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室之内,卜算子正在苦劝承宗。
“二殿下不要生气,老朽这也完全是为了二殿下您的前途着想啊,自古龙位之争向来都会引发一场血腥的大屠杀,但凡是皇室子孙又能有几个在这场浩劫的屠杀当中幸存下来,俗话说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二殿下如果现在不动手的话,恐怕到时候,二殿下反受其害啊!现在放眼圣都城中,能对二殿下构成威胁的也就只有天王了,目前天王的身边还有二殿下您安插的一颗钉子,而且最主要的是大殿下顺宗还生死未卜,二殿下若不趁此机会夺取大宝更待何时啊!”
承宗站起身在暗室当中来回走着皱着眉头道:“这真是让我进退两难啊!我若是胜了就会背上弑父篡位的罪名;若是败了就会背上乱臣贼子的骂名,此事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不要再提此事!”承宗坚定地摆手道。
卜算子在欲规劝但看到承宗满脸的铁定之色就将已经到了喉咙里的话给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圣都城外数十里的地方,夜色朦胧,朦胧当中透显出浓烈的杀气。
顺宗的营中只见两个身影在夜色当中缠斗在一起,那一黑一白的两个身影,黑的是披着寒冰皮囊的恶魔,白的是顺宗。
一黑一白两个身影在空中乍合即分,乍分即合,金属撞击的声音远远可闻,溅出来的火花更是如同下了一场流星雨一样,霹雳火云这等身手只有远远看眼的份儿,是丝毫也插不上手的,即便是他能够插得上手估计也是帮倒忙!
他仰头看天,只见天上那一黑一白两道影子快得就像是两条长带子一样,“嗤嗤!”地在空中缠斗在一块儿。
“顺宗,我又没有进入你的体内,用得着你在这里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吗?我劝你还是速速滚蛋,不要在这里坏了老娘的好事!”那恶魔满头的长发在空中飞舞就像是数千条黑蛇在一齐涌动一样,眼中因为刚才吸了那个穆严的精气之后而变得血光四射,两只尖锐的獠牙也在夜色当中隐隐泛着寒光,爆长了两尺长的十个指甲更是犹如十道钢钩儿一样,浓浓的杀气弥漫在这黑色的指甲当中。
“嗖嗖嗖!”数道黑色的指甲爪印朝着顺宗胸前的要害之处印来,浓浓的阴气更是瞬间将顺宗给笼罩了过来,顺宗乃是天都帝国的大殿下体内自然带有隐隐的龙气,再加上自身乃是顶级的八等太尊的修炼程度,这阴气自然是奈何不了他,但是那十道爪印却是异常地歹毒,令顺宗不敢小觑。
顺宗挥剑朝着印来的爪印劈去,身形随即后退了数十丈,顺宗乃是接后退之力劈出去的这一剑,所以说这一剑的力道并不十分地大,但是仍然将那爪印给劈了个粉碎,这一剑的余威发出一声龙吟之后朝着那恶魔劈了过去,顺宗现在下手是投鼠忌器,寒冰是他成大事最为得力的一个助手,自己在出招之间必然要拿捏准确才行,顺宗一旦有了这想法搏杀起来就难免顾此失彼。
“寒冰!”下面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叫声,顺宗低头一看原来是如烟正在下面呼喊着寒冰。
原来如烟在和寒冰争吵之后心中郁闷异常,自己一个人在夜色之下散起步来,听到打斗声之后,便来到了这里,一看寒冰竟然和顺宗交起手来了,霹雳火云便急忙将这件事情的真相告诉了如烟,如烟自然是不能够相信的,这才大声地喊叫起来,想制止两人。
就在如烟前脚刚来的时候,顺宗的那些贴身侍卫早已经听到动静纷纷赶了过来,其实这些侍卫的等级是何等的高,他们早在顺宗进入那营中的时候就听到了动静,只不过是跟随顺宗这么长的时间,众人都是深知他的秉性,顺宗正值年轻气盛的年纪,个性又是十分地要强,总认为自己处处被别人保护的话会显示出自己的无能,所以当顺宗的贴身侍卫是一件很伤脑筋的事情,既要履行保护他的责任,还要照顾到他的面子。
就像现在,那四名侍卫早已经在地上观看多时,从顺宗举手投足之间已经观察到顺宗的颇多顾及。
“大殿下,既然您不好出手,就交给我们这些下人来办吧!”说完在如烟的苦苦阻拦当中已经纵身冲上了四五十丈的高空当中。
顺宗知道如果是自己伤到了寒冰的躯体不但对如烟没有办法交代,更是对盘古氏家没有办法交代,最主要的还是寒冰身后那个昆仑山元老级的人物。
所以顺宗二话没说飞身下到地面上。
“大殿下我求求你,寒冰他是好人,他可是一直鼎力支持你的,难道你现在要杀了他吗?”如烟的眼神充满了苦苦哀求的神色,只是这种神色当中更多的是一种钻了牛角尖的神情。
“如烟,你快醒醒吧!这个人他不是你的夫君寒冰,寒冰已经被这恶魔给吞进肚子里面去了现在生死未卜呢!不信,你跟我来,顺宗一把拉着如烟走进了刚才穆严被害的那营帐之内,穆严那干枯萎缩的尸体就像是一截枯萎的松树皮一样皱皱巴巴地早已经没有了人形,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恐怖的神情。
“看到了吗?这就是那恶魔的所作所为,也就是你说的寒冰,他现在根本就不是寒冰了!”顺宗的这句话就如同一颗颗重量级的炸弹一样炸在了如烟脆弱的心灵上,一颗心顿时击成了粉碎,感觉整个世界都垮了,整个世界的重量都压在了自己的身上,如烟感到一阵眩晕,两眼一黑“噗通!”一声晕倒在地上。
一旁的霹雳火云慌忙将如烟扶住,将她扶到床上躺下。
“真的吗?大殿下你告诉我这是真的吗?”如烟的眼神掺杂着些许的痴呆。
“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顺在的声音很低但是很坚定地道。
如烟听了顺宗的话之后,眼神当中顿时呈现出一种跌落到地狱当中的一种绝望,但是这绝望很快就被一种坚定的神色所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