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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大水(3)

不回家的日子里,大水每天上班下班,接送平平。出乎所有知情人的意料,大水没有和平平住在一起。他割舍不下他的婚姻,婚姻里的高丽丽、小可,是他身体的一个部分、一个器官。割舍掉,他会痛。那段时间,大水太像一个高空走钢丝的演员,身上的负重太多,必须有所舍弃,才能维系他身体的平衡,才不至于从高空摔下。可是,哪一样该是大水舍弃的呢?家么?不可能。工作么?它关系到家的供给,也不可能。那么就是平平了!她是家以外的产物,是他身体失去平衡的根源。但是,她已经是他的一个负重了,如果舍弃,她会怎么样?再者,平平这个负重的另一方面是愉悦,是他生命的补充。平平也是舍弃不得的,起码现在他狠不下这个心来。这个危险的行走,究竟何时结束,以何种方式结束,是摔下高空,还是有所舍弃,大水不愿意去想。思考是一只魔鬼的手,会撕裂了他。都是他咎由自取,一切的痛苦都是他该承受的。家是无辜的,平平是无辜的。

过一天,算一天吧。

又一个周末。雪还没完全化尽。上午八点多,高丽丽出发了。自行车把上挂着一个兜子,里边装着几件给小可带去的衣服。街上清汤寡水的人们,缩着肩膀,红着鼻头,目光紧紧地追着高丽丽车把上的兜子。他们根据兜子的鼓瘪程度判断着,看看高丽丽是否像一去不复返的样子。高丽丽把注意力全放在脚下的路上,路不好走,的确需要集中精力,所以便有了不去碰触那些目光们的理由。只可怜了那只兜子,被人们的目光啄得左摇右晃。在车把上。

高丽丽颇有几分悲壮地前行。在某一个角落里,婆婆把视线放得长长的,观察着高丽丽的此次出行,审慎地分析着出行的目的和重大意义。

就在昨天晚上,公公和婆婆找上门来,很严肃地和高丽丽进行了一次谈话。说是谈话,其实是在向高丽丽明确地亮明他们的观点。话头儿是公公起的,老实巴交的公公,干脆利索地直切主题。高丽丽听得出来,话语是公公的,思想是婆婆的。

听说你们要离婚?

高丽丽犯了一个错误,她选择了沉默不语,这就等于默认了。后来,当高丽丽回忆起这段场景时,其时已经具备了几分攻击能力的高丽丽,准备好的答词是——

我跟您说过要离婚么?

您儿子跟您提过要和我离婚么?

哦,都没有。那你们两位是看着我们不离婚心里不舒服,是不是?

三个反问下来,看婆婆的脸色还不憋成紫茄子才怪。一个字:爽。两个字:真爽。

只可惜,故事不能重演,时光不能倒流。

公公还算善良。在高丽丽的危难时刻,没有继续落井下石,没有按照婆婆给的思路说,临时变更了。他说,真要是离婚了,你还可以住在这儿,学校的差事也别丢了。那个差事挺合适你干的。

婆婆轻轻地咳了一下,公公便收住了话头儿。

住在这儿怕是不行吧?

再也没有比这句话更冷酷无情的了。它是撒向高丽丽伤口处的那把盐,它是试图把高丽丽推下悬崖的那只手。

这一次回娘家,高丽丽多想让那只兜子鼓胀起来,把自己对婚姻生活的绝望装进去,永远不再回来,永远。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母亲什么都不知道。那样会吓到母亲,会让母亲措手不及。就像几年前,她决绝地驮着行李踏出学校的大门。

母亲需要一个接受的过程。

小可见了高丽丽好高兴,还没等高丽丽问起来,主动拍着小胸膛,想,这儿。她在告诉高丽丽,她的心想妈妈呢。然后,期待着高丽丽奖赏她,吻她,抱她,耍她。今天的妈妈怎么了,一点也没有要奖赏的意思。难道是小可表现得不好?妈妈大概是病了,她只象征性地抱了一下小可,就把小可还给了姥姥。

高丽丽疲乏地将身子放倒在母亲的炕上。

说什么呢,该怎么对母亲说呢?找不到话语的头绪,乱麻似的团在一起。

母亲逗着小可玩耍,间或朝着高丽丽瞥过来一眼。她虽然不知道高丽丽发生了什么,但是,母亲知道高丽丽一定发生了什么事,而且是大事。她做好了随时倾听的准备。

泪水的腺体忽然涨起来。高丽丽慌忙用手臂盖住眼睛,盖住表情。

妈,我想离婚。

说完这句话,高丽丽从炕上一跃而起,脊背挺直地出了屋子,将泪腺里的液体倾洒在一处正在融化的残雪上。热热的液体加速了雪的融化。

高丽丽撂在屋子里的那句话,锤子一般,轰然砸向母亲胸腔里的心。那颗质地很脆的心,一下子便碎成了粉末。

母亲哄着小可睡觉。今天晚上的小可,有点兴奋,捉着姥姥的一对干乳头嬉戏着,怎么也不肯入睡。心烦意乱的母亲冲小可瞪了瞪眼,示意小可,再不睡觉,姥姥可生气了。小可才不怕姥姥瞪眼呢,索性光着小屁股爬出了热被窝儿。露着几颗嫩嫩的小白牙,嘻嘻地笑着,向姥姥挑衅。小可太倚仗了姥姥对她的疼爱,以为怎样的小可,姥姥都是喜欢的。小东西万万没想到,姥姥抬起手臂,照准她光溜溜的小屁股就是一下子。

哭得满脸泪水的小可被母亲拽进被窝儿里,委委屈屈地抽噎着,偶尔,拿了小眼睛去扫一下姥姥。母亲也心疼了,粗糙的手掌在小可的小屁股上摩挲着,安抚着小可受了委屈的小心灵。终于,把小可哄睡着了。母亲揣着烟,悄悄地潜入到无人冰冷的堂屋里,坐在灶前的小马扎上吸烟,一棵接着一棵。另一个屋子里的妹妹,把头从棉门帘后边伸出来,审视的目光在母亲的后背上停留了几秒钟,又把头缩进棉门帘里。

睡你的觉!母亲朝着棉门帘砸过去一句话。棉门帘有些轻微的摆动,然后便静止了。

母亲继续吸烟。母亲脸上的表情,在缥缥缈缈的烟雾里,变得扑朔迷离。一会儿跳跃成哀伤,一会儿跳跃成愤恨,一会儿跳跃成凶狠,一会儿又跳跃成深深的无助。它们在烟雾里舞蹈着。咳咳——母亲一阵儿咳嗽。烟雾被母亲胸腔里喷出来的气浪冲出一个通道,顺着这条通道,她看清了母亲。

其实,母亲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天快亮时,母亲抽了两包烟的最后一棵。

母亲养的鸡开始啼鸣了。那些鸡本来是给妹妹准备的,准备着妹妹有一天出嫁,用它们办酒席用。鸡就在妹妹一直不出嫁的日子里老去了。所以,衰老的鸡打起鸣来,也带足了一副衰老的腔调。

母亲从灶前站起来,跺了跺几近冻僵了的脚,将最后一支烟的烟蒂扔在地上,用脚狠狠地捻了。随着那个捻的动作,一个决定在母亲的脑子里形成了。

她要先见见大水。

)第六节 这是怎么了

高丽丽同意了母亲的想法。当面锣对面鼓地把事情谈开了,也好。这一次,大水铁定无处可逃了。母亲执意要去村口迎着大水,高丽丽怕母亲把事情闹大了,让街坊四邻的瞧了笑话。母亲的那个脾气,见了大水的面,非先抽大水两个嘴巴子不可。因此,本着息事宁人,本着不惊扰四邻的原则,高丽丽抱着小可尾随着母亲去了村口。

候在村口,高丽丽故作轻松地给母亲渗话儿。诸如,现在离个婚实在不算个啥,过不到一起就离呗。她甚至大胆地举了母亲和父亲的例子。高丽丽说,您和爸是不合适的,爸根本就配不上您。爸要是还活着,我举双手同意你们离婚。您找您的幸福,爸找爸的幸福。

没有谁比得过你爸爸。母亲噎了一下高丽丽,脸色很难看了。高丽丽便噤了故作轻松的话题。

时间黏黏糊糊的,极不情愿地往前走着,像是在和高丽丽母女赌气。

一辆红色的夏利出租车驶进三个女人的视野。小可扬着小手,车!

母亲和高丽丽不约而同地把视线绕过夏利出租车,去捕捉大水和他驾驶的摩托车。

红色的夏利车却在老少三个女人的身边停了下来。车门一开,吐出一个男人来。是大水,是消瘦得非常厉害的大水。

三个女人都有些愣怔。母亲最先从愣怔的状态中脱离出来,她从高丽丽的怀里接过小可,往大水的怀里塞。

小可,你爸爸来了,让爸爸抱抱吧。

小可扭着身子,逃避大水的怀抱。他是爸爸么?怎么有点不像呢?

小可,听话,让爸爸抱抱,你不是天天想——母亲的话让泪水哽住了。

高丽丽目瞪且口呆了。母亲这是演的哪出戏?明明是她的女儿受了委屈,怎么弄得像是大水受了委屈?她究竟是哪头儿的?究竟是谁的母亲?

高丽丽使劲地跺了一下脚,抽身走掉了。

随后,母亲和大水进行了一次秘密交谈。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门关着。高丽丽像一头困兽般在门外来回踱着步。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母亲和大水的密谈,将是对她不利的。高丽丽的心犹如吊在烈火上炙烤一般,疼痛滋儿滋儿地狂欢着。好几次,她都要伸手去敲那扇门。

那扇门关上整整两个小时后,开了。母亲先从门里走出来,红着眼睛。紧跟着大水从门里走出来,也红着眼睛。

在这一瞬间,高丽丽孤独极了,一种深刻的被抛弃感侵袭了她。

她被母亲抛弃了。在最关键的时候,母亲抛弃了她。

母亲再一次左右了高丽丽的婚姻。母亲说,他答应我,说准定改。

改不改是他自个儿的事,和我没有关系。

听我的,给他一个机会。

凭啥,谁给我机会了?

凭你是小可亲妈!

母亲激动起来,指着小可,真离了,你让这么点儿的孩子,缺爹少妈的,缺不缺德,啊?

我和姐姐从小就没有爸爸,不是也长大了么?下了中午班的妹妹及时地参与进来。

你懂个屁,一边待着去,你那点破儿事,别以为我老糊涂了,有空再和你算账!母亲咆哮起来。一缕头发散落下来,遮住母亲半张脸,只剩下另外半张脸在愤怒着。

妹妹剜了一眼母亲裸露的半张脸,一甩胳膊,进了自己的屋子。

母亲的半边脸兀自愤怒了一小会儿。母亲大概觉得此时和妹妹愤怒有点不合时宜,便换上了另外一种情绪。

唉,母亲长叹了。在叹息声中,之前的愤怒开始了成功的转换。

一个女人带着孩子的日子难哪。多少人劝我再走一家,我都没答应,表面上是和你奶奶说的那些话置气,实际上是怕你和妹妹受委屈呀。不是自个儿生养的,谁会拿着当回事呢。当妈的知道这回委屈你了,可有啥法子呀,看小可的分儿上,把委屈咽了吧。看他这一回的,要是狗改不了吃屎,从我这儿就不答应。啊?

母亲声音喑哑衰弱地求着高丽丽。

母亲这是在干什么?是在向她和妹妹邀功?为了她们姊妹两个的幸福,放弃了自己的幸福。还是在嘲笑她高丽丽?认为她绝对承受不了一个人带着孩子过日子的寂寞。

妈,您放心,小可受不了委屈。不是所有的女人离了男人都活不下去的,您,不也过了大半辈子了么?

你过不了那份日子。母亲拾起那缕散落的头发,夹在耳朵后边,露出整张脸的肯定来。

您过得了,我就过得了。

我不让你再走我的路,不让你再过那种苦日子!母亲的语气强硬极了。

高丽丽不再说话。一颗心也强硬着,和母亲的强硬对峙着。她决心,这一次,不再服从母亲。

)第七节 掐灭一个小生命生长的愿望

高丽丽的离婚协议书还没有写完,就发现身体发生了变化。有了一次生育的经验,高丽丽太知道她身体的变化意味着什么。在这种时候,命运不会和她开这样残酷的玩笑吧?那个雪夜,会么?每个月准时光临的“老朋友”,爽了约,迟迟不肯现身。它尽管是一个常常给人带来麻烦的“老朋友”,是一个不怎么受欢迎的“老朋友”。高丽丽从未像现在这样,对这个老朋友充满了渴望。希望它能够露一下脸,给她传递一个一切正常的信息。

但是很失望,没有任何要来的迹象,仿佛它去了远古时代,根本无法听见高丽丽焦虑的召唤。或许,“老朋友”已经在赴约的路上了?说不定,一觉醒来,“老朋友”正坐在屋子里喝茶呢。高丽丽如此安慰着自己那颗惶恐不安的心。眼看“老朋友”爽约的日子过去快半个月了,高丽丽的幻想再也不能骗得片刻的安宁。咬咬牙,还是让医生来宣判吧。

好在,学校刚刚放了寒假。所以,高丽丽不用跟谁请假,不用担心她的请假会招来一片问询的目光。高丽丽一个人去了县城的医院。那是一家妇幼医院,不是原来的那家医院。原来的那家医院有着太多不愉快的回忆,高丽丽不想再去触碰它,就让它封存在记忆里吧。

圣洁的医生,一只细致的开化验单子的手,塑料尿杯,淡黄色的尿液,一刻钟的等待。

一个小玻璃窗口将高丽丽的化验单子吐出来。尿样呈阳性。高丽丽在第一时间解读了化验单的含义。她以为她会被这个信息打倒,事实证明,她没有。高丽丽就像去赴死的勇士,挺胸抬头,穿过医院狭长的走廊。

刮宫?还是吃药?医生给高丽丽出了一道选择题。

吃药,也可以么?高丽丽头一回听说。或许吃药比器械更先进一些,给小生命带来的痛苦更少一些。如果是,就选择吃药吧。

吃药吧。

医生给高丽丽开了药,耐心地告诉高丽丽药是怎样的一个吃法,叮嘱高丽丽,吃药的第三天,一定要到医院来。说,千万来,最后一片药要在医院里吃。

我可不可以把这片药也带回去吃?

不行,必须在医院吃,万一有危险咋办?

有危险和您没有关系,不怪您的。

别侥幸了,没商量。下一个!

高丽丽的手轻轻地抚在小腹上,想落几颗泪下来,来祭奠一下这个成长欲望刚刚露个尖尖就遭到了无情的扼杀的小生命。可眼睛干涩极了,没有丝毫流泪的征兆。因为,泪腺瘪瘪的,无力给眼睛提供泪水。看来,你是诚心不想让我送你的,是诚心不想来这个世界的。那就一个人走吧。听老人说,过奈何桥要喝下一碗孟婆汤,喝了,就会忘了尘世的一切。那,你就多喝一些,好么?忘了狠心杀害你的这个女人……一仰脖儿,高丽丽吞下了第一天的两粒药。

很快,药效发挥了作用。

胃口对任何食物都满怀着嫌恶感,甚至一口水。进去多少,如数退还多少。晚饭时,奶奶婆说涮羊肉,叫高丽丽过去吃。稀泥巴一样糊在床上的高丽丽摆摆手,说困了,想睡觉了。奶奶婆一双苍老的眼睛在高丽丽身上游走,多少吃点儿,今儿吃饱了,赶明儿好有劲儿把小可接回来,都老长时间没见小可了。

一双枯树枝般的老手颤颤地朝着高丽丽伸过来。在那双老手触到自己之前,高丽丽爬了起来,拖着飘忽忽的步子,随在奶奶婆身后,去吃奶奶婆的涮羊肉。

一只小铝盆蹲在炉火上,欢快地沸腾着。一股花椒大料的味道驾着蒸腾的雾气,霸占了屋子里的任何一片空间。高丽丽张了张嘴,一个干呕的动作。奶奶婆搬来两只小马扎,散在火炉身边,再拿了碗筷递到高丽丽手里。接着把放在柜子上的一盘子羊肉片端过来,哧溜一下子,盘子一个大幅度的倾斜后,羊肉片集体滑进沸腾的作料水里。高丽丽明白了,这就是奶奶婆说的涮羊肉了。如此的方法涮羊肉,高丽丽倒是头一次见。

奶奶婆开始往高丽丽的碗里夹肉了,愣着干啥,趁热吃。

然后把筷子头儿送进自己干瘪的嘴里,滋儿地吮了一下,再次伸进翻滚的汤里,去捞粉色尽失的羊肉片。高丽丽勉强地将一片羊肉送进嘴里,哇——羊肉片还没等到送到胃囊里,就喷了出来。喷洒在靠在火炉边的一盆儿大葱上。大葱正生长得郁郁葱葱,全然感觉不到屋外的萧瑟。一盆生机勃勃的大葱,溅上了污物,高丽丽有了几分歉意。

这几天,胃口有点不舒服,您自己吃吧。

没准儿着凉了,去炕头煲煲,热乎着呢。

不用了,奶奶,我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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