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窅妙嘴角隐隐的冷笑,庄答应心中有些怯懦,但碍于面子,便大声问道:“你笑什么!”
窅妙却不答话,依旧笑着,庄氏再也受不了她这样沉默不语冷笑的样子,一手拍在方桌上怒问到:“敢不回话!你是找罚吗?”
窅妙看着时机差不多成熟,才悠悠的开口说道:“庄大人的确高居三品,可我还知道,现在圣上正在为喀尔拉氏犯愁,已经任用徐海等人前去围剿,这时候令尊不去帮圣上解愁,还上折子做党派之争怕是不好吧。”看了看庄答应恼怒的样子,窅妙突然又软了语气说道:“现如今正是贤臣缺少的时候,听闻徐海原本就与那拓图交好,此去怕是纵虎归山,皇上正为此担忧呢,朝中若是现在出来个贤臣良将为皇上解了这忧岂不是会步步高升,三品大员说不准就成了一品大臣呢?”
庄答应听窅妙说的有几分道理,思考了会儿,又眯起眼睛问道:“这般好事,你会与我说?你自家怎不去做?”
窅妙浅笑到:“答应说笑了,我家正如你所说,是七品小官,其一朝中无人依靠,其二实力不济,怎么能办成这件好事?何况,你我虽有过节,但终究都是同期入宫的,若是我帮你本家步步青云,你也好照应我在宫中不收欺凌,这样合作答应可还满意?”
庄答应狐疑的看着窅妙,听到后面窅妙要借她依托的时候,终于满意的弯起了嘴角,骄傲的说道:“算你识相!”又看了看院中跪着的怜儿,说道:“那你也起来罢!”怜儿得到指令慢慢的起身,摇摇晃晃的才走到窅妙身边,眼中满是担忧,窅妙扶了扶她,一手轻轻拍了拍怜儿的手臂,让她安心。
庄答应接着又问道:“那我问你,这事要怎么办?”窅妙笑道:“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进屋说罢。”然后与怜儿低于说了几句,便径直走到了庄答应的身边,说道:“请吧。”
那气势好似她才是这里的主人,容不得半分质疑,庄答应一时被这气势震住,又碍于自己要听她的计谋,只好不情愿的进了屋内。
“快说啊你!”庄答应一进门就积极问道,这时宫女奉了茶进来,窅妙淡淡的说道:“都退下吧”宫女们为难的看着庄答应,却见脸色不好的庄答应开口说道:“听她的,都下去吧。”
宫女退却后,窅妙说道:“其实这事情也简单,徐海这几日在准备去往归宁围剿,只要庄大人先他一步去往归宁,然后将拓图首级带来,这样一来歼灭了判贼,又免得圣上担心徐海放虎归山,不过这件事难就难在不能让徐海等人知道,否则幸运便是这份殊荣就要与人共享了,倒霉的话倘若徐海真有心归顺拓图,那便有可能找来杀生之祸。”
庄答应听后,想了片刻说道:“喀尔拉家族骁勇善战怎么会让父亲轻易取胜?”
窅妙听后说道:“只需要打扮成商人,前去归宁,到了那里找到拓图,然后给他一个信物几号,让他相信你们是她妹妹俪妃的人,那样杀他的机会还会少吗?”
“俪妃?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人虽死,但是气犹在,俪妃作为喀尔拉家族的人定是有一定死侍追随,所以你们带着信物前去,定不会让他起疑。”窅妙凤眸眯了眯说道,随后又道:“俪妃还没下葬,我上次去打扫看到她身上的一块玉佩,想必是她贴身信物,你便让庄大人拿去。”
庄答应点了点头,又高傲的说道:“算你识相,找对了靠山,你此次帮我本家,日后我定好好赏你。”
窅妙点头道:“那便谢过庄答应了。”
说罢便退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寝殿的时候已时傍晚时分,翻了翻自己的首饰,窅妙总算找到了一块翠玉,然后窅妙又借了钻刀将椭圆的翠玉从中间分开,虽在内心部分刻了一副图,这种图包含了军事信息,这曾经是哥哥教她的方法,也是她们兄妹之间常玩的游戏,这种方式只有他哥哥能懂,里面的图详细的记载了黑龙镇与七屿岛的战略要义,她相信哥哥一定能看懂,随后,她将两半玉合在一起,那幅图便隐藏在了内心处,然后又用金丝线细细的缠绕裂缝处,做好后一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只是一块金镶玉的配饰,做好后窅妙便又去了储秀宫,将这配饰给了她才又返回了坤和殿。
彼时,窅妙还是没有放心下来,庄贤虽愚钝,但整这么好骗吗?此次让庄贤前往归宁只是为了试探毅桓,以她的了解毅桓做事谨慎,所以一定对归宁路途有所防范,害怕有人前去帮助拓图,所以她其一是让庄贤作为扰乱视线的诱饵,其二若是归宁路途没有拦截,那便可以撇清忠心喀尔拉家族庆幸的关系,她希望能最大限度的保全大家。
所以,她要做两手准备,今日中午她和庄答应说的话不假,她手下其实还是有死侍的,但是那是俪妃的手下,不是窅妙的,她怎样才能让他们相信自己呢,这群死侍虽然效忠自己,但其实自己和他们没有多少接触,所以他们只认俪妃那张脸,何况俪妃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