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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乡场上(11)

“他爸,你到公社给绸厂打个电话,看那鬼女花在做啥子,喊她马上回来!”林芝芳对钟福说。

钟福起身走了两步但又退回来站在林芝芳面前笑眯眯地说:“老太婆也聋昏,星期天大家者卩在耍,电话打去谁接?”

“那就明天打吧!”林芝芳说。

有关打电话的事能够放到明天,然而林芝芳对曾帆与钟琴的事没有放到明天。她认为曾帆比钟琴要年长,如果按法定年龄等到钟琴23岁,他们结婚还得5年,现在两个各散五方,钟琴年轻不懂事,如果一时经不住诱惑,弄出一些节外生枝的事来,既对不住曾帆,也对不住曾帆死去的父亲,钟琴也将会后悔不已……

林芝芳想到这里,就觉得很有必要把钟琴和曾帆的婚事办了,然后趁自己还跑得动,设法将曾帆调到城里去。

星期一下午4点多钟,在林芝芳的催促下,钟福到公社办公室费了很大的劲打通了绸厂的电话,打电话的人多,且百分之九十五者卩是公事,幸好他和红桥邮电分局和江城县邮电局的话务员同志颇熟。

绸厂的那个文书一听是私人电话,态度一下子冷了,钟福只得自报家门说大家者卩是同行请行个方便,并一再地强调事情是多么的紧急……

那个文书被说服了一一钟琴回话说,没有回家是因为师傅的丈夫,中国人民解放军的一个连长,光荣了,师傅听到这个噩耗当场就昏死过去了……

不过钟琴并没有将这两天做的事情说完。电话上也不允许她说完,就是允许,有些话她也不会说的。

师傅第二天,也就是星期天,就随同部队的同志到部队去了。如果钟琴要回家,也是有充足的时间的。当然,她也想过回家,但受不住同室的那位姑娘的邀请,和一群人走进了电影院。

现在,在钟福的质问下,她也没有为去看电影而没有回家后悔,她觉得蛮划算的,一是新结识了那么多的同龄人,再就是看了一场以前从未看过的电影一0一江春水向东流》。

还有不会说的,就是挨着自己坐的那位男青年,家住在江城,说是在什么食品站工作,这是同屋的那位姑娘给自己说的,在看电影的过程中,曾有意无意地用倒拐子在自己的胸膛上触了几回,要是在众目睽睽之下,钟琴肯定要骂他流氓,没有人看见,只管装聋作哑暗自享受。

钟福向林芝芳汇报了打电话的情况,汇报时曾帆也在场。

“这个星期天,她也回来不成,不晓得她师傅走时,寝室钥匙给她没有?”林芝芳像是经过周密思考才作出了决定似地说,“不管怎样,我建议曾帆这周六下去,实在睡不下,住一夜旅馆也没有什么。”

隐痛

曾帆下城不是乘的客车,而是林芝芳找的一辆不要钱的货车。

曾帆从车队步行到绸厂时天已黑了。

他没有寝室钥匙,也不知道寝室在何处,甚至连车间都不知道一一他问到车间,钟琴意想不到,当然是惊喜。

钟琴把他引到寝室,告诉了他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一一师傅的寝室钥匙在,同室的那个姓云的姑娘转大班回去了,她是城边边一个船工的女儿。

曾帆放心地坐了一会儿,然后按钟琴的嘱咐到馆子里吃了三两面。现在刚过8点,曾帆看了看手腕上来之不易的上海牌手表一是舅舅千方百计开后门买的,订纟昏请客那天临时决定送给自己的。

离钟琴下班的时间还有四个半钟头。睡,又不想睡;等,坐着硬等,实实在在叫人有些难受……

他翻箱倒柜,想找点东西来看,哪怕是一张旧报纸。

他打开箱子,衣服上面放着一封信,歪七竖八地写着“钟琴收”,没有地址,也没有贴邮票。

他把信往床上一放,继续在箱里翻弄着,除了钟琴的几件衣服外,并没有找到其他的什么。不过,意外的收获还是有的一钟琴曾说过给曾帆做的一套衣11已经做好,压在箱子底。

曾帆有些激动,他迫不及待地拿出来。上衣是中山装,下装按照曾帆的要求,没有打成大喇叭,打的是小喇叭。

曾帆看了看门,关好了,并上了栓,回身走至窗口拉上窗帘穿了起来,扣好风纪扣,很合身。他对着长桌上的那面月亮镜梳理着头发欣赏着自己,白晳的皮肤,配上毛蓝色套装,显得是那样的典雅庄重。

凝视着镜中的自己,曾帆甜蜜地笑了一想,如此标志的小伙子,莫说出入绸厂这“女儿国”,就是去拜见皇帝老也不会丑到谁。

于是,他不得不嘲笑起自己在车间的自卑来了。

夜的茫茫大海中,航空母舰似的车间内亮如白昼,但匕白昼纯净……日光灯的光是乳白的,丝、绸是洁白的,织女们的长围腰是纯白的,在这冰清玉洁的背景之下,脱去罩衣的姑娘们,少妇们的娇体柔肢上绽开着赤橙黄绿青蓝紫,整个车间就像是争奇斗艳的百花园。

曾帆问到门口,脚却不敢往里迈,头探进门内,畏畏缩缩地寻视着,跟欲要作案的小偷一般。

想到这里,曾帆摇摇头不尴不尬地笑着转身坐在了床沿上。

点燃一支烟,曾帆吸着,吐着烟圈,“一二三”地数着看着,这些烟圈悠悠地上扬消散,然后又吸一口……

他沉浸在对自己的杰作的欣赏中,陡地,感觉到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尖上钻心地烫,近乎自动地把烟蒂往木楼板上一扔,仰面一倒,头枕在了折叠得方方正正的被褥上。这时,他无意中看到了那封扔在床头的信,信封敞开着。他用两指夹过来抽出了信纸。

不看则罢,一看,曾帆身体里几乎所有的血液都流向了脑门,牙齿咬得咯咯有声,腮上的肉一个劲地乱跳着……

他真想把这满纸的丑陋与肉麻,连同那陌生的面孔撕它个粉身碎骨,然后,锁上门跑到车间把钟琴叫出来,给她两记复仇的耳光,要狠心,要使她的半边脸永远地歪在肩头,不管是法师还是医生都扳不正。同时,他又有些为难,深更半夜,不知往哪里撤退。回沙河,没有调动车辆的那个本事。到舅舅家去,肯定要挨他一顿骂,说不定还要将自己扫地出门。

曾帆无计可施,他掏出一支烟来叼在嘴上,那烟像得了魔力一般不停地颤抖着,费了很大劲才把火柴擦燃,然而烟与火像是没有缘分似的,总是“没得斗”。烟,不驯服的烟,曾帆似乎已无力控制,它挣脱嘴唇束缚,跳落在曾帆的大腿上,三弓三翘,几乎失却了烟形同时,那刚擦燃的火柴,也造起反来,它似一个调皮的稚童,曾帆就像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婆,手一松想再逮住它,那简直就是徒劳,它一下钻进了毯子。

两手像抓住了满把的蠤麻似的,曾帆在毯子上乱抓着……

这时,曾帆的心里已彻底被惊1慌占领,但当他明确地意识到火柴并没有闯下什么大祸的时候,那怒气的弹簧又舒展了,不过,它的形态已发生了转变,它已由红红火火变成了蓝焰幽幽。

曾帆把信按原样折叠好,身上衣正新,它也得伴着污泥浊水般的信锁进箱子。

寝室内一切者卩光复了。

曾帆脚不洗口未漱就上了床。现在,他平躺着无精打采地看着手上的表,看着它的麦芒似的指计老牛般地挪动,点刚过,离钟琴下班的时间还有一个半钟头一他恨她,又急切地想见到她一这样的时候这样的心态,大概是谁也不想拥有的,这是一种煎熬得人要死的时候心态。

远远地传来了人的喧哗和汽车喇”的鸣04,曾帆看看表知道钟琴她们下班了一一家住城内的,上下班有厂车接送。

曾帆赶紧起床脱衣,然后蒙头大睡,像是睡得很酣。

钟琴与几个女工说说笑笑进了宿舍楼,上了石梯踩得走廊的木板咚咚直响,从声音上,曾帆明显地感到了钟琴的喜悦。

咚咚咚一有人敲门。

曾帆像根本没听见似的,回应钟琴的是匀净的鼾声。

“曾帆曾帆”

听到钟琴的喊声,曾帆嗯了几声后才缓缓地拉亮了灯,然后慢吞吞地起门。

钟琴有些气愤地说:“你是死猪呀!”

曾帆避开钟琴的目光,大梦初醒般揉着惺忪的眼睛斜倒在床上,头未枕着枕,身未盖上被,就呼呼地睡去了。

钟琴读完睡前的必修课,不仅没有半点睡意,反而显得异常亢奋,她笑嘻嘻地打量着曾帆,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特别重大特别紧急的事,急促地喊叫着:“曾帆,曾帆!”

曾帆圆睁着眼睛说:“啥子事?”

钟琴说:“衣月财逢好了,起来穿看合不合身。”

曾帆抱着膝盖坐着,满以为钟琴要向自己交代信的问题了,睁着一双死鱼眼睛,密切地注视着钟琴的动向。

钟琴打开了箱子,先愣了一下,然后在箱内将信捏成一个纸团,很麻利地塞进了下装的口袋里。

这一动作比尖刀还要锋利,比蜂、蝎的毒液还要毒,一时之间,心鲜血淋滴,曾帆的心像灌着气的气球一般迅速地红肿开来。一时之间,曾帆只是感觉气紧,他顺水推舟,紧闭了眼咬死了牙。

钟琴把衣服捧到床前的时候,喊,曾帆不应不答;推拉,曾帆石头木料似地动一动。

钟琴认定曾帆打痧了,于是掐人中灌白糖开水前后左右忙得不亦乐乎。

试心

天一亮,钟琴就到厂食堂打回了稀饭馒头。

曾帆滴水未沾,并提出了回沙河,钟琴没有强留,她考虑到锅灶没有,曾帆想0乞点什么也没法煮。

来到客运站,钟琴说送曾帆回去,曾帆说没有这个必要。

在沙河下了车,曾帆本想直接回学校,但想到岳母、妹妹没有得罪自己,便埋着头拖着千斤般重的脚走向上街。

“妈妈,我不舒11,到楼上去睡一觉。”林芝芳正在阶沿边的简易洗衣台上刷洗着衣11,听到曾帆的喊声抬起头笑嘻嘻地看着,以为是晚上欢乐过度,便说:“你去吧,去好好休息一下,我把这几件衣服刷完就煮饭。”

曾帆躺在床上,像害了大病一般虚弱,却没有睡意,他不愿去想那封信和钟琴的那个细微的举动,但脑壳里偏偏塞满了这些东西;他想放声痛哭,但又清楚地知道这里不是放声痛哭的地方。

宁愿讨一个瞎子瘸子,也不愿要一个不贞洁的女人作为妻子,曾帆觉得钟琴虽还不到这个地步,但已出现了危险的苗头。

如果说现在曾帆满脑壳堆放着的是干柴,那么点燃这干柴的火苗就是钟琴头脑这危险的苗头。曾帆不愿这火无休无止地燃下去,他还想对钟琴的那颗心作进一步的测试,理智的铁手不停地拍打着,但总不能如愿一这里的火势控制住了,那里又熊熊地燃烧起来了……

他已无力拍打!

他任随那无名的邪火,在自己的心室里噼里啪啦地燃烧,也只能在自己的心室里噼里啪啦地燃烧,他无从发泄,谁也不是他发泄的对象。

他带着一颗枯焦的心像打眠的春蚕一般目垂去了。

钟瑟奉母亲的旨意,端着一碗荷包蛋来到床前用饱含着少女特有的柔情唤醒曾帆说,曾哥,吃了。

曾帆看着钟瑟月盘似的脸,黑夜一样的心空,陡地有了一丝亮光。

他想起身去接碗,但整个身子就像涂满了浆糊且干了一般,费了老大的劲儿,也没有挪动一下。

星期四吃早餐时,曾帆向林芝芳说今天上了课想回趟老家。今天的课是上午一二节,他上完课往回家的方向大约走了一两里路便折回通往江城的公路。

他没有搭客车,怕熟人看见。

他拦住一辆货车,说自己的老母在县人民医院住院,需要马上送钱去动手术。说时,神情凄怆,声音哽咽,眼眶中滚动着哀痛。

曾帆在城里买了信笺纸信封,然后到他异常熟悉的文化馆阅览室完成了他的杰作。

现在,曾帆站在绸厂与县城之间的一棵黄葛树下,揩揩汗看看表,正是午后1点过5分。三三两两的小学生像一片彩云似地从他的面前飘过,绸厂旁边有一所完全小学,这些学生是去上学的。

曾帆心中有了合适的人选,他喊住了一个独自行走的红领巾,她是一个长相蛮好看的小姑娘,头上的一对羊角辫上扎着蝴蝶结。

曾帆说自己是老师,是教初中语文的老师,小姑娘听说是比自己的老师还有学问的老师,便爽快地接受了曾帆的任务,就是曾帆不是老师,大概小姑娘也是会接受的,她是班长,学校正在开展学雷锋见行动的活动。

曾帆回到城里吃了两笼粉蒸羊肉,喝了一瓶啤酒,便走进望江楼茶馆,去静候就是油炸自己也不愿看到的场面。

滨江公园内紧靠崖壁的黄葛树下,一个身材苗条的姑娘背树而立,她穿红色的开扣毛衣,下穿一条齐地的浅黄色大喇叭裤,肩挎着米色牛皮小包。她时而低头玩弄手中持着的一枝很鲜的月季,时而左顾右盼,在来来去去的人流中寻觅着这一切尽收曾帆的眼底,坐得端直的曾帆一下子腰弯了背驼了,茶不再喝烟不再抽。没有表情没有声息,坐在那里就跟僵了一般。

这位姑娘就是钟琴,她是接到一封奇怪的匿名求爱信而赴约的。

下班归来,钟琴打开门见楼板上卧着的信,以为又是那个食品站的杀猪匠写的,便骂道,脸皮比城墙倒拐还要厚,明明知道我耍了朋友的……

钟琴真想踏上去踩几脚才解恨,但她马上就遏制住了冲动,因为见信封上的“钟琴亲启”几个字与前封信的字体完全不同。她放下手中的白布围腰,捡起地上的信,坐在床前的竹椅上,像是欣赏一件稀奇物儿似地看了起来。

钟琴:

我提起笔来给你写信,向你敞开我的心扉,也许你会感到唐突,感到吃惊,但我又不能不这样,因为我爱你!你就像一个美丽的精灵一样,8得我觉睡不熟,饭吃不香……

我无时无刻不在呼喊着你的名字,诉说着对你的爱情。

如果你可怜我的话,万望下午四点到滨江公园靠石壁的黄葛树下一见,如果方便的话,还望你手持一束月季。

读着信,暖暖的春风一般的东西”在钟琴的心湖上拂过,荡起了一层又一层感情的涟漪……

她脸上挂着甜蜜的笑容,欣喜的目光定格在“一个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的青年”的署名上,想象着,猜测着,品味着……

他肯定是一个有文化的长得异常英俊的小伙子,可能还在县上哪个机关上班,钟琴这样揣测着的时候,也想到了曾帆,她便自然而然地熄灭了要去公园的念头,但随即又认为,只是去见一见,又不做其他的事情,似乎也不会对曾帆造成什么伤害,何况我们现在只是耍朋友又没有结婚……

骚动

从江城开往红桥的班车还没有拢沙河场,少说也还相距一公里多路,曾帆就下车改走了小道。

牙巴打落和血吞下,曾帆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似的跨进了钟家的门搵,对坐在凉椅上歇息的林芝芳说:“妈妈哟,你看我忘性有多大,我奶奶弄的菜和凑的几十个鸡蛋都没有拿回来。”

林芝芳说:“拿什么东西,你奶奶年纪也不轻了,还在辛辛苦苦劳动,想起就叫人心酸。你们结婚后,想点法子调到一起,到时候把你奶奶接去带小把戏……”

曾帆笑笑,很勉强,然后说,“妈妈,我好像很疲倦,想去躺会。”

林芝芳说:“去嘛,去嘛!”

曾帆一背过脸,又是昏天黑地,他一头扑在床上想号啕大哭,但又不能号啕大哭他想一刀两断又不能一刀两断他想发疯又不旨发疯……

晚餐,曾帆滴水未进,说肚子是饱的。

早餐,曾帆依旧未进滴水——夜的灵魂的撕扯,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

林芝芳忙得没有了抓拉一请假,为曾帆为自己请假;请医生,请自己信得过的医生拿药,提吊瓶,搬吊架……

套计头时,医生几计下去都没有套上,曾帆的静脉血管很隐,像姑娘家似的,弄得医生满头大汗,弄得曾帆满手心满手背都是血……

林芝芳好心疼呀她小声地自言自语地说,细心点嘛,看流这么多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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