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轻抚着红肿的脸庞,怨毒的目光仇视着孙长老。
不出片刻,这里聚集了几十个剑宗弟子,人群纷乱,杂语乱流。
“你看,地上躺的不是那个废材云昊吗?他怎么会躺在那里呢?”
“这你都看不出来,一定是张扬师兄打的!”
“这个张扬仗着爷爷是执法堂长老横行霸道,经常欺负一些实力低微的同门,看他的样子应该是被孙长老教训了,真是大快人心啊!”
“小心点,别让他听见了,否则你以后就倒霉了!”
“都给我散开,这么多人围在这里是要干什么!”一群黑色衣衫,绣着血剑标志的人赶到,原本拥挤的人群一哗而散,腾开了道路。“快走快走,执法堂的人来了!”
“孙兄,你掌管我剑宗物资并非刑罚,为何要管这些琐事?今日之事好像你有点越界了!”黑衣队伍中一位满脸皱纹,眼目阴翳的中年人道。
“哦,张鸣,你是看我打的是你孙子才这样说吧!”孙长老淡淡的看着来人直接挑明道。
“你!哼!在我眼里我的孙长并未比普通弟子高出一等,即使今天的事发生在普通人身上,我也会依法执法!你这样说,是不是有点诬陷我了!”张鸣怒视着孙长老,眼中寒芒尽闪!
“呵呵呵,诬陷你?那好,欺凌同门致以重伤者,依照本宗宗规应当如何?”孙长老仍是不动声色,出语平淡。
“你,好好好,来人,张扬违反宗规,把他带回执法堂,依照律法严惩不贷,孙长老是不是需要来看着执法啊?”张鸣脸色铁青目光之中甚至浮现出一缕杀机,一闪而逝。
“无需如此,你带他走吧,别让老夫这两天看见他,否则我怕我忍不住欺负他,那可就对不住了!”孙长老轻捋银须,笑呵呵的道。
“哼!”张鸣怒甩衣袖,让人扶起张扬后,带着执法堂众人离开了此地。
“哼,老王八!”孙长老看着张鸣远去的背影讥讽道。
众人依稀看见张鸣即将消失在视线的背影顿了一下,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到达张鸣这种境界的俢者听力得到了强化,这样的距离孙长老的声音清晰传入了张鸣的耳朵里,张鸣眼眸杀机毕露,渗透出丝丝寒芒,旁边的执法堂众人不由打了一个冷战。
孙长老抱起昏迷不醒的云昊,离开了这里。
剑宗孤剑峰之上略显空旷,仅有一座孤单的小木屋,和其它峰相较这里无疑是太过于冷清了。这是一百零八小峰之一,属于孙长老一人,原本以孙长老的实力完全可以拥有九大峰之一,但其门下无人仅他一人,所以他自己向宗门禀报,请求换了个小峰。
此刻云昊正躺在孙长老简单的木床之上眼睛紧闭昏睡不醒,以他仅仅锻体一重的微薄实力生生扛下锻体九重张扬的一掌,且正中胸口,身上的骨骼甚至出现了裂纹,危在旦夕。孙长老坐在床边看着云昊愁眉不展,一副惆怅的模样。
“为什么老夫刚觉得与此子有缘,日后定会有一番牵连,今日他就为人所伤,危及生命!老夫隐隐能够有所感觉日后我们关系不浅,而你却撑不住多长时间了,也罢,试试看开阳丹能否有效,这开阳丹可是三阶丹药,老夫也没有多少,若你能撑住强横的药力并加以吸收的话,不仅会治好你的伤势,更会将你的资质提高不少,一切还需要看你自己的命运以及心境啊!”孙长老拨开云昊的双唇,塞进去一枚指甲盖大小的金色丹药,并从不知何时出现在他手中的玉葫芦里倒出几滴乳白色液体,滴在云昊唇间。孙长老再次深深的看了云昊一眼,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