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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平平(2)

大水的身子在黑暗里一个轻微的颤抖,酒醒了大半。不知道该说是,还是该说不是。脱衣服的动作给了他很好的掩饰和拖延。掩饰和拖延到一半,大水觉出了不对劲,凭啥呢,自个儿又没做贼,不就是和一个女人喝了酒,回来晚了么?动作便又理直气壮起来。

一个叫Q的同事的男人来电话了,说你们一块和喜酒去了,这么晚没回来,不放心了。

高丽丽乘胜追击,不给大水喘息的机会。

我——

大水刚说了一个“我”字,就被高丽丽抢了话茬子。

你也真是的,人家Q都知道提前给家里打个电话,你也跟人家学着点!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让人劳神!

大水不再解释什么了。他本想说出事实的全部,看眼前的形式,好像没有多大的必要了。高丽丽的话就是一颗糖衣炮弹。外表是甜的,是绵软的,内核却是极具杀伤力的。打出这枚炮弹,是在婉转地给大水一个警告。

也就是说,高丽丽其实什么都知道。她没有正面揭露大水,是在给大水一个面子,给大水传递到高丽丽掌心里的那个信任一个延长期。

大水很是感激高丽丽。他顺着高丽丽给他的杆子往上爬,对,喝喜酒去了,回来晚了。下次不会了,真的不会了,不会再让老婆大人着急了。然后,倒在枕头上,鼾声起。

高丽丽抬起脚,朝着大水的屁股踹了过去。大水蠕动了一下。一个适合的时间,高丽丽往Q的家里拨了一个电话。

你是谁?

我是大水的老婆。

哦,我在忙着,有事回头再说吧。

Q想挂了电话。这个女人害怕了,高丽丽嘴角的微笑更深了,好一个有色心没色胆的无耻女人。

你确定要挂一个想要感谢你的人的电话?

感谢我?

对呀,感谢你。我们家大水回家总是提起你,说你是个好心人,平时没少帮我们家大水的忙。我这个做老婆的,还不该谢谢你么?哪天你们一家三口过来吃个饭吧?要是嫌我们家地儿窄,咱就下馆子去。

应该的,其实我也没做啥,一客气就远了。

我们在这儿也没个亲戚,往后咱们两家就是近人,少不了常来常往的。

嗯,可不是么。

……

高丽丽只用了两招,就将Q斩下马来。Q主动放弃了对大水的纠缠,还了大水一个轻轻松松。这样的女人太小菜一碟了,高丽丽很是有点意犹未尽的样子。和这样的女人过招,真是没意思,显不出自己的高明来。权当是练练手吧。高丽丽没有想到,她竟然一语成谶,Q并没有把高丽丽完全地变成高厉厉,只是起了一个过渡的作用。

没过多长时间,大水回家说Q和厂里的谁谁好上了。

你是不是挺失落的?高丽丽把充好了电的MP3递给小可。

瞎说啥呢,你。

我明明在睁着眼说呀。

高丽丽拿了挑衅的眼神直逼大水。

)第三节 第二次搬家

倒房的西屋新搬来一个做凉皮的侉女人。侉女人三十多岁,脸上和身上的姿色还有几分没有褪尽。头一眼,高丽丽看着侉女人就不舒服。女人长了一对蚂蟥样的眼珠子,看人时往人的肉里盯。尤其看男人的时候。

凉皮车明明可以自己推进过道里,见了大水下班回来,就一副无辜的模样,大兄弟,帮着推一把?

大水放好车,果真去帮侉女人。这时,高丽丽牵着小可从东屋出来,大水,做饭没盐了,开车去趟商店。这个车,我帮大姐推。大水听话地将两只手缩了回去。开车去买盐了。

侉女人饱满度欠缺的小屁股颤颤着,手腕上一用力,凉皮车就顺毛驴般进了过道。一回头,侉女人冲高丽丽吐了一下舌头,做了一个鬼脸。

高丽丽回报了一个鄙夷的目光。

很快,有形形色色的男人奔了侉女人而来。原来,侉女人卖凉皮是假,卖屁股才是真。一坨屁股重复地使用,大钱小钱滚滚而来,可谓一本万利。观察那些来找侉女人的男人,倒也没几个有大钱的,多是中老年男性,里边甚至夹杂着蹬三轮车的车夫。人究竟图的什么呢?苦呵呵累了一天,举着可怜见的辛苦钱,就为了片刻的欢愉?

如果一天能带回来两三个中老年男人,侉女人一天的收获就会丰厚一些,黄溜溜的小尖脸上也有了八九成的喜色。连着两天没人光顾,侉女人就躁的不行。实在没生意可做,就在城中村里溜达,拿了一对蚂蟥眼做诱饵,去钓馋嘴巴的鱼儿。知道内情的女人便呸呸地朝她啐唾沫,那个地方又痒痒了,我这儿有一个铁挠子,拿回去解痒痒!镚子儿不要,白送!

高丽丽吓得白天都要把门反锁上,唯恐男人走错了屋子,把脏腿迈到东屋来。

大水说,哪天打110,把她抓起来!

高丽丽说,弄不好再惹一身的麻烦,要不,我们换个地方住吧。

大水说,这回咱们要换,就换一个条件好一点的。

高丽丽拿话儿磕打大水,楼房条件好,冬天不用自己生炉子。

咱哪儿租得起楼房,我一个月还不到二千,租金一个月往少说也得四五百吧?你当初要是找一个有钱的,现在早住上别墅了。

大水嘴上和高丽丽开起了玩笑。看着眼前这间三个人同时在屋里转身都困难的小屋子,心里酸涩得不行。这回搬家,一定要让老婆孩子住得好一点。先不说,到时候给她们一个惊喜。他愿意说成给“她们”一个惊喜。他多么希望他的努力,会让小可也有一个惊喜的反应。

家说搬还就真的要搬了。高丽丽越是追问新家在哪,大水越是笑而不答。说提前收拾东西吧,明儿就知道是哪儿了,今儿要是告诉你了,怕你睡不着觉。高丽丽说,穷家破业的,也没啥可收拾的,东西和人全在这儿摆着呢,车一拉就走了。

唉——高丽丽叹息了一声。

舍不得走了?

一股莫名的感伤甲虫般慢慢爬上高丽丽的心头。一眨眼,竟是几个年头流逝了。这间不足二十平方米的小屋子,承载了她的孤独,她的希望,她的坚持,她的等待。希望和坚持就像一对双胞胎姐妹,手拉着手,挡在通向绝望的那条路上。她们微笑着告诉她,小可会好起来的,妹妹会有消息的,苦难很快就会过去的。这间落寞的小屋子和她一起经历了这些,她的痛成为它的痛,她的坚持也成为它的坚持。她就要离开了,留下的是一段她和它共同的记忆。

有潮润的液体濡湿了睫毛。

真舍不得走了?那你留下,我和小可搬走。

正说着话儿,门砰的一声地被外力撞开了。靠在门边的小可的小尿盆,突然地弹起来,玩了一把飞翔的体验。

一个只穿了三点式内裤,晃着两只奶子的女人从门口跌进来,救命噢,大兄弟!

是西屋的侉女人。

另一个也近乎赤身裸体的人紧跟着侉女人撞进来。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手里举着那把侉女人切凉皮的刀。

大水本能地朝着胡子拉碴的男人扑过去,夺下他手里的刀。高丽丽骇得穿着鞋子就上了床,拉过一床被子,将自己和小可捂在里边。

这个死婊子,敢偷我的钱,那是我给老婆子买药的救命钱,把刀给我,非宰了她不行!

听响动,胡子男人在和大水夺刀。

把刀给你可以,你们俩到外边,谁把谁宰了,和我无关,弄脏了我的屋子,我可不干!

大兄弟,你可得救我噢,我真没偷他的钱,做婊子也有做婊子的规矩。再说了,谁他妈的愿意干这个噢,要不是自个儿爷们儿得了尿毒症,一个礼拜得做两次透析才能保住命,我何至于让这帮猪狗不如的臭男人欺负哇!

侉女人哭了。哭了半截,侉女人一梗脖子,大兄弟,把刀给我,我们俩到外边去,你说得对,别弄脏了你的屋子。今儿,我就让他砍死我。砍死了,一了百了,省得活着受罪。丁点儿盼头都没有的日子,我也过够了。

胡子拉碴的男人见侉女人一副不要命的模样,强悍的势头如同耗尽了蜡油的烛火,自动地萎缩了,弱了。到西屋穿好衣服,嘴里嘟囔着,那钱,就当给你爷们儿透析了,算我倒霉。到底还是有人报了警。第二天,高丽丽和大水搬家时,来了一辆警车,带走了西屋的侉女人。侉女人仿佛早就有所准备的样子,从门后拎出一只包袱,默默地跟着警察出了屋子。

侉女人上车时,回头看了一眼小可,对高丽丽说,这孩子会好起来的。

那是一处五层的偏单。高丽丽仰起头,朝着大水的手指方向望过去。楼真高呢,高丽丽的视线在三楼的防盗窗上停了一下,补充了一下能量,才摇晃着爬上五楼的那扇窗。

像火柴盒,又像鸽子笼。高丽丽在记忆里翻检出形容楼房的两个比喻。她觉得这两个比喻的原创作者了不起的原因在于,他们的作品一经问世,被千千万万的人复制和转载了,形容得实在太恰当了。第一眼,高丽丽就喜欢上了它。装在火柴盒或者鸽子笼里的人,是封闭的,是独立的,是不被外界侵扰的。

今儿个你只负责享受。大水竟然说出了一句很诗意的话。然后,一挥手,他手下的几个徒弟嗷嗷叫着开始往楼上搬东西。破家值万贯,高丽丽很是惊讶,几年的时间,他们竟有了这么多零零碎碎的东西。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一旦移动起来,它们便引人注意了。即使是几个棒小伙子,手负重物跑上五楼,再跑下来,循环往复,对体力也绝对是一个挑战。高丽丽忙着拿矿泉水,一瓶一瓶地递给热汗淋漓的小伙子们。

等所有的东西都搬完了,高丽丽牵着小可往楼上走。屋子一定是满当当的了,他们的零零碎碎先进入了它。屋子里弥散着他们零零碎碎的味道。他们零零碎碎的味道,就是他们家的味道。她执意最后填充进去,为的是给家的味道多一些时间,让家的味道更从容地渗透进一个陌生的环境里。

一个台阶又一个台阶被踩在脚下,慢慢地接近她的新家,大水的新家,小可的新家,他们三个人的新家。

高丽丽忽然觉得维持这样一个家,除了看护好小可之外,她还应该承担一些什么。因为这样一个家的背后,是经济的支撑。虽然在这个日新月异的小城中,它是非常陈旧的,但是和城中村的出租屋比较起来,已经是天上地下了。不行,也做手工活吧。刚才高丽丽在另一个楼道口,看到两个中年妇女做着粘花的手工活。这个活在家里就可以做了,她倒是蛮适合的。或者一个月会有四五百块钱的收入?那样,每个月的房租就有了着落了。在日子上再精打细算一些,大水挣的钱就会多存下一些。钱噢,是个好东西。小可治病需要钱,等小可好了,出去找妹妹也需要钱。

家是崭新的,多么希望崭新的家孕育出来的是崭新的希望。

为了他们崭新的希望,自己甘心变成另外一个高丽丽。那个清纯的带着几分叛逆的高丽丽,那个在圣洁的白布条上写诗歌的高丽丽,被岁月的尘垢封存了。她已经完全相信了环境可以把一个人更改得面目全非。她也彻底地理解了母亲。唯一不变的是阅读的习惯。这个习惯像她血管里的血液一般,抽取它,她的生命会彻底枯竭。所以,她特意让大水给她买了一只小床头柜。床头柜上,随时都有一本她喜爱的书。安顿好了小可,靠在床上,读几页。在阅读中休息,在阅读中遗忘,在阅读中等待。

哦,怎么像走了一个世纪?终于站在新家的门前了。抹了一把鼻尖儿沁出来的细密的汗珠儿,稳了稳游荡的思绪,打开它。

果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家的味道。

他们一家三口很早就住在这里了,对不对?刚才,她只是带着小可出去遛弯了。是的,就是这样。

和往日不同的是,今天家里稍稍乱了一些,衣服和杂物等着高丽丽这个家庭主妇去收拾。怎么会这么大意呢?小床头柜上居然少了一本心爱的书。高丽丽奔过去,从打包的纸箱里抽出一本书,打开来,扣着放在小床头柜上。嗯,没错,就是刚好看到那一页。

小可,快看哪,这里是咱们家的厨房。以后你睡觉,再也不用担心被油烟子呛到了。

这是什么?是传说中的阳台吧。来,过来。天哪,朝下望一眼,腿都发软呢。

贴着阳台玻璃,高丽丽看见大水和搬东西的小伙子们或是站着,或是蹲着,在喝矿泉水,抽烟,聊天。喝着,抽着,聊着,偶尔抬头朝着高丽丽这里望一眼。看样子,他们在谈论房子的问题。

一个小小的阳台,将楼下的风景尽收眼底。瞭望台?高丽丽忽然想起了这个词。站在这里,她老远就可以看见大水回家的身影。

事实证明,这方小小的阳台,很快发挥了瞭望台的作用。或许,它该叫做望夫台。

捏了几碗饺子,厨房里烧着水。把水烧到九成开时,灭了火。水的温度降得低一些了,再打着火,小火煨着。煨到水将沸腾时,复又关火。站在阳台上追寻大水归家的踪影。大水出现在高丽丽抻得发直的视线里时,高丽丽便急急地打着了火,将火开到最大。一锅水很快翻滚起来。模样不是特别漂亮的饺子噼里啪啦地下到翻滚的水里。

闻听锁孔转动的声音,高丽丽从厨房喊一句,放桌子吧,饺子就好了!

)第四节 大水出差了

高丽丽真的做起粘花的手工活来。眼花缭乱的布质小花片,经过黏合,成为一朵,成为一枝,最后成为一束。程序不太繁杂,但过程是枯燥的。眼酸脖子疼地粘了一天,高丽丽一算计,连两块钱都合不上。高丽丽以为自己会很懊丧,可是高丽丽没有。她鼓励着自己,刚开始干,手儿生呢,干熟了就好了。今天挣两块,明天挣三块,后天就能挣四块了。凡事总有一个熟能生巧的过程不是?高丽丽相信,过不了多久,一个月就能粘出房租钱来。对她和她的这个家来说,每个月多出来的房租钱,等于是发了一小笔意外之财。粘花是枯燥的,不粘花的日子更枯燥。有一种说法叫以毒攻毒,两件性质不同的枯燥相守,也会厮磨出些许的乐趣来。而且,还算是一举三得呢。挣钱,乐趣是两得;小可一直都在视线之内,乃三得。

怀揣着这份乐趣,给小可讲那些烂熟于心的格林童话、安徒生童话。

尽管小可对她的讲述无动于衷,但是高丽丽坚信,小可一定能听得到的。小可不过是把妈妈的精彩讲述用她独特的方式存储了起来。

高丽丽的粘花事业还没发展到预期目标时,大水提出要出一趟差。

在正式提出来前几天,高丽丽已经察觉了大水的满腹心事。一副欲说还休的模样,自然不会被高丽丽的眼睛忽略掉。高丽丽不说,不问,不捅破,是想让大水自己来说。打个比方,高丽丽如同一名靠医术精湛而闻名的老中医,根本不用搭脉,甚至连眼皮都不用抬一下,病人一进来,从病人的气息中就能判断出病人的病灶。当然,高丽丽的病人只有大水一个人。她诊断出大水的欲说还休的期限不会太长的。高丽丽所做的,就是静静的等待。

不就是出差么?咋整得跟出征似的呢?

我不是担心你和小可么!

大水对高丽丽的解释是,他们厂里新引进了设备,新设备的维修连他这个维修组长都是陌生的。厂里准备安排他出去学几天。就几天。假如高丽丽不同意,他就跟厂里说,让厂里另外派人。

说完了,大水一脸期待地看着高丽丽。他的期待里包含着志在必行,包含着热切,还包含着隐隐的忧伤。

我咋觉得你不像是去学习呢。

像啥?

像是去赴约会。

你说对了,就是去约会。不放心了吧!

想和谁约会是你的自由,姑奶奶不拦着。

大水叹息了一声,小气样儿,你不乐意,我去了也没劲。

去吧,我是拦着你发展的人么?啥时走?

后天。

高丽丽忽然觉得心里一点着落都没有,忽然觉得身边的这个位置空荡荡的。大水像一只长了翅膀的鸟儿,飞走了,就不再回来了。高丽丽的手摸向大水的腋下,看看那对翅膀是否已经打开,是否做好了飞翔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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