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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天都的故事

“话说在很久很久以前,世界诞生之日,天地间分为两界,上界和下界。下界是凡人聚居之地,而上界为神民所住之地。传说上界又分为东天界,西天界与最庞大的中域,目前只有下界的人族将军王天貉能间接的与上界交流…。”“叮叮…叮叮…叮叮叮。”“下课了!下课了!快去玩!快去玩啦啦!”话音刚落,教室里的学生已经纷纷跑了出去。“唉!现在的孩子怎么都这么贪玩啊!”“咦!这位同学,你怎么还不走啊?”随着话音瞧去,只见一位身材纤细的男生正埋头做者什么。讲台上的老师踱步到这位男生的身旁,发现他正在奋笔疾书,好像在做今天上课所讲的笔记。老师见此情景不由感到一阵欣慰。用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头。他抬头冲老师笑了笑,整理了一下手中的竹简,才慢慢的离开教室。他刚出教室还没走几步,忽然被一块飞石砸中了脑袋。他脑中一蒙,捂着脑袋坐到了地上。这时一群和他差不多年龄的孩子在旁边大叫道:“叔振辰,你个只会学习的书呆子,快滚回家吃饭吧!小心路上被坏人欺负了,又要哭鼻子咯!”说罢小孩子们纷纷做起鬼脸四散而去。叔振辰捂着脑袋上鼓起的大包径直向家中走去。到了家门口,他缓缓的推开门走了进去,这时一个白胡子老头疯疯癫癫的跑了过来拥住了他,对他是一阵爱抚,左瞧瞧右瞧瞧总是看不够的感觉。在看到他头上的伤疤时,突然一声怪叫,仿佛看见了世上最不可思议的事一样。“说!是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保证不打死他。”说着说着就好似要往外冲是的。叔振辰见状,赶忙拉住了他道:“算了,他们只是群顽童罢了,我的道路和他们不一样,他们不理解也是正常的,不必太过认真,老头子。”正在这时从里屋走出了两位中年男人对叔振辰道:“唉!你父母走的早,把你托付给我们三个闲人,我们未能给予你什么本已经过意不去,现在你又受别人的欺负,我们也不能帮你出出气,这叫我们于心何忍啊!”叔振辰摇摇头道:“瞧您这话说的,我能有家住有衣穿全仗你们。再说了你们给予我的还少吗?每天能与你们共同生活,遇到烦心事能有地方倾诉就是你们能给予我最大的帮助了。”“哦!是吗,只要你觉得舒服那就好吧,别太难为自己了,如果在外有人欺负你就告诉我们,我们这把老骨头还是可以活动一下的。”三人齐说到。“好啦!我知道啦,快点吃饭吧,我可是饿了好久啦!”“好好,我们就去做饭。”三人异口同声道。

春去秋来,花开花落。转眼间,十一年过去了,当年的小男孩已经二十一岁了,他那天真的的脸庞也渐渐的变得成熟了起来。他仍旧是穿着一身粗布衣,脚踏一双草鞋,背后随时背着那个旧书箱,脸上黝黑又富有光泽,时不时露出那一排整齐的牙齿,流露出一种庄稼汉的纯朴。他身板硬实,在这十一年的风风雨雨中到没怎么生病。另外,由于他过人的机关结界天赋,他顺利的考入了整个下界最优秀的学院,天都学院,天都学院位于下界人族的领地,是人族的圣院,同时天都郡又是人族的首都,意义非凡,凡是能进天都学院的人不是天才就是怪胎,而今天就是叔振辰去天都报道的日子,叔振辰的家在人界最小的一个郡中,人界有五郡分别是:天都,万安,灵村,无垠和最小的影郡。而他就生活在影郡里。话说这是他第一次的远行,难免有些紧张,在老头子和那两位中年大叔的目送下他离开了生活了二十一年的影郡,踏上了一条艰辛的求学之路。与他同行的还有十三位青年,这些青年都是极有天赋之人,各自都身怀与众不同的技艺,都准备去天都一展自己的风采。

在旅途中的每天夜晚当众人都沉沉睡去时,总有一个帐篷的灯是亮的,那人不用说肯定是叔振辰。他每晚都在帐篷里敲敲打打,好像在造什么及其厉害的玩意,但每每到白天就向没事人一样继续赶路,路途中有很多人都对他晚上敲敲打打很好奇,但每当大家问到他时,他总是笑笑不说话,在剩下的路途中他都在晚上把自己的帐篷扎在离营地较远的地方,避免这叮叮咣咣的声音打扰大家的休息。时间如白驹过隙一般,不知不觉众人就来到了天都,站在天都的城楼下,众人看着高高的城楼都发出艳羡的目光。叔振辰走进城墙,用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不禁心中感慨万千。“唉!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就光着城墙都比影郡的城墙高级好几倍呢!”他和同伴缓缓的走进了城,看见街上琳琅满目的商品都惊的目瞪口呆,众人纷纷向商品跑去,好似半辈子没进过城一样。叔振辰看见街上有一家名曰闲亨书坊的商店。便抢了过去但刚到门口,忽然门口的两位士卒把他拦了下来,那两人用轻蔑的目光注视着他。他向那两位目光所示之处看了看,发现他们是在看自己的衣裳。他定睛一瞧,发现自己衣衫褴褛,还时不时的散发出一阵阵臭气,才想起自己已经有一个月没洗澡了,于是冲门口的两位士卒呲牙一笑,识趣的退了出来。“唉!看来人靠衣服马靠鞍,我给找个客栈把自己整理一下。”叔振辰无奈的笑笑说。叔振辰在大街上东晃晃西瞧瞧,旁边的人都鄙夷的看着他,唯恐避之不及。叔振辰又无奈的笑了笑,他翻了翻背后的书箱,合计了一下自己大概有七百两银子存在商行,自己身上仅存十五两银子。他在一处小巷中寻的了一处便宜的客栈,一天下来拢共三两银子,虽然这看起来不是很多,但是相较于影郡来说也是一笔不菲的价钱了。“老头子真能干!居然能搞到正麼多的银子,要不是这些银子,我今天就给睡大街了。”叔振辰微笑到。“唉!反正还有三天,我洗完澡就在天都城转转,正麼大的世面我还是第一次见,给好好见识见识。”说罢就进了浴室更衣沐浴了。很快屋中就弥漫了沁人心脾的香味,只听见浴室中叔振辰高声朗诵道:“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野有蔓草,零露瀼瀼。有美一人,婉如清扬。邂逅相遇,与子偕臧。唉!什么时候我也能遇到这样的女子啊!”叔振辰感慨到。毕竟哪个少男不动情,哪个少女不怀春啊!叔振辰毕竟已经二十出头了,在这二十多年中,他只顾学习并没有在意身旁的女子,但今日他首临天都,看见这般胜景不免激起豪迈之气,自然而然就生出了如此念头。但这事也只是想想要实现却很难。

叔振辰洗完了澡擦干了身子换上了在楼下买的廉价布衣就摇摇晃晃的下楼去了。走到大街上,叔振辰不禁觉得天都的夜景别有一番滋味,夜风拂来使人精神为之一爽。他走着走着偶遇一酒馆,里面灯火辉煌还有几名舞女在翩翩起舞令人陶醉。叔振辰不自觉的走了进去要了一杯高粱酒,一边品酒一边欣赏舞姿,正看到兴头上一阵凉风吹过使得他后背一凉突然叫道:“啊!我想到了!我想到了!”说罢就飞快向外跑去,周围的人惊异的看着他都摇摇头议论纷纷。叔振辰在大街上飞一般的跑向客栈,跑到客栈已经是大汗淋漓但他没有立即擦汗,而是立即跑向自己的书箱,迅速的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两个麻袋,又跑向内屋又提出一个巨大的箱子缓缓的打开从里面抽出一件人形机器,随即又把那两个麻袋打开,里面露出两只残缺的手臂,看起来还没有组装好。叔振辰又从箱中拿出一些工具开始敲打了起来。“叮叮叮.....叮叮…。”“好了好了,终于完成了!”叔振辰兴奋的说到。在叔振辰的面前有一具高大的人傀约莫有一米八零左右的身材,脸上毫无表情是用黏土做成的,空洞的眼槽里透露出无尽的寒意。这人傀的胸腔是雪花银打造,四肢和身体的剩余部分都是软铁造成的,关节处是坚固的白金打造的,这套人傀可谓是浑身是宝。“啊!这人傀可是花费了我整整三年的时间才做成的。”叔振辰略带欣赏的打量着人傀道。但叔振辰并没有松懈而是立即闭眼盘坐到地上吐纳运息,会聚全身的真气于头顶神庭穴表情认真严肃,半晌,叔振辰缓缓睁开眼睛大喝一声,双手在胸口迅速结印,只见一股灼热的气流从神庭穴中飘出直至傀儡的胸腔,傀儡的胸腔中好似有什么东西在发光,随着真气的缓缓输入慢慢的光茫暗淡下来,叔振辰见状吐纳三次运息于双手少冲,少商,商阳穴中忽然双手在傀儡上飞速的点了三下,这事一做完,叔振辰重重的呼了一口气吐纳几下缓缓的站了起来道:“终于完成了,我终于可以有一件自己的傀儡了。”说话之间傀儡竟然动了起来,步伐稳健,走路的样子和旁人无甚区别。叔振辰看到这里满意的笑了笑道:“走路的样子是像人形了,但还少一件衣服,我得给他添一件衣服,这样才能到大街上行走。”说罢就又下楼去买衣服了。大街上的人群并没有因为夜色的深沉而散去,反而变得更加拥挤了,天上的繁星映照下来显得格外的热闹,叔振辰在人群中穿梭了好半天才挤进一家服装店,他左顾右望,用手反复的揉搓着每一款衣服的面料,精打细算的挑选着。“这面料是上品但这价钱未免太贵了,初至天都可要省着点花。”说着瞧着自己身上的布衣。“唉!算了,还是买下吧,再说也可以换着穿呀。”叔振辰无奈的说到。他最终挑了一件黑色的绸缎短衣,又选了一条宽大的深蓝色长裤,外披黑底蓝花边的袍子。买好之后他又原封不动的挤了回去,待到客栈时已是午夜了,他用桶中还剩余的水擦了擦脸,随即倒在床上连被子都没有盖就沉沉睡去了。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了客栈,阳光照在青苔上发出绿油油的光显出一片生机,叔振辰打了个哈欠,舒展了一下腰肢,从床上缓缓的坐了起来,看着外面的春和景明眨了眨眼睛,穿好衣服拍拍在一旁站立的人傀,那人傀挪动了半步,用阴森空洞的目光注视着叔振辰。叔振辰和这双眼睛对视许久觉得背后慎得慌,便移开了目光叠好了被子站了起来。他穿好昨天刚买的衣服,梳了梳头发,把头发盘成江湖游侠一般,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客栈去寻些吃的,他身后跟随他的是那名人傀,那傀儡穿着布衣显得既不合身。叔振辰也发现了这一点,“唉!当初我怎么定的是自己的号呢?真是太傻了。”叔振辰尴尬的笑笑。他向人傀做了个手势,示意让人傀先回客栈,人傀又径直的回到了客栈。叔振辰把人傀招呼回客栈后,心中暗道:“我给先找到一件合适他的衣服再说。”于是他又找到昨天买衣服的店铺精挑细选了一件白色底黑色边的短褂和一条纯黑的长裤以及一件藏蓝色袍子,另外他又买了两顶斗笠和两幅面纱便扬长而去。他捂着咕咕叫的肚子寻觅到了一家既便宜又干净利索的小店,点了二两酸汤面片,和一口大馕呼呼的享用起来。半晌,叔振辰用完了早饭在大街上踱步,又看到第一次被阻进入的书店,便走进去选了几本关于历史的典籍就兴致勃勃的走了出来。叔振辰慢慢的走到了客栈的下方,缓缓上楼去见到人傀一动不动的屹立在床头边,他指示人傀穿上自己买的新衣,待人傀穿上衣服瞬间震住了叔振辰,他暗暗叹道:“果然是人靠衣服马靠鞍啊!这人傀一穿上到还是很帅吗!但这只不过这仅仅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罢了。”叔振辰一转眼看见了挂在墙上的日历,撇撇嘴道:“只有一天就是天都学院的入学式了,能不能进学院的状元班就看造化了。但我还是给准备一下。”说话间他带领人傀再次走出客栈,在街上寻找着兵器店,毕竟明天肯定是要动刀子的。他与人傀寻找多时终于在城脚边寻觅到了一家用破棚子搭载的木屋,里面传来乒乒乓乓的敲打声,他们挑起门帘一看里面的工匠打铁打的热火朝天,声音连绵不绝。叔振辰拍了拍正在打铁的一位大叔和气的说道:“大叔,我想打造几样兵器不知可否?”“你先把图纸拿来我看看!”大叔也和气的说。“好的待我找寻一下。”叔振辰说着就在自己身上的布包中翻了一遍找寻到了那几幅奇异的的图纸恭敬的递给了那位大叔,那位大叔瞧了半天耸了耸眉道:“这些兵器着实怪异,不知小兄有何妙用?”叔振辰挠挠头道:“大叔,这些兵器你能打吗?确实有些怪异,不过这妙用我却不便告知。”这位大叔瞧见他说的斩钉截铁便也不再问下去,随即道:“打是能打,就是要费些时间,不知小兄能否等的住?”叔振辰笑笑道:“只要明天午时能打好便没事。”“啊!倒是用不了这么长的时间,今晚就差不多可以了。”大叔皱眉道。“好吧大叔,我们就今晚来取货,请您打好一点,我这的银两管够。”说罢就向城中心走去。叔振辰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走着,忽闻前方有浩浩荡荡的马蹄声,便定睛看去只见几辆宽敞的马车缓慢的行驶过来,为首的马车可谓是金碧辉煌,车身上下宝石黄金镶嵌的无所不在。车上是名女子头戴金冠,上面插着一根金钗,身上尽是些锦缎丝绸,举手投足间尽显贵人的气息。再仔细的向她的脸庞看去,隐藏在面纱下的脸上似乎还带着点红晕,这若隐若现之感倒是又平添几分美感。像叔振辰这样从没见过什么漂亮女子的竟然不自觉的看痴了。“唉唉唉…看什么看,这可是人族公主,你难不成还想癞蛤蟆吃天鹅肉啊。”旁边一名过路人碰了碰叔振辰的肩膀戏虐的笑笑道。叔振辰听到这句话瞬间缓过神来,小麦色的肌肤瞬间变得通红,甚至有些冒汗。“没..没….没有,我只是好奇罢了。”叔振辰支支吾吾的应道。随即低头猛地向前走去还一不小心连撞了几个人。叔振辰连陪了几个不是,正在这时第二辆马车缓缓驶来,叔振辰瞳孔瞬间放大察觉到一股隐晦的气息正在审视自己一般,浑身打了一个寒战。他抬起头来盯着马车上的人见他身着白底蓝边的长袍左手持着一把羽扇,右手捋着胡须正盯着自己旁边的的傀儡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嘴中还发出极小声的赞叹声。然后有打量打量自己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叔振辰见状不知是好是坏低头继续狂走,好像有什么要紧事一样。叔振辰刚走不远,车上那中年男子喃喃道:“看这青年不过二十左右的年纪,便能造出如此高级的人形傀儡,真是前途不可限量啊!这次陪完公主巡游,我定当拜访此人一番。”叔振辰走了一截停了下来看着渐渐远去的车队,心中不免嘀咕起来,“为什么我总感觉那名男子身上的气息有些深不可测啊,他好像从我身上看出了什么?唉!算了,以后出行还是少带傀儡吧,毕竟这傀儡里的结界波动还是容易被一些强者给探寻到。”心中有了主意便又挺胸抬头大步走了起来。叔振辰自己也不知转了多久,天色渐渐的暗淡了下来,他的肚子不禁开始咕咕叫了起来。叔振辰正巧发现前面有一家面馆,便踱步到了面馆里,要了一碗鸡杂干拌面和一杯醇香老白干,一边品酒一边吃面显得有些古怪,那店小二看见叔振辰旁边一动不动的傀儡道:“不知这位少侠吃些什么?”叔振辰赶忙抢下话道:“他不怎么饿,你们就不用管他了,快去照顾其他客人吧!”店小二看着狼吞虎咽的叔振辰,又看看稳如泰山的人傀,挠了挠头便退去了。叔振辰大快朵颐后擦了擦嘴角上的油,心满意足的便要离开,但就在这时,门口突然出现了四人,各个都手持单刀,身着皮甲,面带黑布只露出血红的眼睛瞪视着店内的顾客,那些顾客见状纷纷逃窜不知所踪但只有叔振辰和人傀留了下来,不知是因为被吓得挪不动脚还是因为看到这一幕看呆了竟然没有脚底生风溜之大吉。那四人见状也是一愣,因为他们从来没有见过打劫还不走的。但匪徒究竟是匪徒,他们刷刷两刀向叔振辰砍去,叔振辰也慌了神闭眼大叫:“杀了他,杀了他,快….快….!”只见人傀“砰”的一声从凳旁跃起,左右手同时出拳硬撼刀刃,只闻两声惨呼,两位匪徒手臂尽断,鲜血直淌十分可怖。另两位匪徒见状,不知那壮汉何来如此大的力气,可以把刀刃连同人的手臂一同震断尽皆骇然,丢盔弃甲落荒而逃。叔振辰听见匪徒的惨叫声才睁开眼睛,发现另两人已经不见踪影,这才缓了一口气道:“还好有傀儡护身,要不然我这个手无寸铁的人可要倒大霉了。”说着还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用手扶着桌子撑起自己的身躯,颤颤巍巍的带着傀儡绕开那两个受伤倒地的匪徒飞奔而去。“啊!我好像忘了付面钱了。”叔振辰挠了挠头道。“唉!算了反正都出来了,就当面钱是我帮他们打扫匪徒的辛苦钱吧!”叔振辰又挠挠头道。

天都的黄昏是最美的,斜阳缓缓的向地平线下方落下,落日的余晖汇聚了一天最后一点热量,尽情的挥发着。大街上的人们开始变得多了起来,叔振辰带着傀儡心有余悸的回忆着刚才那件事,慢慢的朝着兵器铺走去。不一会,叔振辰就看到了位于城脚下的破棚子,他加快步伐一步当作两步匆匆的来到了兵器铺,掀开门帘探头探脑的道:“大叔,不知我要的兵器打好没有?”那大叔一听是上午那名古怪的青年来了赶忙跑出来迎接道:“稍等一会,正在打最后一件了。”叔振辰走进铺子,找了两个凳子把自己和傀儡安顿好静静的看着大叔打造最后一件兵器,但在炉火旁呆着不免有些口渴,叔振辰于是站起来在店铺里搜寻着水壶想解解渴。他穿过众多打铁师傅终于在小铺深处的桌上发现了一罐水,水旁放着一盒开了封的茶叶,叔振辰拿起茶袋轻轻一嗅,一股苦气钻入鼻腔不禁让叔振辰微微皱眉,“看来是蛇胆茶啊,怪不得如此之苦。”叔振辰捂着鼻子小声的说。旁边那名打铁的汉子见到叔振辰如此模样不禁笑出声来。叔振辰见状怒道:“笑什么笑,闻茶没见过啊!”那汉子笑笑道:“你敢喝吗?恐怕你一喝就要喷出来,正麼苦的茶像你这么文绉绉的人怎生消受的起?”说罢又笑了起来。叔振辰尴尬的反驳道:“你怎么知道我是文绉绉的?你只是乱说罢了。”那汉子看着叔振辰这一身的打扮一本正经的说:“你虽然身着黑袍身板看起来也十分壮实,但还是隐瞒不了读书人的身份,毕竟你的言谈举止和说话风格总是不像一名粗旷的汉子,总是有一股文绉绉的气息。”叔振辰听闻这句话脸涨的通红,好似身上最大的秘密被人所知一般。他愤恨的瞪了那汉子一眼,拿起蛇胆茶往水中倒去,茶一碰到水面就散发出一股苦味,叔振辰又瞪了那汉子一眼,快步的向门口走去坐回了原位。他坐着想了想那汉子的话越发的生气,突然端起手中的罐子饮了一大口,霎时间叔振辰的脸由小麦色变成深绿色了,他忍无可忍一口喷到了正在烧火的炉子里,发出“滋滋”的声音,那位大叔看着眼前正烧的火热的兵器瞬间的冷了下来,上方还冒着水气像云雾般消散在视野中。大叔无奈的看着满脸尴尬之色的叔振辰道:“这把刀算是废了,给重新打造要付两倍的银两。”叔振辰尴尬的道:“好好…好…没问题,我出的起银两。”大叔摇了摇头刚准备用火钳把炉子中的刀拿出来,忽然闻到一股苦气扑面而来,他仔细的嗅了嗅发觉是炉子里那把废刀的气味,他把废刀拾出,只见一条乌黑发亮的刀刃呈现在自己的面前散发着阵阵苦味,他抬起头来诧异的盯着叔振辰道:“小兄弟,你是那路天神降世,竟然把一柄普通的刀用一口茶水便喷成如此一把宝刀,真是奇怪哉?”叔振辰也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说道:“这…这..应该只是凑巧吧?”那大叔为刀刃镶好了刀柄有些难以置信把它转交到叔振辰手中,叔振辰用手划过刀锋,只觉一股寒气划过手心令人不寒而栗,便知道这确确实实是一把宝刀。“既然是把宝刀我给给它起个名字。”叔振辰在心中暗道。“到底叫什么好呢?…..干脆叫蛇胆刀好了,反正刀是从蛇胆茶中得来的。”叔振辰喃喃道。那大叔又把其他的兵器拿了出来,叔振辰清点了数目,检查好了质量付了钱,晃晃悠悠走回了客栈。

走到客栈天已是完全黑了下来,叔振辰点燃床头的油灯,把所打得兵器从袋子中取出铺在地板上,只见地板上的兵器是琳琅满目,但都不是些寻常兵器,有一百来根细如牛毛的钢针,一个可以容纳五柄短剑的兵器匣和五柄短剑。另外还有一根熟铜棍和两把袖剑以及那一把蛇胆刀,还剩下的到都是些小巧的兵器例如飞刀,判官笔和一些傀儡身上的机括。叔振辰认真的把玩着这些兵器喃喃道:“这些可都是明天取胜的重要器械,我给把它们整理好。”说着他把傀儡招呼过来,拾起地上的机括分别安在傀儡的嘴中,双手手腕和后背里的机括箱中。他拾起地上成捆的钢针放入机括中稍微调试一下又拾起地上的蛇胆刀和袖剑分别放在傀儡腰间和手腕。为了避免机括和袖剑发生冲突,叔振辰又调试了一番确保没有冲突后才吐了一口气放下心来。他转身又在自己的手腕处戴上了袖剑调试了几下确保舒适后又拿起判官笔挥舞两下确定笔锋正直才把判官笔放入短衣的口袋里,他背上熟铜棍掂量掂量觉的还合适满意的笑了笑。叔振辰检查完毕招呼傀儡和他一起下楼走到客栈后院开始演练这身装备,叔振辰扎了一个马步呼呼生风的舞起熟铜棍,顷刻间寒风四起席卷着后院中的落叶纷纷飞起一股肃杀之气回荡在后院中,只见叔振辰忽然把熟铜棍往地上一竖,从怀中取出判官笔勾,点,擒,拿,按,捏。每一个动作都做的十分的到位,笔尖充斥着一股冷冽的杀气。叔振辰演练完毕满意的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招手让呆站在一旁的傀儡演练一遍,那傀儡拳脚间虽然透着稍微的生硬但却毫不失一股杀气,并且那傀儡依仗自己厚实的身躯出手间狠辣由胜常人,那一柄宝刀使得孔武有力张弛有度像极了一位练武多年的师傅,有时还透出袖剑进行突刺显得十分老道。站在一旁的叔振辰大声的喝彩鼓掌显得十分兴奋。但一阵叫骂声打破了叔振辰的兴致,“下面那两个混蛋,大晚上的吵吵什么,不让别人睡觉了!”尖酸的叫骂声回荡在叔振辰的耳边,别看叔振辰武功虽然有两下子,但脾气性格却十分的软弱。他并没有上去理论而是呆立了一阵尴尬的带着傀儡灰溜溜的走回了屋子洗簌了一下便倒在床上沉沉的睡去。

次日中午,叔振辰并不是被旁边的傀儡叫醒的而是被客栈的老板娘给丢出了客栈,因为昨日经历的事太多叔振辰竟然不自觉的睡到了中午,而客栈中午就要交房所以叔振辰就被暴力的丢出了客栈。叔振辰站在大街上捂着咕咕叫的肚子尴尬的看着来来往往的路人,就地穿好了外衣,整理了一下被扔出来的行李然后带着傀儡寻觅到一处吃饭的地方大快朵颐了起来。吃完饭,叔振辰看了看顶头的烈日拖着沉重的步伐向天都学院走去,毕竟今天是学院的入院式还是要正式的参加一下的,争取考到状元班。抱着这样的心思,叔振辰加快了步伐感到了天都学院的广场,只见前方是一眼望不到头的人海,叔振辰带着傀儡硬生生的挤进了人群到达了白玉台的边缘,叔振辰抹了抹头上的汗水虚着眼睛打量着白玉台上的人忽然发现台上的众人中有那****在马车上见到的那人,不禁微微低头害怕叫他识别出来,但台上的男子却早已注意到了他,所以就算他想躲着也没办法。叔振辰低头心里盘算着这男子是什么来头,不仅跟公主有关系而且还能到天都学院的入院式,地位和身份自然不低,而且还好像看破了我身上的秘密,实力应该也是极强的。心中有此般想法便也不惧抬头注视着那名男子笑笑,示意表示自己也看见他了。那男子见他如此这般表情不禁微微一怔也笑笑随即移开了目光遥望天际。叔振辰见状也移开目光,环视台上的另外一些老者和中年老师,只见这时,一名老者捋着胡子汇集了一口真气大声的道:“今日来到我天都学院的学生都是我人族的精英,是个大郡城的天才骄傲,但是到了这里你们就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今天的入院式不仅是欢迎你们的到来,还是要从你们这群天才中再选出更厉害的天才。”台下的人们在听完这句话时都躁动起来。“静一静,静一静,我现在讲一讲怎样挑出最优秀的人选来加入状元班。”台下众人听到这句话立刻安静了下来仔细聆听生怕错过什么重要的事,“大家都听清楚了!我人族有五郡分别是天都,万安,灵村,无垠和影郡。我们学院决定从这五郡中个挑出十个人来组成我们的状元班,也就是说只有每个郡排在前十的的人,才能有资格进入状元班。所以说你们的竞争是很激烈的,你们要做好失败的准备。”众人听完这句话有不知所措的,有微微皱眉的,有默不关心的还有瞎起哄的,总而言之现场非常的混乱。就在这时,台下有一人叫到:“难道是让我们自己郡的人互相打一架来确定出谁是状元班的学员吗?这可真是粗俗不雅,而且天都的学员少说有七八百人而影郡只有寥寥十四人,这可不是很公平啊!”台下那人着重的突出了“很”这个字。这时台上有一名长须白发男子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冷冽的道:“如果你是来天都学院找公平二字的,那么我劝你赶快滚蛋,因为这里只有强者和弱者,只有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并没有公平可言,如果你的实力够强不论面对再多敌人你也不会心虚。”那白发男子说罢用眼睛狠狠的瞪了台下男子一眼。台下男子见状便老老实实不再说话。“我宣布,现在你们各自的郡中的人便可以互相讨教一下了,拿到前十的人就站上台来。”那白发男子冷冷的道。叔振辰一听如此这般的规矩,差点没笑开花,毕竟影郡就十四个人,也就是说只用淘汰四个,很显然自己完全有信心进状元班。那男子话音刚落霎那间广场上的人就爆发了更大声的躁动,人们纷纷猜测学院此举有何意图或是有何不轨。但一些雷厉风行之辈听完这句话并没有细想,抄起手中的武器就去寻找自己认为强大的对手去碰撞碰撞摩擦摩擦。只见东首一名大汉手持狼牙棒呼的向一名文弱书生动上了手,众人见状也纷纷动手,喊杀声连成一片,时不时有几名大汉从人群众飞出重重的撞在了地上发出一阵阵闷哼声,叔振辰见状心中微微一慌从身后抽出熟铜棍警惕的看着周围跃跃欲试的人们,只有叔振辰自己知道他只擅长舞棍和打穴的功夫对于拳脚功夫却没有涉猎,所以他必须紧紧握住铜棍这样才能保证自己不会被别人用拳脚制服,同时他还检查了一下胸前口袋里的判官笔是否还存在,确定完这些他才稍微换了一口气,但依旧警惕着旁边躁动的人们,就在这时,忽然两名影郡的同伴互相打斗起来,叔振辰见状微微摇了摇头心想:为了进状元班对一路同行的同伴下杀手,这点我可是做不出来,只要别人不侵犯我,我便不会恬不知耻的对别人出手。叔振辰心中这般想又把铜棍握紧了一分更加警惕的看着旁边的人。忽然之间,一阵狮吼远远传来,震慑住了广场上的人大家纷纷向声源处望去,只见那位男子满脸黄色的毛发手中所持是一把铜锤,身上穿着黄袍显得十分的雄壮。一些老道之人并不奇怪的道:“这不是天都最大酒庄老板的儿子谢琴吗?早年间就靠那一柄铜锤打遍了天都街头的小混混,这次想不进状元班都难。”叔振辰闻言也不感到奇怪,毕竟人家的父亲是酒庄的老板,有些权势和资源,想不培养一个状元班的学员都难。叔振辰只是这么一想便又恢复了先前那种警惕的状态,心中暗道:看来已经有人争得了各自郡前十的的名额,如果自己再不向同伴出手说不定会被淘汰。叔振辰心中正在纠结之时忽然一柄短刀横向劈过直冲自己的头颈而来,叔振辰挥动手中铜棍一挡越开半步,定睛一看发现是自己的同伴,只见那人刷刷两刀直逼叔振辰要害,叔振辰无法,只能举棍自保。刀棍上下翻飞,打得好不热闹,忽然叔振辰把手中长棍一扔,近身攻到那人身前,左手从口袋里掏出判官笔击打到那人的乳中穴,那人只觉身体一麻,就闷哼一声倒在了地下,叔振辰笑笑道:“正愁没有人打,这就送来一个。”叔振辰打倒一人活动活动筋骨想到:今日我若不把自己郡的那些人打倒,他们还是会找到我,不如在他们收拾我之前我先行一步把他们先收拾了。叔振辰下定了决心挥棍向前方的人群冲去,找到自己郡的同伴就下开了狠手,棍笔交错与人战成一团。虽然叔振辰的棍棒功夫还不赖,但也不至于天下无敌,刚才打倒那人明显是稍微疏忽了半分便失去了先机为叔振辰所擒。而这却增长了叔振辰的盲目的自信心,叔振辰在战团中打得火热,但却失去了分寸,竟然被两人围攻喘不过气来。叔振辰知道自己不能持续在这种状态,不然自己就会陷入无尽的被动,甚至会因此丢掉生命。他来不急多想忙打了个呼哨,只见一名大汉急奔过来,气势十分的骇人,仔细一看便知是人傀,那人傀抽出腰间蛇胆刀横劈而下,那围攻叔振辰的两人见状纷纷闪开跳出战圈,仔细的看着人傀,眼里透出深深的惧色,因为那一刀气势确实骇人。人傀冷冷的注视着那两人忽然刀锋一抖,直扑两人面门,那两人举起手中武器抵挡但仅凭人力怎能跟弹簧机括的力量相比,只见武器一相交,那两人就双双飞出竟是都捂着持武器的手臂并且口中有血沫冒出,用脚蹭着离开场地显得十分狼狈。叔振辰看着两人狼狈的模样略带歉意的笑了笑,毕竟这两人不是自己打发的而是借助了傀儡的力量。旁边的人看到这一幕,赶忙收起了想要乘火打劫的念头,向四处散去不再招惹叔振辰和傀儡二人。叔振辰很自然的挟着傀儡越上台阶成功占据了一个席位,台下的人们并没有异议,毕竟刚才叔振辰旁边的男子一刀就劈倒了两人这威慑力自然是无人敢招惹,但台下一些人还是不服气因为台上上去了两个人,在他们心中自是占了两个席位,但只有叔振辰知道他旁边这位是个傀儡。在叔振辰上台半个时辰左右,台下的战斗慢慢平静了下来。有不少伤员倒在地上呜呜的呻吟,台上算上傀儡已经有了五十个人,但傀儡不能算人呐!所以还差一个。但所有人都没有看穿傀儡的身份,所以自然是不知的。就在这时,一名灵村郡的学员突然不满的叫到:“台上有一人不是凭真本事进去的,而是靠着别人上去的。”众人一听此言都觉诧异,只有刚才看见叔振辰战斗的人不觉诧异。这时那白发男子眉头微微一皱道:“不知这位学员说的是台上哪位啊?”那名学员右手食指直指站在左首的那名黑袍青年,众人目光都向那处看去,那学员所指之人正是叔振辰。叔振辰看正麽多双眼睛盯着自己尴尬的笑笑道:“不知这位仁兄为何说小兄是靠着别人才上台来的啊?”那学员平静的道:“你必然明白你是靠你旁边哪位仁兄才上台的,现下又为何又如此发问啊?难道你还想狡辩不成?”叔振辰本不想让人们知道傀儡这件事于是强压胸中怒火道:“旁边这位是我设计的傀儡,如果你不服大可上来与其交战,何必在此隐隐狂吠。”那学员听闻这是个傀儡,尴尬的涨红了脸但又不愿承认道:“打就打,难道我还怕你不成,你一个影郡来的小贼也敢教训我了?”说话之间他已飞奔到了台上手持一把短棍直扑叔振辰面门而来,叔振辰向后一跃道:“你一介匹夫还不用我用拳脚与你相搏,韩傀给我上。”这韩傀是叔振辰给人傀起的名字简洁明了叫起来也朗朗上口。只见那韩傀双掌一相交,他后背的兵器匣中飞出五把长长的武士刀,刀尖直指那人喉咙以及双手和双脚,又望向叔振辰那边,只见他单手结印一道蓝色的结界束缚住了那学员的道路,那蓝色的结界中生长出了一条条蓝色的藤蔓迅速的缠绕住了那人的身躯,那人的眸子中充满了恐惧,用尽全力挣扎着但毫无见效。“呼呼呼呼呼”五柄武士刀破空而出,五股杀气像凛冽的寒风般分别刺在了那男子四肢以及喉头旁几寸的地方,那男子不禁吓昏了过去。叔振辰拍了拍手缓缓的退回队列,韩傀收起了那五柄武士刀也退回了队列。这两人平静的神态好似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但那只是表面上的,实际上叔振辰这是第一次用结界术对敌,并且还把敌人给吓的昏死过去了,这着实让叔振辰心中是翻江倒海,毕竟叔振辰骨子里的文弱稚气还没有完全消逝,总觉得把对方吓成这样着实有些过意不去,心中自责自己为何要发那么大的火导致对方现在还躺在地上也不知起不起的来。半晌,那名学员在学员工作人员的帮助下缓缓醒转,一醒转便大叫:“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高抬贵手放我一条改过自新的路吧!”话音刚落台上台下的人都笑了起来,即便是台上那些老成之辈都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同时略带欣赏的打点着黑袍青年叔振辰略有欣赏之意。这时那名白须老者微微笑道:“今天的入学式就到这里,大家都去看看自己的寝室教室,熟悉熟悉院中道路吧!散了散了!”众人一听老者发话纷纷跑向学院迫不及待的想去看看自己即将要生活的新环境。叔振辰携着韩傀踱步进了学院,这时只见那谢琴缓步向自己走来笑嘻嘻的说道:“今日仁兄表现真是亮眼啊!以后如果在天都城的市井间遇到什么麻烦就报我的名,保证没人敢对你下手,另外如果以后有机会我俩切磋切磋,我这人好打架结识朋友,人们都管我叫天都小旋风,看长相你约莫比我小着几岁,你也可以叫我谢大哥。”那黄毛壮汉说罢又笑了笑。叔振辰见此人性情豪迈不拘小节,又挺能说,顿时就对他颇有好感,于是也是一笑道:“在下叔振辰,是从影郡这小地方来的还望谢大哥多多包含才是。”“哪里哪里!英雄不问出处,今天台上那小子太他娘的混蛋,竟敢瞧不起你,要是我的话非给打断他的狗腿。”“谢大哥这般抬举我倒是使我有些受宠若惊了。”叔振辰揖手一礼缓缓的道。“兄弟又何必过谦,来来来,如若不嫌弃为兄让我带着你把这学院逛上一逛。”说着便用手去拉叔振辰的手。叔振辰手微微一抖甩开了谢琴的手道:“大哥休怪小弟无理,小弟今日还有要紧的事要办,暂时不能陪谢大哥共游学院。”谢琴见他说的坚决也不便留他便道:“看来兄弟你还有要紧的事要办,那我是不便打扰,但下次可要与为兄在天都同辉楼好好喝上一盅。”叔振辰点点头道:“这是肯定的,今日主要是有要紧事便不便逗留了。”叔振辰说罢就带着傀儡匆匆离开。为什么叔振辰要在刚聊得欢时就要匆匆离开呢?只见叔振辰快步小跑绕过小路旁的一栋青墙,稍微喘息了一口气便开始东张西望起来。这时叔振辰觉得一只手拍着自己的双肩缓缓的道:“你还真是机智啊,居然甩开了小旋风。”叔振辰缓缓转过身去鞠了一躬恭敬的道:“不知先生找我何事。”那人见叔振辰如此恭敬微微一怔随即笑笑道:“你不需要那么恭敬的对我,我只是来找你商量些事,又不是要吃了你。”这回要轮到叔振辰诧异了心道:找我商量事?我初到天都即没权又没钱,找我作甚?叔振辰一念至此说道:“不知先生要找我商量何事?”那人无奈的看着叔振辰依旧恭敬的神情悄声道:“先别细问,我今日带你去逛逛天都郡,在路上我在跟你细细道来。”说着就拉着叔振辰上了道路旁边的马车顺带还把傀儡也带进了来。马车在青石板铺成的路面上缓缓的行驶,忽然间天上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细小的雨点拍打在车辕上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马车渐渐的驶出了学院的正门,缓缓向天都郡的中心走去,叔振辰忽然开口说道:“不知先生尊姓大名,你邀我一同游天都郡而我却不知你的名字,这未免有些不太像话。”那人微微一笑道:“我姓段名长兴,我到忘了给你介绍了真是对不住。”叔振辰听见这名字微微一怔道:“人族的皇室便姓段,难道先生是皇室的人,如果是这样那草民便失礼了。”说着微微作揖。段长兴见他作揖的模样赶忙把他搀起道:“小家伙还真是聪明,想必是那****与公主同游,在加上我今日说我姓段,你便如此猜测。但你却未必知道段家有本家和分家之分,而我是分家的人,当今执掌朝政的陛下乃是本家之人。”“不管怎么说您都是皇族血脉,我便不该与您共处一车。”叔振辰极为恭敬的道。这恭敬倒不是装出来的,因为人族皇室是极有地位的,不论一个腰缠万贯商人还是官居上品的达官贵人只要见到皇族之人哪怕只是年纪轻轻的小丫头都要跪下行大礼,叔振辰这般却是十分无理了。段长兴笑笑道:“你大可不必如此,分家的人和本家的人是有区别的,一般人见到分家的人是不用行礼的,你能正麼恭敬的对待我,我已经很知足了。”叔振辰疑惑的摇了摇头问道:“分家和本家有什么区别吗?”段长兴缓缓的说道:“本家指的是皇室的直系亲属而分家则是远亲,本家之人从小便是温室里的花朵将来长大非官即商,而分家虽然有府邸但身份地位却和本家不同,他们需要在平凡的人中经过风雨的洗礼,冰爽的摧残,才有机会得到本家的赏识,才会有机会飞黄腾达。”“哦!原来如此,以前的历史课本上从来没讲到过这些。”段长兴闻言不以为然的道:“历史课本上大多记载的是人族多么的英勇,士兵多么的强大,我们人族把尸魔族的人打的多么惨罢了,又怎会记载些皇族之间的关系问题呢?”叔振辰挠了挠头道:“先生想来便是分家中打出一片天地的人?”段长兴微微一笑不再答话而是拉着叔振辰的胳膊打着油纸伞缓缓的下了马车,一下马车只见前方一座高三层的木楼,木楼外的墙壁雕刻精细,门边有两只硕大的雄狮威武的张着嘴巴,不禁把叔振辰震了一下。段长兴拉着叔振辰的胳膊缓缓的走进了大门,叔振辰因为从没见过如此这般的胜景一不留神竟然被门槛给跌了个燕子衔泥落雁式,还好有段长兴扶着才没衔到泥。叔振辰不禁问道:“这是何人的府邸,如此豪华,我们进来作甚?”段长兴见叔振辰如此如痴如颠的神态不由扑哧一笑道:“这是我的府邸,你就放心吧!”叔振辰闻言大惊失色心中暗暗想到:“这人即便不是皇室本家之人也一定不凡,不然又何以有如此大的府邸。”他一念至此也不顾及膝下的雨水慌忙跪下行礼还要弯下身去磕头。就在这时,段长兴赶忙把地上的叔振辰快速扶起,着急的道:“有什么事好好说,干嘛非给跪下,快点站起来有什么事到到屋里在说。”叔振辰缓缓的站起身来身子微颤的的进到了屋中,浑身上下难以掩饰的激动迸发了出来,颤颤巍巍的问道:“不知段先生找我来有何贵干,小子无德无能心中甚是惶恐。”段长兴脱下了被雨水微微打湿的外套无奈的道:“唉!我本不想过早告诉你我的身份,但如若再不告诉你,恐怕你会心生怀疑,罢了罢了!今日我便告诉了你。”“你听说过天都精卫门这个组织吗?”段长兴问道。叔振辰眼眸微微上扬思考半晌道:“是不是类似于皇宫羽林军一类的。”段长兴点了点头道:“类似吧!但是比羽林军更专业的部队,就连当今的皇上都无法动用的部队。”叔振辰诧异的仰首思索了半天道:“皇权不是天下至尊吗?这皇上都掌控不了的部队是谁掌控啊?”段长兴淡定的道:“你曾经听闻过王天貉这个人吗?”叔振辰极为坚定的点了点头道:“以前在影郡时曾经听教书先生谈起过此人,但先生并未仔细的讲解只是草草略过罢了。”段长兴极为正紧又十分怨毒的说道:“这精卫门就是王都督的直属军队,我也是隶属于此,要不然我这一生都无法涉足于官场。只要有本家在,我就一天也别想升官发财,都是王都督的屡屡提拔我才走到了今天这一步。”叔振辰听着这怨毒的语气微微一颤不敢有再多言语。段长兴见叔振辰不再搭话,便微觉自己有些失态,微微一笑道:“小兄弟也不必担心,我只是埋怨几句罢了。”叔振辰瞧见段长兴的脸上微有异色缓缓的说道:“先生不会是想让我加入精卫门吧?”段长兴端起婢女刚泡好的茶水不紧不慢的说道:“我看小兄弟对结界机关之术颇有研究,不知小兄弟可曾想过为王都督效命,以求得飞黄腾达平步青云之机。”叔振辰为难的挠挠头道:“段先生可否等我回去思考一下在做回复?”段长兴眉头微微一皱说道:“不知小兄弟要思考多久才能回复呢?”叔振辰紧张的挪动了在椅子上的臀部眉头微皱道:“三四天即可。”段长兴微微一笑道:“那我也不强人所难,就容小兄弟思考几日也无妨。送客。”随着送客一声的响起,宅子里出来了两位带刀大汉单手一指门外的马车便是要送叔振辰离开。叔振辰快步走上马车望向门口的段长兴,段长兴平静的说道:“小兄弟,我还有事要处理,便不送你了。”叔振辰早就想摆脱了于是笑笑道:“不劳驾段先生,还请段先生快回吧,别被雨水打湿了衣襟。”

叔振辰被马车送回了学院,他下了车向车上的马车夫道了一声谢便去寻找自己的寝室,叔振辰打着油纸伞漫步在路上欣赏着学院中的美景不由的看痴了。满园的桃花在雨水的侵染下显出妖娆之色,淡淡的桃花香在湿漉漉的空气中飘荡,路边的迎客松不时有几滴雨水落下,雨水撞击伞面的声音显得格外的悦耳,叔振辰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自己寝室的旁边,他缓缓的收起了雨伞好似还沉浸在刚才的美景当中,他踱步上了木板搭成的楼梯,走向了三楼。叔振辰按照学院寝室管理员所给的指示在楼道的尽头找到了自己的房间,就在叔振辰拿起手中的钥匙准备开门的时候,只听见对面的房门打开了。叔振辰微微一愣回首望着一个脸色苍白头发微微卷曲的青年好奇的望着自己,那青年友好的说道:“我叫夜听风,是无垠郡的人,不知阁下是何方人氏?”叔振辰微微一愣道:“在下叔振辰,来自影郡。”“好名字,好名字!那以后我们就是同窗了,还望叔兄多多关照。”叔振辰微微一笑不再言语,推开自己的房门挪动了进去。叔振辰看着着不算豪华也不算拥挤的房间惬意的伸了个懒腰,一头倒在了床上。他闻着那新鲜床单透出的淡淡的皂粉香气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也不知何时脑海中的一道惊雷把叔振辰从甜美的梦香中硬生生的拽了出来,叔振辰微微一皱眉头隐约听见有敲房门的声音,他整理了一下衣襟快步跑过去开门,门一打开映入门帘的便是一张黄毛大脸呲着一口白牙,不用猜只要是黄毛便一定是小旋风谢琴。叔振辰见着这张脸惊了一下便缓了过气来,缓缓的说道:“谢大哥如此壮硕的身材可真是吓煞小弟了。”谢琴闻言挠挠头道:“我为了打听你的住处废了好大的劲力,可算是找到你了,我说过要请你喝酒便自然要找到你了,快跟我去同辉楼喝上几盅,我便放你离去。”叔振辰苦笑一声也不敢不去便带着韩傀缓缓下楼坐上了谢琴的马车向同辉楼进发。随着马蹄的踏路声,马车渐渐的驶进了同辉楼的正门,谢琴和叔振辰下了车叫车夫把车停在了路边就欢快的进去了,一进同辉楼只见门匾上用金粉写的八个大字“泽被苍生,日月同辉。”叔振辰打量着这八个大字不禁觉得此间酒楼有着千秋万载一统江湖的霸气,于是问旁边谢琴:“不知谢大哥可知此家酒楼是何人所开?”谢琴微带嘲讽的说道:“看来兄弟你还真是不了解天都的势力分布啊!这酒楼是当朝重臣王天貉王都督的产业。”叔振辰一听到王天貉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微皱眉头说道:“不知谢大哥可否知道有关王都督的故事,不妨让小弟也见识见识这位王都督的风采。”谢琴找了一处较为隐秘的的桌子缓缓的说道:“既然兄弟你想知道关于王都督的事,那我便讲给你听又有何妨。这王都督号称人族第一,是下界中唯一能与上界神明交谈的人,近年来他都把自己紧锁在将军府中,有不少人猜测是不是上界出了什么事才导致他如此近况的。而且就在他闭关的这段时间,人族的皇室不停的削弱他的势力,大街上有不少江湖散人和游手好闲之辈都盛传王都督要与皇室开战了,但毕竟是谣言,也没有多少人信。”叔振辰闻言赶忙说道:“谢大哥可知有精卫门这个组织?”谢琴抬头思索片刻道:“精卫门这名字只是听过,好像是王都督手下的部队,怎么?小兄弟与他们有什么瓜葛?”

“没…没有,就是好奇,随便问问罢了。”叔振辰含含糊糊的说到。谢琴见他说的含糊也不再多问,低头喝了一口酒吃了一口盘中的酒鬼花生米说道:“不知小兄弟今日可否有志趣与我切磋切磋功夫?”叔振辰闻得此言稍稍一怔道:“谢大哥看来想与小弟切磋一番,但在酒楼之中如若切磋不免让人以为是斗殴,到时候被管事轰出去谢大哥倒是颜面有失啊!”“场地不是问题,你且随我来。”谢琴站起身来便向酒楼的后花园走去。叔振辰抖了抖衣衫跟着谢琴踱步进入了后花园,刚一进到后花园就有一股浓郁的桃花香飘进了两人的脑海,清澈的泉水在桃花树间流淌,是不是有几片飘落的花瓣浸入泉水中显得格外的鲜艳,两人漫步在青石板铺成的小径上,石板上星星点点的青苔在油灯的照耀下发出绿油油的光,可以看出这家酒楼的管事对环境的重视。两人走过小径,推开一扇红漆小门,里面不时的传来嘈杂的喧闹声,但后庭的人一见到谢琴的光临便安静了许多。谢琴推开拥挤的人群,只见前方有一座辽阔的八角笼,八角笼是用数根粗如人腰的精铁打造而成,一般人想要逃出想必是不可能的。谢琴指着八角笼对叔振辰说道:“小兄弟可原与我在此战上一场?”叔振辰略显为难的说道:“我根本不是谢大哥的对手。”谢琴笑笑道:“兄弟过谦了,没打怎么说打不赢,来来来,就算给兄弟个面子。”叔振辰心想如果不打那这位嗜打如命的大哥便不会罢休。叔振辰微微沉吟说道:“那大哥就下手轻点,我们毕竟还要上课。”“原来兄弟你在担心这些事情,这点不用担心,我自有分寸。”谢琴缓缓的道。“那我先去准备一下,一会在这见。”说话间叔振辰就向酒楼门外走去。半晌,叔振辰手携韩傀走进了竞技场摆好了架势就要迎战谢琴,裁判见叔振辰还带着一人摇头道:“真能单打独斗,不能一对二。”叔振辰闻言尴尬的笑笑,还不等叔振辰发话,谢琴就接过话道:“这是这位小兄弟的武器,不算以一对二。”裁判见谢琴如此说觉得疑惑但又不敢多问只有同意了这场看似不太公平的比赛。只见谢琴早已严正以待,手持铜锤,身上披挂着铜甲显得十分的霸气。两人面对面身上逐渐散发出冷冽的气息显然是进入了战斗的状态。时间一分一秒的流过,随着场外的裁判一声断喝比试正式开始,只见谢琴双脚向左迅速滑动,目不转睛的盯着叔振辰和韩傀的一举一动,叔振辰也没闲着,双手合十吐纳数次从背后抽出一根熟铜棒警惕的注视着谢琴。谢琴猛地一越直冲叔振辰,但叔振辰岂能容他近身,下巴微微一挑,只见韩傀手持单刀迎了上去,刀锤的撞击声显得格外的沉闷,叔振辰见状疾冲过去,挥舞铜棒就往谢琴的头颈处招呼,谢琴面露凝重伸手去挡铜棒,在手与铜棒相交时只听闻“砰”的一声,谢琴的手被重重打落,他脚一触地立即向后急越,手中铜锤护住面门吐了口浊气,稍微稳住了身形,便又疾冲过去。叔振辰不敢怠慢,他与韩傀一人持刀一人持棍与谢琴战到一处。谢琴深得谢氏武功的精髓,久斗之下竟然还占了上风,把叔振辰逼得步伐凌乱,只有韩傀一人还能勉强接住谢琴的招数。数息之间,谢琴的铜锤便招呼在了叔振辰的胸口上,叔振辰又如何抵挡如此大的力道,“砰”的一声倒飞而出,重重的撞在了八角笼上。但叔振辰身子骨倒也是极硬朗,竟然只是微微呻吟就爬了起来。但他没有继续冲上去而是盘坐在地调息几次使得真气在任督二脉中游荡数次,忽然之间,叔振辰身旁前得温度开始飙升,一座极大的结界把谢琴和韩傀包在其中,韩傀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单刀挡开谢琴挥过来的锤子,身形暴退,直至退出了这座结界的包围。谢琴本也想退出去但在高温的阻拦下慢了半分便被困在了其中。灼热的气流在结界中流荡,谢琴忍着高温大喝一声,挥锤向结界壁砸去,但结界并没有照他的意思裂开而是纹丝不动,好像刚才那势大力沉的一锤如一只老弱的蚊子撞在了厚重的墙壁上一样,显得十分的诡异。但谢琴又怎会气馁挥动左拳与结界硬撼在了一起,但效果不但不明显,反而还烫伤了自己的手。谢琴这下终于有些焦急了,他忍受着越来越高的温度,缓缓的说道:“兄弟,你太他娘的狠了,看来你是想逼我出绝招啊!”说话之间谢琴竟然也坐在了地上,放下了手中的锤子,双掌在胸前与丹田之间上下的摆动,那快要燃起的衣襟也鼓涨了起来。忽然,谢琴从地下弹起,平推双拳微蹲马步,双拳上竟隐约出现两只狮子头的形状,再看谢琴的面部,原本略带皱纹的脸庞也紧绷的连皱纹都消失不见,他的眼黑微微上翻露出了浓郁的眼白,一脸黄毛随着真气的鼓动而上下飘拂。叔振辰凝重的看着谢琴,他能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在结界中蔓延开来。叔振辰忽然双手交叉放于胸口,只见结界中有两道灼热赤红的气流忽然向谢琴的身畔攻去,但谢琴并没有理会继续凝聚着真气于两拳上,只见两拳上的狮子头变得愈发的清晰,狮子头上的纹路也显现出来。但那两道气流已经撞到了谢琴身上,谢琴闷哼一声,口中有鲜血涌出,那裁判见状想要停止这场比赛,但又被眼前的景象给镇住了,想喊又不想喊,但最终还是喊出来了“谢琴少爷,我看还是不要在打了,再打下去我怕您会受重伤的。”那裁判着急的说道。但谢琴微微摇摇头艰难拒绝了这个请求,微微一笑缓慢的挪动着沉重的步伐向结界壁走去,他露出洁白的牙齿举起双手向结界壁砸去,拳速虽然缓慢但却蕴含着恐怖的威力。当拳风触及结界时,结界上出现了微微的裂痕,但谢琴再真气的保护下手并没有受太大的伤,反而是叔振辰从盘腿坐着变成跪在了地上,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瞬间流淌下来。谢琴又连着轰出几拳,结界上的裂痕越来越多,叔振辰的脸愈发的苍白,嘴唇变得有些红,是像血一样的红。谢琴连轰出了十三拳,叔振辰苦苦支持直到最后一拳轰出,他眼前一黑口中一甜就缓缓的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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