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围圈越来越小方啸天早以把枪拿在了手上(没子弹,但能唬人)警戒的看向四周。脚步不断的缓慢移动,最后理智的与光头和林大立两人站在了一样,三人像一个篱笆一样扎在了地下,林大立头上冷汗涔涔,这一晚他经历的太多了,在生命边缘的来去的徘徊让他这个经验老道的炮兵也为之汗然。而方啸天和光头相对还比较镇静。
随着一阵哗哗的草木晃动声,十几个手持步枪的人露出脸来,但同时也把他们包围了,黑洞洞的枪口以对准他们三人要害之处 。
带头的汉子目光炯炯,扫视着他们三人。他不是别人正是古九,说来也巧,当初他们会议结束后也没有具体实用又可行的办法,遂命全部出动,带人到这附近一带了解下情况,好做到知已知彼,以计划出下一步切实有效的行动方案。不料就在他们第一天蹬点的时候,就碰到了方啸天他们三人。
三人一看这一群人的穿着打扮顿时轻了一口气。原来是自已部队,他们神情一缓把拿在手里的三八步枪放了下来。
方啸天站出一步,语气中带着轻松的愉悦,“大家把枪放下都是自已人!”
四周有游击队员一听这纯正的国语腔调甚是疑惑,本来方啸天他们三人此时由于时间天气和自身还没注意到自己的衣服的问题,还穿着昨晚鱼目混珠时的日本军服,这就不得不让游击队员们诧异。
“谁******和你是自己人啊,你们这样的假洋鬼子,老子搞地下工作的时候见多了。”古九无意的跨出一步,大声喝道。古九双目一瞪,环视手下一眼,“还楞着干什么,还不给我带走!”。
四五个游击队员应声而出,队长的怒火也牵动了他们的神经人人同仇敌忾,神情厌恶,动作鲁莽的对他们三人前推后搡。
光头杨开山一听古九趾高气扬的话,在日本人那憋了一肚子的气瞬间就要爆发,他浓眉一拧,正待发作。这时哗哗拉拉的声响过后,又是几十个冲了进来,带着的正是王东离,刘楠和刘彬。
古九上前,“主任,抓了三个伪军!”
林大立见明事的人来了,赶紧辩道,“我们不是伪军,是刚从新安县的鬼子营逃出来 的!”
“不错我们是中国人!”光头果断道。
王东离对伪军深有忌讳,沉声道,“你是哪里人?”
“湖南长沙的!”接着林大立****一口湖南腔把自己的个人来历统统的说了一边。
方啸天沉着道,“日伪军都是中国人!”他停了一下,“如果我们是伪军也不会傻到,拿三支没有子弹的枪,和穿这种衣服来出这很有可能是你们碰到你们的深山老林里办事?”
刘楠一听他话里有话,立刻不悦,秀眉一蹙,凤眼满含怒火,以犀利的语言攻击道,“一个中国人穿这种衣服更为无耻!”
刘彬重新看了方啸天一眼,“据我所知伪军大都喜欢披着狗皮仗狗势,你拿什么证明你不是这一类?”
方啸天没正面回答他的话,反而问道,“如果我所料不错,你们是高庄的游击队?”这个问题早就随着古九的出现深入他的脑海。
“不错我们就是高庄的那支专门和你们做对的游击队,怎么被逮还想打探消息!那你们这些汉奸就支向阎王报告去吧!”还不待众人制止,一向大大咧咧的古九就像是做抢答题的回复了方啸天。
“你!”光头正待发火,但又被方啸天制止了。
王东离,和刘彬,纷纷都给了古九一个X的眼神。
“一朝被蛇咬,十年被井绳,我能理解!”方啸天沉呤了下,“同窗十载许,风雨旧人离。一腔革命火,红透华夏地!”
这首诗是许天明,王东离,弃学入党两人分别之时为王东离所做。
王东离大吃一惊,唇齿似乎粘在一起,“什么,你,你就是方啸天!”一听这诗,王东离心里充满了幽幽感伤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怀。
随后他微微一定,萧然满目的眼睛再次迸发出精发,和方啸天那不威不俱,不卑不亢的眼睛对视着。
“方啸天?”古九,刘彬,刘楠三人,同时诧异出声,然后互相对望了一眼,两个,三人似乎被方啸天那三个字撞晕了头。随后仔仔细细,上上下下把方啸天打量了个遍,还是满脸疑惑,最后古九来到王东离的面前,“主任,凭几句话,就认为他是方啸天,你,你!”他忍了半天,始终没有把,你有没有搞错的后半句话接出来。
刘彬和刘楠兄妹俩也同时盯着王东离那意思很明显。而与此同时林大立也正阴晴不定的看着方啸天。
“都是自己人,都是自己人!”一听王东离如此说话,押着三人的游击队员,识趣的闪开退后一旁。王东离盯着方啸天,“聊一下如何?”
“荣幸之至!”方啸天和王东离边走边谈,先是一些政治理想,但方啸天有意避之,不久,来到一个相对来说光滑的石壁,王东离靠着石壁,用手挡住了太阳,眺了下远处,幽幽问道,“我这边阳光依旧,那边如何?”
方啸天一把扯碎自己身上的鬼子服,“局势严峻,我走的时候他们正在转移!”
“老许和小柔都还好吗?”
方啸天楞了下,小柔两个字又触及了他的某根神经,“都还好!”
“六年了,小柔估计又长高了!”他叹了一句,笑着对方啸天道,“你不知道当时他还是小不点的时候最粘人,动不动就用鼻涕威胁我!”王东离一笑不可收拾,直到前俯后仰,背完全贴在石壁。
这一刻两人的距离似乎因这种放开了某些东西,而迅速拉进。方啸天对许柔有些敏感,马上转移话题,“你们来这儿不会专门是来‘欢迎’我的吧!”
王东离苦笑一声,从石壁上站了进来,又恢复了正值和威严的躯体,他拍了拍方啸天的肩膀,“走,办正事!”
经过王东离的澄清后,林大立,和光头也恢复了‘自由’,但也仅限于不被绑着,两人四周仍旧围了不少游击队员。
而另一方面,几十个游击队员在一个小山丘四周拉起了一道封索圈,方啸天加上,
王东离,刘彬,刘楠,古九,等几个高庄游击队的核心人员正式会面。
王东离指着,刘彬,刘楠,古九依次介绍到,“一分队队长刘彬,为人冷静。二分队队长刘彬的妹妹刘楠,巾帼不让须眉。三分队队长古九,虽欠缺头脑,但极其骁勇!”然后他又指着方啸天介绍道,“这位就是方啸天!真是耳闻不如见面,以合互为合作,你们相互认识下!”
方啸天来到刘彬面前伸出了手,“你好!”
刘彬楞了半分钟,最后伸出手而方啸天手指尖上滑了一下,算是打过招呼了。而刘楠坐在一截枯木上一个劲的擦着她的爱枪那支勃朗宁,也不知道她是从那搞的这一高档货。而古九嘴里叼着一根草,背靠着树根本没有起来的意思。王东离赶紧打破尴尬局面,他微微一笑,“好了,大家都算认识了!”
方啸天早以料到这种局面,讪讪的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