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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人生拧巴着,咱立地成佛吧(2)

她迎着他,郑雪城的脸雪白,或者他本来就白,他雪白正义地盯着她,眼神炯炯。

他们就这么对峙长达一分钟,然后郑雪城才开口,他问,"为什么要向总公司告密?"江燕妮很想对他解释为什么,可是她更想听他解释为什么。为什么要欺骗她,编那样匪夷所思的故事,骗她骗得那样别出心裁。

江燕妮说:"我给钱丽打电话了,她说她不住在杭州,她不是注册会计师,她也不叫钱丽。哦,她说她是个不存在的人。"江燕妮语调平和,温柔,一边说,一边直视郑雪城的眼睛,她等着看郑雪城的脸由白变红,再变紫,可是郑雪城连眉毛都不曾动一下,就那么迎着她,听她把那段话硬生生地讲完。

然后,郑雪城忽然像只豹子一样袭击了她。他扑过来,准确地扼住了她的脖子,他很用力,似乎受了神的旨意,非要把她掐死不可。

茶具叮叮当当地掉在地上。江燕妮不能呼吸了,连手脚都不敢乱动,因为每动一下,脖子上的力量就会加重一分。直到她像条鱼一样从他手里软塌塌地垂下来。郑雪城走了,走的时候拍了拍江燕妮的脸,确认她还能睁开眼睛,她还活着。她活着,差一点就活不成了。郑雪城走后她跪在地板上拼命咳嗽,捂着脖子,张大着嘴,五脏六腑都几乎喷出来。真正喷出来的是眼泪,大滴大滴的,在地板上洒成一幅不规则的图案。

沈英男又赢了。齐强在考虑一周后,给了她答复,十万块不少,可是好在他还拿得出。

这一周,沈英男几乎被蒋大平逼疯了。沈英男几乎就不能在火锅店里站着,站一会儿,蒋大平就过来了,不是挪桌子,就是扫地,总之就是把她赶来赶去。

实在低级加幼稚,可是更幼稚的在后面,沈英男发现自己总在丢东西,手机,钱包都丢过,问了一圈店里的人,蒋大平老老实实地回答,"我拿了。"拿了也不还,沈英男骂也没用,求也没用。说得狠了,蒋大平就说,"还钱,要不就不分手。"蒋大平的世界就是这么简单,不是A就是B,没有迂回,没有人情,没有理解万岁。

他不能理解沈英男为什么不爱他,正如沈英男不理解他为什么非得爱她一样。

这天沈英男有了底气,齐强的十万块一到账,沈英男就又去了火锅店。蒋大平一看见她,那架势就端起来,远远看去,他连脖子都是硬的。

店里的伙计们最近比较欢乐,因为他们的老板和老板娘最近像吃了兴奋剂似的,在比谁更勤快。许多活,不等使唤人,自己就奔跑着过去干了,生怕被对方抢去一般。

今天沈英男不是来抢活干的,她是来还钱的。六万,分成六叠,排在蒋大平面前,看上去,倒真是一大笔钱。

蒋大平看看钱,又看看沈英男,再看看钱,然后他问,"哪来的?"沈英男说:"不用你管。"

蒋大平自己给了自己答案,他点着头说,"我知道,齐强给的。"沈英男不回答了,然后蒋大平又问,"火锅店怎么办?"一周过去,蒋大平的理智又回来了一点,他自己也知道不可能用六万的债抵了沈英男的火锅店,他不过是料定沈英男还不出钱来,所以有恃无恐地撒泼而已。

看着桌上的六万块,他知道连最后的希望都没有了,沈英男就是铁了心要走,而且偏偏背后还站着一个肯为她埋单的男人。事到如今,唯一的正确道路,就是心平气和地商讨火锅店的股份事宜。

可是蒋大平不想心平气和,至少现在不想。蒋大平从六万块钱面前霍地站起来,转身就走,沈英男急了,在后面叫他,"喂,你去哪里?"蒋大平破天荒地扯起了嗓门,他说,"齐强的公司在惠通路是不是?我去杀了他狗日的!"蒋大平从沈英男包里搜到一张齐强的名片,这件事,沈英男并没有留意。

她从来都不认为蒋大平对自己是一种威胁。不过是个没多少能耐,也没多少心机的小男人。第一次分手时,他的表现堪称完美绅士,然而第二次分手他就不正常了,疯疯癫癫,忽左忽右,一会儿长情,一会儿冷血,一会儿变态,沈英男想不通,这个男人怎么了?

其实不过是被逼急了。在相当一部分男人的认知里,被当猴耍是比不被爱严重一百倍的事情,沈英男几次三番的出尔反尔,早已令他失去了本来最为之自豪的耐性。

蒋大平一走,沈英男真正的慌了,要是让蒋大平找到齐强,齐强看着这个凭空跳出来的男人,会作何感想?可能第一个反应就是火速要回那十万块钱,并顺便掴这个不贞兼撒谎成性的女人一耳光。

沈英男不能让蒋大平见到齐强,决不能。来见蒋大平之前,沈英男已经与齐强约会过一次,这是答应复婚后的首次约会,其实隐藏的含义是,作为一对即将重修旧好的夫妻,他们应该做点什么事情。这是一个里程碑,发生了,就分隔过去,跨进未来。

当沈英男时隔十个月,重新回到自己昔日的家时,满屋子都是陌生的气味,其实装潢没有变,家具没有变,几乎什么都没有变,那个女人的东西早已经被齐强清理干净。可是沈英男站在屋子中间,像个不受欢迎的客人一样不知所措。

看得出,齐强也在竭力掩藏这种不知所措,也许,他和沈英男一样迷茫,也许,他甚至根本对沈英男的身体毫无兴趣。复婚不过是复婚本身,重新找回一个家,过两年再生个孩子,日子就这么延续下去了。而得到的好处是,至少他可以放心大胆地在家里放现金了。

女人多么的可怕,离一次婚多么的伤筋动骨。就连沈英男,离婚后也变成了妖怪,打劫起他的钱财来,毫不手软。

算了,这些不良情绪应该打住,现在是做正事的时间。于是,齐强坐在沙发上,解开了衬衣第一颗纽扣,一会儿喊热,又解了第二颗和第三颗。本来可以什么借口都不用,要上床就他妈上了,看了几年的黄脸婆,却忽然在她面前矫情起来。齐强意识到这点,马上改正,他果断地抱住了沈英男,低声说,"去卧室吧?"沈英男就去了,心里企盼着身体赶快热起来,这是女人的义务也是权利。可是,她感觉自己像刚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一条冻鱼,浑身硬邦邦的,动一下都嘎嘎响。幸好彼此还算是熟人,没什么探索的过程便融在了一起。

感觉还行,至少十个月后的首次会晤,齐强并没有阳痿,不然,两个人都没法下台了。

会晤过后沈英男就匆匆离开了,她让齐强开车把她送到原来的公司楼下,离火锅店不远,可以慢慢走过去。

她并没有告诉齐强,她辞了职,开了火锅店,和一个叫蒋大平的男人睡了觉。

她让齐强以为,这十个月来,其实她就在原地等他,一动不动。

现在应该是卓悠最甜美的一段时光,抛开了傅达伟那些令人生疑的细枝末节,等待一个小生命降临的那种幸福感,对一个女人的美容作用,简直比每天贴十片面膜还管用。

所以,熬过了三个月反应期的卓悠,锐不可当地水润起来。肚子还是平滑如初,仔细探摸,才能隐约摸到一个小小的硬块,医生说,胎儿个头偏小,发育水平普通,但已经能够听到胎心,让卓悠加强营养。

每周一百块钱菜金便明显不够了,因为卓悠空前的馋,晚上睡觉都能梦见猪蹄子并分泌出唾液来,更不用说不知从脑子里哪个角落冒出来的奇怪食欲。比如有一阵子疯狂地想吃蓝莓曲奇,有一阵子又爱上了四十八块钱一斤的早市樱桃。

傅达伟能容忍卓悠这么令人发指地吃下去吗?当然不行。怀孕也要有怀孕的自觉性,不要以为全世界都应该为你一个人服务。再说了,孩子生下来后,要花钱的地方多的是,奶粉、尿不湿、童车、幼儿园入托费、重点中学择校费,你卓悠一个月的收入是多少?

孩子还未成形,傅达伟已经由最初的兴奋变得忧心忡忡,他每天算账,算着算着就不耐烦了,嚷着说,"干脆别生了!"傅达伟发着疯的时候,卓悠是不理会他的。傅达伟伸开四肢,占据了一张床三分之二的面积,卓悠便缩在窄窄的一角,一边看着育儿书,一边啃着苹果。

傅达伟鼓励卓悠吃苹果,因为苹果是傅达伟学校发给老师的福利,一箱又一箱的,烂在那里吃不完。

卓悠最不喜欢的水果就是苹果,可在只有这一种水果吃的前提下,她选择了闭眼大嚼,吃苹果好呀,对孩子的皮肤好。

嚼完苹果,关灯的时候,傅达伟已经闭上了眼睛。卓悠小心翼翼地用胳膊碰了碰他。

三个月不稳定期已经过去,应该给傅达伟一点福利了,虽然不能像单位发的苹果一样便宜量又足,可是解解馋是没有问题的。

可是傅达伟居然不能领会,或者不屑领会,他不耐烦地拨开卓悠的手,翻了个身,已然发出鼾声。

卓悠的劫难在左家声这里。左家声那批化工原料,成功地被卓悠的老板收购,为了感谢卓悠,左家声硬要请她吃饭。卓悠赶紧答应了,因为她不敢拒绝,因为左家声又来到她的办公室,又一次企图当着同事的面进行慷慨陈词的演讲。

这是重逢后,第三次和左家声一起吃饭。前两次,卓悠都没有吃舒服过,不是忍受菜帮子草根子,就是忍受着左家声喋喋不休的聒噪。这天左家声选了巴西烤肉,面对那些肉,说实话卓悠馋极了,可她不得不绷着劲儿,端着架子,皱着眉头,总之老天保佑,可别又让左家声感受出什么不一样的"好"来。

吃饭的过程中,卓悠向左家声提出,那批原料卖出去了,以后不要随便来公司找她,影响不好。

左家声嗯嗯地应着,然后才听清了,嗔怪地瞪了卓悠一眼说,"你这是什么话,我们怎么说也算朋友,我来找你怎么就影响不好了?"卓悠觉得不能跟这人纠缠不清下去,她正色说,"左家声,你已经结婚了,我也快有孩子了,我们现在什么关系也没有。"卓悠这么严肃,左家声也只好严肃起来,他说:"卓悠,不管你怎么想,以前是我对不住你。我只想把你当朋友,给你关心,甚至关照,放心,我一点不良企图都没有。"左家声倒是十分真诚的样子,可是卓悠一想起他那条该死的短信,就恨不得当场发飙。

当然不能发飙,还吃着人家的饭呢,于是只好低头切肉,餐刀用得不熟练,咯吱咯吱地割在盘子上。

这一顿饭,仍然是左家声滔滔不绝地演讲,包括细述自己黯淡的婚姻生活,以及在事业上的远大抱负,这一顿饭,卓悠埋头割了四十分钟的盘子。

左家声送卓悠回到公司楼下,卓悠刚要打开车门,左家声忽然把一个纸包掏出来,横在卓悠面前。

"钱,一万块。"卓悠赶紧推开,说,"你这是干什么?"左家声说:"那批原料价格卖得不错,你们老板是实在人,全靠你的引荐。所以,这是你该得的。"左家声说:"拿去买两件衣服吧,上次见你就是穿这一套,今天还是这一套,你怎么就不知道打扮一下自己?"左家声简直太讨厌了,即使他扮成送财童子,还是一张臭嘴气死人。卓悠犹豫了一下,就要推门下车,自己能要他这钱吗?当然不能,这点姿态,她还有。可是左家声拽住了她的胳膊,并且二话不说,就把钱塞进了她的提包,卓悠赶紧往外掏,左家声用手盖着不让。不能再推了,再推,肢体接触就太剧烈了。卓悠下了车,左家声对她扬着笑脸,绝尘而去。一万块钱装在包里,一下就感受到了沉甸甸的分量。平白无故地发了一笔财,放在平时,真得乐坏了,可是,这是左家声的钱哪!

卓悠心事重重地上了楼。

卓悠给妈妈汇去了八千块钱。出来工作这么久,这是她第一次给家里汇这么多钱。自从怀孕后,才猛然惊觉到做母亲的不容易,在汇款单上填地址的时候,卓悠心里酸酸的。

还有两千块,她决定偷偷存起来,以备不时之需。当初心甘情愿地向傅达伟交出工资卡时,她怎么会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想啃猪蹄想得流口水都啃不着,妈妈要是知道,一定会心疼死了。

人都是被环境逼出来的。自从傅达伟拒绝了她在床上的福利,淡定地守身如玉后,卓悠一边轻松一边沉重。轻松的是,不用担心这样对胎儿不利;沉重的是,她不免会联想到,精力充沛的傅达伟是不是在别处"福利"过了。

真是想不通有些女人,男人有钱扑上去就罢了,男人穷得舍不得给老婆买肉吃,也要不管不顾地扑上去。

幸好有个宝宝,他,或者是她,无时无刻不在给她力量,坚持,坚持就是胜利!

卓悠怀着轻松愉悦的心情,本打算下班后去婴幼商店看看,有什么东西是可以提前添置的。

可是脑袋一整天都晕晕的,大约是头天晚上睡觉,不小心被傅达伟扯了被子,感冒了,胎儿也仿佛有感应,肚子隐隐的不舒服。

勉强撑到中午,实在晕得不行,想吐,于是她决定请假,回家睡觉。

回到家是中午一点,拿出钥匙开门,可是插进锁孔里,却怎么也转不开。卓悠以为钥匙拿错了,抽出来仔细看一看,并没有错,又插进去,仍然开不了。

这才反应过来,房门被从里面反锁了。卓悠一下就猜到,傅达伟在里面!卓悠使劲拍门,喊着傅达伟的名字。有句话怎么说?不要在不该回家的时候回家,否则很容易迎来一个大惊喜。果然是惊喜,至少傅达伟有觉悟了,知道锁门了,总比迎面撞上一组红指甲来得贴心。傅达伟把门打开了,在卓悠近乎失态地拍了十分钟的门之后,可是他堵着门,并没有让卓悠进来的意思。然后,他反而跨出门来,扯着卓悠就往楼上走。卓悠挣扎着,要往家门里扑,可哪里挣得过傅达伟,几个踉跄过后,卓悠已经被傅达伟用近乎蛮横的力道扯到了上一层楼梯口。

与此同时,卓悠听见一阵尖锐的高跟鞋声,嗒嗒地踩着楼道急速离去,等她终于挣脱傅达伟,扑在楼梯口往下张望时,已经鬼影也看不见一个。

有意思吗?没有意思。这是第几次发生这种事?有必要计算得那么清楚吗?

况且傅达伟根本不承认!他说:"我锁门是因为想睡午觉,下午没课,就回来了。"傅达伟说:"你说我带女人回家,你哪只眼睛看见了?人在哪?你捉奸在床了?"振振有词的傅达伟,显然已经忘了那个触目惊心的红指甲事件,在他的法律里,没有抓到现场的,就是不存在的。

卓悠不想让自己哭,在冲天的愤怒过后,她唯一的感觉是疲惫。可是去卫生间时,她看到自己内裤上一丝血痕,无边的恐惧袭来,她还是哭了。

卓悠被傅达伟送到了医院,也许是傅达伟真吓住了,他无比的温柔,可是他不能碰卓悠,一碰到,卓悠就尖声大叫。

卓悠在后半夜冷静下来,胎儿没事,就是有点先兆流产,注意保养就好了。

这晚傅达伟从超市买来了红提,在厨房一粒粒洗干净了,端到卓悠面前。

卓悠在昂贵的水果面前,眼泪不争气,又下来了。卓悠在泪水后面盯着傅达伟,喉咙里咕哝着一句话,傅达伟听不清,他侧过耳朵,小心翼翼地问,"你说什么?"卓悠一字一字地说:"我想平安生下这个孩子,我不想让他没有爸爸。"

她继续说:"你能不能,至少别让我撞见?"卓悠的脸却白得像纸,声音枯得像草,她的眼睛看着傅达伟,又仿佛并没有在看傅达伟。傅达伟就是傅达伟,这个样子的卓悠让他害怕,这股害怕的情绪让他严重受挫,所以他命令自己必须抗击。

傅达伟说:"咱别说这个成吗?你当初瞒我的那些事"卓悠尖叫一声:"滚!"卓悠的叫声又高又飘,其音质几乎已经不属于人类,而像一只面临猎杀的野禽,傅达伟再也抗不住了,他落荒而逃。

江燕妮从胖会计那里得知了郑雪城离职的消息,在他离职的两天后。

主动离职是种体面的做法,否则因为这种事被开除,这种职场污点一辈子也洗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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