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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因果

夜空,月盘高挂,突一阵乌云飘乎而过,将那洁白的月色掩盖,大地变得有些灰暗,带来给人一种压抑。

也许是压抑的环境所影响,这时周围一片宁静,寒烟与雨叶似乎是吃到东西噎住了一般,突然停止不再开口说话,无奈莫名也只是摇了摇头,转过身望着站在身后的清月儿。

寒烟正说的起劲之时,远处走来的清月儿便听到了莫名有此一问,摇头示意二人不必再讲下去,似乎二人也并不知晓老婆婆的身份,只是觉得神秘。

莫名心知清月儿来早已到此处,并未注意她的表情及动作,只是一心关注着事情的经过与自己急于想得到的答案,但从寒烟与雨叶二人的口中,莫名并未得到一些想要知晓的东西,只是小武突然失踪这其中的原委不曾得知,亦是使自己焦心不已,而小雯似乎并不曾告诉任何人她们到底发生了何事,一切的一切,此时太想知晓答案了,即使一种冲动在其中,但仍克制不住,莫名惊讶的发现自己的思想意识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发生了微妙的转变,人的思想意识决定他的行动,莫名亦是被自己接下来的举动吃惊不已。

暗月之下,站在自己身后那身影有些渐渐模糊,并不是因为她离去,而是自己觉得突然之间有些懂了,那封存在记忆中的模糊的身影所流下的那滴眼泪似乎与此时站在身后的这身影竟有些相像,自己忍不住转过身抓住了她的手,说出了连自己事后都想不明白的话道:“是你吗?”

模糊中那身影只流下一滴泪,但此时身边的人儿却不断的在流泪,当清月儿的手被莫名触碰的那一刹那间,浑身犹如触电一般,呆立当前,心中泛起涟漪,本是已经平静下来的心情待要将一些秘密告之莫名,但此时却又起波澜,似乎这是一种心灵的震憾,她连自己想说的话忘却了,此时只有一种冲动,她很想不顾一切的扑到那个温暖的怀抱之中,吐诉自己的辛酸与痛楚,但意识中总有一些残存的理智在支配自己,在告诉自己此人非彼人,只有苦苦争扎……

也许连身边的寒烟与雨叶此时亦是对莫名这有些怪异的举动有些震惊,只是睁大眼睛,带着许多疑惑,望着面前的二人,不知如何起口,气氛有些平静而又尴尬。

莫名亦是有些不知所措,放下清月儿的手,退后了几步,认真的看了清月儿一眼,歉意说道:“失礼之处,还望见谅”。

离开那双温暖而有力的大手,有些不舍,更有些失落与自责,回过神来之后,又恢复那清冷的面容,却仍带着一丝红晕,待内心的那股波澜平静下来之后,便走到石桌之前坐了下来,有些严肃,看了寒烟与雨叶一眼,示意二人回避。

寒烟嘟着嘴,似乎意犹未尽,不舍的望着莫名与雨叶,希望可以听得一些好奇的事情,雨叶摇了摇头,拉着寒烟走到莫名与清月儿一旁,福了福,待二人点头后便退去,寒烟咬着牙,跺着脚无奈的跟着雨叶远去。

有些心跳,有些脸红,清月儿每当看到莫名的眼神之时,心里便无法平静下来,犹如小鹿乱撞一般,那有些冰冷的面容始终无法恢复如初,低着头想极力平复下来。当莫名问道:“不知姑娘在下该如何称呼?有何要事相谈?”

忽觉有些害羞,心中一喜,因听闻莫名并未将她当长辈称呼,而是以平辈论,尽管明白此人非彼人,但似乎只要是他说出来,那心中便欣慰无比,痴情到如此程度,心中知此,但仍是无法自拔,只是声音小的犹如蚊子叫一般道:“你叫我清月便可”此时便犹如一个小家碧玉一般,娇羞不已,哪里还是那一峰首座。

“在下莫名,清月姑娘,不知找我何事,还请道来,在下亦有许多疑惑之处欲待讨教”莫名只是拱手一揖,声音自然平和,但看到清月儿此时有些神不守舍,不禁回想起之前自己那莽撞的举动,确有失礼,顿生愧色,正欲再行致歉,只见清月儿竟又双眼含泪,嘴中喃喃说道:“莫名,莫名,即是无名,无名亦是空,弈空,弈空……”

听闻清月儿一直念叨自己的名字,有些伤感,心中顿生疑惑,脑中精芒一闪而过,不禁想到那个皆知之人,道:“你所说的弈空可否就是与你等有所渊源之人,此人到底是谁,是否与我有所关联?”想及如此,莫名不禁有些焦急欲知答案,似乎这与自己的身世有着微妙的关联,但观清月儿神色不定,良久之后并不答话,似乎又在回忆往事,无奈之下只是摇了摇头,移步离开。

心中虽有些焦急,但如今这清月儿似乎却又是唯一可以得知线索之人,小武的下落不明,自己昏迷数日发生的事情来的太突然,脑中一片混乱,不禁开始烦燥起来,取出幻魂萧,望着黯淡的月色,幻神曲随已意而生,音乐中加杂着人生百味,尽数希望与幸福,使人的心情顿时一片宁静,灵台空明,加之自己的往事,其中的甜蜜与幸福,给这一片清雅的环境又带来了一份别致的韵味。

悠长动听的韵律感染着每一处角落的每一个生物,花儿争先恐后的绽放蓓蕾,给了四处一片生机,采蜜的蜜蜂亦是欢快的开始忙碌着四处采摘新鲜的花蜜,尽管在晚间,充满生机与活力的气氛使每一处的生物都尽显生机与活力,树木随着韵律摆动,摇晃着绿油油的叶子,习习冰冷的夜风此时亦显轻柔。

同时这带着活力与感染力的韵律亦感染着周围的人,清月儿亦是在这种带着希望的韵律的感染下恢复了宁静,似乎不再迷茫,那冰冷的面容上终于带上了一丝久久难以消去的微笑,甩去一切烦恼与悲伤之后,感觉是那样的舒适与自然,纵使回忆不能抛去,但此时此刻她至少是带着希望与微笑的,甩开了一切包袱后的宁静竟是那样的和谐与温馨,坚定了信心,随着那优美的韵律莲步轻移而去。

平静的心情之下相对,再无任何杂念,清月儿只是对着莫名福了福后便坐于一旁的石凳之上,便说道:“只说此事关系重大,对外界来言它又并不是有何不可告人的,对于修真界来讲确是一段耻辱,对仙界来讲确是一段难平的风波,他一个人憾动三界,抹杀他的事迹,而流传他的败笔这亦是为人所不齿之事,但事实之上确有其事,想必与你的身世亦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听及如此,莫名及襟正坐于清月儿一旁,未曾开口说话,只是认真仔细的听着她口中道出的每一个字,纵使有不明之处,但他觉得不宜此时开口询问,也就默默的聆听着清月儿回忆起的一段往事。

对于天帝星君的那句批言,仙界为之震动,其中隐含的种种因由从未有人知晓,那从天帝降世说起,与龙纹所言之事倒有切合之处,清月儿据自己所知亦是从几十年前的一个神秘的无名少年说起。

当时,这名少年名叫弈空,来得人间之时,无人知晓其身世及背景,只知是一名孤儿,在世间四处游荡,而清月儿亦是修行历练之时结识了这位少年,相处时日之后不由得对这名少年心生情愫,她从不打探少年的来历及身世,倒也与少年处得甚是融洽,只是意外之事却发生了,当时不知是何原因,雪城被血洗一空,妖魔界大举入侵人间界,以致世间生灵涂炭,血流成河,三界震动,而弈空亦在此时消失无踪,清月儿苦苦追寻却仍不得下落,无奈之下便回到了巫月门,准备与诸修真派弟子共同对抗妖魔入侵。

而不知何时,妖魔界忽然退却,犹如退去的潮水一般,来的快退却亦是快,此事便成三界迷团。虽明面上天下恢复平静,世间再无妖魔,但其余孽却给人间界带来了不小的麻烦,修真界纷纷开始通辑并绞杀,但却未见任何成效,其间三年之后,一男一女的出现又带来了不少的震动,其中这男的便是当时离清月而去的弈空,而女的由于其容貌特殊,唤名霜儿,却引来妖魔遗留在人间界余孽的又一次的显露,似乎目的便是弈空所带的那名女子,相持不下后,妖魔竟又一次进行大规模的入侵,人们开始渐渐明白妖魔入侵的因由,一些阴险之人亦是在此时显露嘴脸,为了确保自己的地位,竟与妖魔私下相商,欲将这名女子交出,而在此时弈空正好带着女子逃到了月牙山,巧合之下竟又与清月儿相遇,也许便是因果使然,当清月儿见弈空与别的女子在一起之时,并未心生妒意,却是深深同情这位可怜的女子,历经苦楚,对于弈空所讲述的遭遇及不幸,也为之深深的震憾了,只是对弈空的情意却仍未改变,在修真界满世界的寻找他们二人下落之时,清月儿帮助二人躲藏在巫月门过着平静的日子,从中清月也了解到了弈空为何在妖魔入侵时消失,对于弈空凭自己的能力与智慧以一人之力便将妖魔退却,众妖魔听闻其名亦是惊恐不忆,只是其中付出的代价便是弈空失去了强大的能力,变成了一个普通人,对此清月更对其倾心不已,情种颇深。

暴风雨前总有一段平静,过后便是无穷无尽的烦忧,尽管清月对弈空安置的如此隐蔽,但霜儿在为弈空洗衣之时仍被巫月的清灵子与清阳子打斗时发现,后清灵子垂涎于霜儿的姿色,乘其不备,欲图染指,危机之时被清阳子及时阻止,恼羞成怒之下,清灵子便在诸多门派弟子前为清阳子冠之莫须有的罪名,其师大怒,加罪于清阳子,清阳子百口莫辨,在清灵子挑唆后,含恨离去。随之清灵子寻找到了弈空,威胁利诱之下仍不得其欲,欲对弈空下杀手,而清月儿出现并阻止,平手之后,清灵子愤愤离开。

门中丑事,岂可外泄,怎耐妖魔知晓巫月门所藏之人,威逼之下,修真界部分门派纷纷赶来,示意交人以解救苍生,无奈之下清月当众将弈空退敌之事道出,当时却无人相信,对于巫月门收藏妖魔界之人,亦是千夫指责,而清月儿亦是被冠上了通敌之嫌,被责罚面壁十年,弈空早已对修真界一些人的邪恶行径知晓颇多,一一指责,但却未见其效,群起围攻之下,幸而以巧妙的身法逃离,携霜儿远走他方,终日过着奔波逃离的日子,最终骨堆荒漠。

后妖魔界内奸细查探得知,此次妖魔入侵确是一名叫弈空之人退却,修真界震动,许多正派纷纷指责一些人的作法,亦是纷纷自责不已,但随之而来却又风平浪静,许多人不明其因,能在极短时间内平息,似乎并非修真界力所能及之事,清月在一次偶然之下,探听到了此事便是仙界插足,某些仙家将消息封锁,并授意下界修真弟子永不提及此事,否则仙道难求。

清月儿虽只是简单叙述了前因后果,但并未再提及后来之事,莫名听得亦是一知半解,诸多疑惑,但似乎清月儿所述之事经自己与武梅讲述经历联系起来分析,自己是在荒漠之中一对临死青年夫妇所生,莫名心中已经大概有了认识,可以断定这名字弈空的男子定与自己的身世有着密切的关联,或许便是自己的亲生父母,但事情似乎并非如此简单,萧若梅所述批言三界主宰,岂非如此不济,这其中的阴谋与一些不为人知之事,定与仙界有所关联,而妖魔界的入侵似乎更透露着一些诡异,当莫名第二次听到雪城时,不禁又联想到了小雯与小武,更想到的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似乎与这雪城有着莫大的关联,调查自己身世的线索如今倒有些明了起来。同时,莫名心中亦对这其中所隐含的秘密保留想法,一切需待自己亲自查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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