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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听老太太说骆纳加之所以愿意这样频繁的曝光是因为要让一个女孩子看见,一定是对他极为重要的人吧?会是我么?还是莎薇姐姐?我突然间觉得梦好像也变得真实起来,甚至比现实的感觉更加真实,我想起来了,梦里面那令我想跌入万丈深渊般摔的痛不欲生的事实:陈和骆纳加都认错了人,他们把我当成了鹫灵公主,把我当成了那美美水水的莎薇姐姐。

我的心,像偶的人一样哆嗦起来。原来看到骆纳加哆嗦,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痛,看到他就不由自主的痛不由自主的哆嗦,而想到他会深入骨髓的痛伴着全身心的哆嗦。骆纳加,骆纳加,骆纳加,每每在心底喊一声他的名字就仿佛有什么沉重深深的捶打我至痛苦的边缘。终于,我仰起头,决定不去想他了,是谁说过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精彩的,而且还有那么可爱的老头老太太不是么?虽然忘记一个人是那么困难,虽然想要忘记他的同时感觉像丢失了灵魂般落寞无所依靠,但是我还是愿意尝试,毕竟骆纳加喜欢的并不是我啊!他只是认错了人,认错了人。

第二天陈风上课的时候在班上说了一句很耐人寻味的话:一个人总要走些写陌生的路才会明白一些事情,一个人总要看些陌生的风景才会珍惜那些熟悉了的存在,一个人总要听些陌生的歌接触陌生的人过些陌生的日子然后就会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发现,原本费尽心机要忘记的事情真的就那么忘记了。他说完很认真的看过全班每一个同学然后把目光定格在我的身上。我不明白他的意思,是指自己抑或在暗示我什么?忘记,我会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忘记那似梦似真的故事忘记那故事中的孩子和男人么?

现实和梦境相似但也有着明显的差别:梦里出现的陈风和骆纳加活生生的出现在了我的现实里,不同的是陈风没有像梦中一样对我死缠烂打比我承认我是他的妈妈,梦中的他有着千百个不同的表情,无论怎样多变都能牵动我心底那份不变的怜惜和疼爱。现实中的陈风沉稳、安静、成熟、睿智、干练,对我虽然有别于其他同学的亲切和熟稔,但似乎并没有越过一个老师对学生的应有尺度,现实和梦境出现了巨大的偏差,我的心里却暗自庆幸着这样的状况。另一个差别就是骆纳加虽然和我同时存在于这个世界但从未出现在我的附近,他应该是不认识我的吧?当然我也仅仅是知道现实中的他而已,根本不能说认识,这个认知刚一在脑海中形成我就觉得心在隐隐作痛,不是说要忘记么?为什么要一直把关于他的记忆拖出来晾晒?

我的生活恢复了平静,不对,应该说是我从梦中醒来投入了真实的生活。每天在老太太的狮子吼中起床,女猪八戒似的吃东西,挥舞着自己的猪蹄子做题,抢东西,和班上其他同学一样该玩玩该笑笑该打打,只是偶尔看到陈风愣愣望着教室外面发呆时心里悄悄的那么不是滋味一下,他这个年纪应该也有个很漂亮的女朋友才对吧?经常在杂志、电视、报纸、路边广告牌上看到如日中天的骆纳加,已经没有开始那样震惊也慢慢控制自己不再哆嗦了,只是我怎么都忽略不掉一个细节:无论是杂志、电视、报纸还是路边的广告牌即使在网上搜都找不到骆纳加笑着的图片,或严肃或冷冽或深情或寂寞或凄凉或简单,那么丰富的表情动作语言里都找不出一丝属于他的快乐成分,他为什么活的一点儿都不快乐呢?然而想归想,这些都不是我所能管的,是的,我管不着,我和现在的骆纳加是根本不会有任何交集的两个人,是有着天壤之别的两个世界的人。

不知道从哪天开始,学校盛传陈风的未婚妻要来学校了,和陈一起当老师。我依旧过着波澜不惊的生活,平静的像一潭清水,连个小石子掉进去漾起的轻微涟漪都没有。老头常说平平淡淡才是真,要甘于平淡才不会经历那么多坎坷。我也过得很是心安理得,但始终有一种不妥的感觉始终在心头盘桓,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出了问题,跟老头老太太说,他们只说我考大学压力太大了,我也只能这样告诉自己。考大学,呵呵,考大学了我要。

陈风经常喜欢一个人在校园的小路上慢腾腾的来回走,我始终认为他是吃跑了撑的没事干,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袅袅婷婷的出现在小路上二人手牵手回来的时候我才知道他是在等人。我看到他们手牵手从我身边经过,眼里像夏天的繁花,。他们从我身边经过,女子只是全神贯注的望着陈风,没有看我,陈风向我的方向匆匆一瞥眼神里包含了太多的复杂……

我看着他们离开,只是以一个学生的身份向他们鞠躬致意,然后看着那双背影模糊了视线,也许这代表着和那个遥远不切实际的梦境真实的告别。伤感真他妈是个王八蛋,突然就攒进我心里千回百转起来怎么都不肯出去。远处的一切,树木、人流、车流,远远的汇成一片模糊了边边角角的弥漫着水蒸气的幻觉,我想起来了,那女的是颜如玉,梦里特坏的一女的现实中温婉有加,小鸟依人看起来真是亲切可爱的紧,但不知是真有呢么回事还是我小心眼嫉妒人家总觉得这女的不是什么善类,所以下定决心以后我能离她多远就离开多远,有些人我们惹不起可以躲得起。

日子一天天平淡无奇的划过,平凡人的生活就是这样今天重复着昨天的故事。除了偶尔在电视上看到骆纳加那熟悉的身影和不知在梦里出现了多少次的冷峻表情能稍微让我的心那么轻轻抽搐一下之外好像我真又开始过我没心没肺的快乐生活了。明天就上考场了,一点都不紧张,并不是学的有多好而是觉得考上考不上都无所谓,大学在很多人眼里是唯一的出路,可是在我眼里大学那个独木桥能过就过不能过也没必要死乞掰咧的往上挤。

白天上课的时候,颜如玉给历史老师代课,她的眼神看起来很清澈无邪真的无法把梦中的颜如玉与这个颜老师相提并论,希望是我错了,不然陈风真的挺不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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