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些人当中那黑袍人是当先一个被喷出井中的,黑袍人躲闪已经是来不及了急忙利用自身速度快的优势,抢在井喷前十分之一步的时间弹射出井中,所以虽然看到他被那水龙高高地冲击了起来,但是实际上水龙离着他的腹部始终有半寸的距离,但那道强劲凌厉的劲气波动,却也将他的五脏六腑震得翻江倒海一般的难受,一口血液上涌到嗓子眼。
“哇!”一口血吐到了那水龙的头顶,顿时将那水龙的头顶染得像个活像一个熟透的大红桃子一样,可是他的眼中却放出了两道异常的光芒,那锦盒就在他身下方不到三尺的距离,只要他伸伸手就能够得着。
黑袍人当即伸出手去一把抓向那锦盒,可是就在他的手离着锦盒不到两寸的时候,一根被烧红的大铁棍子夹杂着二十多万斤的力道径直向他的胳膊砸来,那是寒冰的一招横扫千军,一条铁腿上燃烧着赤红色的火焰,抡起来真的就跟一个大铁棒子一样,不说捣毁一座山也差不多,想那黑袍人本来就是人在空中,难以运转真元用上力气,被寒冰的一腿结结实实地扫在了胳膊上,“啪!”地一声,一条断臂带起一道鲜血划了一个弧线远远地落在了百余丈开外的地方,与此同时,一股焦糊味也在空气当中弥漫开来,那黑袍人惨叫一声,跌落下来。
那在空中同样翻滚不定的锦盒被寒冰一把牢牢的抓住。
地上的顺宗看了之后,深吸一口气,一颗心才算放回了肚子里面去。
寒冰一连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之后稳稳地落在地上,当然刚从的那一招也是消耗了他不少的真元,此刻他的脸色惨白,额头上渗出了一片豆粒大小的汗珠,浑身赤红的如同一块即将要被融化了的钢铁一样,同样是赤红色的头发在风中乱舞,一双眸子里面两团火焰在急速地旋转,真个人看上去宛如一个魔神转世。
“啐!”寒冰一口吐沫朝那挣扎在地上的黑袍人吐去,那唾沫就如同是一根钢钉一样,直直钉在他眼前半寸的地方,将一块尺许厚的石头给击得粉碎,溅起来的碎石渣滓将那人的蒙面罩给打了下去。
“吐、土、呸!”那黑袍人是一个健壮的中年汉子此刻正在一个劲儿地往外吐着溅入口中的碎石渣滓,冷不丁地溅起的一颗碎粒子将他的整个门牙给打了下来。
“呵呵,怎么没将你的头也给打下来!”寒冰走过去用脚踢了踢那人的肩头问道:“说,谁派你来的?”
那中年汉子看了看寒冰手中的锦盒目光当中闪过一丝恼怒紧接着又转化为无奈最后直接就成了绝望,只见他的嘴用力一咬,一股黑血自嘴中“汩汩”地冒了出来,脸色顿时呈现青黑色,头一仰,两腿一蹬,死了!
“妈的!这么不经打!”寒冰用脚踢了踢他,确信他已死,急忙转身向盘膝而坐于地上运功疗伤的顺宗走去,顺宗虽然受了伤,但是所幸伤势并不是太重,调息了一会儿已是活动如初已无大碍,寒冰又从他的后背给灌输了至纯至阳火性元力,为他的真元提供了源源不断的旺盛的阳气,一时之间,顺宗又是精神抖擞,其实,以顺宗的伸手若是在平时,这两个人哪里会是他的对手,只不过是刚才在井底的时候,他的心思全都被那锦盒吸引过去了,以至于精力分散,高手过招,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决定了胜败乃至生死。
“大殿下感觉可好?”寒冰问道。
“这次真是多亏了你,要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寒冰,你救了我一条命,日后,我若是能、能有出头之日,也必定是你飞黄腾达的时候。”
寒冰自然明白他说的这个出头之日所指的是什么,此时,寒冰在想,自己并不需要什么报答!大殿下这是不是在拉拢他呢?
“这都是大殿下福大命大造化大,大殿下所受到的乃是上苍的庇护,我寒冰不过是做了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而已!”寒冰在说这话的时候,肉麻得自己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看来这自古以来的马屁精也不是那么好当地。
寒冰说完自觉地将手中那个锦盒双手递给顺宗道:“他们是为了这个东西而来的吧?”
顺宗接过锦盒,只见这锦盒虽然被密封着,但是仍旧遮挡不住那四射的金光,他小心翼翼地将它打开,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块方方正正的纯正黄金打造的传国玉玺,上面刻着大月国三个字,玺文四周,上刻双凤朝阳纹,左右刻龙纹,是两条相互盘在一起的龙,两条龙隐隐约约在浮动意欲腾空而起,下刻立水纹,玉玺乃是国家重器,那么照此推断的话很可能这是赫龙威逃走之前,害怕玉玺带在身上不甚丢失,才将它投入井中派人看守,事后又想想不妥,才叫那健壮的中年汉子回来取,或者是在乱军之中不甚丢失了。总之不管是什么原因,这玉玺是落在了顺宗的手里,玉玺乃是一个邦国至高无上权利的象征,顺宗手里捧着这颗玉玺,眼中充满了异常兴奋的光芒,一颗嘭嘭直跳,深埋在血液当中的那股暗流穿透体表和这玉玺散发出来的王者之气合二为一,让顺宗体内的真元如同万马奔腾一样翻腾咆哮起来,总是顺宗心机城府在深,喜怒哀乐在不行于色,但是面对这国之重器脸上也是表现的大喜过望。
寒冰虽然不懂得这玉玺重要在何处,但是看到顺宗这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心中也掂量出了这玩意儿的重要性。
突然顺宗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地收敛起得意的神色对郑重地对寒冰道:“寒总监察,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情?”
寒冰道:“大殿下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就是,这般客气让某实在是担当不起!”
顺宗道:“今天的事情,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你要永远烂在心里!”
寒冰左右看了看,只见那先前在此把守的那名侍卫早已经被刚才惊天动地般的井喷给震得耳鼻流血而死。
这个院子周围除了两人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人。
寒冰当即奇怪地问道:“这个不需大殿下吩咐,寒冰自然会将今天所看到的一切烂在心里,只是大殿下能告诉我这是什么东西吗?”
顺宗道:“这就是大月国的传国玉玺,只有皇帝才配拥有,是一个国家至高无上权利的象征,但凡皇帝亲笔批示的奏折都必须盖上此章才会生效!”
寒冰“哦”地点了点头,他终于明白了顺宗得到这东西为何如此地狂喜,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很重要的象征标志。
可是就在此时一阵噪杂的脚步声传来。
“大殿下,大殿下,你在哪里?”是盘古青天他们,估计是闻讯赶来的。
顺宗急忙将那玉玺放回锦盒当中,然后盖牢藏入怀中,而与此同时,一声极其轻微的树叶波动声子院墙外的一颗茂盛的参天古树中传来,顺宗和寒冰两人面容为之一振,从波动的气息判断这绝对不是被风吹动的。
“谁?”顺宗说这个字的同时,人已经如同一支离弦的弩箭一样朝着院外的那颗大树上弹去。
寒冰亦在顺宗双脚离地的同时,跟了上去,两抹残影一前一后向院外射去。
及至两人漂浮在那颗参天古树的树叶当中的时候,一抹黑影“唰!”地撕破空气,瞬间消失在天边,只留下了拇指大小的一个黑点,想追是追不上了。
而这时,盘古青天和刚刚赶来的饮水厄带着一帮子将领急匆匆地寻了过来,抬头看到漂浮在树上的顺宗和寒冰两人均安然无恙一颗提到嗓子眼的心才放了下来。
顺宗和寒冰一前一后稳稳地漂浮下来。
盘古青天慌忙上前道:“看到大殿下无事我们就放心了,我们也是被剧烈的打斗声音引到这里来的,他们是什么人?”盘古青天指着地上死的那个黑袍人和银袍人。
顺宗显然是不想在这上面做一些过多的解释敷衍道:“哦,这是大月国潜伏下来的余孽,你们一定要严加排查,一经发现大月国的余孽格杀勿论!”
“是!”众将领异口同声。
“军队休整三天,然后继续向大月国的腹地纵深,我们虽然是占领了他们的都城,但是赫龙威肯定逃回了大月国以前那座旧的都城地址,只要赫龙威不死,大月国就有死灰复燃的一天,我们一定要斩草除根!”
“大殿下所言及时,我即刻传令下去!”盘古青天虽是一军的主帅但是大殿下的话有时他还是要老老实实听得——
大月国西南方向的一座规模丝毫不亚于原先的都城的城镇。
一座颇具气派的王宫旧址当中,赫龙威正端坐在龙椅上和底下的文官武将商量着下一步御敌的策略。
虽然赫龙威丢了都城,但却是依然能够镇定自如,井井有条地吩咐着建立防线的各项重大事物,这就是帝王与将领之间的不同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