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住了我的手,我感到一股热流从胳膊传到身上。
“全身筋脉都通,不错,资质还是好的。”孙二又把我右手拿起来看了好久,尤其是我戳人的两个指头。
“这两个指头没什么不同啊,除了骨头硬点,皮糙点,怎么能戳人的。”孙二似乎很不解,“也没感到你有什么内力,想不出,想不出,这真是奇了怪了,江湖上其他成名的指法,一指禅,一阳指都没有这样的,你从哪学的。”
“我夹夹苍蝇,戳戳东西,时间长了就这样了,二当家,你怎么忽然间对我的手指感兴趣了,。”我疑问道。
“我只是好奇,你这个手指戳人的功夫有名字么?”孙二问道。
“没。”我回答道。
孙二思索了一下,说道:“我给你这门武功取个名字,既然师出无名,威力通神,就叫“无名神指。”
其实对我的手指戳人取个名字这样的事情,我从来没考虑过,但是孙二要取,那就随他。
于是我点了点头。
“继续拉车吧,拉到镇子口,我们就返回吃饭。”孙二上了板车。
我答应了声,雨已经停了,天还没有晴,我从桥上看去,整个镇子水蒙蒙的,河上也似乎起着一层雾,几条船似乎飘在雾里。镇子口天晴的时候能从桥上看到,但是这个天气,还真是不清楚。
“发什么呆啊,再耽误功夫,就赶不上午饭了。”孙二催促道。
“哦。”我拉着车往桥下走,车子向下,我感觉到冲力惊人,只是晚了,我一失控,车子碰到了我,我被撞到一边,呆呆看着板车摇晃着下了桥,眼看要冲上大街,忽然停住了,孙二站在车上,皱着眉头。
“笨蛋,摔到了么?”他气愤得问道。
“没事,擦了点皮。”我说。
“回去吧,叫你拉车也是蛮扯蛋的。”孙二说。
“我还没拉到镇子口,你坐好了。”我走过去说道。
“不用了,我们回去。”孙二摆了摆手。
“说拉到那里,就要拉到那里再回去。”我说道,我是真想拉到镇子口。
孙二吃惊地望着我,说:“你拉吧,再遇到楼梯之类的你小心点。”
我点了点头,拉着车向镇口跑去。
6、盐帮闹衙门
我给孙二拉板车两天了,本来我是个不喜欢闲逛的人,所以到乌镇以来,就基本龟在客栈里,这次拉车倒是把乌镇走了个遍,孙二经常在车上说,江南水乡名不虚传,风景如画,我真没有什么感觉,只是我拉车的时候喜欢在河边跑,凉快。
“今天蛮快的,我刚打了个盹,我们就到镇子口了,不错,不错。”孙二夸奖到。
随着我对他的佩服这几天与日俱增,他的瞌睡也越来越多。
“暖风吹得人想睡,只因乌镇河多水。”孙二伸了个懒腰,说,“今天就到这了,我们回去吧。”
我答应了声,调转车头准备走,只听得身后有喧哗之声。
我转过头,看见镇子口来了一群人,大概有三四十个,穿着各色衣服,都拿着武器,有刀有剑的。
孙二跳下了车,拉着我躲到了一边的胡同。
这群人走过了我们停在路上的板车,有个家伙可能嫌板车碍眼,一脚把板车踢得老远。
等他们走后,我去拖板车,孙二说别管车了,跟上这群人先。
我们跟着这群人,这群人气势汹汹,在路上看到人盯着他们就吼,见谁不顺眼的就踢,孙二沉着脸,我看到他握着拳头,脚步有点加快,我赶忙走过去凑到他耳边说:“二当家,人多,咱打不了。”
孙二点了点头,我们一路跟着他们,直到通判衙门,我和孙二溜到了衙门对面的一堵墙后藏好,露出头看着他们。
镇上的老百姓虽然喜欢看热闹,但看到这伙气势汹汹的家伙基本就闪到老远去了。连衙门门口站岗的衙役看到了这些凶狠的家伙,也赶忙退到了府里。
这帮人中间,我看出来,打头的是个光头,因为我发现光头的那个穿得比其他人好些。
有个头上包着头巾,穿着红衣服的家伙站出来喊:“鸟通判,你给爷爷们出来,将我们的弟兄放了,不然我们抄了你这个鸟衙门。”
府门开了,我看见娘娘腔师爷急匆匆走了出来,说:“吵什么吵,通判大人不在,你们快回吧。”
“奶奶的,你这个狗出来叫什么,叫你家主人出来。”
李师爷正说着,就被包头巾的踢了一腿,趴在地上,几个衙役把他拉进府里,李师爷有力无气得喊:“快把府门关上,别放他们进来。”
衙役们飞快得关门,这帮凶狠家伙也不动弹,等府门关好后,光头一挥手,一个大汉拿着铁锤,走到门前,狠狠得砸了上去,府门被砸得轰轰得,我离得比较远,耳朵都被震得疼。
“大胆狂徒,在我大明衙门前,你们竟敢如此放肆。”门内传来了通判大人中气十足的声音,竟然压过了砸门声。
“狗通判,你无故逮捕了我们盐帮绿字辈的弟兄,我们前天派人来交涉你不放人,是何居心,今天我们盐帮派我们三当家的前来,就是要抄了你的小衙门。”砸门的大汉停了下,包头巾的家伙就扯开了嗓子骂道。
通判府门开了,20多个衙役抄了家伙,一字排开,施通判和老和尚站在中间。
7、衙前对峙
“狗通判,你无故逮捕了我们盐帮绿字辈的弟兄,我们前天派人来交涉你不放人,是何居心,今天我们盐帮派我们三当家的前来,就是要抄了你的小衙门。”砸门的大汉停了下,包头巾的家伙就扯开了嗓子骂道。
通判府门开了,20多个衙役抄了家伙,一字排开,施通判和老和尚站在中间。
“通判大人,把您叫出来可真是不容易。”一直不说话的光头开口了,那声音凶狠得让我感到身上发毛。
“哼,你们盐帮胆子太大了,竟然敢闹到官府,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施通判用手指着光头,声色俱厉。
“通判大人怎么能这样说我们,我们一直很守规矩,只是你无故抓了我们的弟兄,我们才不得以上门找你要个公道啊!”
“你们帮的那几个恶徒当街把人打死,我们衙门收了尸体,他们还上门要尸体,不给就砸衙门东西,如此藐视官府,草菅人命,不应该被关起来么?”施通判的声音正气凛然,虽然离得远,但是我觉得自己的眼前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哈哈,这是我们盐帮内部的事情,吃里扒外、偷窃帮派的盐自卖的家伙,根据帮规,是必须除掉的,施大人,你管好你的地方就好,干嘛把手伸到我们盐帮,严格地说,这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么?”光头继续说。
“大胆,在这个镇上发生的案件,都是我必须秉公处理的,这样才能不负皇恩浩荡,镇民信任。你等多次口出狂言,还聚众威胁本官,已经罪不可赎了,是不是要我把你们通通拿下,交与朝廷处理,你们才知道厉害么?”
“我们多说废话是没用的,我只问一句,你们放人还是不放。”光头冷冷得问了一句。
“不放。”施通判话刚说出口,李师爷拉了一下他,凑到他耳朵边,似乎在嘀咕什么。
“不要回答得那么干脆,我给
你们一些时间,十三,把漏瓶拿出来。”光头冷笑着,命令手下拿出了一个塞上的瓷瓶,瓶子不大,他把瓶口朝下,盐开始漏了出来。
“我们盐帮也是有规矩的,如果这瓶盐漏完了,你们还不放人,我们只好把你们这官府抄了,到时刀剑无眼,伤了大人,你也多包涵。”说完后光头大笑起来。
我看见施通判和李师爷,和尚开始商量了起来,孙二靠着墙边坐了下来,我也坐了下来。
“二当家的,待会打起来,我们去帮通判大人吧。”我凑到孙二耳边说。
孙二站起身,拽起我,我被他拽到了街上。
“傻子,我们回去吧。”孙二说。
“可是,我们应该…..”我话还没说出来,孙二就打断了我。
“官府和盐帮的事情,跟我们竹风山庄没关系。”孙二说,“我们瞎搀和是自找麻烦,盐帮我们山庄不想惹,再说,我们就两个人,待会他们打起来,我们上去也是送死。”
“施大人愿意帮我们对付半面鬼,而且,我觉得他是个好人。”我说道。
“半面鬼,哈哈,我有点子了,我们不用打,就可以帮他们结了这个官司。”孙二说,“你还到墙那边看着,我去去就来。”
我还没反应,孙二就不见了,好快。
8、伪装术
我踱步来到了刚才呆的墙前,官府的人和盐帮的人还是对峙着。一个盐帮的喽啰拿着瓷瓶,地上雪白一片。
“大人,时间不多了,你们可要快些定夺。”光头点着了烟袋,吧嗒吧嗒得抽了起来。
施通判“哼“了一声,
李师爷在那着急得团团转,老和尚拿着串佛珠,嘴皮子在动。
盐帮的家伙们有人在擦着刀,显然准备行动了。
“三当家的,你们来了。”我听见人声,只见那天在街上打人的汉子们从通判衙门侧方走了出来,说话的我没记错,应该就是那天领头的,几日不见,这几个家伙灰头土脸,脸上带着疤,狼狈至极。
“小周,你们被放出来了?”光头问道,“这帮衙门里的还是怕了。”
这时我看见施通判怒叱:“大胆狂徒,你们藐视官府,还策划搞越狱,来人…..”
“大人咧,我们惹不起这帮大爷,您就别喊啦。”李师爷见施通判又要发火,拦住了他。
“哼,不是这帮狗官放的,是半面鬼放了我们,他用镖打坏了门锁,引我们从后门走的。”那个叫小周的说。
“你确定是半面鬼么?”光头问。
“他用的是螺旋镖,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应该没错。”小周说。
我看他们正说话着,只见一道寒光,咚的一声,一把短剑样的东西扎在衙门府的柱子上,剑上带着一张纸。
李师爷见状,上去拽那把剑,交给了施通判。
施通判看都没看,叫李师爷念。
“盐帮的诸位,你们与通判衙门的过节本鬼已经全部知晓,今日你们互不相让,刀剑相向必有所伤,七月十五本鬼来游荡时恐失了乐趣,且留衙门里的官爷们一段日子,本鬼游荡完毕,如有所剩,各位再来取乐不迟。特放几位弟兄,请各位给本鬼一些鬼面,暂时忍耐了吧。”
“半面鬼。”李师爷哆哆嗦嗦把这段念完,一边读一边擦汗。
光头听后,“哈哈“一乐,说:“也罢,既然鬼兄发话,这个破衙门就交给鬼大爷折腾折腾,施通判,我们弟兄先走了,后会有期,多多珍重,下次来时,希望还能见到你,哈哈哈哈…..”
施通判用手指着光头,嘴里颤巍巍得说“你你你……”盐帮的恶棍不理睬,径自走向前去。施通判把手放下,“唉”的一声,拍了下大腿,走进了府里。李师爷把手里拿着的短剑收好,吩咐衙役们关了门。
我正在看着,肩膀被拍了下,我吓了一跳,回过头看见孙二。
“一点警惕性都没,我站你后面老长时间,你都没反应。”
“半面鬼真来了么?”我问道。
“我像半面鬼么?”孙二拿块布把脸一蒙。
“像。是你装的啰。”我问道。
“哈哈哈,还算聪明。”
“我不聪明,但你装的好像。”这是我心里话。
“唉,还好最近在研究半面鬼的暗器,口袋里装着一支镖,一把手里剑,总算蒙混过去,盐帮不会善罢干休的,只能先混过这一段,再看发展吧。”孙二说。
这时,通判衙门开了门,李师爷带着两个衙役,急匆匆向镇子口方向走去。
“我们回去吧,衙门这几天要热闹了。”孙二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车还在镇子口。”
“不管了,先回去。”孙二招呼着我,我随着他走到了街上,太阳老高的,已是正午。
9、相见甚欢
以后的两天,我和孙二都没出门,我被他按在后院,站缸,站好了又叫我在缸上走,他教了我些运气提步的方法,又拿了条比较粗的棍棒招呼我,我明显灵活了许多,虽然一上午练下来,10几次掉进了缸里。
通判衙门那边,苏苏打发小爱天天去看,小爱对睡不成养颜觉意见很大,只是苏苏答应她半面鬼的事情了结后,给她三天养颜的时间,她这才答应。
“她这么能睡,这么还那么苗条,我天天忙里忙外,肉还是老长,烦死了。”我在缸上的时候,听到了苏苏的抱怨声,话说她也瘦得可以了,再瘦就像人们常说的“弱柳扶风“了。
我正在想着,背后挨了一棍子,跌到缸里。
“走走就发呆,再发呆信不信我让你半身不遂。”被孙二打得半身不遂我试过,于是我从缸子里爬出来,抹抹鼻子,继续在缸子上走。
“步子迈大点,像个娘们一样的。”孙二在旁边一边看,一边骂,说句实话,我很反感别人把“娘们”这个词放在我身上,我很想扁孙二,不过我知道打不过他,就没敢发火。
在缸上折腾了一上午,我下了缸后,直接趴在地上,孙二打了我几下屁股,我都没感觉很疼。
苏苏来叫我们吃饭,见到这个情况,当时就和她哥哥闹,说把我练坏了,跟他没完。
孙二也不说话,把我往身上一扛,找了板凳把我放了下来。
吃饭的时候我一点胃口都没,一点也吃不了,孙二在我喉咙上一捏,我嘴大张,而且闭不上,他把饭慢慢塞进了我嘴里,等到塞不动的时候,往我脖子上又一捏,我感觉饭就进了肚子里,嘴也能动了。
“歇下,我们待会再上缸。”孙二把饭塞完后说,我一惊,直打饱嗝。
苏苏和春暖收拾着碗筷,我看见苏苏转过身的时候,好像在擦眼角。
“哥哥,要循序渐进啊。”苏苏说。
“没关系,这小子要逼着来,我有分寸的。”孙二不以为然。
我们正说着话,听到门口有人说话。
“这牌子做的不错,镇上的李木匠真行,下次我衙门里换块牌匾,也找他,哈哈哈。”施通判的声音够大,我没看见人,就听见了。
“啊,施哥哥,那我下次到衙门帮你挂啊!”小爱的声也不小。
我很快看见小爱跟着施通判走了进来。
“通判大人啊,今个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啊。”我问道。
“穿堂风啰,唉,烦啊,烦。”
苏苏给施通判看了座,子若端上来一杯茶。
“通判大人那,有什么烦心事能让你如此烦恼啊?”苏苏问道。
“还不是那个叫半面鬼的家伙闹的,搞得我晚上都睡不着。烦啊,七月半他一来,我们,唉。”施通判说。
“半面鬼不会和官府过不去的吧,大人您放宽心吧。”子若安慰他道。
施通判叹了口气,说:“唉,本来我想也不会,但是昨天他明目张胆得大白天把我们的犯人放走,还说要找我们霉头,唉,我差李师爷去找救兵,半道上李师爷就遇到盐帮的,出不去。”
我看了看孙二,孙二气定神闲得听着施通判说的话。
“大人不必惊慌,草民认为,那个半面鬼开始一定到竹音客栈来闹,到时你派些人前来助我们,我有把握拿到他。”孙二说。
“这位是?”施通判问。
“通判大人,这位是我哥哥,孙二,武功很厉害,专程从外地来帮助我们。”苏苏介绍道。
“这位少侠,你有把握拿到半面鬼,我们通判府一定全力协助你。”施通判说道。
“哈哈哈,有通判大人鼎力支持,拿个鬼,还是轻飘飘的。”孙二吹上了,我分析了一下,我不太喜欢孙二的原因,一个是他训人很凶,另一个原因是他吹牛也很凶。
“自古英雄出少年啊,好汉如此年轻,就有如此豪情,施某佩服。”施通判恭维人的本领和他的派头一样,我对他的佩服不禁又增加了一点。
“哈哈,大人过奖了,不过这个半面鬼确实比较麻烦,好在离七月半还有些日子,这几天我们要商量出一个万全的计划,还请大人多多提供我们帮助。”
“好的,我们通判衙门这次全力支持你们客栈,大家齐心协力剿灭恶鬼。”施通判双手一握,那姿势我想到了一个词“有势子”。
孙二说:“妹妹,给我和通判大人倒上酒。”苏苏应了声,取了店里最好的酒:竹叶青。
然后我看到孙二和施通判举起了碗,一个说“同生死”,另一个说“共进退”,孙二这样搞我理解,他和我一样,混江湖的,虽然他显然是大混混,但是混混就是混混,做事讲话比较混可以理解,但施通判也好此道,我着实惊讶。
10、逼练
施通判又跟我们寒暄会就走了,苏苏叫子若送施大人一段,子若清清爽爽地跟了上去,我看见走不多远,子若就挽住了施大人的胳膊。
这边,苏苏问我小爱哪去了,我在她和施通判进来的时候,就发现胭脂鱼闪进了她的仓库睡房里去了,就把这个跟苏苏说了,苏苏狠狠敲了她的门,门开了,小爱衣冠不整地揉着眼睛。
“补觉,有事下午说。”‘啪’又把门关上了。
苏苏气得锤了一下门,门里传来了同样的声音。苏苏用脚踢了一下门,里面也传来脚蹬床的声音,还听见了“哼“的一声,这边苏苏也”哼“了一声,噔噔噔地上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