着那几个追过来的小阿哥说:“呐呐,披星戴月现在在你们十三哥手上,还不快来取。”
胤祥一听,晓得麻烦了,正想跑开呢,却早就被跑在最前头的十八阿哥缠住,只见十八阿哥抱住胤祥就不放手了,缠的胤祥是哭笑不得,一旁的十五、十六阿哥倒也不抢了,只是和我一样站在一旁笑的没了声息,一边笑个不止一边还呐喊:“十八弟,好样的!”
终于胤祥举双手认输,笑着说道:“好了好了,胤祄,十三哥认输了,我给你就是。”接着把小小的十八阿哥抱了起来,把披星戴月递给他,十八阿哥终于东西到手目的达成,小脸笑的圆溜溜的,把披星戴月拿在手中把玩,十五十六阿哥便也专心的看起了烟花,我和小顺便笑着站在一边。我见着胤祥看着十八阿哥的时候脸上不经意的就会流露出喜爱之情,十八阿哥倒也乖乖的在胤祥怀里让他抱着,可没一会儿,烟花就熄灭了,小家伙又有些急了,胤祥便笑着说:“别急,十三哥来带你玩儿。”说完抱着小家伙就要去船头,又回头对十五十六阿哥说:“十五弟、十六弟,别傻站着呀,一块儿来玩啊。”说完还给我递了个眼神,我心领神会的笑着点点头。
两个年轻阿哥的脸上顿时生出喜悦,蹦蹦跳跳的就跟了上去,途中差点撞着了刚走出门来的太子,他俩见了太子却全然没有见到哥哥的喜悦之情,只是走上前去点了下头便赶紧溜之大吉。我见着太子的表情也完全不是见着可爱弟弟的表情,表情深冷,就像张扑克牌。我丝毫也感觉不出太子和他们之间存在什么兄弟情谊,倒像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我见他看到了我,上前请了个安,便径直离开了,他却在我擦身而过的时候拉住了我的手腕,我使劲却没有甩开。
我看了看前方船头胤祥正带着孩子们玩的开心,没有注意到这儿,便压低声音问:“你想怎么样?”
“看来你做了个不太明智的选择。”太子无所谓的说着。
“对于你来说?”我冷笑。
“对我来说只能说是个小小的污点,没想到你的眼光竟如此不堪。”他似乎是想激怒我,用词很犀利。
“别说我没提醒您,您太过于自负了。”我没有按照他设的路子说下去,只是又使劲甩了甩手,想把他的手甩开。
“给我个理由。”他终于抛开了刚才一直的玩世不恭的态度,一本正经的说。
“什么理由?”我想快些结束对话,只顾着挣脱手。
“选择十三弟的理由,我想知道,论家世论地位我有哪点比他差。”他不甘心。
“你放开我,我便说与你听。”我正色道。
他顿了一下终于还是放开了我的手,我站在他旁边,指着前方说:“太子爷为何不与几个阿哥一起去玩呢?”
他便颇有几分不屑的掸了掸衣袖,双手背于身后说:“男人三十而立,我便怎么与他们小孩儿一起玩?”
我笑了笑说:“我敢说,十三阿哥即便到了太子爷您这个年龄还是会与几个小阿哥打成一片的。这不是年龄问题。”说完,便看向了胤祥那边,几个小孩儿都围着他打转呢。
接着我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说:“是感情的问题。十三阿哥是个相当重情重义的人,他是当真喜欢这些小弟弟,感情对于他来说都是无比珍贵,千金不换的。”之后我顿了顿,说:“太子爷,还用我再说下去吗?”
太子恍然若失的表情,待缓过神来之后,他又不甘心的说:“可你半个机会都没有给过我,这对我公平吗?”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到头来他还是没有找到问题的关键,便说:“太子爷,机会不是别人给的,是自己创造的。”说完便点了点头走开了。
走到船头,看到玩的热热闹闹的他们,我大叫一句:“十八阿哥,给我一个呗,我也要玩。”
十八阿哥鬼头鬼脑的看了看我,故意装模作样把手背到身后,转过脑袋问胤祥说:“十三哥,你说我给不给芸珍?”
我心想,这刚刚还是敌方呢,转瞬就变成战友啦,这小子的立场也太不坚定了。胤祥笑眯眯的说:“见在她上回给我们做了美味的点心,咱们就分给她一些吧,好不好?”
十五十六阿哥一听便说:“有道理,老十八,快些分给她吧。”
十八阿哥听哥哥们一说,便分给了我一把烟花,我心想这几个小家伙还挺好收买,便让小顺给我点起来,小顺说火芯在十三阿哥那儿呢。
胤祥便从十八阿哥身边走了过来,我看着他,长大之后难得看他玩的这么疯,额头都出了细细密密的小汗珠,便小声笑话他道:“这么大人了,还能和孩子玩的这么好。”
他呵呵笑了几声,一边点烟花一边低声问我:“刚才怎么了?二哥没怎么你吧?”
我笑了笑,原来他都看在眼里,便说:“别担心,这不有你在这儿嘛。”
他看了看我的眼睛,便又开心的笑了起来说:“那就好。”说话之时,烟花已经点燃,在孩子们的笑闹声中,烟花在黑夜中尽放光彩。
终于夜又深了一层的时候,孩子们也玩困了,便由小太监们都带回各自的屋里休息了。夜色重新归于寂静,我和胤祥就这么静静的在船头找个地方坐了下来。
他擦了擦我脑门上的汗说:“带孩子有够累吧。”
我赶紧点头表示认同,说:“累是累了点儿,倒挺有意思,小孩儿多好玩啊。”
“是嘛,既然你喜欢,那我们以后也生一大堆孩子,然后带着他们玩,有男娃儿有女娃儿,这样才热闹嘛。”胤祥一个人在那儿快乐的畅想着。
我瞧了瞧他,逗他说:“打住打住啊,谁要和你生娃儿了?你自个儿能成嘛!”
他有些急了,说:“当然是和你啦!你可不能耍赖啊,你可是答应过会嫁给我的!”
我看着他着急的样子特逗,又问:“可曾立过字据没有?”
他被我一句话问的堵的慌,我便习惯性的摸了摸胸前,想拿出胤祥送的那张帕子把玩,却怎么也找不着那张帕子了,我便赶紧站了起来,仔细找了一番,也没找着。
胤祥见我样子着急,便问:“找什么呢?要是不打紧的东西改明儿再重新添置,别急坏了。”
我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说:“是你在苏州送我的手帕,能不急嘛我!”语毕,便满船找了起来,兴许是我在和小阿哥们追赶的时候不小心弄丢了。
可是通船找遍,也没找着,胤祥一个劲的跟在我身后说:“一张帕子而已,弄丢了下回再补一张就是啦,用不着这么找啦。”
我听了他的话,便回头说:“关键那上面绣的可是连理枝!你说我怎么能把它弄丢。”
胤祥晓得我是真的急了,便说:“那你也别这么瞎找,好好回想一下,可能今天就把手绢丢在屋里压根就没带出来。”
被他这么一说,我便突然想起来,今天好像的确没带手帕出门,只不过以前把玩手帕的习惯一直都保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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