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人亦是一惊。
寒冰趁此机会挥动着大板斧向银人的剁去,其实寒冰根本就不会用板斧,但是深厚的玄功修为使他的庞大的身躯看起来相当的灵巧,银人的进攻虽以简单的劈、削、刺为主,但是结合上诡异莫测的步伐使他的进攻显得格外难以防守,所以几个回合下来寒冰的身上已是多出挂彩,幸亏银人注重的只是剑术和剑气的修为,而不注重身体的锻造和玄功的修为,所以伤口才不至于致命,也给快速的愈合伤口争取了时间。
寒冰一看银人的攻击路子如此诡异,令人防不胜防,那就干脆不防了。
寒冰胡乱挥舞着手中两把巨大的板斧,整个人就像是一个大风车一样,忽地一下子向银人招呼了过去,杀气、煞气瞬间将银人包裹成了一个大粽子,这一只板斧少说也有两千斤,别说剁在人身上就是不小心碰在身上一下平常人也会缺胳膊断腿落个生活不能自理的下场。
旁边的那八名轿夫也是被寒冰这蛮力惊得够呛,本来他们能够双手持一把巨斧在旁人眼里已是够骇人的了,不想寒冰却是一手持一把,合起来总共两千斤的重量在他手里舞动起来就像是纸糊的一样毫不费力。
如烟三人也已经提心吊胆地走了过来,这时谁都没有注意到轿帘一晃一个全身着黑色铠甲的人已经从轿子里走了出来,铜钱大小的黑遴片散发着清冷的杀气,戴着一个方形的牛角钢盔,正好适合他方形的似花岗岩一般的脸,方形的眼睛里流露出了些许赞许。
那银人何时见过这么打法的人,本来那变态的防御力已经够令他头疼的了,不想对方又是这么一个打起来毫无章法的人,这完全是地痞流氓外加无赖的打法嘛。
眼看就要把银人剁为肉酱,突然间银人不见了,一转眼又从数十丈开外的地里冒出了头来。就跟紫风一样会土遁,但是很显然这银人的土遁比起紫风来要顺溜的多。
寒冰大踏步追上去,举斧照头就砍,银人吓得不敢出来,跐溜一下又像老鼠一样钻进地里去了,然后又从别处冒出头来,待到寒冰追过去又躲进了地里,寒冰哭笑不得,骂道:“****姥姥的,有本事上来,像个老鼠一样打地洞像什么话!”
“你地,有本事地下来!”银人探头探脑不时地变换着方位道。
“你上来!”
“你下来!”
两人互相对骂起来,惹怒了旁边的八个轿夫,纷纷捡起刚才被银人削落的铁块儿对准银人的头掷去,这轿夫既然能够轮动大斧头自然是有一定的臂力,因为众多兵器当中重兵器当数锤和板斧而这两样用的人也是最少的,试想有几个人天生神力。况且这银人差点害得他们要裸奔,自然是恨得他咬牙切齿,所以这一掷之下必然用尽全力,激起地上的土块乱溅只一会儿的功夫地上就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坑,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刚挪走了一片树。
想这银人现在的遭遇就如同他的子孙后代在侵略我们中国的时候被我军打的抱头鼠窜一个样子,那可真是老鼠过街人人喊打啊!!
如烟三人也跟着捧腹大笑。
这可激恼了寒冰,“呀——呔!”他大吼一声体内火性元力爆发了出来,方圆二三十丈顿时笼罩在一大片褐红色的火苗中,温度瞬间上涨仿佛一个大火炉一样,内中的树木被点燃,围观的几人被热浪逼得后退五六十步,大地被烤的直冒白气,如果银人再不出来怕是会被烤成叫花鸡。
银人果然忍受不住这高温,破土而出,在空中急速后撤才避开了这火性元力造出来的熔炉,即便是如此身上的衣服也被烧出了好几个洞。
银人的脸不知是被气红的还是被烤红的,总之红腾腾的。
他双手握紧太刀,横于体侧,口中念念有词:“幻身术,此时不出何时出,疾!”只见一个个的黑衣人像是幻影一样从寒冰银人身上分离了出来,这次直接是四十五人,因为他深知寒冰太难缠了。
好不容易对手露头了,寒冰也不管人多还是人少挥舞着板斧如同猛虎下山一样大吼一声扑了过去。
这黑衣人其实只是银人所分离出来杀人的幻术而已,自身并没有什么太强的战斗力,靠的只是数量来取胜。
寒冰这次是砍了个痛快,如同切西瓜一样不一会就把这群黑衣人砍杀得干干净净,银人见状口中急忙念念有词:“虚尊刀此时不出何时出,疾!”只见他手中的太刀化作一把长十余丈宽一丈有余的巨大幻影战刀,锋利的刀刃夹杂着撕破空气的声音向寒冰砍了过来。
寒冰只觉得体内刚被激发出来五彩之心的火性元力竟被这股随之而来的巨大的幻影刀锋震得粉碎,“咯咯”他好想听到了骨骼的断裂声、血管的爆破声,高高鼓起来的肌肉似乎随时都有被体内碎裂的骨头刺破的可能。换作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没有办法躲避这一攻击,如烟带着哭腔大声叫了起了想冲上前去,幸好被霹雳火云和鹤鸣拦下了。那边穿着黑色铠甲的人眉头紧皱,正待向前帮忙,突然见寒冰扔了大板斧一个童子拜佛将这把巨大的幻影刀牢牢地夹住了,顿时寒冰所在的地面下榻了二三十丈之深形成了一个大坑,寒冰的双腿亦深陷土里但是却非常稳固地支撑着他的身体,他只觉得体内五脏六腑像是被掏出来用铁刷子沾着胡椒粉来回刷了好几遍然后又给安装回去了一样,说不出的难受,银人大惊原本以为这一击可以将这个怪物废掉,没想到居然被他硬生生地接住了,银人面色铁青刚才的这一击着实耗费了体内他不少的真气,两人就这样在一把巨大的幻影刀的两端僵持了一会,寒冰在坑内双手用力一挫将近万斤的力量将那幻影刀掰成好几段“咔咔咔咔”地消失在空气中,银人嘴角一丝鲜血流了出来,寒冰一个筋斗从大坑内翻了上来,体内的火性元力居然越烧越旺整个人变成了赤色,浑身散发出了无穷的斗志与野性,“来呀!还有什么绝招尽管使出来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寒冰双手握拳不停地捶打着胸前两块钢铁般的肌肉,
银人大骇,在他眼里寒冰简直就不是一个人,是一个怪物,一个变态的怪物,他用一句谁都听不懂的东邦话骂了一句,估计应该是“八嘎、八嘎”之类的吧!
银人的面部表情瞬息巨变,什么七情六yu、喜怒哀乐已不足以形容脸上表情的丰富。
“啊——呀!”银人大吼一声使出了他运用不是太熟练的绝杀技口中念念有词:“弑尊刀此时不出何时出,疾!”
只见天上有无数利刃齐齐地向寒冰射了下来,这无数利刃裹杂在银人所释放的剑气当中,就仿佛是瓢泼大雨一样让人无处可躲,寒冰只觉得一股从天而降的煞气以万钧之力从他头顶上压了下来,“呀——呔!”寒冰体内光性元力和火性元力在激烈地鼓荡瞬间两股原本互不相干的元力居然和为一处,变成了一股新的比原来的火性元力强大好几倍的崭新的火属性元力,他挥掌向上击去,火属性的元力爆发而出,火球、火焰、火硝煞那间满天飞,将银人的无数飞剑溶为铁水,“吧嗒、吧嗒”地天上开始下起了铁水雨,如烟幸亏刚才被霹雳火云和鹤鸣拉到了比较远的地方身上才没有被溅上铁水,那八个轿夫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本身离得就近,捂着身上那几缕残存的衣服布条在铁水雨狼狈地躲来躲去,动作又不敢太张扬。
一旁那个身穿黑色铠甲的方脸汉子面露喜悦,道是对此铁水雨视若无物,滚烫的铁水溅在他的铠甲上就像是一颗普通的珠子一样悄无声息地滚落了下去。
寒冰意犹未尽头顶升起了一团火焰。
“还有什么招,快使出来,不要让我太失望了。”寒冰浑身笼罩在赤色的火焰里,一步步向银人走来。
银人面呈灰青色,显然刚才的这一击消耗了空了他体内的真气,一团白色的火焰升起,众人眼前一花,银人已经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