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阳光在早晨六点的时候已经耀眼得令人兴奋,透过窗帘上的装饰小孔,阳光照进这间粉白的屋子。寒烟睡的很香,从小到大第一次睡到这么软的床,而且睡前可以洗澡,还可以睡在开过空调的凉爽房间里,是她想也想不到的睡眠环境。所以当阳光终于把房间的各个角落洗礼一次后,她才慵懒得睁开双眼,并且迷惑而幸福得观察了好一阵子。当终于确定不是做梦以后,她跳起来,匆匆穿上昨天张嫂给她的衣服,冲进客厅。
小别墅的奢华她已经领略的足够,然而安宁晨曦中的品位,还是令她陶醉片刻。厨房很容易找到,昨晚张嫂曾从那里给她端来带着甜味的白开水。寒烟庆幸她至少在五星大饭店呆过,不至于面对着干净到发光的厨具和长相奇怪的锅碗瓢盆不知所措。所以按照她所知道的最高标准,从冰箱里摸索出各种食材,尽量降低操作声音得,开始她在楚家做的第一件工作。
楚家人没有早起的习惯,楚泠枫通常半个月才回来一次,而张嫂已经五十多岁,容易累容易睡懒觉。况且楚泠枫只要走进办公室,从早到晚桌上都有他搞不清楚谁送来的餐点,虽然他挑食,对于油花开遍的食物只要看就会呕吐。故而当他意识到桌上的早餐清淡爽口,似乎属于自己的时候,走到门口的脚硬生生抽回来了。
他对食物打量了半分钟,确定不是什么人恶作剧在食物里藏了油脂过剩的食品后,才坐下来享用。味道不错,或者可以说相当不错,虽然不过是蔬菜粥煮鸡蛋和一些小的配菜。
直到寒烟满头大汗沾满泥土得出现在他面前,楚泠枫才意识到这顿早饭的来源。她眯眼笑着,完全不掩饰内心的兴奋‘我以为你会不喜欢!’
他歪头,对着手里的三明治笑了笑,对她点头,算是最好的答案。
她幸福得轻笑,转身进了自己的屋子。出来时已经脱下了弄脏的旧衣服,那件原本给下人穿的圆领衬衫和黑色背带短裤衬托着她,竟越发可人了。
‘看来你有当下人的潜质。’他开玩笑。
她张了张嘴,终究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经过他身边,把擦得锃亮的皮鞋摆好。然后主人般得打开门,虽然并没有完全敞开。他满不在乎得一笑,对欺负她的兴趣超过任何女人,因为她既有惹他生气的本领,又异常软弱听话,对他来说,就是天生的玩具。
‘忘了问,你叫什么?’他没有穿鞋,而是拿起报纸扫一眼头条新闻。
‘寒烟。’她顺手带上门,钻进厨房决定不再理他,她唯一能确定的是,这个男人的本质是善良的,但也不是个受人欢迎的好人。
‘以后的早饭你来做,如果晚上回家吃饭,我会提前打电话。不要随便出门,书房你可以进去,但记住书从哪里拿的,要放回原来的位置。电脑我会给你配一台,所以书房那台不要乱用。其他事情,张嫂会教你。’出门前,他对厨房里的背影交代,之后就开始骂自己抽风。骂完之后,他又停下,她依然站在他面前,替他暂时拿着衣服。‘我叫楚泠枫,别忘了。’他笑了笑,很有兴致得摸摸她略微细碎的头发。转身出门。
如果这只是一幕哑剧,可能你会以为他们是热恋中的小夫妻,画面实在甜的有点发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