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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出手

程师傅交代完一切,心无牵挂,可以放手和赖川浩树一战了。

程师傅和赖川浩树来到练武场。武馆经过翻修,不再是以前破败的样子了,练武场也不是以前的小院子了。这个练武场有二百平方米那么大,地上铺好大理石,不知道比以前的小院子强上多少。

程师傅和赖川浩树两人相距五米,摆开架势。其他人在一边观看。

程报国抢先出手。只见他一两步就跨过他和赖川浩树两人之间五米的距离,一下子就到赖川浩树身前,右掌看似飘飘忽忽地向赖川浩树打去,左掌横在胸前以备变化。

程报国的一掌就显出他深厚的功底。八卦掌变化,步法和掌法都要求灵活多变。程师傅的右掌飘飘忽忽,这样不易让人看出路数,变化多端,难以抵挡。右掌可虚可实,和左掌配合,虚实难料。这足以看出程报国对八卦掌的运用醇熟。

赖川浩树显出化劲高手的厉害。只见他左臂一竖,如同在程报国面前竖了一堵坚墙,任程报国的掌法变化多端,也打不破这堵墙。同时赖川浩树右拳直接浩浩荡荡地打向程报国的胸前。虽然这拳简单直接,但给程报国他的左掌无法接住这拳的感觉。

程报国撤掌后退。赖川浩树得势不饶人,上前猛攻。

程报国虽然是暗劲的武者,但他在十年里也不是什么都没做。他在十年里,对八卦掌的步法和掌法都的理解运用达到一个很高的境界。这时程报国显出西厢记苦练的成果。他脚下连晃几步就退出赖川浩树的攻击范围了。赖川浩树见他脱走也不追赶。

接下来两人都表现出自己的实力。程报国将八卦掌的变化展现得淋漓尽致,他步法移动强于赖川浩树,就选择游斗。赖川浩树也表现出出色的防御,不管程报国的攻击多巧妙,他都给防住,他就像一块礁石,不管风雨多大,他都屹然不倒。而且他每次反击都给程报国很大的威胁。

张钧从赖川浩树的反击里,看出许多的武术套路。像赖川浩树的一记鞭腿,出腿就有谭家弹腿的套路。拳法里更是参杂了多家的路数,有形意拳的、太祖长拳的和洪拳的。看来赖川浩树在挑战他人时,也从对手身上学到不少,还将它们融合在自己的武功里。

程报国的功力本就不如化劲的赖川浩树,这样拖下去,对他不利。程报国决定出重手。

程报国脚下发力向赖川浩树冲去,双掌连环向他打去,正是程报国最擅长的连环叠掌。这掌法极度消耗体力,要不是程报国急于攻破赖川浩树的防御,程报国也不会使着招。

程报国双掌在空中留下一道道残影,发出“嗤嗤”的裂空声,向赖川浩树的中路打去。赖川浩树身体收缩,双手护于前胸,挡住程报国的连环叠掌。

程报国的双掌打在赖川浩树胸前的双臂,发现赖川浩树体内功力内缩,感到不妙。

果然,程报国的叠掌没有突破赖川浩树的双臂。在程报国最后一掌落在赖川浩树的双臂上时,赖川浩树突然双臂暴起,犹如发狂人立而起的巨熊,一下将程报国的双掌震开。

接着赖川浩树暴起的双臂快速落下,化成鹰爪抓向被震开的程报国。赖川浩树使的这招叫“熊起鹰落”,是形意拳里的一种杀招。先用熊形将对手震开,再用鹰形制敌,是个防守反击的招数。正好克制程师傅的连环叠掌,这下程报国危险了。

程报国稳住身形,看到来势凶猛的鹰爪,知道现在再闪避已经晚了,只能硬拼一招。

在这危机的时刻,程报国十年未有一丝进步的功力竟然有了增长。程报国面对生死逼迫,终于激发出潜能,功力突破了化劲。这场战斗结束,程报国就能成为化劲级的武者了。

但这有个基础,就是程报国要保住性命。现在面对赖川浩树的鹰爪,程报国的性命已经危险了。

感觉到功力的突破,程报国当然心喜,可迎面而来的赖川浩树的鹰爪有让他高兴不起来。但程报国的功力有所突破,面对赖川浩树也就多了一分胜算。

程报国驱除心中的欢喜与忧愁,将生死置之度外,将身心都投入现在的战斗中,向赖川浩树打出侧身翻掌,左掌上翻迎向赖川浩树的一只鹰爪,右掌击向赖川浩树的中门。程报国这掌是程报国至今最强的一掌,不管是在功力,还是在精神上。

程报国后背中了赖川浩树一鹰爪,后背多了三道血淋淋爪痕;赖川浩树胸前中了程报国一掌,受了不轻步重的内伤。

从表面来看,是势均力敌,但其实是程报国占了便宜。赖川浩树的鹰形练得不到家,以赖川浩树的条件练熊形他合适,但鹰形和他的性格不和,他练不出鹰形的狠辣,对程报国就造成了三道外伤。可他自己却受了内伤。如果打下去,赖川浩树的伤对他实力的发挥会有很大的影响。这无疑是对程报国有好处。

赖川浩树本身是暗劲级的高手,自己又是应了程报国的请求财答应比武的,现在他受了伤,这使他大为光火,忍不住对程报国下重手了。他不在用从被他挑战的人身上学来的招数,而是用自己的武功。

程报国虽然后背受伤,但他武功有所突破,精神也很集中,现在可以说是他巅峰的时刻。

程报国和赖川浩树的比试越来越白热化,两人竟然斗得旗鼓相当。赖川浩树也有些后悔,自己怎么到出真火了,现在两个人都收不住手了。

张钧看出比武的危险了。两人想停下来,只有等其中一人倒下,或是有人强行将两人分开。

张钧准备在关键的时候出手,即使暴露自己的功力也要将师傅就下来。

程师傅和赖川浩树的比武已经到了紧要关头,两人准备出自己的最强一击。程师傅又使出连环叠掌,而且不是普通的连环叠掌,每一掌都是崩掌。赖川浩树使出握心拳,迎向程师傅的双掌。

张钧等的就是现在。两人都用出全力,自己可以趁现在出手了。张钧也只有程现在出手。如果他早出手,很容易有一方注意到他而分神被另一方打死;如果他晚出手,那就什么也赶不上了。

张钧运起凌波微步,身形鬼魅地出现在两人身边,使出武当震山掌打向两人拳掌相交之处。

三人都被震开。两旁观看的人看到大变,都跑进场地,先保护住各自的人。

赖川长治看到赖川浩树受伤,忍不住要对武馆的众人动手。“你们竟然偷袭。”说着就要冲上去。武馆的人也站起来,防备他。

赖川浩树出言阻止了赖川长治“住手,他这是救我和程师傅。要不是他,我和程师傅恐怕是两败俱伤。”其实这是谦虚的说法,要是没有张钧的插手,赖川浩树是会受伤,而程报国则会毙命,毕竟赖川浩树已经是化劲高手多年,比刚迈进化劲门槛的程报国功力深厚得多。

张钧站起来,去查看程师傅的伤势。张钧是从侧面攻击的,受伤最轻的。

赖川浩树也没受重伤,他站起来来看程师傅的伤。程师傅的情况不妙,他受了很重的内伤。

赖川浩树知道武官的人不欢迎他就不打算多留,对武馆的众人说:“这次伤程师傅真是抱歉,我们不打扰你们给程师傅疗伤就先告辞了。”说完就带赖川长治四人离开武馆了。

程师傅受了很重的内伤,恐怕要三个月才能恢复。众人将程师傅扶进房子里。

张钧知道众人对他高强的武功有所疑问,但当时为了救师傅没有考虑没有想这么多。他想解释,但不知道这么说。要知道有关世界的事情张钧就是想说,别人都不一定信。

“阿钧,你不用解释了,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的为人我信得过。你那么高的武功,不想我们怀疑而不告诉我们。这也是可以了解的。我早就应该知道张无云抱来的孩子怎么可能平凡。”程师傅解除张钧的问题。

几位师兄和程月曦也都对张钧表示信任。

“阿钧。没想到你的武功比我还高,找机会一定要和我切磋一下啊。”

“阿钧,我就知道你小子会有出息。”

“阿钧哥哥,你好厉害啊。”

……

张钧听了众人的话很感动,说道:“谢谢大家的了解。不管我武功有多高,我还是武馆里的阿钧,这永远都不会变。”

张钧想了想,又对程师傅说“师傅,我一定会弄到灵丹妙药治好你的伤的。”

“师傅的伤自己清楚,你也不要为我担心,最多三个月就好了。你不必费心去找什么灵丹妙药了,不要勉强自己。”程师傅不想张钧为他费心,他知道要弄到灵丹妙药是件麻烦的事情。

张钧应了下来,心里却想着到《射雕英雄传》世界里去拿到九花玉露丸来给程师傅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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