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将军,咱们派出去的人回来了。”
还没等释鲁问话,耶律欧里思边急切的问道:“那把韩延徽带回来了吗?”
“带回来了。”
听到把韩延徽带回来了,耶律欧里思心里的石头才总算放下。
释鲁哈哈大笑这对耶律欧里思说:“我就说嘛,就凭阿保机手里的那点家底儿,他也敢乱来?我非剁了他不可。”
耶律欧里思点头说是,并对侍卫说:“你先下去吧。”
侍卫没有下去,只是挠了挠头,而后又接着说:“耶律阿保机也来了,他是光着膀子绑着木条来的,还押着自己的大将遏鲁,这还不算,还拉着几马车的兵器。”
“将军,耶律阿保机这是想学廉颇,负荆请罪。”耶律欧里思虽然知道这是负荆请罪,但是他不明白几车兵器是怎么来的,于是他又问:“那几车兵器是怎么回事?”
侍卫说:“说是耶律阿保机那两万部众缴出来的武器,对了,耶律阿保机的那两万人也全来了。”
“两万人都来了?”
“是啊,都跟在后面呢。”
听到耶律阿保机是带了两万人来的,耶律欧里思有点惊讶,阿保机这是想干什么啊,自古哪有带两万人来请罪的,况且这也不是他当初了解的耶律阿保机,他怎么会束手就擒呢,耶律欧里思总觉得这里面有问题,但是具体哪里有问题,耶律欧里思却想不明白。
“几马车的兵器还有阿保机的部众都来了?”耶律欧里思问侍卫。
“是的。”
可是释鲁却没有想那么多,他兴奋地说道:“好事,好事啊,两万人,不打就全部归降了,这是好事儿啊,你马上召阿保机和那个韩延徽进来。”
“是。”说完侍卫又接着问:“但是那些俘虏和兵器怎么办?”
“这种小事还用问我吗?随便找个地方看起来就行。”
“是。”
侍卫出去后,没多长时间,阿保机就和韩延徽走了进来,耶律阿保机背上的木条还没有被摘下来。
一进帐,阿保机就跪了下来说:“罪臣耶律阿保机拜见叔父,特来向叔父请罪,阿保机有罪甘受国法,还请叔父放过我那两万人马。”
释鲁带着邪恶的微笑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不就杀了几个人吗?杀了也就杀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大可不必如此,快快起来,你的部众还是有你统帅。”
释鲁示意手下的人去把耶律阿保机背上的木条取了下来。
释鲁的话让站在一旁的韩延徽既伤心又气愤,尤其是那一句杀了就杀了,韩延徽觉得一个不体恤士卒的将军绝不会打胜仗,谁要是跟着这样的将军可就真的惨了。
阿保机一看释鲁竟然还装客气起来,于是他说:“侄儿有罪,无论如何,那两万部众臣是不能再带了。”
“释鲁将军,既然阿保机将军不愿再带兵,您就把那两万人留下吧。”这个时候,韩延徽也终于说话了,我半天不说话,你们还真把我当透明的啊。
释鲁说:“你就是韩延徽吧,这位耶律欧里思大人可是经常夸你啊,既然你都这么说,那阿保机贤侄的人马我就收下了。”
听着他们的对话,耶律欧里思表情严肃,一言不发,两眼直勾勾的盯着阿保机,因为他从阿保机眼里看出了隐藏着的杀机。
见韩延徽帮着阿保机说话,耶律欧里思便问:“韩先生,你跟阿保机将军关系不错啊,怎么?你们以前就认识吗?”
韩延徽说:“刚刚认识,你们派的人差点儿没把我打死,是阿保机将军将军久了我的命,咱们说他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韩延徽知恩图报,难道耶律欧里思有什么怀疑的吗?”
“奥,是这样啊。”
释鲁突然插嘴道:“好,说得好,我最敬重像韩先生这样的人了,来,喝一个。”
“将军,我已经两天没吃饭了,不知将军…。”
“那先生先去洗洗,一会儿,我为先生摆宴庆功,这一为迎接先生的到来,二嘛,是阿保机贤侄率部来归,这是双喜临门啊。”
听到摆宴庆功这四个字,韩延徽看了阿保机一眼,阿保机同时也看了一眼韩延徽,两个人来了一个眼神交流,因为这一切都在韩延徽的计划之中。
而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眼神交流,却又被耶律欧里思给发现了,他的眼从来没有从阿保机的身上离开过。
“虽然我已经率部归降叔父,但是在我的部落之中还有一些人想不通。”
还没等阿保机说完,释鲁就打断了他的话:“想不通就直接杀了得了。”
阿保机心想你可真狠啊,又是他接着刚才的话说:“尤其是像遏鲁这样的大将,杀了太可惜了,日后他还可为叔父建功,侄儿想用这段时间去劝说他们。”
“好吧,那你就趁着韩延徽先生去洗澡的时间,赶快去劝说他们,认清形势,草原上只能有一个王,那就是我释鲁,一会儿宴会开始的时候,如果他们还没有想通,我就在了他们做下酒菜。”
“是。”
“慢—”阿保机被耶律欧里思一把给拦住了,他说:“这种事就不劳阿保机将军了,你已经走了这么远的路,应当在这里好好休息,这事就交给我来做吧。”
如果这件事交给了耶律欧里思来做,那无疑是会使这个计划前功尽弃,阿保机说:“他们是我的部下,还是由我我来给他们做这个思想工作把。”
“哎,还是我来吧,将军执意不肯让我来,难道这里面有什么事儿不成?”
阿保机被耶律欧里思拿话堵得有点紧张了,他感觉释鲁也在看着自己,那种目光甚至让他有点窒息。
“这里面能有什么事,没事,没事。”
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只有一个人能为阿保机解围了,那便是韩延徽,韩延徽也很聪明,他又知道了,耶律阿保机这是被卡住了,得靠他来解围,于是他赶紧说:“草民认为阿保机说的有道理,如果释鲁将军连这一点儿都信不过,以后谁还敢投降啊。”
释鲁用指责的语气对耶律欧里思说:“耶律欧里思,你这疑神疑鬼的毛病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你放心吧,天塌不下来。”
“将军。”
“行了,你不用说了,这事儿我就这么定了。”释鲁严肃的说道,“阿保机,你快去吧。”
“是,谢叔父,。”阿保机说完看了耶律欧里思一眼走了出去,韩延徽也被人带着去洗澡去了。
释鲁还是在继续的喝酒,他们都好像各自有各自的活儿,一切好像都很平静,只有耶律欧里思一个人的心里却不能平静下来,他知道这里面绝对有见不得光事儿,但到底有什么阴谋,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
阿保机出去以后找到先找到了述律辖剌,他把和韩延徽的计划完完本本的告诉了述律辖剌,述律辖剌又把这件事告诉了被绑着的遏鲁,遏鲁听完整个计划哈哈大笑,说:“对嘛,这才是我认识的耶律阿保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