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拉格广场的钟声敲响,一声声飘荡过阳光洒满的旧城,无论是城内的居民还是游客,都自然得抬起头,望着钟声敲响时一尊尊鞠躬的圣母像,有人对了对自己的手表,这座经历了五个世纪的钟,从未错过正确的时间和路程。
寒烟闭上眼睛,每一声钟,仿佛都在敲响着她的心,她从未想过有一天能来到遥远的捷克,看看那个歌里唱的飞着白鸽的布拉格广场,钟声在她的心里一遍遍得洗刷着浮躁的情感,留下更多的宁静与肃穆,十几天的旅程,似乎在此时,才真正解脱。忘了吧,所有的一切,爱、恨,和深沉的伤。
临渊远远得举起相机,白色的雪纺裙在阳光的轻风下轻柔得飘拂着,寒烟微张着手臂,云淡风轻得笑着,淡远空灵,悠然雅致,与最后跳出的圣母像恬然相伴,仿佛是上帝最美的天使。他,从没在布拉格,见过如此美丽的情景,几个同行敏感得举起相机,关闭闪光灯和声音,拍下这最安宁纯洁的景色。
相视而笑,寒烟忽然脸红了,低头盈盈得走到临渊身边‘很丑吧?’她轻笑着问。
‘问问他们啊!’临渊对几个同行摄影师用英语翻译了寒烟的话,再回头时,她已不知所措得低头蹭着自己的双脚,手指把雪纺裙扭得纠结起来。
‘很漂亮,非常美。’一个摄影师对寒烟翘起拇指,‘玛丽亚。’他又说。而另一些人,则有人再架起相机,拍摄着一个中国女孩儿特有的动作,低头、脸红。
‘这个,用中国话说,叫羞涩!’临渊左边的两位摄影师显然懂中文,正在交流着羞涩的定义。
临渊惊诧得一笑,他倒没想到这群朋友跟自己有如此相同的审美观。‘小姐,我们可以请你,喝酒吗?’跟寒烟说话的这位,一看就是俄罗斯人。
几个人涌进布拉格热闹的旧街酒吧,还是白天,这间酒吧相对安静。寒烟扯着临渊的衣角,她还是第一次进这种地方,不禁有点害怕。临渊干脆大方得把寒烟抱紧怀里,她颤了一下,但终究没有挣脱。
‘寒烟,我记得你喜欢《哈利波特》?’临渊笑着低头问她。
寒烟抬起头,与临渊漆黑的眼睛碰撞,古铜色的皮肤略显褐色的嘴唇在酒吧特殊的光线下尤其优美,甚至连她平常最郁闷的胡子扎,都显示出特殊的异域风情。再添上这个欢快的眼神,竟让寒烟愣神了。‘我,我是啊!’脑子里有个小号寒烟用锤子敲了敲她的脑袋,笨蛋笨蛋,居然看帅哥到发条坏掉,她不自然的晃晃头顶,好像要把那个Q版的自己赶走。
‘最适合女孩儿的蜂蜜酒。’临渊递过一只杯子,‘加热的,那位俄罗斯帅哥请的哦!’他冲着说寒烟是玛丽亚的摄影师点头一笑。
寒烟忙接过来,抬头找到摄影师的眼睛,脆生生得笑了一下,低头眠一口蜂蜜酒,真的好甜啊!确实很像哈利波特里说的那种味道,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牛奶的醇香。
临渊趁机给寒烟补着蜂蜜酒的知识,一只手悄悄抓住寒烟的衣服,他真想用一生抓住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