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幕夜斩已经看出了他的心思,他把手指柔柔穿梭进她的发丝,“鸢,我不喜欢这里,我们明天就走?”
龙芩鸢骤抬眼角,对他的细心很感动,突然就躺在他的胸膛上,静静听着他的心跳声,铿锵有力,才觉得踏实下来,这么多天来她第一次感觉到,动动嘴唇想要说什么,眼皮竟然渐渐重起来,最后便干脆闭上眼睛,就这样躺着睡着了!
这一次她睡得很沉很香,再也没有奇怪的梦境打扰,也没有恐惧感的压迫,甚至都没有翻身,就把小脸贴在他温软的胸膛上熟熟睡着。
幕夜斩也是,漂泊了多年,有家就跟没有一样,常年生活在杀戮和血腥中,如今终于找到了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归宿,心就莫名安定,仿佛怀里这个娇小的身子就是自己一生的依靠,不由收紧了手臂,深深嗅上她发丝上的香气。
他们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晌午,暖暖的阳光透过翠绿色的竹子照进来,浸染了翠碧的颜色,为冬日的暖阳平添了色彩。
龙芩鸢俏皮地砸吧砸吧嘴,准备再睡一个回笼觉,就觉得幕夜斩不怎么对劲,抬头,便发现他正盯着自己表情夸张。
她顺着他的目光一看——
“嘿嘿!”
自己的口水已经流了他前衣襟整整一大片,不知道还以为是那个小破孩在上面撒尿了呢!
龙芩鸢抱歉地看着他,岂知幕夜斩竟然大笑起来,反而把龙芩鸢给惊到了,他一把捞过她的身子,俯身就吻上她红红的唇瓣,用舌尖吮去残留在她唇边的汁液,乐此不疲。
他单手挑起她的下巴,彼此的下颚相互碰撞摩擦,时而会从唇齿交缝的地方拉出一丝银丝,继而便又是吮吻的声音。
可龙芩鸢听在耳中,是幸福的声音。
开始的时候是猝不及防被他吻,这会儿早就已经呼吸殆尽,两只抓住他衣襟的小手慢慢收紧,最后狠狠推开他大口大口喘息。
幕夜斩也好不到哪里去,扶住她的肩头呼吸急促而粗重,猛然咽下口水目光灼灼盯着她。
她的双唇因为激吻而红肿起来,娇艳欲滴的模样惹人爱极了,幕夜斩就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朝一个点涌过去,两耳通红。
她水灵的大眼睛也泛着迷蒙的光芒,额头靠着他的,她又主动吻上他的唇。那里丰厚结实,龙芩鸢吸吮在嘴里倍觉柔软万分又不失弹性。
慕夜斩已经按捺不住,一只手抱紧她就准备展开攻势,龙芩鸢又突然离开他,将腰身向后弯起,不让他亲到。
他便迷惑了,这样的男人对于女人太不了解,男女之间的事情估计也是以本能为开端,所以对龙芩鸢这样的反应,他更是一头雾水,还以为是自己做错什么。
“给你点甜头,你还就当是真格的了?”龙芩鸢扑哧一声轻笑,用手指轻轻戳了他的胸膛,“不行,你给我把伤养好了,不然不准碰我!”
慕夜斩突然露出很挫败的表情,两只腿也赶紧往回收起来,龙芩鸢哪里会看不出来他早就已经蓄势待发了,这会儿又赶紧憋啊忍啊的!
吱呀~
门本人从外面推开,风无痕面无表情地进来,手上拖着一碗黑糊糊的药。
哐当一声!
药碗被他砸在桌子上!
慕夜斩揽着龙芩鸢的双肩突然笑出声,“怎么,在外面观摩我们亲热那么久,敢情是吃醋了?”
观摩……龙芩鸢狠狠瞪了一眼慕夜斩,这家伙既然知道外头有人,还让自己那么发展下去,真是……欠揍!
但风无痕这会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起来,“你的伤已经无碍,行房大可不必担心,既然你这么愿意让我观赏,那我就在这里好好瞧瞧!”说着,他竟就真的坐下了,盯着床上拥在一起的两人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慕夜斩也是个不服输的主,虽然心里头没有底,但看着风无痕挑衅的模样还是不肯咽下那口气,竟就真的捧起龙芩鸢的脸亲吻上去,借着一股子蛮力把她推倒在床上。
“唔唔!夜……唔……”龙芩鸢没想到他真的会跟风无痕质气,心中无奈,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
“唔唔!夜……唔……”龙芩鸢没想到他真的会跟风无痕质气,心中无奈,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
大概是刚才风无痕的那句行房无碍的话刺激了他,她总用他的伤还没好做借口不让他胡来,这下得到了特赦令,便疯狂起来,更加肆无忌惮。
龙芩鸢当然领教过他失控时候的可怖模样,虽然现在他不受毒物控制,但是她也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是她的夫,他若是想要她便给了就是,虽然这里还有一个人正兴冲冲坐在凳子上欣赏,却完全可以把他当做隐形人,慕夜斩是不会让他窥探到龙芩鸢的身体的,早早就已经从后面把她抱住,让他自己的后背对着风无痕。
龙芩鸢甚至可以想象到,那个男人脸上青筋暴徒的样子,想想也忍不住笑。
虽然这样的行为有些疯狂,但龙芩鸢却是极为放松,也不是她不顾脸面,只是心甘情愿的一种放纵。更何况她又不会损失什么。
慕夜斩火热的吻密密麻麻落在她裸露的美背上,点点温柔,完全不似上一次的狂暴,而是细细品味,细细疼爱。
他的手从后面绕道她的柔软上,小心翼翼却又带着一份陌生和冲动轻轻握住,同一时间,她能清晰感觉到顶在自己后臀的东西微微一颤。
到了后来,他胡乱伸手去把裤带解开,让那根灼热抵住她幽谧的洞口准备送进去。
那样的火热让龙芩鸢不舒服,却又有几分期待,不自觉地嘤咛一声。
“嗯……”
从风无痕的角度,他除了能听见声音,能看见的就是慕夜斩宽阔的脊背和微微往前顶送的臀部,恰是时机地咳嗽了一声。
“咳咳……忘记告诉你们了,我来是想说无痕水榭外有人找你们,说是祁渲国太子……”
“什么?!”
龙芩鸢条件反射一样从床上蹦起来,胡乱拢紧凌乱的衣衫,“你说席风在外面!”
慕夜斩这下是彻底被挫败了,一脸不情愿地起身,狠狠冲风无痕瞪了一眼,风无痕却笑得无害,还耸耸肩膀以示无辜,“我进来的时候确实是忘了!”
鞋子都忘记穿上,龙芩鸢往门口疾奔,跑到风无痕身边一眼瞥见桌子上的药碗停下脚步,这空当慕夜斩已经蹲下身就用一只手细心为他穿好鞋子。
她低头瞧过去,该是这个男人这辈子第一次给女人穿鞋子吧,这下龙芩鸢强忍住心头的思念,配合她抬起脚,随后冲他微微一笑。
“这药是给夜的吧?夜,把这药喝了!”她端起碗,亲自送到慕夜斩嘴边。
“是给你的!”
风无痕斜眼看两个人,脸色非常不好,“喝了它可能有助于你脑后的金针出位,你若是想要记起被封住的事情可以试试,但是我不保证绝对管用……”
原来,是给自己的……龙芩鸢盯着药碗瞧了一会儿,脖子一仰,就把黑糊糊的东西喝了个干净,虽然长得难看,但是味道还可以。
她有点感激这个奇怪的男人这样为自己想,该是从一开始风无痕就探查到了龙芩鸢的心思吧。
“夜,我们走!”
他们来的时候就没带任何东西,走的时候也不用收拾包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