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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出纳康林问王经纬:“今天不是你生日吗?老板娘怎么没买生日蛋糕?”王经纬不由一怔,他很少留意这个日子,忙忙碌碌,难有闲暇,况且没有这份心情;以往老板娘会留意每个员工的生日,差出纳买个蛋糕,下班时大家热闹一下。这种表达温馨的方式不知从何时起省略掉了。王经纬一向不留意这些,他以为老板娘唯独忽略了自己,见微知著,这是一个不好的兆头,摆明了自己在老板心里没什么分量了。

王经纬心灰意冷,没有留意殷勤的康林,闷闷不乐地到楼道口抽烟。财主不知何时拐出来了,眼圈发黑,一脸倦容,点着一支烟便骂道:“你说这帮业务烦不烦,一天买好几个标书,关系也不做,尽想着瞎猫碰着死耗子的事。我一天到晚伺候他们,光标书一天写三个,这个也急,那个也急,动不动到老板那里参我一本,惹急了我还猪八戒撂挑子——不伺候了。”

王经纬说:“老板也急了吧,这几个月没什么单子,太淡,光见出不见进,能不上火吗?”

财主说:“老刘逼得够紧的,抢了老板不少单子。你可别往枪口上撞,他正憋着无名火,不知道又该哪个人倒霉了。”

王经纬丢掉烟头,神情恹恹地提前回家。

盖冠满京华,斯人独憔悴。这个城里的家过于清冷,习惯了孤独的王经纬有些伤悲,突然有一种想流泪的感觉。

他在宣纸上写道:

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

他想在这个繁华的都市是不会有人惦念他的。他突然格外地思念

起老母亲来,便一遍一遍地书写孟郊的《游子吟》: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王经纬写着写着,热泪滚落下来,我的老娘。他父母是典型的农民,勤劳、善良、沉默、性情温和,把什么都藏在心里。

王经纬有几年没回家了,他不能带一个女朋友回家过年,这成为年迈的父母的一块心病。在农村,只有最无能最没出息的男人才会打光棍。乡亲们即使当面不说,背后还不定怎么议论呢。

王经纬觉得无颜见江东父老,也不愿给父母打电话,因为他们问的总是那几句:什么时候成家,身体好不好,吃得好不好。村里只有两部电话,一部在村长家,一部是他的老师秦家。王经纬拨到老师家。接电话的是一个苍老的声音,正是他老师。

他对当教授的儿子似乎有一肚子的意见。几年前,老伴去世后,儿子要接他到城里安享晚年,老人说放不下村里的学生,任儿女怎么劝说,拧上劲了,就是不走。其实,在村里读书的小孩没有几个了。

“经纬,你怎么连做人子基本的孝道都不尽了!哀哀父母,生我劬劳,欲报深恩,昊天罔极。”老师无奈地埋怨。“赚钱这么重要吗?君子固穷,小子则滥矣,你是白学了。”

王经纬知道老师很生气,可是他无法解释。

他父亲接电话时,没有埋怨儿子,还是老调重弹:“田仔,我和你娘都是入土半截的人了,不图去城里享福,最大的愿望就是能看到你成个家,明天一蹬腿死了,也能闭眼。”

王经纬不断地重复:“我知道,我知道……”他母亲接电话时絮絮叨叨地重复:“田仔,身体好么?吃得好么?

半年多了,也不来个电话……”然后,儿子便听见母亲微微的抽泣声,他知道不善表达的老母亲心情是如何复杂,此刻有多少言语要对他说。王经纬心如刀绞,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这时,手机里突然有一条短信:纬,生日快乐!敏。王经纬瞪着手机屏幕看了好一阵,闭上眼睛,陷入久久的沉思之中。尘封在心底很久的伤疤再次被揭开了。那段令他说不清楚什么味道的往事仿佛从遥远的天际推进到眼前,一个散乱模糊了许久的形象在眼前被清晰地勾勒出来。

张诗敏,一个淡出他生活许久的女人,王经纬现在也不知道怎么评价她,恨她?爱她?

我是她曾经放出去的一只风筝。可是她为何还不放手,动不动还要拽一拽绳子。为什么?仍旧想知道我还死死地爱着她,让她的虚荣心得到满足?

王经纬在大学好舞文弄墨,由于在杂志上发表了几篇文章,在学校竟有些名气。一日受邀去给文学社的骨干讲座。在学校的松柏树林中,七八个人在亭子里围坐一圈,王经纬一眼就注意到了对面的女生,王经纬记得她自我介绍说:张诗敏。她的声音极为动听柔美,宛如天籁之音。她的五官相貌是江南水乡女人特有的精巧秀丽;穿着入时,一身雪白衣裙,褐黄色皮靴,毫不避讳露出一截雪白的大腿,但两腿矜持稳重地并拢。王经纬开讲的时候,被她一双纯净明亮的眼眸盯得局促不安,不敢与之对视。王经纬大约讲了晚明的文学社团,重点讲了东林学社,他固执地以为,读书人必须关心时政。

这一晚,王经纬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总觉得那个叫张诗敏的大一女生那双动人的明眸在看着自己,他感到自己内心深处的某个东西动了一下而使他怦然心动:文学作品里的那些经典故事该发生了吧?

次日,他鼓足勇气写了一张纸条,在女生楼下等到张诗敏,把纸条塞给她便飞也似的逃开。

那纸条写的是: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不知道张诗敏的反应,王经纬忐忑不安。一天,校园的林阴道上,王经纬突然看见张诗敏迎面独自走来,他顿感一阵紧张、激动、狂喜,但两秒钟后,他顿感被人推下了万丈深渊,一个帅气的男生追上了张诗敏,把手揽在她的腰上,她面露红霞,眉目含情,顺从地依入男生的怀抱,眼里根本没有他这个追求者。王经纬和他们走近了时,张诗敏才看见他,冲他嫣然一笑:“你写的字太潦草了,我不认识。”她还客气地向他介绍她的男朋友李俊,校学生会主席。

王经纬满脸羞愧,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事后,知情人取笑他,用钱泡妞比酸文管用。不久,王经纬就淡忘了这件事,重新抱元守一,波澜不惊了。以后,王经纬和张诗敏也见过几面,不过是不咸不淡地打声招呼。

毕业工作后,王经纬早已忘记了这个叫张诗敏的女孩了。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把他从思绪中拖出,王经纬触电般地抓起电话,不假思索地说:“喂,您好,我是王经纬。”

“老王,是我,孟如虎。”

原来是大学同学孟如虎。声音是极度夸张的亲热。老同学说到门口了,要一起坐坐。王经纬有些不适应。孟如虎家庭优越,父母都是政府官员,每一步都被父母设计好了。上大学时他被同学称为“神仙”,日子过得太逍遥了,逃课,玩游戏,打牌,看大片,吃大餐,不过他个性懒散,不热衷于社交活动,性情温和,没有什么心机,因此,在班里很受欢迎。毕业前,其他同学为找工作忙得焦头烂额,奔走号呼的时候,他正为一款游戏的装备费尽心思。毕业后,他父母托人把他弄到财政局,这种政府机关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成为它的正式员工后,意味着从此摆脱了普通人为车为房奋斗一生的劳碌生活,生老病死都有着落,充分体现制度的优越性。然而,这种地方自成体系,大都是子弟兵或者盘根错节的关系户,一般人根本没有机会进入,很有点封建社会的世袭味道。工作后,孟如虎一直顺风顺水,收入可观且生活悠闲,成为班里混得最好的人物。渐渐地,在同学聚会中,孟如虎不自觉地把机关里养成的沉沉的僚阀之气和商务谈判中甲方的优越感带到酒席上。相比之下,其他同学觉得自惭形秽,在自尊上很有压力,有些人就慢慢地退出孟如虎的圈子了,王经纬就是其中之一。几年前,他曾活动过心眼,想让孟如虎把他引入财政局的采购圈。孟如虎回答道:里面水太深。前年,王经纬听说孟如虎被破格提拔到副处级,握有采购大权,又放着单位分的房子不住,在城中心买了一百多平方米的房子。

乔迁之喜的时候,很多同学都去了。王经纬托故没去,去巴结这位新贵对他来说是件困难的事,而两人之间形成的身份地位的差别也成为沟通的鸿沟。

孟如虎如今更加发福了,明显地长出了三个下巴,一副精致的镀金杆的眼镜架在宽大的面颊间,左肋夹着一个黑色的老板包,一身耐克运动短衣,脚蹬一双白色的耐克运动鞋,只是他站着也看不见自己的鞋尖。王经纬无法装得像老朋友一般亲密无间地迎上去,他笑得有些勉强,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生分。孟如虎脸上露出程序式的笑容,很亲和,伸出胖大的手掌,迈着阔步迎面上前。王经纬只好也伸出了手,被孟如虎捏着四个指头握了一下,他心里腻腻的,只有领导才这样握别人的手。老同学的见面有些尴尬,王经纬不无讥讽道:“大处长,怎么有工夫到我这个贫民窟来视察?”

孟如虎笑道:“去趟学校看了秦院长,也特意过来看你。”孟如虎在“特意”上加重了语气。“怎么样?还一个人硬挺着,不在沉默中憋坏,就在沉默中变坏!”

“我是个落魄之人,茕茕孑立,形影相吊,顾影而自怜、闻风而伤怀。”

“你还是那样固执,一切都在变化,阴阳、成败、得失、贫富都可以转换。可是首先取决于你的思想的变化,内因推动外因,外因作用于内因。普通人一天到晚地忙碌买不起房,养不起车,泡不起妞,而富人在高级俱乐部尝尽了人间荣华富贵的同时,轻轻松松地把你一生的钱都赚了。你为什么要让所谓的原则把自己禁锢起来?”看到老同学这么消极,孟如虎抛出他的心得。

孟如虎引王经纬来到一辆黑色的奥迪车前,道:“假如你能够解放思想,以你的智商,香车美人不任你挑吗?老王,不是我揭你伤疤,以你这种状态,那个漂亮女人就算以前不踹你,现在也会踹你。”

王经纬心里一抽搐,张诗敏的影子又纷至沓来。

“你还管着你那帮兄弟姊妹?”孟如虎一面把住方向盘,一面扭过头来问王经纬。

王经纬苦笑道:“就我一个人读书出来了,赚钱比他们多,骨肉亲情,焉能不管!”

孟如虎不以为然:“老王,你的观念不对,古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你要是成功了,帮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在此之前,他们都是你的负担,你要学会轻装前进。即便他们现在骂你,以后会感谢你的。”

王经纬叹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莫谈家事,一谈起来,心烦意乱的。”

孟如虎笑道:“说真的,你也确实该找个女人替你操持操持。”

王经纬道:“T圈就这么大,销售更加如此,全是因利而成的圈子,成天围着客户转,鲜有时间谈情说爱;其次,别人介绍的都是剩下来的,歪瓜裂枣或者心比天高的,人人都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多付出,受到伤害;再者,如今生存压力这么大,结果是扯掉温情脉脉的面纱,谈点实际的,车房是否具备,收入是否稳定,老家是否有负担,诸如此类。有热心人也给我介绍过几个,打过几个电话就断线了,感觉婚姻就是在投机。”

孟如虎道:“存在就是合理,你不用愤世嫉俗啊。”

车里的气氛又沉默了。孟如虎又接着说:“老王,我不怕你不爱听,文学艺术之类的东西不是我们玩得动的,那都是贵族子弟从小受到良好的教育,过着优裕的生活,多愁善感,写着玩的,你又不是天赋过人,把搞艺术的一套带到人际关系中是很有危害的,归根到底,你还是靠搞人际关系吃饭,是不是?实际上,大多数人都靠这个吃饭。一个人成功与否的玄机就在这里,你要正视这一点。像秦院长,跟你多近的关系,你居然一年难得去一趟,老同学,不是谁求谁的问题,所有成功者都懂得经营团队的重要,秦院长需要人办事呀!早年你要是留校,说不定副教授都混上了!”

“我师兄是能帮我留下的……嗨。”王经纬摇摇头,叹了口气,当时不是心高气盛,一门心思想要实现自己创业的理想吗?孟如虎把汽车停在名叫“鲍鱼先生”的酒家门口,冲王经纬笑道:

“别紧张,不会让你买单的。”

王经纬道:“找个烧烤店吃点就得了,同学之间不讲究这个。”

孟如虎笑道:“放心,走报销啦。”

二人在二楼靠窗的位置坐下,孟如虎不看菜单点了七八个菜,叫了几瓶酒。王经纬一看酒,胃里一翻,一股辛辣涌上喉咙。

他知道对面的同学一定有目的,经过机关的七八年的洗礼,孟如虎早就学会了有利而动,走一步,看三步。王经纬沉不住气:“神仙,你无事不登三宝殿,找我干什么?”

“借我几万周转一下,一个月后,我股市资金回笼了,连本带利归还,我可以把房本押给你!放心,我说话算数,这次你帮我渡过难关,我一定不会忘记的。以前,我人微言轻,不敢随便说话,现在你哥们儿有这么一个位置,也有些建议权,项目给谁不是给,干吗不给自己人。”孟如虎盯着王经纬的眼睛,竹筒倒豆,一口气说完。

王经纬颇为踌躇,这是他手头仅有的风险储备金,假如像有些同学那样有借无还,他就会发狂发颠了,可是孟如虎说得入情入理,让他很难拒绝。王经纬陷入两难境地。孟如虎笑道:“没关系,借这么多钱是谁都会好好想想,来!喝酒!”他给两个杯子满上了酒。

王经纬沉思了一会儿,道:“钱我可以借给你,但是咱们来个小人协议,到期必还,你得打一个欠条。”

孟如虎痛快地答应了,笑道:“我还可以给你利息。”

王经纬摇摇头道:“你就别寒碜人了!”

孟如虎端起酒杯一口而尽,叹道:“老王确实没变,能急人所急,我今天打了一圈电话,一说借钱都躲,可能听到我不得势的风声了吧,不然,送到我家都没问题,他妈的,世态炎凉!”

王经纬不明所以:“怎么啦?”

“你真是消息闭塞,我翻船了,被宋国忠这个老棺材瓤子和雷震霆这个奸商暗算了。”孟如虎叹息道:“我们新老大要立威,被该死的太监老杨猜出来了,他和老宋联手挖了一个深坑等着我!我真是大意了。”

王经纬恍然大悟:“难怪我老板上午这么得意。”

孟如虎脸上这才露出忧虑的神色,喝了口闷酒,自言自语道:“搞不好会被打入冷宫,永无翻身之日。”

王经纬没有搭腔,静静地听着。

孟如虎苦笑了一下道:“知不知道我怎么混到副处?这种地方看起来风光无限,实际上大家活得很累,整天都在勾心斗角,表面彼此都客客气气的,私底下小动作不断,最后斗的你死我活,水火不容。在机关单位里派系林立,没有骑墙派。刚进处里,正赶上老宋跟老李掐得不可开交,我没心没肺,什么都没有想,单纯,一门心思打游戏,他们对我都不防范。于是,他们两派一有争持不下的事,就让我办。他们都抬我,因为我没有威胁,办事能让两边都放心。我本来在这群不学无术的家伙中就是技术专家,领导也慢慢地注意了我。后来,我渐渐地悟出其中门道,便拉了一帮懂点技术的人员组成少壮派,等他们发觉我有威胁时,已经无可奈何了,这样就形成三足鼎立的局面。去年机构改革时,有点实力的都去竞聘处长、副处长。我抽身出来隔岸观火,一面上下运动。结果他们斗得两败俱伤,我乘机进入,一举成功。要不是老宋的关系很深,我都把他拿下了。”

孟如虎跟王经纬碰了一下杯,又一饮而尽,笑道:“好多年几乎没有自己掏钱喝过酒,所以这次要喝痛快一点,也不怕说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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