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真现在在心里对丁惜芮已经有了嫌隙,可昨晚她在小舍的时候,也听到了她在救自己,但是,其中真心假意各占几分,谁又能清楚呢?
她心里总是不能再把她当朋友对待了,丁惜芮一开始的主动亲近,就让她觉得诧异,后来她在自己面前的各种伪装隐瞒,更让她确定丁惜芮这个人不可信,她接近自己必然是有什么目的。
至于是什么目的,她现在还不知道,只能先不动声色,静观其变了。
“费大人,请开开门,我是尤里真的朋友。我知道她在您这里,我想来看看她,请您允许。”丁惜芮按了好久的门铃,里面的人却一点没有动静,她忍不住喊了几声。
“找你的。”费弋抱着手臂,靠在沙发上,双眸紧闭,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明明叫的是你。”里真瞪大了眼睛反驳。
费弋闻言掀开了一只眼皮,如深潭般寒沉的眸子盯了她一眼。
某人被他那一记冷眸看得立刻别过脸,咳了一声站起来,快步走向门外。
“惜芮,你怎么过来了?”她没有开门,而是站在铁门的这边,隔着黑色的铁栅栏看着她。
“里真,你没事吧?昨晚你被大人他带走,我心里很担心你,所以就想过来看看你的情况。”丁惜芮上下看了看她,方才见她走过来的时候,行动好像有些不爽利。
“我还好,小舍那里怎么样了,有人来修吗?”里真现在比较关心她的小窝重建状况,最好能快点建好,她可不希望和里面那位同住太久。
“小舍那儿……”丁惜芮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里真觉得好像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丁惜芮看着她犹豫了一下,然后才回答说,“昨晚因为你那里着火,附近住着的那些女学员都觉得自己的安全有了威胁,所以今早她们联名上报学社建筑部,拒绝再与你为邻,现在还在那里闹抗议呢。”
里真听了她的话,陷入了沉默中。
丁惜芮看在眼里,心里冷冷嘲讽,嘴上却安慰道,“里真,你也别难受,这不是你的错,是她们过分了。”
“不,我不会因为这种事难受的。我只是在想,昨晚的那场火,到底是谁放的?”那场火过于蹊跷,肯定是有人看不过她,纵火想要害她,不然好端端的,怎么偏偏就她的小舍起了火,周围的人一点事没有。
说起来,她想到之前有一天在玫瑰花园也有人想要害她。
还有昨天的那场PK赛上,那三个人当时的样子,好像也对她有很大的敌意,甚是一瞬间,她还感觉到了杀意,惊得她心里一寒。
这一桩桩一件件,连在一起,里真想着,也许只有一个解释。
她和人结仇了,那对方想要的,是她的命。
可她才近曲池学社没多久,接触的人也少之又少,她又得罪了谁呢?
忽然,她想到有一个人,曾和她结过梁子。
那个蛮横跋扈的“大波浪”,柯伊娜。
“里真,里真?”
“嗯?”
“在想什么呢,我叫你好几声了都没答应。”丁惜芮说着,眼睛往别墅里面瞅了瞅,“你昨晚上就和大人一起……”
“别瞎想啊!”里真连忙打断她。
“哎呀,我只是随口那么一说,不过,昨晚你昏过去了,你是没看见,大人他亲自抱着你,那场景真是让人向往啊!”丁惜芮居然难得的开了个玩笑。
“好了,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快回去吧,这都快中午了,你不吃饭啊?”里真其实是站得腿疼了,想赶紧回房间去。
“这就要我走啊,我还想和你进去坐坐呢。”丁惜芮有些可惜地说道。
“别想啦,费弋的地方容得我们放肆?”里真摇头晃脑,煞有介事的样子逗得丁惜芮笑了一声。
“好了,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嗯。”
看着丁惜芮终于离开了,里真总算松了一口气。
回到别墅里面,餐桌上已经是干净如新了。
而沙发上也没了人影,看来他应该是回自己房间了吧。
看了看长长的楼梯,她感觉自己的前路一片坎坷。
迈着沉重的步子,她一脸壮士一去难复还的悲壮走向楼梯口。
正要迈上第一节楼梯,一个不明物体就砸向她怀里。
她条件反射地接住,低头一看,是个镶着块灵石的镯子。
“戴上它,你现在行动不便,这个镯子可以带你到你想去的地方。”他站在楼上俯看着她说道。
她听了后不明觉厉,戴上了镯子,然后心中想着去二楼,结果镯子一动,一股灵力就牵引着她的身子到了二楼。
她在他身前站定,一脸的惊奇激动。“好东西啊!!”
看着他一副淡定的样子,她奇怪地问他,“这么好的东西给我用,你也舍得?”
“是借,不是给。”他出言提醒。
“……哦”她怎么觉着自己一到他面前智商就不见了呢,说话都不经大脑。
晚上,里真遇到了一个大难题。
她要脱衣服洗澡,可是就她现在那点力气,脱个上衣简直要她命。
终于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把衣服脱掉了,她吭哧吭哧地喘着气,看着脱掉的衣服,她心里忽然想知道费弋有没有那种想一想就可以把衣服脱掉的灵器。
苦大仇深地皱着眉,从来没想过脱衣服也会这么吃力啊。
从浴室里洗完澡之后,里真欲哭无泪地看着手上的一堆衣服,她真的心好累!
她认命地拿起衣服,开始费力地穿起来。
正当她和胸衣的扣子奋战时,她房间的门被敲响了。
“尤里真,我进来了。”一个磁沉的低音传来,听在里真耳里,却让她浑身一僵。
“等,等一下!!!”她急忙大吼一声,声音中透着一丝慌乱。
费弋被她这一声吼得愣了愣,“你怎么了?”
“没,没事,你先等会,先别进来!!”里真心里慌得不行,一张脸憋的通红,手上动作更乱了套,胸衣后面的扣子怎么也扣不上。
她狂躁地嚷了一声,“这到底要怎么弄啊?!”
费弋放在门把上的手一顿,一脸莫名,她到底在里面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