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风的手带着她的,从上而下,从他的膝盖骨处一点一点移动,充满磁性的声音幽幽低沉:
“找到了吗,就在这!”
龙芩鸢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梅花,触手可及的都是带着灼热的温度的肌肤,即便是隔着一层薄薄的中裤,可那温度依然清晰传递到她的手心,熨烫了她整个手臂。
席风俯视怀中猫儿一般蜷缩的人儿,一张俊脸缓缓低下,靠近她的颈窝,“就在那啊!”
诱的声音如一把锋利的剑穿透耳膜,引来龙芩鸢小小的颤抖,“哪……哪有啊!”
为了敷衍,她就随便在他腿上胡乱摸了一下,她不知道这梅花是还能摸到的,不过她梅花倒是没摸到,而是不经意之间手指碰到了一个烫烫的、硬硬的东西。
“这是什么?”龙芩鸢想也没想就一把用手抓住那东西,还不知死活地左右晃了晃。
“龙、芩、鸢!”
“干嘛?”
“快把你的手松开!”
“哦……”
席风突然从她的肩上抬起头,脸色发青,嘴角猛烈抽搐。
龙芩鸢水灵的眸子一骨碌,“哎呀,你总让我摸,那么小的梅花哪摸得到啊!要不你脱了裤子让我看看吧?”
席风的脸逐渐由青转绿,良久才恢复常色,“你要看,可别后悔?”
某女不以为意,“不就看一下么,有什么了不起,不后悔不后悔,快脱快脱!”龙芩鸢就这么躺在席风的怀里伸出爪子就去扯他中裤的带子。
“龙芩鸢,你自找的!”
小手,被席风一把按住,接着就是一股大力,龙芩鸢身子一下腾空,之后被甩在床上,虽说力道挺大,但是拿捏得很准,没有感到疼痛。
“席风,你……唔!”
又是一阵风卷残云的狂吻,密密麻麻落在她的微微开启的红唇上。
“你……属狗……的啊!”龙芩鸢左右闪躲,嘴巴得了空闲就来了这么一句。
席风腾出手,固住她乱晃的头,再一次狠狠吻……不,是咬下去,咬她的皓齿,继而是她依然红肿的唇瓣。
龙芩鸢刚开始的时候还在呜呜叫着,可香舌就突然被他掳了过去,口腔内上颚和下颚的夹击吸吮,让龙芩鸢大脑空白,推搡在他胸口的手也渐渐握成拳头,身体就在这样粗鲁而霸道的吻中慢慢放松、柔软。
空气里,弥漫了异样的喘息声。
龙芩鸢觉得被席风禁锢在怀里,唇又被他堵住,快要喘不上气来了,好热!
就在这时,席风忽然离开她的唇,总算让她有一丝呼吸的空间。他盯着她的唇,犹如牡丹花一般红艳的。
“还要看么?”他哑了声音,挺拔的鼻尖轻贴上她的鼻翼,半开玩笑地问。
龙芩鸢被他吻得七荤八素,白白被占了便宜哪里会甘心。
“看,当然要看!”
话音一路,就只见席风搭在腰间的手一松!
“啊——!”
下一秒,龙芩鸢赶紧用双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她没想到席风真的会给她看,在他中裤的下面,麦色的肌肤尽露,确实又一点点不同于他肌肤颜色的红在她眼中一闪而过,同时……还有一根昂扬的擎天柱!
“不是要看么?怎么又不看了?”
席风在那里故作疑惑,他隐忍的笑意透在话语中,气得龙芩鸢牙痒痒。
“看过了看过了,不看了,你快穿上!”
席风再一次靠近,手指滑在她抹胸的边缘,意欲俯身上去。
帐外却在这时传来了一道声音:
“报!有人要求见太子,来人自报姓名是欧阳远!”
什么!
席风还没怎么样,龙芩鸢立马从床榻上跳起来,这欧阳远,自己还没找他,他倒是先送上门来了!
龙芩鸢二话没说,蹭地下床,看到桌案上有笔和纸,提笔就写。
待她写好,席风也穿戴好了在等她。
龙芩鸢看他一眼,就马上别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掩饰自己的泛出红晕的脸颊。
帐外,站在树下发丝飞扬的人,龙芩鸢一眼就认出了,遂就大步上前,“欧阳远,这是给你的休书!从今天起,你我二人便是陌路!”
一张白纸,从龙芩鸢的指尖掉落,轻盈地翻转了几下,落到欧阳远青色的靴子旁。
席风瞥了一眼地上的纸,在看一眼欧阳远依旧淡定的目光,伸出手不动声色地为龙芩鸢拉好刚才被弄乱的衣襟。
就是这一个动作,便引来欧阳远的侧目,眸光便一直盯着席风的手,见龙芩鸢一点也不排斥,别开眼去,那一封休书是一眼都没看。
“欧阳远,本宫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
龙芩鸢最看不惯欧阳远一副清高的样子,就摆出自己的身份来。
这会,欧阳远总算是有了一点反应,他弯下腰,用拇指和食指捻起地上薄薄的那张纸,眼眸始终停留在龙芩鸢的脸上,待直起身子以后,嘴角在万年寒冰的脸上勾起微弯的弧度,指尖捻动。
“欧阳远,你!”
白色的纸张瞬间在欧阳远的指尖化为灰烬,燃灼着飘落。
颖儿听见声音也跑出来,见龙芩鸢脸色不对,忙拉住她的手臂。
欧阳远踏出步子转身,稍往前了两步顿住脚步,他的脊背在月色中有些清冷,依然带着孤傲。
“公主,这门婚事是皇上亲指,即便是我当初不愿意,也不能抗旨,如今你这封休书怕是还要经过皇上的同意”,他说得不卑不亢,不过话中之意又好像是变成他不愿意嫁龙芩鸢。
不过,他确实有说过皇命难为四个字。
席风听了也开口,“鸢儿,他说的在理,这休书的事情还是暂时先放放,而且……”
“怎么,你也要反对我?”龙芩鸢没等席风说完,就怒气冲冲打断他,她就觉得自从欧阳远到身边以后,所有的事情都跟以前不一样了——太女位废,皇祖母赶她出宫以至现在她连父母哥哥的面都见不到,也是因为他自己落入霍庚手里险些丧命。
这口气她怎么咽得下去!
更重要的是,这欧阳远的心并非在自己这边。
她对席风吼,席风倒也没怎么,轻叹一声,“鸢儿,不是我反对你,只是有些事情我不能不管。”
“太子说得在理!”
军营外一声马儿嘶鸣,马蹄高扬溅起一捧泥土,这一句话正是马上人说的。
龙芩鸢蹙起两弯细长黛眉,想着又来一个跟她作对的人。
来人在军营外下马,牵了马缰逐渐从阴影中走出来。
“大哥!”
竟然是龙清枫,龙芩鸢跑过去一把抱住他,小脸在他身上蹭,“哥……”
龙清枫宠溺地为她捋顺了额前稍显凌乱的发丝,“干嘛发这么大火?哥哥都被你吓到了!”
龙芩鸢从他怀里抬起头,见他一身铠甲,前些日子听颖儿说他来了席风这边,想是出去办事这才回来,有半个多月都没见到,龙芩鸢自是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