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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易水天罗(3)

暗夜虽漆黑如墨,但雪地上闪着的微光却可以看出很远,这令逃亡十分困难,孟九公已有些气喘,他腿上有伤,还背着一个人,换做平时早已累倒,但此时一股信念支持着他,令他挤出了每一丝肌肉里的力量。

这信念,是江湖道义,是兄弟情义,更是一种舍生取义,他背的不仅仅是一个女人,更是一份希望。

远处传来一声大叫,他听得出来,是吕姜。他深知吕姜为人,就算断手断脚,他也不会哼一声,此时这声大叫,是告诉他快逃,自己已经尽力了。

孟九公眼睛里已涌出热泪,他发疯似的在雪地上奔跑,突然一个失足,向前抢出几步,跌倒在地,花晓溪也被甩了出去。

孟九公觉得自己的心几乎要跳出腔子,眼前金星乱闪,他大口大口地喘气,四肢已完全瘫软。

远处响起了踏雪之声,封不平那令人作呕的声音传来:“孟兄,不必跑得那么急嘛,鬼门关时时都开着……”

孟九公努力站起来,对花晓溪大吼:“跑,快跑……”然后他挺直了身躯,将九连环的九个环子全部拆下,握在手里,那些环子周遭全是锯齿,可做暗器,他打定主意,能拖一时,花晓溪便多活一刻,就算自己死了,在阴间见到兄弟们,也无愧于心。

他已经尽了全力,如果天不佑正道武林,也不是人力所能挽回的。

封不平哈哈一笑,缓步而来,手中双剑互击,叮叮作响。孟九公连连飞出七个环子,都被他击飞,转头再看花晓溪,才不过跑出十几丈远。

孟九公长叹一声,双手执环,向封不平猛扑,他要用最后的气力,力求与对方同归于尽。但是封不平不但武功高强,心思更是阴毒,他看出了孟九公的意图,并不着急,如同猫捉老鼠一般,刺上一剑后马上跳开,没过几个回合,孟九公连中数剑,只觉得天眩地转,眼前的封不平也变成了好几个。

封不平狞笑一声:“死心吧!”突然单剑挥出,将两个环子震飞,然后一剑直出,刺向孟九公胸膛。

孟九公站都无法站稳,只向天看了最后一眼。

突然,耳边传来一阵雪崩之声,地面都震颤起来,封不平猛一侧头,见山坡上有个一人多高的雪团滚下,伴随着隆隆之声,威势惊人。这雪团由山顶滚起,越向下体积越大,滚到山脚时,已足够将两个人撞飞。

封不平大惊,急忙一个后跃避开,眼见雪团就要撞在孟九公身上,猛地由雪团上飞下一条人影,将孟九公斜刺里一带,闪过了这一撞。

孟九公受伤太重,已是不支,他努力看了此人一眼,露出了最后的笑容,他知道,兄弟们的苦撑已达到了目的,此人一到,大功告成。他用尽最后的气力,说道:“名单是真的……此人……内奸……”

来人正是荆遗恨,他日夜兼程,来到此地,见到天空的烟花后,寻迹赶到,在山顶时,便已看到孟九公势危,情急生智,滚起一个大雪团,自己踏于其上,顺势而下,虽然晚了些,但总算不太晚。他看到了孟九公说出最后一句话,虽然听不见,但他精通唇语,已读懂了孟九公所说的。

封不平凝视荆遗恨,只觉得此人身上透发出一股强烈的野性气息,如一匹时刻准备横冲直撞的野牛,但从他的眼睛里却看不到任何表情,冷漠得令人心悸。

他知道,这是一个狠角色。

荆遗恨慢慢将孟九公放倒,捧起雪盖在他脸上,他的动作轻柔缓慢,虽然神情没有任何变化,但可以看得出,他对这个人还是充满了敬意。

封不平慢慢向后退,他的后边,便是花晓溪逃走的方向,他仿佛也明白,自己绝非眼前人的对手,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尽快杀死花晓溪,尽快逃得越远越好。

荆遗恨还是没有理他,封不平觉得机会来了,他猛然拔腿,一掠两丈,向花晓溪冲去,现在花晓溪不过逃出二十来丈,只要几个起落,就可以得手。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将身形展到了极致,如同一只巨大的夜鸟,眨眼前便已追到花晓溪身后三尺处。花晓溪回头一看,惊叫一声,封不平的弧形剑已如一道黑色的妖虹,闪电般刺到。

眼看花晓溪咽喉上就要多个血洞,封不平就觉得自己后颈处突地一凉,仿佛有人在吹气。他猛吃一惊,回头一看,一张阴郁如石雕的脸就在他身后,那双眼睛如两道冰箭,直射心底。

封不平如见鬼魅,此人的身法快得不可思议。饶是如此,多年来的搏杀经验使他虽惊不乱,左手剑从下向上撩起,直划对方小腹。这一招极是阴毒,出手隐蔽,不可捉摸。

如果他知道此人便是荆遗恨,他绝不会追杀花晓溪,第一时间逃命才对。而现在,做任何事都已无意义。

荆遗恨仿佛知道他要出这一招,双手一拍,就已将剑夹住,然后手臂一扬,围着封不平转了个圈子,身法真如鬼魅相仿。

花晓溪吃惊过度,一跤跌翻在地,本能使得她翻身回视,但却看到了一幕极为诡异的场面。

荆遗恨扔了那柄弧形剑,慢慢向她走来,身后的封不平如同木雕泥塑一般,呆立不动,荆遗恨走了几步,封不平的脖子上才喷出一股血泉,将人头冲起一尺多高,半空中还翻滚了一遭,咚地落到雪上,然后尸身才直直摔倒。

花晓溪虽也见过不少杀人场面,但还是打个寒噤,如见了鬼一般。

荆遗恨来到花晓溪面前,看了看她,又望望四周,定了定方向,然后将她一把扛起,屁股在前,脑袋在后,大步向南走去。花晓溪不知他是谁,更不知他的目的,女人的本性使她张口大叫起来,一边叫,一边双手捶打着荆遗恨的后背。

如果换作别人,一定会点住她的哑穴,因为这般动静,肯定会招来周围隐藏的敌人,但是荆遗恨看不到她的脸,亦听不到她的叫声,也仿佛根本感觉不到她的拳头,任她边叫边打,理也不理。

片刻之后,花晓溪便安静了下来,她也不笨,眼前之人如果要杀她,早已动手了,既然不是杀她的,那么一定是中原派来的救兵,自己乱喊乱叫,除了引来敌人外,没有任何帮助。

荆遗恨走得并不疾,双腿一步步迈出,虽然背上扛着人,但竟似越走越有力气,这是他多年来培养出的能力,越是恶劣的环境,他越能激发身体内的潜力。

他没有费心去清除足迹,好像根本不怕有人会追上来。

天色已明,雪后的天空如洗过一般,彤云散尽后,朝霞轻抚雪野,每一粒雪屑都焕发出粉红色的光泽,远山明丽,近得如在眼前,伸手可以触摸。所有枯枝都变成了梨花,从下看去,雪白得耀眼,天蓝得逼人。

荆遗恨却没有心情赏雪,在他看来,世上所有美景都无可赏,也不必赏,景便是景,你赏它,它如此,你不赏它,它照样还在那里。所以,赏景即赏心,只要心静,心澄,则无景不静,无景不澄。

他就这样一步接一步走着,不急,也不停。按他的能力,这样走上一天,也不是什么难事,但到了中午,荆遗恨却不得不停,因为花晓溪的缘故。她居然病了,发起了烧。

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通常是宁可冻死也不愿多穿衣服,花晓溪也不例外,她穿得虽然是名贵的貂皮,但在这种天气里被人扛着走上一夜外加半天,不冻死已经算她命大了。

荆遗恨举目远望,见远方一处断崖下,有一座草屋。

等他来到草屋前才发现,这是一座已废弃的房子,屋顶已塌了半边,屋门半掩,上面结了不少尘丝泥垢。荆遗恨踢开门,见屋子里尚有一堆干草,便将花晓溪放到上面,自己去拾些枯枝,想要生个火。

由于刚刚下过雪,枯枝都是湿的,荆遗恨也不管这些,拾来了一捆,花晓溪冷笑:“你是猪脑袋呀,这么湿的柴,能生火吗?”荆遗恨当然听不到,但他也不是猪脑袋,他有他的办法。

只见他握紧一段枯枝,运起神功,那段枯枝就像被放在火山口上烘烤一般,水气向下凝结,最后凝成水滴,落下,于是湿柴变成了干柴。

花晓溪张大嘴巴,她是在江湖中混过的,但这种功夫别说见,听都没听过。

不一会儿,一堆火便熊熊烧了起来。

荆遗恨取过干粮带摸了一遍,已没有一点剩余,便放回怀里,走出门去,站在雪地里,手中握着几截枯枝,花晓溪不知他要干什么,好奇地看着。

突然,荆遗恨手一抖,一段枯枝飞出,刺入雪地里,然后过了片刻,又扔出一段枯枝,如此连扔了四次,花晓溪不知所以,怔怔地盯着,只见荆遗恨来到枯枝入雪外,伸手从雪下摸起一只大鼠。枯枝入脑,鼠已死去了。

他扔出四段枯枝,击死了四只半尺厚积雪下的大鼠。

花晓溪暗想:这人可能是哑巴,但耳朵挺灵的。如果她此时知道荆遗恨非但哑,而且聋,捕鼠全靠足下感觉到的地面颤动,不将此人视作鬼怪,那才是怪事。

但接下来的事,花晓溪就不只是吃惊,而是震惊了。她看着荆遗恨将大鼠剥皮,掏肚,截头去尾,架在火上烧烤,差点吐出来,幸好她肚子也空了,吐无可吐。

只有荆遗恨自己心里明白,这些老鼠并不脏,肉质可称鲜嫩。

香气在空气中弥漫,花晓溪努力控制自己的肚肠,不去看滴油的鼠肉。美女是不会吃这些东西的。幸好荆遗恨没让她忍耐多久,四只大鼠不多时便只剩下了骨头。

眼不见污秽,花晓溪好受了些,便叫道:“喂,我也饿了。你弄些干净东西我吃。”见对方不答,便从地上拾起段枯枝扔过去,荆遗恨头也不抬,举手抄住,这才抬眼看她。

荆遗恨耳不能听,口不能言,只要对方身子不动,便是叫破喉咙,也听不到。花晓溪见对方看她,便又重复一句。荆遗恨双手一摊,轻轻摇头。花晓溪也知此地没什么干净东西可吃,幸好身上暖了,已不似方才难受,便问道:“你叫什么?哪来的?来干什么?”荆遗恨拾起烧黑的枯枝,在地上写:荆遗恨,刑堂,护你。

花晓溪当然听过刑堂,心里一宽,知道自己的命多半保住了,刚松了一口气,猛然荆遗恨眼睛一动,向外扫去,花晓溪心头一惊,向外看了几眼,却没什么异样。

猛听呼的一声,两支巨大的铁爪飞来,钩在屋顶上,喀喇喇连响,整个屋顶被掀了去,门板木墙连随倒下,二人就此无遮无挡地暴露在雪地里。

同时只听尖啸声不绝,十余名白袍客从林梢飞步而来,一齐翻身,落在十数丈之外。花晓溪看得清楚,这些白袍客每人胸前都画着一弯火红的炎月。这些人一待立定,绝不停滞,抽出兵器便围攻上来。

荆遗恨当然知道这些人是红月教的,红月教是江湖上一个有名的邪教,专干些为人不齿的买卖,作风狠辣。

花晓溪惊得缩到荆遗恨后面,荆遗恨却是头也不抬,花晓溪用力推他,不住大叫,他也毫无反应,只是伸手烤火。

就当十几个人冲到三丈以外的时候,猛然由地下白雪中跳起数人,手中寒光暴射,红火教的人猝不及防,眨眼前被射成了刺猬一般。而发射暗器之人仿佛没看到荆遗恨二人,暗器出手后便向下一伏,没入雪地里。

这些人是刚刚才潜伏进来的,荆遗恨早已知道,所以他才如此镇定。

此时,一阵悠扬的乐曲便传入花晓溪耳内。

轿子,仍是那顶四十人抬的轿子,慢慢转过山崖,出现在视野里。不同的是,今天的轿帘高高卷起,红衣女子独倚栏杆,眉宇间说不尽的寂寞,天下之大,知音何处?

花晓溪的脸红了,眼睛盯着红衣女,然后偷偷地用雪擦了几把脸,暗地里照着镜子。在脸面这方面,女人是从不示弱的,更何况是花晓溪这样的美女。

轿子停在十几步外,红衣女双手支颐,对着荆遗恨一笑:“你宁可吃老鼠,也不吃我的酒菜?”荆遗恨直视,不答。红衣女道:“我的目地你很清楚,今天的形势,你觉得有把握带着这个没有武功的女人,逃出我的掌心吗?”

荆遗恨摇头,花晓溪大惊,摇头他的胳膊:“你有办法的,是不是?”荆遗恨不理她,他的目光只盯着红衣女。

红衣女道:“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离开这女人,离开这冰天雪地的鬼地方?”荆遗恨抓起一段枯枝,随着他的动作,潜入雪地的人又冒出头来,握紧了满把的暗器,但荆遗恨只不过在地上写字而已。

枯枝一尺长,但他写的字,却是三尺以外,而且是倒过来写的,从红衣女的方向来看,字是正的。荆遗恨手指连动,雪地上出现了几个大字:你不缺银子。

红衣女嫣然一笑:“不错,我是不缺银子,也不缺金子,别人要钱,我不要。”荆遗恨又写道:你要名单。红衣女点头:“果然是聪明人。”

花晓溪大叫:“他当然是聪明人,你以为他会笨到把我交给你吗?”红衣女嘻嘻一笑:“他冲不出去,也护不住你,还会有什么办法,你替他出一个?”花晓溪语塞,只能狠狠瞪着对方。

红衣女道:“我帮你料理了红月教的人,做为补偿,你把这女人交给我,我们便两不亏欠,如何?”荆遗恨点头。花晓溪摇着荆遗恨的胳膊大叫:“你不能这样……你是来保护……”

没等她说完,荆遗恨反手一指,封住了她的穴道,然后手指疾弹,隔着衣服又封了她数处穴道,这才将动弹不得的花晓溪提起来,向红衣女抛过去。

红衣女显然也没料到此招,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伸手接住花晓溪,笑得花枝乱颤:“果然是聪明人,你以为他会笨到不把你交给我吗?”

花晓溪口不能言,心里已凉了多半截。

轿子掉头而去,荆遗恨面无表情,慢慢跟上。

在红衣女看来,她已经得手,花晓溪这种女人甚至用不着上刑,就会把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但她还是忽略了一点,荆遗恨为什么会那么痛快地将出花晓溪。等走了一个多时辰以后,红衣女才意识到她上当了。

荆遗恨交给她的不完全是一个花晓溪,确切地说,是一个动也动不得,话也说不得的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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