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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偷鱼者

一、

高山拉着一车人离开牛站时,青年路上的女人好象都闻到了鱼的香味儿。锄玉米晚回的高平听说人们去偷鱼,后悔自己怎么不早回一会儿。他骑上自行车追了二里半,也没有追上高山的三轮车。高平想自己今天怎么这样倒霉?他等在村口,希望自己第一个看到偷鱼回来的人们,或许,有人会邀他去家里吃鱼。

高山的三轮车离开牛站就马一样奔跑起来了。车上的人们都不坐,迎风站着。风把他们的衣服涨得鼓鼓的。他们感觉这样很有气魄。

其实,从前牛站的鱼很多的。河里、渠里、水库里都有鱼。车上的每一个人的童年几乎都和鱼有关。那时,走在任何一个有水的地方,仿佛一不小心就会踩到一条光溜溜的鱼,这家伙像蛇一样,常把人吓一跳。人们抓住鱼把它们喂狗、喂猫、喂猪、或剁成泥喂鸡,就是人不吃,嫌它味儿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牛站的鱼突然少了。渠干了,河里没水了,水库也经常见底,里面只有一群一群的蝌蚪,等水库一干,它们好象一夜间就变成青蛙,三蹦两蹦不见了。这时,人们却开始盛行吃鱼了,红白事宴都要上鱼,没有鱼再好的饭菜也不算好,鱼成了一种衡量档次的标准。

这次,高升说要去偷鱼,所有的人脑袋都嗡地一涨,他们有多长时间没有吃鱼了?高山马上说用他的三轮车。高升说他把网也准备好了。人们都兴奋极了。鱼这东西据说就是好,南方人因为经常吃这个,所以比北方人聪明。他们商量好,偷到鱼之后,先给高升十条,剩下的他们均分,因为高升再有两天就结婚了,用这个东西。高升很感激大家,但他一激动就说不出话来了。他用劲把手指掰的叭叭响,想象着自己结婚时宾客们吃到鱼时的表情。

高山开着三轮车转遍了牛站附近的水库,都没有水。人们的心情有些沮丧,尤其是高升,快把手指叭叭折断了。

去鸟镇吧。

一提起鸟镇,大家又兴奋了。鸟镇的水库真大啊,一眼望不到边。据说每年都要淹死好几个人。听他们的父亲讲,当年修鸟镇水库时,他们都还去了呢!修水库的人多的像蚂蚁。

快到鸟镇水库时,所有的人都有些紧张,他们害怕被看水库的人抓住。毕竟鸟镇是一个大地方,大地方的人都厉害啊。他们商量了半天,决定把车停在路边,高山就呆在车上,网也暂时不拿。

牛站的一伙人装做要去游泳的样子,向鸟镇水库靠近。尽管他们手里什么东西也没拿,还是有种做贼的感觉。高升心跳的很厉害,他想到底去不去呢?别让大家跟上自己受累。

终于看见鸟镇水库了,所有的人都有些泄气。记忆中浩瀚的鸟镇水库只剩下中间一个水洼有一些浑浊的水,几个光屁股孩子在水边的石头缝里摸田螺,水边的淤泥龟裂着一道道黑黑的口子,旁边有几块散了的船板,再远处,种上了玉米,干黄干黄的像发育不良的儿童。

失望使高升一扫往日慢腾腾的动作,他咬住嘴唇走下水库的护坡。临近水洼的地方有几根干屎橛子,一条绿色的草蛇“嗖”一下从他脚边窜入石头缝不见了,石头上都是碎玻璃渣子,发出莹莹的绿光,水洼边围着些沙棘条。高升捡起块石头扔进水洼里,“扑通”一声,蹦出一只大蛤蟆。

“这儿有没有鱼呢?”高升问摸田螺的孩子们。

“有,有啊,有这么大的鱼,”一个小孩把双臂张开比划。

有人从车上把网拿来,放在水洼边。

高升脱了鞋,挽起裤腿,想了想又把裤子脱了,揪起几根沙棘条扔在岸上。下了水洼,水被太阳晒得有些发烫,水底的软泥也热乎乎的像烤红薯。高升往前走了一步,一个东西撞在他的小腿上,“呼”一下游走了。“鱼!真有鱼啊!”高升喊。他继续往前走,脚踩住了一个什么东西,硌得慌。高升弯腰把它摸起来,居然是一个碗口大的河蚌。“下来啊,下来啊!”高升把那只河蚌“嗖”一下射到岸上,几个光屁股小孩都去抢。

高升的同伴先后下了水,不同的是他们没有脱裤子,只是往高挽了挽裤腿,高升已探明了水洼的深浅。他们开始把网拉开,围住了大约有十分之一的水洼。阳光很好,照在浑浊的水面上,水波随着他们的步子一漾一漾的,让人感觉沉甸甸的。

高升掏出一包烟,给每人发了一根。人们都不抽,把它夹在耳朵上。收网喽!一声吼。他们拖着网往岸边走。水被搅成一道道旋涡,旋涡中隐隐约约有鱼黑色的脊背。高升的脚被什么狠狠咬了一下,收获的喜悦和水的作用,使他感觉这种疼钝钝的,没有去管它。网越来越沉了,有一条鱼跃起来,露出银白色的肚皮。人们加紧收网。忽然岸上响起一种奇怪的声音,三个警察出现在水边。拉网的人一下都慌了,扔下网四散逃奔。一条鱼撞了高升一下,逃跑了。高升感觉很心疼,他把网拉上也想跑,可网怎样也拉不动。几秒钟时间,水里就剩下他一人了。高升有些急,他把网背在背上想拽跑,可网就是拽不动。

“不要白费力气了。”这句话懒洋洋的,就像一位朋友平时好心的劝告。

高升抬起头,看见一位警察用棍子挑着他的裤子和他说话。高升一下泄气了,这时他感觉脚钻心地疼。

高升一瘸一拐上了岸,三个警察站在对面看他。高升感觉有些冷,身子哆嗦了一下,用手捂住下体,脑子里一片空白。那个警察给他摔下裤子。高升穿好裤子之后,呆呆地看着这几个警察。一个警察把手铐拿出来,高升的手伸出去,手腕上一凉,他“哇”一声哭了。

到了鸟镇派出所。问了他些话,一个警察记在一个小本子上。然后,把他拷在一根暖气管上,警察们都出去了。高升感觉自己好象一只狗似的。他低头看自己的脚,脚象小孩子嘴似的裂开了一道,伤口有些发白,一些淡淡的血水还在一丝一丝往出冒。高升不知道自己会被怎样处理?他只是一想起这件事就害怕。他想要是脚上的伤再厉害些,他或许会被送往医院,他便用劲把脚往墙上踢。

二、

高平没有等到偷回鱼的村里人,却等来了各种惊慌失措的消息,最后统一的口径就是同去偷鱼的高升被鸟镇派出所的警察抓住了。所有去偷鱼的人都不愿意去高升家报告此事,他们觉得没脸见高升的家里人。同去偷鱼的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抓住了他呢?他们都怂恿高平去。高平没想到自己没等到鱼吃,反而揽下这么一桩差事,但他想了想,也只好去了。

到了高升家,高平说:“高升去鸟镇捕鱼的时候被派出所的抓住了。”他有意不用“偷”,用“捕”,他认为这样好些。为了不显得事情严重,又强调说,“他们连一根鱼毛也没有捕住。”

高升的娘一听这事,马上就哭了。她说:“高升的命怎么就这样苦呢!他再有两天就要结婚了。”

高升的爹一听哭就火了。他说:“不是还有两天吗?我不信偷个鱼能有什么大事,还不是像偷瓜偷杏一样,抓住吓唬吓唬罢了?何况,他们又没有偷上人家的鱼!”

高平也觉得高升爹说的有道理,牛站满山满沟的杏树,每年有多少人来偷呢!只要不弄断他们的树枝,他们还不是吓唬吓唬罢了。

但到了晚上八点多的时候,高升还没有回来。村长来到他们家,很小心很小心地问一些高升的事。高升娘一听头“嗡”一下就大了,她哭着问:“高升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村长说:“也不是出事了,是那边派出所让咱们拿一千元钱去赎人。”

“啊”,高升娘的哭声终于像唢呐调子一样窜了出来。

“杀人哩,杀人哩!不就是偷个鱼吗?”高升爹在地上转来转去。

“去吧,怎样也不能把娃的大事耽搁了呀!”村长心里也很不舒服。

高升爹却只在地上转圈,转的村长有些头晕。“你倒是去呀!”

“你借我一千元好吗?家里实在没钱了,有钱怎么会偷人家的鱼呢?”高升爹说出这句话就不动了,紧张地盯着村长看。

村长低下头,说:“去和你嫂子商量。”

高升爹带上一千元钱走在去鸟镇的路上,他奇怪天怎么还不黑,感觉四周白花花的都是人。他在心里盘算,一斤鱼按五元钱计算,一千元钱就能买二百斤鱼呀!二百斤的鱼他没有见过,可二百斤的猪得好好喂一年呀!他想到自己要把一头二百斤的猪送了警察,心里难受极了。

到了鸟镇,高升爹没有直接去找派出所。他想起鸟镇有一位亲戚,他想人家或许会认识派出所的人,说说也许能把孩子放出来。

高升爹找这位亲戚的时候,用了一小时零五分。鸟镇这几年的变化真大,连以前的树林都盖满了房子。

高升爹见到亲戚不好意思说话,好几年第一次上门,就是和人家说这种事!他嫌丢人。他不说话,亲戚就有些紧张。他不知道自己的这个远方亲戚这么晚来干什么,便小心翼翼地谈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希望对方忍不住说出来的目的。

高升爹终于忍不住了,问:“你认识派出所的人吗?”

亲戚摸不透他的底,小心地摇了摇头。

高升爹很失望,站起来要走,后悔浪费了这一个多小时。

亲戚忙站起来送他,嘴里说着一些抱歉的话。

高升爹临出门时说:“高升去水库偷人家的鱼,让派出所的抓住了。”

亲戚埋怨他,“怎么不早说?我认识鸟镇的镇党委秘书,他肯定认识派出所的人。”

亲戚陪他去党委秘书家的路上,说:“这么一点小事,说说肯定没事。”

高升爹心里轻松了些,去路边的小卖店买了一包烟。拆开给亲戚点了一支。

“毛平、毛平,”亲戚喊。

党委秘书出来了,亲戚忙凑上去,高升爹也凑上去,给人家敬烟。

亲戚把事说了一遍。党委秘书说:“事儿倒不大,但挺麻烦。现在水库黄文里承包了,人家的儿子在派出所。”高升爹的心又猛烈地跳了起来。不过党委秘书人挺好的,他说:“我给你去说说,看管不管用。”亲戚忙给他使眼色。高升爹把烟塞党委秘书手里。

到了派出所,党委秘书问:“所长呢?”几个小警察说:“出去了。”高升爹忍不住,发现一间着灯的屋子,跑过去看。高升被拷在暖气管上,脚下流着一滩血,把他吓了一跳。他轻声呼高升。高升抬了一下脑袋,又垂下,像一只快要咽气的麻雀。高升爹忙跑出来。党委秘书正在说他的事,但那几个小警察说,所长回来才敢放人。高升爹忍不住了,问:“交一千元罚款行吗?”一个瘦高个子的警察说:“中。”高升爹忙往出掏钱,根本没有看见亲戚在瞅他。他把钱一把放在瘦高个子警察的手中,说:“快放了我的儿子吧。”党委秘书从这个警察手中抽出两张钞票,说:“怎么也得给我点面子吧!”一个警察去放人。瘦高个子警察说:“他得说出一块儿偷鱼的人还有谁。”高升爹连连点头。

高升出来时,脖子往后拧的几乎要扭断。更让他爹心疼的是,他的一只脚走路几乎不敢挨地。

“和你一块偷鱼的还有谁?”警察问。

高升不说话。

“小祖宗,你说呀!”高升爹快要哭出来了。

……

高升把这些人都说出来后,脚疼得几乎要站不住了。

“你告诉他们,明天来交罚款,每人两千。”

一出派出所的大门,高升“哇”一下哭了。高升爹也忍不住掉泪。党委秘书把二百元钱和剩下的烟塞进高升爹口袋里,说:“快给孩子包包脚去吧!”高升爹点头、哈腰,又掏出烟要敬。党委秘书拉着他亲戚走了。

“咱们回去包吧?”

“咱们回去包吧!”

高升爹觉得那二百元钱重重地落在口袋里了。而且,高升也笑了。

高升爹用自行车拖着高升,往牛站的方向用力蹬,浑身都是劲。

三、

高升的婚礼如期举行。

高升那天从派出所回来之后,娘用一块棉布蘸了碱水给他认真擦了伤口,又烧一块棉花,把灰洒伤口上,用布包好。然后,给他煮饺子。爹喝了二两酒后,吹嘘自己怎样找到鸟镇的党委秘书,怎样省了二百元钱,那些警察是多么的凶恶,最后还是把人放了。说着说着就“呜呜”哭了。

高升没有告诉他那些可怜的朋友们去派出所交罚款,他不相信那些警察会来牛站抓人。他爹也赞成他这样做,他们毕竟连一条鱼也没有偷到,而且让罚了八百元钱。警察有时候是很会诈唬人的。

其实,那些警察拿到八百元后,感觉很好笑,毕竟是小村子的人,沉不住气,不就是偷个鱼吗?何况,那水库眼看要干了。他们本来是打算明天就放人的,吓唬一下就行了,开上车偷鱼,也太不象话。但是,他们居然叫来了毛平秘书。他们只好不罚也罚了,事情就是这个道理。

他们拿上这八百元,感觉不让犯错误也不行,因为他们连收据也没开,这钱没法子交代。从镇上叫了一辆出租车,他们去二十里外外县辖地的一个温泉度假村去“打炮”。

高升的婚礼上终究没有吃鱼。他爹把二百元放下,准备收下礼钱,凑够一千元还村长。但没有鱼吃,并不妨碍高升婚礼的热闹。因为那些同去偷鱼的人都觉得好像欠了高升的一份人情,所以他们主动来给高升帮忙,而且想着各种法子有意在婚礼上掀起一个又一个的高潮。

这一天眼看就要很愉快地过去,这从那些衣冠不整的宾客身上可以看出,他们取笑够了新郎新娘,自己也喝的东倒西歪。

一辆鱼白色的警车停在高升院子门口。

警察们进度假村时,倒霉的瘦高个警察被一位曾经犯在他手下的家伙认出。他在打炮时,那个家伙领着一群人破门而入,照相机拍下他“运动”的样子。瘦高个警察选择私了。很不情愿地出了三千元。

第二天,他一直在寻思怎样弄回那三千元。傍晚时,想起牛站偷鱼的那伙人。但不久接到线人举报,有人交易毒品。他们守了十八个小时,连根鸟毛也没有抓住。瘦高个警察便带着疲惫而且同样愤怒的两个伙伴直奔牛站。

进了村子,他们问村口一位放羊的老人,高升家在哪里?老人说,插红旗的就是。他们进了高升家院子。而且,从门后的执事名单上迅速找到高升说出的那些人。瘦高个警察看着这些名字,仿佛听到钞票在口袋里哗哗地笑。他开始大声喊这些人的名字。

人们看见一群警察进来。有一位谨慎的人想到了偷鱼。马上缩起了脖子,悄悄地去喊高升。高升正在敬酒,听到喊声,出来一看是警察,他的脸一下子绿了。他小声嘟哝了一句,“快跑。”可是,那些人听到警察喊,已经没有了主意。朝四周看看,高山举起双臂好像要跑,一个警察拔出枪,高升便跑到警察前,站住。其他人便一个个像被人拴住脖子的羊,乖乖地走过去。他们低着头,缩着身子,垂着头,像犯了错误的小朋友。

瘦高个警察挥挥手,要带他们走。这些人便蹲下,用手抱着头,不出声。

“你们怎么不来交罚款呢?”

“告诉你们昨天要交的,你们不来,等请呢?”

这些人都抬头寻找高升。高升正在给警察们敬烟。警察们不接,一个个脸黑黑地看着他。一个乞丐乘机跑进院子,用手抓了一个糕,就往嘴里丢。

“你们要罚多少钱呢?”

“他们也没有偷到你们的鱼?”

牛站的女人们都围了过来,大声地问话,腿肚子却抖得很厉害。

警察们不和这些女人说话,只是用手推他们的男人,让他们走。

村长拦住这些警察,给他们两条烟。警察不要,还是推着这些男人们走。村长便不再说话,也抱了头,和那些人蹲一块儿。

高升的爹出来,手心里攥着二百元钱,往看起来最凶的瘦高个警察手里塞。瘦高个警察一把推开他。

女人们把门插住,不让警察走。瘦高个警察说话了,“你们取罚款去吧。谁交了罚款,谁领人。”

“罚多少呀?”

“两千。”

“不是一千吗?”牛站的人都知道高升被罚了一千,他爹找到鸟镇的党委秘书,最后交了八百元。

警察们心里乐开了花,但还是一本正经地摇头。

这时,一个个子很高、左眼睑下长着一根黑毛的女人抱着一个小孩挤到最前面,说:“五百元行的话,我就去取钱,否则,你们把我抓去吧,把他也抓去吧。”她把怀里的小孩子往瘦高个警察怀里塞,而且自己也往上挤,她的乳头几乎要塞到这个警察嘴里。瘦高个警察退了一步,又推了一步。

“五百吧?”

“五百吧?”

这些女人们像有人指挥着似的,一起喊。

警察们让步了,说;“快取钱去呀!”

女人们哄一下都纷纷往家里赶。

过了不到半小时,男人们被陆续领走。那个眼睑下长着黑毛的女人最后一个来,她领走自己的丈夫时,屁股一扭一扭地冲高升说:“叛徒!”

警车载着警察们一走。院子里一下空了。连那些在门口晃荡的乞丐也不见了。高升的院子里静静的。只有那些逐渐冷下来的热菜的香味儿还在一个劲地飘。

过了好久,一种极度压抑的哭泣声从新娘的屋子里传了出来。

(6050字)《芙蓉》2004年第1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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