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不是寒冰,那他是谁!?”一旁的盘古玄惊声问道。
其实就连一旁一向以沉稳著称的大殿下顺宗又何尝不是大惊失色呢!
只见那恶魔已经暗暗调动了全身的玄阴真元于双手,准备一旦如烟揭露自己的身份,自己最先杀死的就是顺宗,当然这只不过是他自己的想法,单是顺宗的那五名贴身的八等太尊的侍卫就足以阻挡住那恶魔的攻击,当然如果这恶魔想要自保的话还是可以的。
这边那几名八等太尊闻听此言后也赶紧将顺宗牢牢地围了起来,空气中顿时充满了浓浓的火药味,仿佛随意的一个动作就足以引爆这里。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着如烟,如烟此时显然已经是伤心过度了,她指着寒冰眼中居然滚下了大颗大颗的泪珠来伤心欲绝地道:“他,他已经不是以前的寒冰了!”
那恶魔闻听此言顿时心中一阵宽松,原本那一颗提到嗓子眼的心又给稳稳地放回了肚子当中去了。
“小两口子的事情,我们就回避一下吧!”顺宗对着众人道,说完他当即率先离开了这里,其余的人见顺宗走了自己也急忙跟着撤了。
这边只剩下了如烟和那恶魔。
如烟娇小柔弱的身躯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眼泪早已经将胸前的衣服给尽数打湿了,自己的丈夫在两三天之内接连干出了一系列地令自己忍无可忍的事情,先是偷看女子洗澡,在是私闯女生厕所被自己逮了个正着,最后居然在生死关头置自己的安危于不顾,如烟在心里想用薄情寡义来形容自己的丈夫可是她实在是不想将这刻薄的词语用于自己丈夫的身上,两人就这么站在。
最终还是那恶魔先开的口,“对不起,请你原谅我,这件事是我不好!”那恶魔的道歉声虽然说得有些机械化让人听了像是背书似的,但是如烟那沾满泪水的脸上还是掠过了一丝女人特有的心软的表情,那恶魔细心观察以为是如烟要原谅自己了心中暗自侥幸,谁知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如烟的整张脸阴沉的就像是这无边的黑夜一样,阴沉沉的一丝亮光都没有,只见如烟弯下腰去捡了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奋力向那恶魔丢来,那恶魔并没有躲闪,石头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那恶魔的额头上,顿时那恶魔的额头被石头砸的变成了青紫色。
如烟心痛的赶紧跑过去从怀中掏出小手绢替那恶魔擦拭起了额头上的伤疤来,一边擦一边心疼地道:“砸疼了吧!谁让你不知道躲呢!活该!嘴上这样说着,手上却是一刻也不停地给那恶魔擦拭是额头上的伤疤!”
那恶魔只觉得鼻中传来一阵幽兰的清香之气,如烟那一头如同青丝般的长发离着那恶魔的鼻子不到三寸的距离,丝丝幽兰之气沁人心脾,那恶魔忍不住低头看去,这一看不要紧,只见透过如烟那宽大的衣领当中清晰可见两座高高的山峰下面那诱人肉色ru沟,随着如烟的每一次抬手的动作,那两座高高耸立的山峰也如同一波波的海浪一样,来回颤动着。
“M的!自己要是男子之身非得好好地享受这等尤物不可!”
那恶魔在心中想着。
如烟却已经不知何时偎依到了他的怀里睡着了,几缕长发松散地从她的耳际垂了下来,或许是夫妻之间的心灵默契吧,那恶魔胃中原本已经昏过去的寒冰,隐隐约约间在那片猩红色的血光当中看到了一个身穿白色长衫的女子一闪而过,耳边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寒冰,寒冰,你快醒醒啊……”寒冰想着睁开眼睛,但是眼皮早已沉重的不听自己使唤了,可是这个声音很是熟悉,正是妻子如烟的,那个细腻、婉转就像是一只百灵鸟在歌唱一样的声音,曾几何时这声音让他在夜里辗转反侧几度失眠。
“如烟,如烟,我在这里。”寒冰拼命地叫喊着,但是如烟的喊叫声却是越来越远了,到最后直接就消失在了猩红色的血光当中。
那恶魔因为不想引起太多的注意所以目前还不想杀如烟。
“我先留着你,或许日后还有用得着的地方。”那恶魔用一种阴沉的声音自言自语道——
圣都城内天王的宫廷当中。
只见天王怒气冲冲地指着一个跪在地上的侍卫道:“你说什么!?那三人全都死了?顺宗也死了?这、这,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呢?他们,那三个人可都是九等太尊啊,三个人联手谁还能杀得了他们?”天王的身上隐隐有团龙气在围绕着他。
那跪在地上的侍卫吓得浑身瑟瑟发抖道:“现在满圣都城的老百姓都传遍了说是顺宗被暗杀了,这消息是小的刚刚打探来的,千真万确!”
天王一听此言当场愣住,身上的筋骨就像是瞬间被抽空了一样,整个人如同一堆肉泥瘫坐在了身后那宽大的龙椅上,目光呆滞,喃喃自语道:“死了!怎么可能呢?真是******太狠了!”
天王自然知道是谁杀死的顺宗,本来他是想看着顺宗他们几个兄弟相互争斗,如果有谁稍处于下风,自己就在暗处偷偷帮帮他,只有这样他的王位才会做得更加地稳固和长远,如果自己的几个儿子当中不论哪一个得势了,那么自己的王位也基本上就做到头了,所以天王总是在暗中调配着兄弟几个之间的势力,这次他也是提前得知了承宗要派人去杀顺宗,他考虑到顺宗刚刚得胜回朝,必然会大意,所以暗中派了三名九等太尊保护顺宗,他本以为这次又可以坐山观虎斗了,不曾想那竟会传来如此出人意料的噩耗。
“啊!——”天王仰天怒吼雄厚的真元震得整座王宫宫殿都乱颤起来,龙吟虎啸一般的怒吼直冲九霄——
二殿下承宗的府上。
承宗正在看着手中的一封信,脸上的表情从最开始的平淡转向了激动再到后来的狂喜,两手也在不停地发抖,但是很快他就克制住了自己的这种失态。
“果然是被先生说中了,大哥他死了!那接下来我应该怎么做?还请先生赐教!”承宗对着屏风问道。
“二殿下这话何以为我?你的兄长死了,你说你应该怎么办啊?但是,我心里面总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一个软绵绵的声音传了出来,紧接着从一个身材不算太高的人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只见这人的一对眉毛弯弯的仿佛快搭在了眼角上,整张脸似乎也为了吻合这眉毛而变得圆圆的,颌下留着三缕美须,左手端着一个小小的紫砂茶壶,一缕浅绿色的热气顺着茶壶嘴冒了出来,那人不时地张嘴抿上一口茶,顿时满脸就是一副陶醉在云里雾里的表情。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闻名天下的占术师卜算子。
“先生何出此言?要知道现在整个圣都中没有人不知道大哥死了的消息。难道先生又从别处听到了什么不利于我们的消息了吗?”承宗不解地问道。
“传言中就是传言,二殿下博学多才怎么就忘了三人成虎的故事了,哼!这一个人说老虎来了,大家都不信,可是两个人说老虎来了,大家就在心中将信将疑了,可要是有三个人说老虎来了,大家就开始逃命了,实际上真有老虎吗?屁!连个老虎毛都没看见。”卜算子一口将刚刚喝进去的茶给吐了出来道。
“你的意思是说,大哥他有可能诈死?不可能啊,以那个银人十等太尊的级别还有杀不了的人吗?我还真是有点不太相信了!”承宗道。
“哼!有什么不能相信的,在这个世界上所发生的任何事情都是有可能的。其实就是你心里边也不敢确定顺宗他已经死了,不是吗?”卜算子慢悠悠地转过身一屁股坐在了身后的一把椅子上,抿了一口茶道。
“我本来是确信他已经死了的,可是经你这么一说这心里面竟有点将信将疑了,这、这,真是的,既然不确定,那你给占上一卦不就得了!”承宗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地道。
“我尊敬的二殿下,我记得这个问题跟您老儿说过不下千遍了,像是这种关系到国家大事的机密我每偷窥一次天机就会消耗自身将近一百年的真元,我一共有几个一百年啊,照这样下去,我自己还不得未老先死啊!”卜算子埋怨承宗道,其实消耗一百年的真元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什么要命的事情,但是他之所以这么做也是为自己留了一条后路,现在承宗能用得着自己才对他这样的毕恭毕敬,等哪一天自己为了给承宗卜卦而耗尽了自己的真元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对于他来讲岂不是等于废物一个了,没有一个老板愿意养着一个不干活的废物的。
所谓细水长流,他卜算子自然是懂得这个道理的,否则他就不配叫卜算子了。
这么深的城府自然是承宗所不能想到的,承宗只是在心里骂这个老头如何如何地吝啬,但是自己又不能强迫他,相反还有千方百计地哄着他,“妈的!真想一拳把这个老不死地给揍扁了!”承宗在心里恨得牙根儿直痒痒!
那些被顺宗安排去圣都城里散布谣言的八等太尊已经成功地将谣言散布到了圣都城的每个角落,可谓是一夜之间妇孺老幼皆知啊!
“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盘古玄问道顺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