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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身体各种“hold”不住,都是体虚惹的祸(2)

中医认为,导致脾虚的因素有几个:首先是劳逸失当,其次是思虑过度,而这些都非常符合中国一直以来的国情和民情。

中国一直是农耕民族,靠体力谋生是历史的常态,所以劳役过度是过去祖辈人的生存方式和特点。这都是对脾气,或者说对身体的直接克伐、消耗。逐渐成为工业化国家,经济发展之后,国人又陷入了劳动、运动严重不足的情况,经济的发达还没有影响人们的生活观念,运动也没有成为生活常态,缺乏运动是中国人的普遍现状。中医讲,“久坐伤肉”,其实这个“伤肉”就是伤脾,因为“脾主肌肉”,长期不动,严重缺乏运动,会使人越来越虚,虽然与祖辈的状态大相径庭,但结果是同一的,都是导致虚。

至于思虑,中国人是最善于用脑的民族,心思细密,而情绪又相对内敛,这就造成了对内里的消耗,而这是目前导致人们虚损严重的关键,特别是当外界的诱惑逐渐增加,内心又无所附依时。一边是体力,一边是心思,和情感外露、奔放、体力充沛的欧洲人相比,中国人有点儿“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的感觉,所以,“郁闷”才能成为这个时代的时髦用语,而郁闷是最能致虚的。

这个虚首先殃及的高级组织,自然也包括受高级神经控制的“尿道括约肌”。所以,如果为这个问题求助中医,五子衍宗丸这种中成药很可能是首选,因为这里面的五味药物就是五种种子,分别是枸杞子、菟丝子、覆盆子、五味子、车前子。中药里的种子类药物往往是补脑的,都入肾经,而且都有收涩的效果。入肾经的可以补脑,收涩的作用主要针对的是尿道括约肌局部,使它们能“hold住”。

除此之外,针对尿道括约肌的肌肉训练,也可减少“漏尿”的发生。具体做法就是主动收紧肛门和会阴那一部分的肌肉,每次收紧5秒之后再放松,逐渐地延长到10秒,这样反复收缩放松地锻炼,每次可以做三五分钟,每天至少做两三次,这是个基础量,坚持一个月就能看出明显效果。

其实这种锻炼可以随时进行,无论是等电梯、等公交,甚至开会时,都可以自己悄悄做,多多益善,而且最好从年轻时就开始,至少是从怀孕开始就做。因为怀孕之后,骨盆底部的肌肉会因为过度拉伸而弹性减小,如果能提前做,对肌肉的锻炼效果有个蓄积,而且也就逐渐地养成了习惯。

“吓得尿裤子”与“撒手人寰”

很多电影里,表现一个人遇到危险,特别是一些胆小鬼,会被危险吓得尿了裤子。事实上,这不是胆小的问题,是人之常情。因为平常状态下,人的大脑皮质会在你不察觉的时候,严格控制着下面的各个器官,其中就包括负责排尿的“尿道括约肌”,而这是人类进化到高级时特有的,因为这个功能,人类有别于动物,不会因为尿急而当众失态。之所以小孩子会尿床,老人上了年纪也会憋不住尿,其实问题都出在大脑皮质上,它管不住“尿道括约肌”了。

大脑皮质是主管人的思维情绪等重要心理活动的部位,是高级中枢,所以它仍旧遵循越高级的,发育完成越晚,衰老越早的“铁律”。因此,孩子总是喜怒无常,说哭就哭,因为他们的大脑皮质还没成熟到能控制情绪。到了老年,也会变成老小孩,特点之一也是喜怒无常,情感控制不住。所以,社会上有个经验,当你看到一点儿悲惨的事情就会哭,“泪点”变得很低的时候,就说明你老了。人上了年纪,见多识广,悲惨的事情经历多了,为什么反倒变得脆弱了?归根结底,和见识无关,是你的身体,确切地说是大脑出了问题,你的大脑皮质功能开始向孩子退化了、减弱了,不能控制住情绪了。

和情绪一同不能控制住的,还有大脑皮质主管的“下属”,像负责排尿的括约肌,负责运动的骨骼肌,都在大脑皮质的管辖之下,只是这种管辖你是无从感知的。当这种管辖功能减弱时,首先出现的就是不能控制排尿了,因为“尿道括约肌”不听使唤了,所以,孩子会尿床,老人会憋不住尿,包括一个病重的人,如果出现大小便失禁,显然是病危的征兆,也许有的人可以救过来,但至少在失禁的那个阶段,大脑已经受到了严重的损伤。而很多人在受惊吓后尿裤子也是这个道理,惊吓使大脑皮质暂时地“失职”了。

被大脑皮质管束的还有我们身体的肌肉。

观察一下一个人的诞生到死亡,其实是很有意思的。出生时,孩子都是攥着拳头大哭,看上去好像知道了这个世道的艰难,必须憋足了一口气才能出来拼杀,才能活下去。到了临终前,一个典型的征兆就是手松开了,不再攥着了,所谓“撒手人寰”,就是对这种死亡状态的描述。为什么临终前会撒手?就是因为大脑临近死亡时,已经无暇顾及“下属”,负责握拳的是骨骼肌,它们直接接受大脑皮质的命令,皮质没有命令了,从出生就开始握的拳头,此时彻底松开了。

前面我们讲了五子衍宗丸,由枸杞子、菟丝子、覆盆子、五味子、车前子组成,说明书上说,是治疗阳痿不育、遗精早泄、腰痛、尿后余沥的,看上去是个男用药,事实上,只要因为“hold不住”而出现的排泄问题都可以用,比如小便控制不住,不管男女,甚至可以是儿童。

有的孩子上了小学还在尿床,家长很担心,如果去西医院看,一般都诊断是大脑没发育完全。而中医认为,大脑的发育是肾所主的,脑为髓海,肾生髓,所以,和老年人因为衰老带来的肾虚是同一个结果,只不过孩子的肾气不是衰退,而是还没充盈,所以都可以使用这种药物,促进大脑发育。有的人衰老提前,可能在40多岁就出现小便憋不住的问题了,那就应该提早吃。这种药很平和,都是植物药,所以需要有个相对长的调养过程。

月经崩漏,白带清稀、量多都是身体“hold不住”

在“赤脚医生”年代,我的一个老师被下放到农村,他遇到过这样一个病例:一个农村女孩子得了“功能性子宫出血”的毛病,月经时出血不止,因为出血过多,已经面临休克危险。但她们地处深山,要想去县医院需要翻山,当时完全来不及,又没有其他止血药,情急之下,老师找了一根香烟,点燃后对着女孩的脚趾熏烤,结果,血居然慢慢地止住了。一时间老师声名大噪。

老师熏烤的那个地方是“隐白穴”(见图3),这是足太阴脾经的井穴,所谓“井”,就是脾经发源的地方,对各种因为脾虚引起的月经过多、崩漏都很管用。规范地说,应该用艾条灸这个穴位,但连艾条也找不到的当年,一根香烟居然也奏效了。

这个女孩子的崩漏,到后来血色已经很淡了,但即便如此,仍旧不能止血。这种情况在很多现在的女性身上也有,她们每次月经的时间拖得很长,别人五六天,她们可能十几天,而且到后期已经没有血色了,但还是不干净。这种情况,中医就会诊断为脾虚,是“脾不统血”了。

中医讲,脾能统摄,肾能固涩。正常情况下,脾、肾这二脏器,都有帮助身体器官“hold住”的能力。这种能力是发育成熟获得的,所以,人在幼年或老年,都有“hold不住”的问题,比如,都有小便不能控制、口水多的问题,和月经的淋漓不尽在机理上是一致的,都是不成熟、衰退或衰老所致,只不过衰老的器官不同,表现的形式不同。

这种与衰老同理的病态,在女性身上更多地表现为月经量多,与此类似的还有皮肤上有瘀青,但这种瘀青摸上去并不痛,显然不是磕碰所致,怎么好端端的有瘀青呢?是血管“hold不住”了,西医一般诊断是“血小板减少”,或者虽然不减少,但功能降低,所以不能有效凝血而导致出血、“漏血”。

除了这些因为虚导致的出血问题,还有白带量多、清稀。

白带是女性该有的子宫分泌物,不能过多,也不能没有。正常情况下是无色的。偏黄的一般有急性炎症,在中医讲是有湿热;偏淡而且量多,多属于虚寒。如果西医诊断,会是慢性炎症,如慢性盆腔炎、慢性附件炎。

中医对疾病有个认识:“久病必虚”,意思是,只要是慢性病,消耗时间长了,体质和病性一定都是偏虚的;或者反过来说,只要是体质偏虚的人,生病之后很难速战速决,多会转成慢性的。因此,这种白带多仍旧是身体“hold不住”的结果,和白带多同在的,一般还有下肢怕冷,腰以下总是冰凉的、重坠,肚子里总是丝丝拉拉地隐痛,这些都是肾阳虚的结果。肾阳虚,不能温暖周身,所以才觉得冷。而肾阳虚就是身体功能的衰退、衰老,所以,同时出现白带多的问题也与身体衰退时的因“hold不住”而“漏水”是一个道理。

对于这类疾病的处理有个总则,就是温补,通过温性药物的补充,使身体可以控制住自己,“hold得住”。所以,无论是治疗月经拖拖拉拉不止,还是白带多、肚子冷痛,肯定都要用到姜这味药,因为姜是温性的,从干姜到炮姜,根据程度不同而选择。

干姜就是我们吃的生姜晒干了,炮姜就是把生姜炒制成稍微有点儿焦炭的感觉。无论炒制、脱水的是药物还是食物,热性都会增加,比如,馒头干就比馒头更容易上火,干姜就比生姜要热,已经炒得有点儿炭化的炮姜就更热了。对于白带很多的人,炮姜是必用的,用它较强的温性可以涩住不该流出的水液。

这个炮姜可以和肉桂一起,压成粉末之后敷在肚脐上,如果可能,加点儿黄酒调匀后敷更好。每天晚上临睡时敷上,第二天揭去。连续一星期,白带的量会明显减少,而且肚子的冷痛、不舒服也会减轻。

体质弱、年纪大的人更容易过敏

前面说了,副交感神经占主导的时候,人会“漏水”,不仅如此,这种低级神经把持身体的时候,过敏的情况会增多,因为过敏这种免疫反应,平时之所以能平静存在,就是因为有交感神经这样的高级神经控制着。

大家最熟悉的过敏可能就是青霉素过敏了,如果不做皮试就注射的话,很多人可能当场毙命。我见过最严重的一个过敏患者,他只是从急诊室门前经过,突然就摔在地上了,就是因为急诊室里散发着青霉素的药物分子,他的极端过敏由这么微量的剂量就诱发了。一旦这种过敏发生,唯一的办法也是最快的办法就是注射“肾上腺素”,只要及时注射,生命就可以救回来。

肾上腺素可以刺激交感神经马上兴奋起来,遏制住它失职时替代它的副交感神经。从中医的角度看,交感神经类似补肾壮阳的药物,它兴奋之后,血管会收缩,心率加强,泵血的力量增加,新陈代谢亢进,疲乏的肌肉工作能力增加。总之,会呈现出我们俗话说的“打鸡血”状态。而与之相对的副交感神经兴奋时,人就处于肾虚状态、衰老状态,人如果总是处于这种状态,过敏就最容易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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