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楚碧落摇头,有些有气无力道:“没什么,就是吐了点儿血而已,残破的身子,还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没指望了。”
秋月还想说什么劝一下,就听见有宫人拉长的声音:“王……”
竟然是北连阙夺门而去。
走的时候,脚步有些踉跄,又有些狼狈,像是在躲避着什么。
秋月一脸不解:“王他这是……”
刚刚还软软的倒在她怀中的楚碧落,一下子就有了精神,也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就把秋月给推开了,看着已经不见踪影的北连阙,楚碧落一笑:“秋月,我怕告诉你一个秘密,王啊,他怕鬼!”
“鬼?”秋月还是不懂,要是害怕的话,王他也不会在这儿呆了这么长的时间吧?
要跑的话不是也应该早一些跑才是,又何必等到王爷来了之后再跑?况且,她怎么瞧着怎么都觉得,像是王爷把王给吓跑的。
“是啊,他心里的鬼。”
最后,北连阙派出了朝中的一个大臣出使凌穹,说是要给凌穹解释清楚郡主突然猝死的原因。
楚碧落听到消息的时候,惬意的扔出一粒花生米丢进口里,总算是没枉费她生生的逼出那么大一口血出去。
距离依妃死,已经是几日的事情了,那阵轩然大波也差不多就算是过去了。
楚碧落一把把正在和初七玩儿的毒貂大爷给兜进了自己的衣袖里面,对着初七道:“初七,被马车,咱们去一趟城郊。”
城郊,一条僻静的小路上由远到近的传来一阵马车咕噜咕噜的声音,隐藏在旁边的草丛里面的人探出一个头来瞧着。
不一会儿,那马车停下,安安静静的在哪儿,并没有人从里面出来。
草丛里面的人蹿了出去一把扯下脸上遮住容颜的纱巾便跳上马车,一边掀起帘子的时候一边道:“快,我们快些……”
最后的声音,一下就全都卡在了喉咙里面说不出去了。
那人眼睛睁得大大圆圆的,写满了吃惊和愕然,还有完全的出乎意料。
里面,楚碧落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惬意的哼哼了几声,一把甩出毒貂大爷,象征着安慰奖赏一般的拍了拍它的头:“米团子,你鼻子还真是不赖,回家给你加餐!”
那人仍旧是僵硬在哪儿,似乎还没有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楚碧落一把把她扯进来鞭子挥在马背上一路绝尘而去。
而此刻,谁也不知道勤王府里面因为咳血而晕过去的勤王,是别人易容而成的冒牌货。
一阵扑腾之后,有几只鸽子,从勤王府之中飞出来。
没过多久,那群鸽子便被人给射下。
取下信件,那人脚步匆匆赶往御书房,双手奉上:“王,这是从勤王府传递出去的消息。”
北连阙正用虎口托着额头,他那一日从韵依那儿脚步匆匆的跑回来之后,便一再的告诫自己,不能乱,他的心神,不可以因为一个女子而慌乱。
可偏偏,越是这样说,便越是杂乱不堪。
几乎是狼狈而逃,他在害怕什么?又在慌乱什么?
就像是此刻一样,那人放下了信件便离开了,从勤王府传递出去的消息,现在就摆放在他的眼前,只要他一旦打开,就可以清楚很多事情。
可,为什么还要犹豫不决?
过了许久,那些信件,还是一动不动的摆放在那里。
马车一路绝尘而去,直到甩开了可能会跟踪的人,这才停下。
楚碧落倾身躺在马车里面,神色是说不出的慵懒和漫不经心,淡淡的笑意之中却又有着一些洞悉一切的观察力。
“郡主,你打算去那儿啊?”
坐在她身侧的女子浑身一颤,神色慌乱。
“唔,我看不如我来替你说吧。”楚碧落一笑,散漫道,“你是打算回凌穹呢,还是打算离开苍阙?”
咬了咬下唇,韵依一副豁出去的样子:“那王爷想叫我去哪儿?”
出了宫门,她还以为已经逃脱了一切了,明明和秋月说好这个时辰秋月驾车马车来城郊那里接她的,谁曾料想那马车的帘子掀开,她看到的不是自己的贴身丫鬟秋月,而是坐在那儿笑得笃定宛如一只狐狸的楚碧落!
连皇帝都被她骗了过去,竟然被楚碧落给识破了?
韵依正想着这些,就听得楚碧落淡淡道:“你不是把北连阙给骗过去了,只是他眼下事情太多,难免有些手忙脚乱,不然,现在坐在这里抓你的人就是他了。”
她竟然会知道她心中所想?
韵依心中大骇,越发的咬紧了下唇。
“郡主的功夫应该不差吧?再者,我又不是男人,你不用在我面前做出楚楚可怜的样子,因为我根本就不懂得什么怜香惜玉。”
楚碧落下了马车,手在韵依的身上一点,然后拉着她两个人一起走到了马车后面。
楚碧落眯眼而笑,韵依脸上完全没有了柔弱的样子,取而代之的绷紧的脸色,眼神凌厉狠辣,就像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人!
“用松香?”楚碧落看着一路跟随着马车而留下的痕迹,摇了摇头,“我玩儿剩下的。”
刚刚被强行拉下马车的那一下,楚碧落便已经把她的功夫给封住了,韵依现在在楚碧落的面前,根本就没有还手的机会。
“走吧,咱们一起会勤王府,你要是乖乖的,等到凌穹和苍阙打起来的时候,我保证,不要你凌穹皇帝的命。”
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