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想了想,还是决定成全你们。”康熙的话音还未落,胤祥便朗声磕头谢恩:“儿臣多谢皇阿玛成全。”说完便抬起头来看向我,满脸的喜悦之情,我也笑着跪倒说:“奴婢谢主隆恩。”
康熙看了看我俩,笑着说:“朕原本还打算多留芸珍一段时间,没想到女大不中留啊。”
我颇为不好意思,便低下了头,胤祥轻轻握住我的手,对康熙说:“皇阿玛,都是儿臣催的紧,儿臣只是想要给芸珍一个正式的名份。”
康熙点了点头说:“恩,男人就该这样。那回宫之后,择个良辰吉日,便把事情办了吧。”过了一会儿,说:“胤祥你先退下吧,我还有些话想对芸珍说。”
胤祥听了康熙的话后,握了握我的手,便退下了,他走之后过了许久,康熙才开口:“芸珍,朕完全是依着你的意愿,你知道朕对你的确是有所偏爱,不光光是因为你的长相,也因为你的确乖巧善良讨人喜欢。朕不希望听到你说后悔两个字,现在摆在你面前仍旧是两条路,要么和老十三成婚,要么离开紫禁城,远走高飞。”
我朗声回答道:“回皇上,奴婢心甘情愿和十三阿哥在一起,无论生老病死,绝不会提后悔二字,奴婢谢皇上厚爱,也请皇上放心。”
康熙这才真真正正的展开紧皱的眉头,说:“好,这是你自己选的路,我会记住你说的话。朕希望自己没有看错人。你下去吧。”
走出康熙的房间之后,江面上的晚风扑面而来,我却急急钻进了房间。紫灵见着我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忙问:“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我摸了摸她的脸,又摸了摸自己的脸,像是说梦话一般的呢喃道:“皇上同意我嫁给十三阿哥了。”
紫灵一听,搂着我说:“真的啊!太好了!”却见我仍然魂不守舍,便拍了拍我说:“原来是这么好的事儿啊,我说你是高兴的傻掉了,还是怎么了,怎么什么表情都没有啊?”
我说:“你说我是在做梦吗?却感觉挺真实的啊。”
紫灵乐了,她笑着把我拉到床边说:“不是做梦,都是真的,你就快要和十三阿哥成婚了,真的!芸珍。”
我听了她的话这才笑了,说:“这就要出嫁了啊,当真和做梦一样。”
“傻丫头,恭喜你。”说完拥抱了我一下,我作势也抱出了她。这晚,我和紫灵睡在一张床,我们两个就像闺蜜一样,一个要出嫁了,另外一个就依依不舍了,找了这个理由我们俩也着实矫情了一番。
我们两个躺在一头,她说:“咱们第一次睡在一张床上,估计这样的机会也没多少了。”
我笑着说:“你若不嫌我烦的话,以后我夜夜都去你房间睡,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
紫灵大笑着说:“你要是真的夜夜都来我屋里睡的话,那十三阿哥肯定得跟我急。我可不愿因为这事儿得罪他。”
我想了想说:“反正他府上妻妾也不少,又不差我一个。”
“呦,你这还没进门呢,就已经打翻了醋坛子啦!”紫灵笑话我。
我倒是没为自己辩解,只是说:“你说这男人家里妻妾成群,这女的怎么忍受的了呢,这也太不容易了。”
紫灵笑着说:“你想什么呢,男人本就该妻妾成群啊,女人服侍丈夫也是本分,又何来的忍受二字呢。”
算了,和一个清朝的女人讨论一夫一妻实在是太难了,我便不作声了,过了一会儿她说:“芸珍,咱们两个好不容易相知相识相交了,好不容易现在关系逐渐好了起来,却又要分开了,你说我要是随你去府上怎么样?”
我转过头来看着她说:“那当然好啦!我初来乍到到那儿也没个知心人,你和我一块儿的话我当然求之不得啦,只是。”我顿了顿又说:“那对你来说多不公平啊,你原本可是御前侍奉,是伺候万岁爷的,突然变成了我的丫鬟你得吃多大的亏啊,不行不行。”
她笑了笑说:“我也就说说,行了行了,睡吧。”
又过了十几天,终于要回京了,这期间我仍然好好的伺候康熙,我和十三仍旧偶尔见面,同原来过的没有什么差别。
五月二十二日,南巡一行返回了畅春园。
我们到的时候,大臣和阿哥们都在畅春园中等候多时,又看到了久违了的九阿哥十阿哥,笑容满面的看着我,之后我又对上了八阿哥的眼神,我笑着朝他点了点头,接着便看到了他身边站着的十四阿哥,他眼中写满了思念,我却只能当做没有看见,最后才看见了站在一边的最清冷的四阿哥,他的藏青色长袍更加映衬出他脸色的苍白,他看了看我,眼神中的含义却让我琢磨不透,我在对上他的眼神的那一刹竟忽然觉得连呼吸都是痛的,我便赶紧转移了目光。
之后,九阿哥十阿哥便寻了我来,我真的想念他们了,我看着九阿哥愈发的唇红齿白便感叹此人当真只应天上有,不禁脱口而出:“你到底是怎么长的,怎么竟然能越长越漂亮了?”
随后感叹,芸珍啊芸珍,你现在是连妖孽都敢调戏了。此话一出,九阿哥又瞬间转变成一张即将发飙的脸,我便偷笑着赶紧转移话题,对着十阿哥看了又看说:“十阿哥这些日子怎么竟瘦了?生病了吗?”
“嗨,别提了。”十阿哥竟然瞬间耷拉下了笑脸。
我见十阿哥闭嘴不说,便赖着九阿哥把原因说给我听,他受不了我的时候终于说:“还不是他家里那口子惹的祸。”
我一想便说:“十福晋?”说完便拉了拉十阿哥的袖口,说:“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他终于开口了:“哎,越来越泼辣,怎么调教也调教不过来,太野了她。”
我倒是对十福晋的种种“恶行”有所听闻,听说十福晋相当不拘小节,而且遇事还经常和十阿哥兵刃相见,只好笑着说道:“哎,十阿哥坐下来宽宽心,无论如何你记着打是疼骂是爱就好了,还有,感情这种事,不是互相调教,而是需要沟通互相谅解的嘛。”
九阿哥在一旁笑着说:“你说话倒好似已经成亲数十载的过来人一般,其实呀,只不过小丫头一个。”
我笑了笑也没说话,他便在一旁说:“这次出去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儿能和我们一起说说的?”
我想了想,便把康熙一路上的所作所为爱民护民的优秀事迹大肆宣扬了一番,他颇有些不耐烦的说:“你一个劲儿的说圣主英明,我问的是你。”
“我?我能有什么事儿啊,我一路上尽心尽责的伺候皇上,对了,皇上还带我们去苏州得月楼吃了当地的美食,当真美味啊,你们没能吃到真是遗憾。”我露出一丝遗憾的神情,他便摸了摸我的头说:“你啊,能吃能喝,这样就好。”
送走九阿哥和十阿哥之后,我坐在窗前,静静的看着月亮,我有意没有说出和胤祥的婚事,这种事情他们迟早会知道的,不一定非要从我的口中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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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者注:《格言》,记得是高中时候的精神午餐,时隔多年,再次看到这本杂志的时候,觉得亲切备至,我怀念的,是无言感动,我怀念的,是一起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