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发女侍者将菜单递了过来。
张小溪打开一看,这才知道原来咖啡真的是分种类的:什么蓝山,巴西、摩卡、哥伦比亚、意大利……原来自己真的是货真价实的土包子。再看价格,更是让张小溪吓一跳,原来这里不仅环境好,价格也很好呀,不仅是浪漫的地方,更是个浪费的地方。该点什么,陈东凡喜欢喝什么?点哪种才显得有见识,不老土,不被笑?张小溪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女士,请问您到底要什么?”女侍者显然有些不耐烦。“两杯蓝山,不加糖。”就在张小溪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时,头顶上忽然传来一个清脆的男声。女侍者应声而去。张小溪心里暗暗长出了一口气。当她的目光瞟向陈东凡时,愣住了。因为原本陈东凡快长到耳廓的长发变成了闪闪发亮的秃瓢。“你的头发?”
陈东凡在张小溪对面的沙发坐了下来,双手摸了一下光可鉴人的头顶,轻声道:“剃了。”
“为什么要剃?”
“凉快呗。”
陈小溪记得陈东凡一直有个毛病,就是时不时爱甩一下他那引以为傲的“飘逸”的头发,由其是在人多的地方。他怎会舍得剃光?虽然光头的陈东凡也依然帅气逼人。“其实,是我托人帮你联系实习的事,被我妈知道了。我只好剃了光头,说她要是再难为你,那我只好上五台山出家了。”陈东凡红着脸嗫唑道。
张小溪只觉得嗓子眼里有什么东西堵得慌。虽然陈东凡说得轻描淡写,可是过程绝不会这么轻松,否则陈东凡也不可能把他一头当宝贝似贡着的青丝挪了窝。“陈东凡,你帮了我这么多,你让我如何报答你呢?”张小溪真的不知该如何去还陈东凡的这份恩情。在张小溪的心里,现在的陈东凡无异于她的再生父母。
陈东凡上上下下打量张小溪一番,“你说你怎么报答?你是有钱补偿我呢还是有力给我做牛做马呀?我看不如回去把你这没发育完全的小身板洗洗,直接献给本大爷。”
陈东凡的话,就如同平地一声炸雷,张小溪瞬时面目发白,道:“我,我,你,你,我们还是学生,我们还小……”
“还小?不小了,我奶奶象咱们这么大的时候,孩子都生了两个了。再说,咱们学校在外头同居的也不少呀,你们班不是还有两对吗?”
“可是,可是,我,我还没准备好。”张小溪急得眼圈都红了,语调中已明显带了哭腔。“哈哈——哈哈——,我说张小溪,我还以为你有多牛X,政教处蹲了那么长时间的点,你都不皱一下眉头。这就把你吓成这个样子,逗你玩呢。”“我还以为你受了胖子的撺掇。”张小溪尴尬不已。
“这个死胖子,胡说什么啦?回去我再收拾他。”
这时短发女侍者将冒着热气的咖啡端了过来,“二位请慢用。”
“来份爆米花和炸薯条。”陈东凡吩咐道,女侍者应声离开。待女侍者走远后,张小溪看着眼前白瓷杯中的棕褐色液体,不好意思地轻声问道:“这个为啥叫蓝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