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漫不经心,歪了个头眯起眼眸瞧她发傻的模样,虽然嘴角扯出一个微笑,却一点都不明朗,似是有些生气,分明就是冷笑。
“你怎么……”龙芩鸢想问你怎么来了,可是后面两个字还没说出口,门口的人一转身就消失在夜色里,门都不关,任凭冷风吹进屋子,打在她纤弱的身子上。
“等等!”
龙芩鸢想站起来追他,发现自己衣服还没穿,便又坐回被子里伸手往床下捞起那件轻纱,看了眼又扔掉,就那么下床去走过屏风取下平日穿的月白色睡袍披在身上,急急忙忙就要出去。
“鸢鸢……”
郜茗岚叫住她,有些担心,“他不会生气吧……”
龙芩鸢勉强冲他笑笑,“没事,我会处理好的,你休息吧!”
说实话,她也不知道那人会不会生气,他的脾气她还真的是不那么了解,只怪是……聚少离多。
经过门口的时候,欧阳远和幕夜斩都还没撤去,龙芩鸢只淡淡看了眼,欧阳远依旧那样,只是幕夜斩的表情不怎么自然。
那抹一角消失在院子门口,她急急赶上去。
走的时候欧阳远往她手里塞进了个东西,低头一看,眸子就亮了,顺手揣进怀里。
她一边追一边就想着,他怎么来了,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的,怎么来了也不提前通知一声?
那人走得很快,龙芩鸢几乎用小跑的才赶上他,便伸手拦住他身子都跟他撞在一起,
“站住!”
她气喘吁吁,自己面前的人这才站定脚步目光一瞬不瞬盯住她,盯得她很不自在。
“你……你怎么来了?”
她语气弱弱的,真是连她自己都心虚了,可是内心的想念也如潮水一样涌进,她放下胳膊,猛地扑进他怀里,用力把脸在他胸前使劲磨蹭,“风……我好想你……”
席风被她狠狠搂住,本来肚子里有一腔怒火,转眼间却烟消云散,眸子更化为一滩春水,柔波荡漾。
他慢慢圈住她纤弱的腰际,要将她碾碎一样按进自己怀中,嗓子里发出一声沉沉的声音,似是在隐忍什么,
“恩……”
其实他们分开也不过才不到一月,相思竟然如此深切,若不见面还好,一见了面就像洪水决堤,止都止不住。
龙芩鸢从他怀中抬头,突然便点起脚尖凑向他的唇瓣,重重地好不温柔地咬上去。
席风不躲,看她咬人的样子竟然闷闷笑出声,之后疯狂的啃咬便成了柔情似水的深吻。
舌尖缠绕彼此,谁都不舍得松开,恨不得嵌进对方的身体里去。
银丝吐露在二人舌尖,直到龙芩鸢气都喘不上来,而席风也开始控制不住粗重呼吸的时候,才分开。
“啊……”
身体突然腾空,她本能紧紧环住席风脖颈,任他抱住自己走。
她脸颊微红,显然方才的激吻惹得她全身燥热。
这时候才开始细细打量起这个男人,他一脸倦容风尘仆仆的,不知道是赶了多久的路才过来,这里是南北六国的地界,他却是齐渲国的太子,众所周知,齐渲国向来跟珍倾国交好,东西五国唯这两国马首是瞻,与南北六国分天下大势,各占一方,却常年征战想吞掉彼此的领地。
而席风此番前来见她必是冒了极大风险。
一想到这里她的心骤然一缩,微微泛疼。
他是为了她啊……
龙芩鸢的小手揪紧他胸前的衣襟,鼻子发酸。
“我跟小岚……”她想解释,但开口竟然发现自己词穷,都说不出什么理由来。
席风低了头瞧她满脸憋得通红,虽然她从她的眸中看到了失落,他还是大一声,声音有写苍凉,“他也是你的夫,我懂……”
听闻此言,龙芩鸢更难受了,就觉得好像对不起他一样,红着眼眶往他怀里头钻,脸在他身上磨蹭却是假意去蹭掉夺眶欲出的眼泪。
席风把她放在一块空地上,龙芩鸢一看竟是在氤水河边,此时夜深人静四周静悄悄的,只有月光反射在河水上面投射出的光芒,却是衬了她身上月白色的袍子。
还没来得及问他因何事来,席风放下她就迫不及待吻上她的唇。
手也开始粗鲁撕扯开她的衣襟,只是片刻就被他剥得干净!
其实二十几天的时间也不算很长,可他却如饥似渴,像豺狼虎豹一样等不得片刻。
龙芩鸢早就软成一滩水,胡乱地也把他的衣裳给扒了!
“席风等等,你……啊!”
疯狂地攻城略地,让龙芩鸢的话语瞬间变的破碎,依依啊啊的再也说不出。
席风在这种事情上一向都是急性子,话没说上两句就一下挺进去,弄得她极不舒服。
尺寸大了些,上一次也是如此,撑得龙芩鸢不太舒服。
他长有粗茧的手揉上她的两团柔软,冰凉凉的欲罢不能,然而突又想起什么,强忍住自己轻轻将她的身子托起来,把两个人脱下来的衣裳全都垫在她身下。
她气虚体寒,受不得冷,此时正值深秋,这般光了身子躺在外头滋味不好受。
席风眸中满是怜爱,纵使有再多的不愿意和勉强,她也受下了!
“啊……你轻……轻一点……”
疼得厉害她便开口让他轻点慢点,席风慢下来可没几下便又激烈起来。
“有……有人……”
龙芩鸢隐约看见远处都亮光过来,吓出一身冷汗,急忙想推开身上的人起身。
“啊……啊!”
龙芩鸢失声大叫,前一声是因为他重重撞击了一下,后面一声却是因为她自己突然被席风抱起来,连着身下的衣裳,下一秒二人就齐齐落在远处的一棵树上。
这里离氤水河远了一些,没有河水反射,周围的月光便没那么明亮,而伸展开来的树枝也很好地掩藏了二人的身影。
龙芩鸢又是倒抽一口冷气。
真想马上把这个男人给揍扁——他竟然让自己躺在树枝上,两条腿刚好分开在树枝中间,但身子却因为躺在枝头,树枝在末梢的地方容易折断,龙芩鸢的头微微往下仰,动一动就好像要压断树枝了!
而身上的人还在锲而不舍地律动!
龙芩鸢是一动不敢动,她当然知道自己现在的姿势是让席风把身子都看了遍的,包括自己最私密的地方,可是又能拿他怎么样,恨得她牙根痒痒!
过了一会儿,一股子酒气传来,龙芩鸢稍稍侧头。
这不看还好,一看差点就摔下去,幸亏席风稳稳扶住她的腰肢。
只见树下一个人手里提了灯笼,摇摇晃晃的,酒气就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
龙芩鸢在心里默默祷告:快点让那个人走吧!
她都快把自己的嘴唇咬出血来了,情不自禁要发出声音,死死被自己逼回去。
温软的唇柔柔落上她的,辗转缠绵,松开她紧合的贝齿细细吮上,她感觉一条清流划过齿间,默默流淌在刚才被自己咬过的地方。
疯狂还在继续。
可是……可是!!!
树下的醉鬼竟然摇摇晃晃就坐在下面了,口中不清不楚唔噜唔噜的不知道说什么东西,最后两腿一蹬,靠在树根边上居然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