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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多歧路 今安在

梅花开,百花败,千载修成亲不在。

一朝窃,不罢休,一旦成修不回头。

不慎入魔成尸骨,千载伏魔登天难。

邻家子,随道士,三年五载盼成尸。

多歧路,今安在,只求道士莫再来。

......

这是一首古老的民谣,也许这个世间已经没有人记得,他也是从古老的兽皮上看到的,或许是轩辕氏时代的民谣,或许更早。民谣中说修士是窃贼,确实是如此。修士修行之初,在聚气境和气海境都是聚纳灵力,窃取世间灵力壮大自身,与悟道无关,而聚纳的灵力多少与自身的资质有关,所以说窃字合乎情理。

聚气境聚纳灵气纯粹是滋养自身,到了气海境,灵力可以通过人的经脉释放出来。所以聚气境和气海境虽然只差一道壁垒,但实力却天差地别。

姜岳展再次来到了小镇外的矮山,他选择在这里突破聚气境。此时是午后,太阳之灵浓郁,而且他拥有极阳之源,在这太阳之下,聚纳灵力事半功倍。

午后的小镇外,农家都收了工在家,没有多少人在外作活,赶路的行人也不多,此时在矮山上是不会有人来打扰的。

“生有道,吾即为道,道生有灵,吾即有灵,聚灵术!”姜岳展在一处平石上坐下,让姝儿在不远处守候,师尊教他的聚灵之术被他运转起来,太阳之灵灌涌他的四肢百骸,灵力在他的经脉内飞快凝聚,充斥他的脉络。

姜岳展在聚灵的同时也没闲着,他引导着灵力汇聚丹田处。在他的丹田处,有一层红色繁杂的封印式,封印着一半的丹田气海,那封印的是他以前的修为。气海乃是灵力的根本,在他看来,分源三道封封印血脉、灵魂、灵力,血脉和灵魂的封印对他影响不大,灵力却是他现在的难题。

跟狼群在矮山上交战时,他错误的估算过自己实力,总以为就算没有灵力,只要有掌境肉身之力,他不惧任何掌境以下的对手。在指导孙超突破无极境初期时,那散发出的极阴灵力令他有虚寒的感觉,而极阳灵力的出现,那一股极阳的凌厉让他肌皮疼痛。那时候他才知道,掌境的肉身没有灵力的支撑,也许只能和无极境高手一战。

如今姜岳展重凝气海,他需要在这封印之上凝聚灵力,形成一个汇聚灵力的涡旋。聚灵术奇妙无比,四方灵力入江河如海般没入姜岳展的身体,通过筋脉汇聚丹田,灵力涡旋逐渐形成。

灵力涡旋只要形成,只需要灵力的灌输,气海就可以形成,突破聚气境就不在话下。可灵力涡旋刚刚形成,丹田处从来不曾有过反应的分源三道封突然闪烁红光,那复杂的封印式符文开始缓缓运转起来,化作一张血红色大网,瞬间把姜岳展凝聚起来的灵力涡旋吞没,直接封印起来。

灵力涡旋的瞬间消失,丹田内没有了涡旋对灵力的牵引,四肢百骸之中的灵力瞬间凝滞不动,但聚灵术却不是说散就散的。灵力的持续汇聚,瞬间要将姜岳展的经脉撑爆,若是经脉爆开,姜岳展必将走火入魔,性命堪忧。

姜岳展没有时间去思考这是为什么,他只能硬生生散去聚灵术,强行阻隔灵力的灌涌,并试图在丹田处瞬间凝聚灵力涡旋,但涡旋哪是说凝聚就凝聚的。聚灵之术被他强行散去,汇聚的灵力冲击令他受了不轻的伤,再加上体内灵力浑厚无比,没有气海涡旋的牵引,灵力混乱不堪。内忧外患,即使他拥有比常人强大的掌境肉身,但还是让他受了不轻的伤势,一口鲜血直接喷出,差点让他晕厥过去。而不远处的邱姝虽然也被灵力冲击波及,但影响不大。

阻断了聚灵之术,给了姜岳展作出反应的时间,四肢百骸之中的灵力也被他疏导灌入丹田。“分源三道封,难怪听师尊说早已失传,如此危险的封印式,堪称禁忌封印术。”姜岳展不了解分源三道封,他的师尊也没有告诉过他,在这猝不及防之下差点令他走火入魔,他不得不佩服大神伏羲的魄力。

姜岳展前面吐出的鲜血,邱姝看的触目惊心,脸色煞白,一阵担心,眼前姜岳展安然无恙,她才放心了不少。

“分源三道封。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什么独特之处。”姜岳展定了定神,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抹凌厉。

姜岳展让邱姝远离,聚灵之术再次被他运转起来,太阳之灵疯狂运转,灌涌他的四肢百骸。这一次他谨慎了不少,聚灵之术灵活运转,丹田之处灵力翻涌,随时可以凝聚气海。

太阳之灵带着炽热,令姜岳展浑身如同骄阳一般灿烂,四周的草木开始枯萎,邱姝也不得不躲的更远。不多时,姜岳展的丹田处灵力比第一次磅薄了将近一倍,充斥这整个丹田,把那封印式都挤压到了一边。

当丹田的灵力膨胀到让姜岳展无法忍受之时,灵力被姜岳展分成两股,两股灵力同时运转化作灵力涡旋。气海境,只要灵力涡旋凝聚成型,化作一股有规律的灵力之海,气海境可成。

姜岳展在赌,两股灵力凝聚涡旋,就算被封印式封印一股,只要另一股灵力涡旋成功运转,形成气海,他就能突破聚气境。这是他的准备,也是他的豪赌,更是一种大胆的尝试。聚气境突破气海境有一个禁忌:不可凝聚多个涡旋。凝聚涡旋最好是凝聚一个,涡旋不稳崩溃的可能性极小,而凝聚多个涡旋时,涡旋相互之间存在着牵引,掌控不好会导致涡旋崩溃,丹田被毁。碍于分源三道封的存在,姜岳展不得不赌。

姜岳展掌控着两个灵力涡旋的运转,还需要时时注意分源三道封的动作,还要掌控聚灵之术的灵活运转,此时可谓是分身乏术。不多时,灵力涡旋终于凝聚稳定,逐渐化作气海,而此刻正式姜岳展的赌局要定输赢的时刻。

和第一次一样,姜岳展丹田处的分源三道封闪烁红光,封印式符文运转,化作一张血红色大网,瞬间笼罩姜岳展苦心凝聚的两个灵力涡旋,直接吞没,封印了起来。

虽然姜岳展有所准备,但还是不敌分源三道封的迅速。聚灵之术被姜岳展急速散去,灌涌的灵力冲击也被他有规律的化解了大半,但经脉之中瞬间凝滞的磅礴灵力还是没能瞬间化解。灵力的冲击被化去了大半,但冲击还是不小,加上经脉之中的灵力混乱,新伤旧患让姜岳展受了重伤,狂吐了几口鲜血,脸色煞白,摇摇欲坠。

重伤之下才令他后悔莫及,在山谷修行时就有不少神农氏的炼丹、疗伤秘术,但他却没重视,只学到了一些皮毛。《神农百草经》更是神农氏圣典,却被他忽略,只是匆匆看过几回。

“哈哈哈……好一个伏羲大帝,自创这么逆天封印式,真是个疯子。我姜岳展不敬天地只敬恩亲,现在你让我不得不敬啊!”姜岳展怒极反笑,对大神伏羲产生敬意。

“师尊啊师尊,你是在害我还是在帮我啊!小小一道聚气境壁垒都让我差点走火入魔,突破不了,我何时能成仙?”姜岳展无奈感叹说道。

“邻家子,随道士,三年五载盼成尸。多歧路,今安在,只求道士莫再来……”姜岳展再次想起了这一首民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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