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昊天,拿命来。”一声声醇厚沙哑的声音此起彼伏传播在林峭间。
只见,山林间,沙沙作响,隐隐约约看见,一个满头黑发,神情紧张的青年男子,正手挎着一把布裹,竭尽全力的往前奔跑,一会飞翔起,一会儿又垂落了下来用脚奔跑。似乎在竭尽全力,却又满负重伤般,使他无法利落的飞起来,每次飞起都是无可奈何的陨落。而他身后,似乎是被什么东西追赶着。
再一看,这位男子身后不远处,紧紧跟随着一个老者,只见那老者,持飞行状,追赶而来,他右手食指中指并夹朝前方男子指去,眼神狞狞的瞪向前方,似和这名男子有着深仇大冤般。
似乎是这名老者在追逐前方的年轻人。
前面的年轻人,只见,蓝色的袍衣,金边的腰带,虽身穿着一身华衣。但是,那衣上却已是血迹斑斑,上面的血迹还在流淌,似乎刚刚产生的,这名公子,面容俊俏,面如刀刻般,利落,帅气而不严肃,给人一种儒雅又礼貌的感觉,只是……他嘴角渗出的血迹,却让人感觉心寒。似乎破坏了他的帅气,抑或者给人一种冰冷不祥的感觉。
年轻人一边跑,一边紧了紧手挎里长条的布裹。似乎里面装着什么极其贵重的东西,似乎他被追杀是因为手里这个布裹。只是里面会是什么?能搭上性命的东西了?
年轻人每次回头都能看见那个可怕的老者,然后更加拼命的向前跑。年轻人一个激灵,窜进了旁边的灌木丛中,在这山林里,似乎他躲到了一个更加茂密的树林里。
老者,咯噔一下,然后紧跟着他的方向,也窜进那片茂密的山林里,这片山林里,树与树紧挨着,树枝下方满是灌木,是一处极其坎坷错杂的地方。
老者跳跃在树与树之间,步履轻盈,让人无法相信他已经六十多岁了。因为他已满头白发丝丝。
老者像一只鹰一般,寻寻觅觅着下方的灌木,在等待着什么。
“该死”老者咒骂一句,随即,老者在树枝上,摆起了大法,只见,老者右手撑着树干,单膝跪在一条巨大的树枝上,他缓速的闭上眼睛,吸气宁神般,随后,他朝着眼前,闪出左手,左手手指快速的在眼前比划了一下,只见他的额头闪闪的裂开了一个血红亮亮的眼睛,然后那只奇异的眼睛又紧闭了回去。这时,老者的左手上突出的食指和中指,竟然变得红红的。
老者用着那血红的食指中指,朝着下方的灌木打去,啪啪啪,下方的一处灌木瞬间变成一团火花,然后快速的泯灭。原本郁郁葱葱的灌木,瞬间成为一团枯枝。只要风一吹,即可散塌做一团。
老者不甘,继续顺着那左手上的食指中指,疯狂的朝下方射去,啪啪啪啪…。。声音响个不停,就像一滴水落在火炭上那样的声音,特别的刺耳特别的美妙……
直到老者把方圆半径的灌木都烧个完后,才惊觉可能那个年轻人跑得更远了。原本他以为,那名年轻人只是愚蠢的想要利用灌木做躲藏而已,看来,并非如此。而且,他可能跑得更远了。
“该死”老者又咒骂一句,随后,站起身来,惯性而透着怒气的,掀了掀落在腿上的衣角。
老者,怒跳起来,从树枝上飞起,远远的听到刚才落脚的那颗树枝,咔的一声,似乎断了。
老者高高的翱翔在天空上,所到之处,惊起一群群鸟的吱呀声。
远远的,还在逃亡的石昊天早已听到,那不安的声音正在向他逼进。
“这死老头,真不给人活路了,要不是我突破那十二铜人的包围,也不会落得如此伤残,怎能给你追打我的机会,我还不扯碎你那老体!看你怎么拼命,臭老家伙。”年轻人朝着天空,自说自话的蛮狠道。
说完狠话,年轻人还是深知当前的格局,他必须要躲避这个老者,不能正面交锋,只是,自己已经很累很累了,感觉体内还尚存一丝体气,毕竟自己已经跑了一天了,要不是自己的七段紫位,真是非要死了不可。不行了不行了,一定要找个就近的地方躲避。待我伤势恢复,再费了这不知天高地厚,趁虚而入的老家伙……
年轻人在想,今日虎落平阳被犬欺,只能选择躲避躲避了。待我伤势恢复些了,再让我碰到你,定费了你。
年轻人忍着一种淡淡的欺辱感,躲进了一个山洞里。在确定落脚地点前,年轻人还匍匐的穿梭在四周观察了好一阵,如一名被敌人吓得胆战心惊的巡卫般。
年轻人进入山洞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掀开手上那神秘的布裹。
此刻,年轻人就要揭开布裹的外衣,迎接一个杰作一般的东西了。只是,这会是什么呢,会是个巨大的惊喜吗?
此刻,他的心情非常紧张,连呼吸的出乎意料的高亢起来,这是为何,因为布裹里面的东西对于年轻人而言,意义重大,而且这也是年轻人被追杀的原因。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从盖伦帮的宫廷里夺来的剑,却让这位年轻人搭上了差点丢命的代价,是怎样的一把剑,值得年轻人这般努力……
年轻人抖擞了一下,掀开了布裹,一把紫色的剑呈现在他眼前,干干净净的剑,光滑锋利,闪着耀眼的光芒,年轻人被震慑了,此刻大脑遗忘了一切,只有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