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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是在大学的时候认识的杜一冰,喜欢文艺,看到同类就有点惺惺相惜。忘了介绍,杜一冰,文艺青年,或者说是个写小说的,有名的情场浪子。文艺青年要是没一点花花肠子很难做好他的本分。前几年江湖上盛传一个还算有趣的段子:据称当年情场浪子杜一冰遭遇了一个文学女青年的猛烈爱情攻势。这是在一个qq群里爆出来的新闻。当即我拍案惊奇:向来是杜一冰追求女孩怎么会发生女孩倒追杜一冰的桥段呢?

惊奇后却看到朋友们纷纷在qq群里向杜一冰表示祝贺。

杜一冰一生只爱女人和他的小说,而他非常聪明的把他平生两大爱好有机结合在一起,也就是,他每次都用故事会般精彩而跌宕起伏的情节和小品演员般睿智幽默的台词来追求女孩,然后再把这两个项目倒过来演示一遍抛弃刚到手的那个,这当中,在恋爱出现疲乏的空隙里他腾出的时间恰好用来写一个中长篇小说,题材基本上也就是刚刚经历的这次恋爱游戏。

在得到了祝福之后,他反而打出一行字发问:“哥们几个,怎么也不打听打听这个追我的女孩长得如何?”qq群里这时候就更热闹了。

“真的很丑么?”大伙儿就关心这个问题。

杜一冰这时候觉得时机成熟了,觉得逗乐了大家,就高兴的打出这么一行字:“哈哈哈哈,没事,我已经拒绝人家了。”

段子还没有结束。高潮是这之后的第二天,那个朋友圈里的交际帝,也就是前面提到过的那个小唐,他爆料称,有人在他的qq上留言,内容简单可是相当劲爆:

“嫌我丑,他也好不到哪儿去!”

想起这个段子的时候我正走在夜里的大街上,虽然笑了一下但还是马上沉静下来。看着来去匆匆的汽车,明亮的街灯,蜷缩在小区角落里的情人(我估计是附近一个大学里的学生),心情倒是有所好转。

这样的夜晚美妙无比,我想,如果再来一根冰激凌的话,情况就完美了。所以马上我就四处寻找二十四小时的便利店,我打算买一根梦龙吃,用甜蜜的奶油把我的寂寞彻底打碎。我也不知道到底时间过去了多久,直到东方开始发红,天光开始明亮,我想,要不再去买一个梦龙,吃完就去上班。

一宿没睡,我就精神很差。孔子曰:中午不睡,下午崩溃。我前夜不睡,得十天崩溃。在电梯里就觉得特别挤,在里面的几分钟特别漫长,平时热爱跟美女们前胸贴后背的我也烦躁不安,屏住呼吸,就希望时间能快点儿么。

就在离崩溃不远的时候,电梯门一打开,松了一口气,但我的眼前还是一片迷糊。

原本那位湖南美女,我的顶头上司,小领导,跟我混得有一点儿熟了,但那天我们迎面走过我居然没有朝她微笑。

“不对劲啊,你。”

她看我面无表情、直愣愣地看着她,向我发出了疑问。我内心充满愧疚,但无论如何我都无法把我的愧疚表现到脸上,感觉就像失去了对表面肌肉的控制一样。此前我从未一宿不睡过,是少有的在大学里没有选修“玩通宵”这门课的学生,这次终于让我体会到这课程其实挺难的,之后就很推崇那些经常熬夜的家伙。

这位出版部小头目,我们叫她阿莲达。这个公司里大半的人有英文名,搞得我至今不知道她究竟叫啥。总之她三十出头,至今未婚;(也许结过婚,谁知道呢?)娇小的身材,走路像风一样,平时看见公司的男同事都会妩媚微笑,这个我之前就已经注意过好几次了。

作为一个小年轻,我很愿意在办公室“挑逗”各类女生,小领导也算平易近人,也在我的调戏之列。有时候也代理一些“交友”项目——比如,我常把阿莲达往每一个单身男孩子身上乱配对(甚至还包括我自己),那些被我点到名的单身男人总是表示出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而对这些玩笑阿莲达从来不生我的气。她反倒指着我们,说:

“你们谁先交工资,我就跟谁过。”

那一刻经济决定地位,工资相对高的几个同事显得底气十足,扔卡的扔卡,丢钱包的丢钱包,一时间阿莲达的桌子上已经形成了一座金山哪……

迷迷糊糊的我也不敢在办公桌上打瞌睡。我看着电脑屏幕上的时间过了一分钟跳一个数字,感觉自己是在数绵羊。越数越困啊……但只要有耐心,时间么,总是会过去的。当我听到有同事召集喊吃饭,我顿时松了一口气。

“唉,这一整天,小一半时间总算熬过去了。”

深呼吸一口,吃点东西吧,梦龙早就消化成那些屁了。

忽然电话响起,是我妈,她说了几句有的没的,似乎是通知什么事情给我,但我一时没记住,然后就开始训话:“小崽,毕业了,也工作了,你可以结婚了吧?”

这也不是她第一次跟我提这个,毕业前就说了,甚至上大学前就说了。我忙说,“妈,我要跟同事吃饭去了,有空再聊。”

希望得以挂之。

我爸妈是浦东人,上海的浦东,黄浦江之东。职业务农。上学几年才知道务农是啥意思。每次填写家庭成员情况表,就写务农。开始觉得羞愧,后来觉得这件事情对我来说大有好处。你看我,穿的也不差,该花钱也不含糊,平时干这干那也没说自己缺钱,同伴们就起疑:你爸妈不都是务农么?

我说瞎写的。

接下去人家要是问我你爸妈到底何方神圣,务农是什么干活?

我就说你管得着吗你。

总之从初中到高中到大学,我每次都填写爸妈务农——这件事情的另外一个好处是,简单,务农两个字,笔画也不多,比那些动不动就是科长董事长的家长省多了,十年下来至少省下了我十支钢笔水笔圆珠笔。

其实我爸妈务农也不假,不过那都是生下我之前的事情,后来家里征地,田也不给种了,我爸妈都去做小本生意了……

电话没挂成,我妈在电话那头大叫:“吃饭又不是上班,急啥?你看你的初中同学碳棒,人家长得那么黑都娶了老婆回家生仔,你落后一点也就算了,不能落后太多。”

我妈半是调皮半是下达命令似的对我说道。那时候我还很困,点点头,对着电话只好说遵命。

结婚这件事情,二十三岁的我还没谱呢。

打小就惦记着将来哪个女的终身跟我混,但这女的长得太完美,现实里我从没找到过。

公司没有食堂,同事们一般都到附近一家石头店,一个小时的用餐时间其实很紧张(请看下文)。经常是我们刚围坐下来,就有人跟老板娘说:“快上饭。快点上饭。”

“菜呢?”老板娘问。

“来一些鸡鸭鱼肉,白菜青菜,嗯,差不多了。”

说话的总是小唐,而且他跟人说话总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要不是进公司前就跟他熟,他一定是我最讨厌的同事无疑了。

他是我们的技术员,也是之前我们的牌友圈里打牌水平最烂的一个。他是真烂,不像我,我是装傻。他打牌烂归烂,牌品跟我一样好,于是也被介绍来这里上班。出于专业不同,他就去了技术部搞电脑技术。这样的工种上班时间就不怎么说话,也轮不到他说什么,于是他把所有的话都集中在吃饭的时候跟我们说。

为了方便他说话,我们通常根据他的兴趣爱好组织游戏。其实也都是他提出的建议,我们无非是答应而已。

中饭时候玩杀人,小唐感觉到一天当中最美好的时光来临了,点菜那点功夫他都要省下来。

“来,发牌。”

A是警察;K是杀手,大怪是法官。

可怜的阿莲达永远是第一个被杀的,不然就被怀疑是凶手。她是我们玩游戏的兴趣所在。

要是阿莲达杀了谁,谁就是阿莲达心上人,我们就会这样起哄,说什么阿莲达暗恋他之类的——搞得阿莲达每次做杀手都很不自然。

谁杀了阿莲达,那更加不得了,会引起全体男同事的围攻、一顿暴打——我们都要保护阿莲达呀。

其他的女同事,好像都戴上了那个戒指,玩笑可不能乱开,道理大家都懂。阿莲达成为了我们公司的大众情人宝贝。

台湾同胞老张,三十好几的钻石王老五,似乎是对阿莲达最感兴趣的一位。下班的时候他经常请阿莲达客,趴在阿莲达的办公桌前说,吃饭?还是唱歌?

阿莲达不喜欢唱歌,她喜欢游泳。

所以老张那会儿在学游泳,可是他太胖了,都不好意思让阿莲达教。

他还有一招,够狠的。据说有一次他借机把阿莲达带回了他在高级住宅区买的房子。新房子啊,价格不菲。据江湖传言,阿莲达看了那个房子之后非常心动,差一点就当场要答应老张为他打理这栋房子了。但这一直还是江湖传言。

而这天中午我精神已然非常萎靡,强弩之末都算不上。当有人招呼着要一起去的时候,我脑子就轰轰轰响了起来。谁知道就这么轰轰轰的时候,大部队已经不见了踪影。

情绪不好的时候见到人多必然心烦意乱,这样也好。

此刻要是有个美女相伴倒也罢了……定睛一看,走在我前面的是阿莲达,我忽然觉得恰好是我的机会。我大叫一声阿莲达,她回头。

“干吗呀你?还不赶紧去吃饭?”

“早上……”我在整理思路。

“对啊你早上就开始不正常了,现在还是不正常。”阿莲达娇嗔道。慢慢我经过了自我训练,已经能把焦点聚集起来,我装作炯炯那个有神的对阿莲达说,“你……能请我吃午饭么?”看着她嘴里正要嘀咕什么,我补充道,“单独?”

我表现得相当可怜,天下可怜虫的所有招数我都用到,耷拉眉毛,语气低沉且迟缓,下嘴唇凸出……装可怜这一招效果很好,她居然就答应了跟我单独吃午饭。

瞥见远处老张的眼神已经有点不对劲了,也许是我过于敏感……阿莲达倒是善解人意,“那个,我们稍晚点下楼。”

十分钟后,我们在一家茶餐厅坐下,点了东西。我开始拼命地抽烟,以营造那种倒了大霉落魄的氛围。我说,“阿莲达,我真是太失败了。”

阿莲达大惊,问我怎么了。

我忽然就意识到这样表现的过于做作,而且说起来,至少对于阿莲达来讲不算什么大事。于是就稍稍收敛了情绪的表演,三言两语诉说我的朋友杜一冰入驻寒舍的尴尬。

“唉,这算什么呀?”

“不对啊,可不像你们女孩子,经常一起混居。我们男孩子啊……”说到这里我觉得有点起鸡皮疙瘩,“至少我,对这个是比较敏感的。”

“切,小样。过分关注这个,恐怕是你身上有这个倾向。”阿莲达嬉皮笑脸。

阿莲达的这句话让我脑子嗡嗡嗡响的更厉害了……

说得有理啊。我在主观上凭什么这么介意?既然如此,我觉得话题就该换一个了。

“喂喂喂,你们女人喜欢的那种男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我问。

作为找到了工作的大学应届毕业生,又没什么远大志向的年轻人,加上我妈也常来骚扰,我也打算在男欢女爱的路上做一番探索了。

但阿莲达却半晌没回答我,她总是这样保持微笑,眼神深邃而灵动。

“如果前一个问题太大没法说清,那你喜欢啥样的能告诉我么?”

“还是太大。”

“你喜欢过什么样的,这样总可以回答了吧?”

“我喜欢过什么样的,”阿莲达支支吾吾,仿佛在回顾往事,“不过不提那个人了,也就半年多吧,离了。”

“离了”这两个字在阿莲达的口中就像不存在一样,要不是我略加关注,加上我视力出众,看见了阿莲达的舌头在她的小嘴中搅和了一下——不然完全可能听不见。发声是如此细微,仿佛就没发出来一样。

“喜欢不喜欢无所谓,在一起就在一起了。嫌麻烦,单身反而很好。”

太悲观了,虽然我开始是安慰她,举出男人的诸多可恨之处——但最后我又话锋一转,完全没有前后逻辑的强烈建议阿莲达还是找一个能够照顾她的男人,“这样你的生活会变得轻松很多。”

“那也不一定。”她冷静地说,“怎样才是一个能照顾我的男人啊?”

“像我这样的?”

“切,”阿莲达鼻子说,“你这小样,能打架么?”

“恋爱可不是打架。”

“差也差不多,何况一起走在路边要是有什么坏人,我可希望身边那一位结实一点儿。”

感觉这话像是一个初中女生说出来的,听她这么个意思,她是准备找姚明易建联范志毅杜威了。

“我还年轻,肌肉,我可以练吗。”

“你别扯淡啦。”她显得不耐烦都能保持笑容,让人钦佩。

“不,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们女人喜欢的那种男人?”

“上面说的这些都跟你白说了啊?”她拿起钱包,准备结账。

“别,这顿该我请你的。”

“好,既然你请客,我就告诉你答案,”阿莲达果然收起钱包,看着我说:

“就是不跟我结婚的男人我都喜欢。你就以此类推吧。”

听着这个答案,我半天没回过神来。“这是为什么呀?”我的小脑袋不停打转。匆匆买单,跟在阿莲达的身后去上剩下的半天班。

走在马路上,阿莲达不知道为什么气呼呼地走在我前面,我也懒得跟上去,只是满脑子思考着她的话。思考的间隙我也会抬起头来,无奈的有一次焦点落在阿莲达的屁股上。这个屁股被牛仔裤包的形状完美至极,害的我一阵羞愧,尴尬间连忙对自己说:不许再看。

没料到阿莲达也忽然回头跟我说:“不许再看。”

是默契啊,我真想感叹。

电梯里继续着尴尬,在电梯里的尴尬可以分为前后两次。两次尴尬当中,阿莲达对我说了这么一句话。“前面我跟你说的那句话,其实是认真的。”

她不知道她越这么强调,我就越是迷糊。

“拜托啊,大姐,昨晚我都没睡觉,听不懂你的意思。”

“你前面发现小唐了么?”阿莲达忽然正色道。

“小唐?”

“对啊,他一直跟着我们,在我们斜对面一个人偷偷吃饭。”

“干吗不过来跟我们一起?是不是嫌人少不够杀人啊?”

“那不是的,我觉得他吧,有点小变态。”

我想了一会儿,回忆到他在杜一冰面前说我总是很寂寞,就马上点头:“我同意。”

剩下的半天班我终于逮到了机会在会议室里横躺了一会儿。我到几个部门那边都打听过,都没有开会计划,好得很,这才安安心心睡了几个小时——要下班的时候我反而神清气爽。走出电梯的时候感觉自己这样的状态该是上班去才对。

身后一个脚步声匆匆赶来,伴随着脚步声的是一记重重的手掌拍在我的肩膀。

“石头,到我家坐坐?”

拍的那么重,声音虽然有点娘但还是个男的,不用回头就知道招呼我的是台湾同胞老张。其实我第一反应是阿莲达,虽然阿莲达早我几分钟就走了。

“嗨,没约到阿莲达就来约我啦?”

“我每次都约她啊,可是你也知道,她也不是每次都答应的吗?侯!”老张用台湾腔解释道。

这时候手机响了起来,是杜一冰打来的电话。

“稍等,我接个电话。”我笑着对老张说。

如果倒推着来看,这电话虽然短短一分钟,却几乎要改变我的一生。在这一分钟内我其实是迷迷糊糊的,往往在这样重大的人生转机时刻人越是迷糊,迷糊让我对什么都缺乏判断力。当然,判断力到底是什么东西至今我还不太清楚。

“不好意思啊,老张,我朋友约我去吃饭。”我转身对老张略作为难的解释。

“可是我先约你的啊。”

“不是啦,我想起来了,人家是昨晚约的我。”

“是女孩子我就放过你。”

“电话是男孩子打的,不过吃饭有女孩子。”

“好吧好吧。小样,你先走吧。”老张用一个不知道要透露什么意思的古怪表情对我做了一个告别。

这时候我忽然想起来,单位里的人都喜欢叫我小样。其实我该叫石头才对。

出租车把我带到了徐家汇的那家必胜客。那个广告好玩的啊:“可惜没有雅典……”必胜客的广告总能流传。

看来我已经晚到了,远远看去,那张桌子上有四个人。

我慌里慌张问,“谁请客?”

杜一冰往他对面一指。这个乍看上去有点儿熟悉的身影微微转了一下。

请客的是……小唐?

“你也来啊,早知道我们一起出来。”

“我不知道啊,杜一冰也没跟我说你要来。”小唐显得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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