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丞相紧跟着他也是迈出一步,脸上的哀痛不比他少多少:“皇上,那些大臣的名单,微臣已经拟出来了,另外,微臣派人前去查探过了,那些大人的伤口和死状都很相似,微臣猜想,他们一定是死于同样的杀人手法之下,而他们又几乎是同时受难,故而,微臣以为这一定是一个团伙有预谋的杀害。”
左丞相脸色微微一沉,右丞相淡淡瞥了他一眼,似乎有些炫耀的神色,却在下一刻尽数变为了沉重的哀痛。
低下,大臣们低下头没有一个人敢这个时候站出来说话。
左右丞相素来面和心不合,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每一次上朝的时候,在那两位对上的时候,任何人要是不想一头撞在刀口上面,最好便想现在,低下头夹着脑袋做大臣。
北连阙正压说话,门外却听得一阵急切的脚步声,跑进来的是皇宫的守卫军统领,他知晓此刻皇帝是在上早朝,原本不应该去打搅的,只是,他得知的这件事情,太过严重,牵连社稷,叫他也顾不得那么多规矩了,闯上朝堂。
“皇上,宫门之外站着一个人,她说……她说那些大臣,全都是她诛杀的,此刻,她正站于皇宫之外,请求面见皇上。”
“什么样的人?”北连阙微微皱眉,片刻之间心中已经有了想法,却在接下来的话中得到了验证。
“回皇上,一身黑衣的女人,衣服很是奇怪,不是苍阙的女人穿的衣服。”
北连阙眉宇之间多了几分淡淡的笑意,心中也释然了,果真是她!
“传她进来。”
片刻的功夫,那个穿着一身奇怪的黑衣服的女人便出现了。
其实,在那些大臣眼中瞧着有些古怪,可是看在北连阙的眼中,却已经是好了许多了,至少,和之前她出现的时候已经好了许多,没有完全是贴合着身上的曲线,而是像是男装一般放开了一些,自从三年前她突然出现在苍阙,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她就是一身女装的打扮,身上的束缚似乎已经不在了,喉结没有了,声音比那些女子还要清脆几分,曾经和男人一样的平平的身材,却有些奇妙的变得……叫他都不敢去看一眼了,他没有问过她是怎么除去那喉结的,按照她的性子,饶是他问,她也未必会说。
她的一身衣服,看上去像是男人的衣服,却又在袖口处窄窄的收住,和当下苍阙的女人所穿的外衫一个模样,故而,才有些奇怪了。
楚碧落上殿,远远地便瞧见北连阙坐在龙椅之上,不得不说,这厮在朝堂上面的样子,还真像是一个皇帝,比之前不靠谱儿的样子好多了。
走上大殿,楚碧落环视了一圈儿,那些大臣都是很好奇的看着她,也许,他们正在想,当真便是眼前这样的女子,一夜之间便取了那么多位大臣的性命?
众多眼睛的注视之中,楚碧落缓缓走到左右两位丞相之间,看向高高在上的北连阙。
“王,那些人,都是我的人杀的。”
声音不卑不亢,一侧的太监见了,一手指着楚碧落,呵斥道:“大胆,见到王还不跪下?”
下跪?楚碧落微微勾唇,抬了抬下巴,意思已经很是明显了,她,不会给北连阙跪下。
“你大胆!”那太监正要叫来守卫军狠狠地教训一下这个目中无人的人,一道语气平平的声音横插进来,阻止了他,却是一侧的北连阙开了口。
“不用,孤,允她可以不用下跪。”
所有的大臣皆是哗然不已,杀了朝廷大臣,那可是株连九族的死罪,可这个人却就这样大刺刺的站在了朝堂上面,难道她就不害怕皇帝一声令下,要了她的命?
而更为古怪的,却是皇帝,竟然直言不讳叫她可以不用下跪?
楚碧落朝着北连阙看了一眼,眼中有些他们俩才能够知道的暗语在里面,从袖中取出一本册子,楚碧落就那样像是扔暗器一般直直的便朝着北连阙扔过去,北连阙一手揽下,那些不明所以的大臣一颗心悬吊吊的提到了嗓子眼儿,唯恐那人扔过去的便是伤害皇帝的东西。
等到皇帝打开那东西,原来,竟然是一本小札。
“王,我杀那些人,是因为那些人该死。”楚碧落的话一说出来,周围便是一阵抽气生,“这本小札上面,记录着他们该死的原因,王看了过后便知道了。”
小札上面的字数并不多,却如楚碧落所言,足以要那十八个大臣的身家性命。
那些他正准备动的人,他们的罪证,比他自己手下所获取的,还要多一些,万死难赎,那些人就算是有人求情,也非死不可,而另外的一些,则是他想要动,却动不了的人,朝堂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有些人该死,可偏偏却明里面动不得,暗中……却也有些棘手,这些个难题,楚碧落不过是一个晚上,便已经给他解决掉了。
回想起那些在苍穹大陆之上散开的流传,那股神秘的力量。
北连阙合上小札,递给一侧的太监,叫他好好的大声念出去,好叫在座的大臣全部能够听见那些人的罪证。
“你替孤替这苍阙揪出了这么多的害虫,你说说,想要孤赏赐你些什么东西?”
像是背台词一般,北连阙按照着之前的约定,说出这些话。
楚碧落一笑,指着朝堂之上的另外一个椅子:“我要它……”
又是一阵抽气声散开,站在这里的大臣都知道那把椅子究竟意味着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