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任务是让拍档先适应的,不会特别困难。但我的能量已经告罄,如果拍档不能完成的话,我们只有在世界核心里等待真正的死亡!剧情每次任务传输一次,会帮助拍档更好的完成任务,拍档找个不会被打扰的地方接收一下吧!”
意识眩晕不停的时候,耳边隐约响起系统的声音。
…………
模糊间,一股重力突然从下方传来,洛尹再也听不到系统的声音,身体忽然下坠,“咯噔”一声这才停止。
寒风瑟瑟,身体冻的颤抖,一股忐忑羞耻的感觉萦绕在心间久久不散。
洛尹知道自己进入了原主的身体,她快速地睁开眼睛,入目的便是洁白无垢的雪地。
雪层很厚,大约七八厘米的样子。她面前的一大片雪地并没有一丝被什么踩到的痕迹,除了一排规律整齐的脚印从不远处拐弯口沿着墙角到她脚下外。
这是一条破旧不堪的笔直小巷,土灰色的墙壁上被人用粉笔之类的画写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往日里在时光的洗涤中剥落的最外一层浅浅的水泥,现在再仔细去看只剩下里面混杂着大部分的泥巴。除此之外,一排醒目亮眼的红色“拆”字直接告诉人们这里已经不适合居住了。
洛尹放松地吐出一口气,紧绷的神经也稍稍恢复。她至少不用担心醒来的一瞬间就是在和原主认识的人交谈的画面。
放松下来的后遗症就是她终于察觉到后脑勺冰凉,双腿酸麻刺痛。原主背后倚着土墙,很明显蹲在这里的时间绝对不会太短。洛尹皱着眉微微试着起身,下一秒便被袭来的疼痛而下意识“嘶”的一声,甚至连控制下半身的神经也短暂性麻痹,差点就全身摔进雪中。
索性放弃直接站起走进房子里的想法,洛尹继续倚着墙,冰冷僵硬的手指缓缓揉着膝盖,她不再顾忌地席地而坐,一点点向前面伸直双腿,好大一会儿才成功。
忍着十指连心的刺痛,红肿的手指让洛尹不想再看第二次。她将头上被体温融化成水珠的雪胡乱拭去,把和身上蓝袄相连接的帽子带上去,这才重新倚着墙壁。
双手抄进口袋,温暖的口袋用体温源源不断传递的热气滋润着已经快没有什么感觉的手指。
洛尹:……
下半身私密处不正常的疼痛和全身微微的酸麻让她隐约了解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雪还在下着,只是越来越少了。洛尹抽了抽嘴角再也不能淡定地坐在这里等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只为恢复双腿的知觉。
她整个人都在凌乱了!
作为一个正常的生活在21世纪的25岁女人,没吃过猪肉肯定见过猪跑。洛尹不是那一个例外。
说她洁癖也好,矫情也罢。洛尹对自身的xing生活一点意外都不能忍。而且,很不好意思地说明一点:洛尹自认为自己有点xing冷淡。25岁没一点qing。yu可言,更何况滚床单对她来说这么传说中的事情。是以她很骄傲又可耻地承认:她还是黄花大闺女一枚。
思索间洛尹也顾不得安静地做个等待者了。借着扶着墙壁的反作用力洛尹勉勉强强站起来,值得庆幸的是附近有个大门被卸掉了并且距离她还不是很远,走个十几步就到了。
口袋里有露指手套,走动前洛尹直接套上。当她好不容易走到门口,洛尹扫了一眼正前方颓败空落的堂屋,也没有往前走的意思。因为这个大门只掉了右半扇,另一半还在那支楞着。
洛尹不想被冷风继续刺激,她也很想知道原主的一切,所以二话不说洛尹溜到了支楞着的门后面,调整了一个舒服的角度忍耐着从门缝不经意吹进来的风,开始接收第一次所谓的记忆。
原主姓许叫洛尹,生活在一个经济比较落后的小镇里。
许洛尹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孩子,至少在她十八岁参加高中毕业庆祝会之前。她生活在一个经济状况不太富足又不属于贫困潦倒的家庭,父母沿袭祖辈几千年封建主义,又因追求时髦而自认为要平等的缘故,使得他们显现出不伦不类的思想观念——但大体上还是偏向于重男轻女、男尊女卑的。只不过和镇上邻里相比好的不止一星半点罢了。这也促使他们在经济足够的时代里虽然经常在许洛尹耳边念叨但还是送她去上学。
许洛尹从小就十分懂事。她还是孩子的时候就知道爸爸妈妈对她的弟弟永远会比对她好,她虽然羡慕却不嫉妒。她清楚,和隔壁家的女孩们相比自己能上学能吃饱穿暖穿好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不过这不妨碍她拼命读书想要考的好成绩上大学掌握自己命运这件事。许洛尹见过从镇上走出来的一个大学生,离开镇子之前他对他们一群孩子说了一堆道理,尽管懵懂,可许洛尹还是抓住了其中一点意思:上了大学就能找到好工作,自己赚钱生活在更好的地方。
这是她埋在心里的秘密,是她一直努力奋斗想用知识改变命运的信念来源。
她希望有那么一天成为父母的骄傲,弟弟的榜样。能用自己的能力为家人撑起一片天空。所以在学习上她付出全部的精力。可惜的是付出并没有与获得成正比。学习态度格外端正的许洛尹局限于天赋这个虚无的领域里。
会气馁会失望,许洛尹却从未想过放弃。父母虽说埋怨但依旧甘愿掏钱往她身上砸。就这样她磕磕绊绊在求学的路上走了十二年。
大概是天降可怜,许洛尹高考的时候走了****运把平时在好学生中吊车尾的成绩猛地拉到了令人惊讶的地步。
这个好学生指的是拼尽全力勉强可以考进三本线,而许洛尹的高考成绩是和一个好二本擦边——这代表她可以轻松地考上自己喜欢很久的一个二本院校。许家父母惊讶归惊讶,砸锅卖铁也会供她念大学。不说在邻里乡村长了面子,也为自己老有所依有个更好的依靠,毕竟自家女儿的性子他们门儿清。
但意外永远都是那么措不及防又理所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