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还想否认？”
“哼！偷偷摸摸站在别人……”
“停停停！”兰歆抬起双手，举在胸前，做出一副无奈到懒得辩解的手势，打断了方如玉“喋喋不休”的声讨。
紧接着，她却是浅笑一声，嘲讽的目光迎向来人，清风丝屡掠过兰歆的耳畔，将她身后的发带吹到了胸前。
“我承认，我说了还不行么？”
“兰歆你……”慕容毅秋面上一红，拉了拉兰歆的衣袖。方如玉见兰歆大大方方地应承下来，自然觉得分外意外，可是意外归意外，意外之外，却并不影响他的咄咄紧逼。
如鼠般豆大的目光里精光闪现，扫视过那同样一脸震惊与兰歆坦白的群众，有些嘲弄地笑道。
“大家伙可是看到了？兰公子自己承认做别人的枪手……隐在暗处替别人答对子，我就道慕容公子答不上那些对子，兰公子这种做法，未免也太看不起方某和瑞涛了吧？”
方如玉洋洋自得，兰歆的狂妄他不是不知道，但是他确定，这样的狂妄总有一天，自己能够要了他的命，让他掩面扫地！
是丞相的义子又如何？是清郡王的幕上之宾那又如何……自己伤不了对方的身，但是毁了对方的名声还是可以的！
“不过……”兰歆眼见对方黑眸中闪过幸灾乐祸的笑意，那白皙无害的脸庞上依旧武装起了“无辜”和“诧异”：“问题的关键是，我什么时候承认我做人家枪手了？”
兰歆那薄薄的粉色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墨眸眯了眯，极是无辜地看着方如玉笑道。
不错！我是承认我在毅秋耳边低语，但是，问题的关键是，我兰歆又怎么会承认我在他耳边说的……是正确的下对！
“你刚刚明明不是……”
“敢问方公子可是亲耳听到我兰某说了什么了么？”兰歆有些不耐烦地扬手打断了方如玉的质疑。
“难道街上的屠夫提把杀猪刀，便是要去杀人？”
“难道路边的女子撩一撩衣袖，便是要去与人通歼相好不成？”
“难道，我兰歆在慕容公子耳边说了一句‘我去歇会儿’？便是暗中使绊来贬低你们这些所谓的才子？看不起你们，不屑亲自出手？”
兰歆一挑细眉，却是玩味地笑道……这样浅浅的笑，带着极冷极冷的温度，盯得方如玉感觉到，即使在灼灼曜光之下，他额上的冷汗也开始层层往外冒！
他用力咬了咬唇，试图让自己在这冰窖般的幻觉中脱身而出！
“不过……”兰歆顿了顿，墨眸凝视着眼前慌乱无主的人，软舌轻轻扫过牙尖，嘲弄之音便从那张绛唇中，慵慵懒懒地，像是春困不醒般飘逸而出。
“你有一句话，倒是说对了，我兰歆呢，自然是看不起你的，所以，才不屑与你比。”
“兰歆！你简直欺人太甚！”方如玉自然知道自己的才情远非碧烟寒可比，但是眼见自己被别人这般羞辱，又怎么忍得下这口恶气？
“欺人太甚？”兰歆挑了挑眉，反问道。
“既然你这么想跟我比一场……那么，要我出手，也不是不可以。”兰歆扁了扁小嘴，雪白的长靴轻轻踩着脚下葱翠的矮草。
“牛头喜得生龙角。”墨眸含笑扫过胡瑞涛那鼻尖的一点红色。
“兰歆！你既然看我不顺眼，就不要扯到瑞涛身上去！”方如玉一听好兄弟胡瑞涛被这样折辱，立马开口愤然骂道。
牛头自然是嘲笑胡瑞涛长得丑，龙角么，是意指他那鼻尖的伤损……还要“喜得”？
明明是被你揍出来的，还喜得？
“没想到你还这么够义气？”兰歆有些好奇地瞪大了眼，不过旋即，两手一摊，“我的上对就在这里，你的下对呢？”
“既然你们觉得我欺负人，那么有本事，你们也可以欺负我……我并不是不给你这个机会。”兰歆说得无辜，却又满是心安理得。
“你……”方如玉用力咬着下唇，苦思冥想之下，没有老爹背后枪手的保驾护航，自然是白搭。
只是耳边隐隐已经传来了窃窃的议论声……显然，极是不利于己方的。
“这不是明摆着蚍蜉撼大树，自不量力么？”
“就是！我是来看兰歆和碧烟寒比试的……这种小人物，完完全全没办法跟兰公子比肩，还装什么拧？”
“果然到哪儿，大家伙都是各凭本事说话。”
低低的议论声，已经听得他心乱，乱到他的后背都冒着一层痒得快要着火的细汗。
睁着发怒到血红的眼，方如玉狠狠地瞪向兰歆，用力捏紧身侧的拳头。
“我……我的下对是……是……”
他想不出来！
兰歆冷眼看着对方那极令人厌恶的凶悍之色，轻哼一声，嘲讽地笑道。
“既然如此……”
“既然答不上来，就请方公子不要继续学野狗乱咬人，乱诬陷人，不然只怕以后，当街说句闲话，人家也当你是狗叫一声。”
左侧的粉色唇角略弯……
“所以，兰某奉劝方公子，管好你自己的狗嘴！”
“因为下对就是……狗口何曾吐象牙！”
不给对面的人一丝瞪死自己的机会，兰歆扭身而去……md，不行了，老子再跟他们耗下去，指不定就会把今天中午受的气，全部发出来！
“你……你……”方如玉被气得老鼠眯眯眼瞪成了铜铃大猫眼，三个“你”字之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