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裳本能的想抗拒,秦宇和也觉得不妥,他拉着灵裳想走,若颜却已经亲热的上前拉住了灵裳的手,说道:“别客气了,走吧。”
她就这样拉着灵裳,让灵裳没有拒绝的余地。
陆子溪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他想阻止,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灵裳的心反倒平静下来,既来之则安之,既然世界这么小,总要有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时候,倒不如顺其自然。
四人一起走到了定好的临窗位置。
若颜挨着陆子溪坐下,陆子溪却有些神思不属。
他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灵裳和秦宇和。
自从那天在灵裳家里离开后,他一直克制着不去见她,只是把能够为她做的事一件件办好。
虽然思念和牵挂在心中疯涨,也只能把一切埋在心底。
她说得何尝没错,他是应该离她远点。
只是,当他走入餐厅,一眼便看到他们俩亲亲热热的站在那时,他的心却有莫名的抽痛。
灵裳和秦宇和在对面坐下,秦宇和体贴的为她脱去外套,两人的默契看起来很是温馨美好。
此时,灵裳的头低着,不太说话,正如此时的他一样。
两人心中都是柔肠百结吧。
若颜亲昵的对陆子溪说道:“子溪,你点菜吧。”
陆子溪推辞道:“让秦总点吧。”
空气中有丝微妙的尴尬,毕竟这样的四个人坐在一起,错综复杂的关系,各人有着各人的心事。
秦宇和接过菜单,道:“我来点吧,灵裳,你想吃些什么?”
“随便吧。”她有些心不在焉。
秦宇和点了几个菜,在等待上菜的过程中,若颜看了看陆子溪说道:“子溪,你今天的话怎么这么少?平时,你总是和我有说不完的话。”
陆子溪的脸色一暗,没想到她会这样说,他在心中叹口气,若颜的表演又要开始了。
他尴尬的一笑:“若颜,说什么呢!”
若颜娇笑道:“你还不好意思啊,灵裳,男人的脸皮就是这么薄。”
灵裳抬起头,笑笑,没有出声,看他们如此高调的秀幸福,她找不到什么话可说。
若颜继续自顾自地说道:“灵裳,说真的,女人一辈子最幸福的就是找到一个相爱的人相守一生。”
秦宇和看到若颜得意的模样,心中咬牙,后悔不该让灵裳留下来受这样的煎熬。
他接过若颜的话,说道:“是啊,所以希望陆太太和陆总祝福我和灵裳吧。我会给灵裳一份最真实快乐的幸福。”
说罢,他握紧了灵裳的手。
此时,灵裳可以感受到陆子溪的目光向她投来,那深邃的眸子似一泓深潭,有几分了然,有几分心伤,或许还有深深切切的祝福?
她闪避着他的眸子,不想去探究里面的内容。
她只是回望着秦宇和,任他紧握着她的手,是在众人面前默认了他们的关系吧。
若颜冷冷地看着他们相握的手,看着秦宇和脸上的情真意切,看着楚灵裳虽然比起以前有些清瘦却依然焕发着美丽光彩的脸,觉得很不舒服。
凭什么,她可以得到这么多男人的真心,可以让这么多男人为她神魂颠倒。
她狠狠地说道:“是吗,那祝福你们啊。不过千万别又唱一出新婚之夜新郎溜走的剧码就好。”
她的话残忍而不留一丝余地,灵裳只觉得心中羞愤无比,却是说不出话来。
陆子溪按捺不住的站了起来,看到若颜对灵裳如此血淋淋地伤害,他觉得血往上冲,再也坐不住了,阴郁而凌厉地说道:“若颜,你说够了吗,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若颜看到陆子溪的怒气,心中更是气恼,变本加厉地说道:“我说错什么了吗?我只是在好心提醒她,不要金龟婿没钓上,反为自己惹得一身麻烦,洗也洗不干净。”
陆子溪看到灵裳的脸变得苍白,他只觉得心疼不已,若颜,她有什么资格和立场对灵裳说这样的话,何苦如此残忍,要让昨日的伤口这样赤luoluo的揭开。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都是他,都是因为他,才让灵裳受到这样的羞辱和打击,心中的愧意和怜惜交织在一起,让他觉得似乎有把刀在割裂着他的心。
而灵裳此时已经没有了最初的忍让,她是被逼得急了吧。
她慢慢地挺直了背脊,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不明白,陆太太为什么要提这些旧事,是对自己的幸福没有信心吗?宇和对我很好,我们的事情不劳你操心了,你还是管好自己的事吧。”
她的声音清冽,不卑不亢之下带着凛然的正气,竟让若颜一时间无话可说。
秦宇和也站了起来:“不错,灵裳在我心中,就是一颗旷世明珠。请陆太太说话注意自己的措辞,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若颜愤愤地看着他们,怒道:“你们这是想干什么,子溪,难道你就这样看着他们欺负我?”
陆子溪只觉得心中无比气闷,他实在后悔为什么今天这么傻,要顺着若颜的意思,和灵裳一桌就坐,他早该想到她的目的,不过是为了羞辱灵裳罢了。
他皱着眉头冷冷地说道:“若颜,你闹够了吗?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今天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若颜一时气结,看着桌上三个人敌意的眼光,她气呼呼地说道:“好,我是你们的眼中钉,是吧,我走。”
说罢,她气冲冲的便离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