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在霓虹灯的衬托下展示着广阔无垠的黑暗,星光早已失却了颜色,而月光也垂头丧气得朦胧着,仿佛愤慨着人类的发明,却又似羞愧,常常藏到飘过的云里躲避着不偏不倚照进的酒店。楚泠枫穿好衣服,扔下一张卡准备走了。
‘我不想卖身了。’苏菲用两个手指夹着卡,慵懒得说。她不过是个玩笑。
楚泠枫却愣着,‘我,我不卖身。’弱小的声音在空气中不断回荡,他不禁捏紧了拳头,三年了,无论怎样做,都忘不了她!他回头,从苏菲手上躲过卡,啪得一声掰断,扔在那张漂亮的脸上。
‘这回又是什么规矩!’苏菲把掰成两半的卡摔到地上,站在床上对楚泠枫尖叫,要不是他有钱,要不是自己老爹还得靠他活着,她一个堂堂大小姐受这种气!
‘没有规矩,而是告诉你,你没用了。’楚泠枫兀自倒了一杯轩尼诗,当年,他爱薇薇,后来,爱上了寒烟,可这两个女人,都离开他了,唯一留下的,居然是酒。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苏菲可没想到一句话能惹得他发邪火,否则打死她也不说。
‘给你一分钟滚出去,否则株连九族可别怪我。’他用手指轻轻敲打着杯子,与刚刚放入的碟片合着节拍。
酒店走廊里,一个边跑边穿衣服的女人身影在众目睽睽之下踉跄得消失了,她必须尽快通知家里逃走,否则,别说企业了,连命都没了,而且死的不明不白。
钢琴键零零碎碎得响了几声,楚泠枫最终放弃了,他弹不出那种感觉,更找不到当初握紧的小手。琦里寒烟,寒烟,这回,就是把你带到地狱,也不能再放过你!琴键当得一声,伴着酒杯破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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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佩,今天顺利吗?’琦里夫人慈爱得帮女儿理顺头发,另一只手缓缓抚摸着她的小手,仿佛要把几十年给不了的爱全部给她。
‘妈,你干脆把妹妹放回肚子里好了。’琦里子衿从书里探出头,无奈得叹道。
‘子衿,当哥哥就要有个样子,好好的又欺负妹妹。’说完慈爱得把寒烟搂进怀里轻轻拍打着。‘我倒是真想啊,这样,我们子佩就不必受那么多苦了。’说完竟哭了。
琦里子衿跳起来坐到夫人另一边,摘下她的眼镜擦拭着‘好好好,我亲爱的母亲大人,我错了还不行?别哭了,只要说起来就哭,一会儿带着妹妹也哭,你又心疼。’顺手把眼镜递过去,帮寒烟放好。
‘怎么样,领略到那个楚大总裁了吧?’子衿善意得笑着,伸手替寒烟弄好褶皱的衣领。‘还是哥亲自去吧,你呀,就在家里陪着咱妈,免得老太太三分钟不见你就到处乱窜。’说完忙躲到一边,避过琦里夫人追来打的手。
寒烟掩着嘴铃铛般得笑着,看妈妈追着哥哥跑,现在的幸福,真的好不容易啊!
‘子衿,你小心着吧,我们子佩这么乖,你妈以后不喜欢你了!’琦里总裁刚进门,也跟着打趣。他特别喜欢用我们子佩,饱含着宠溺之情。
‘丫头,你不知道,妈的九阴白骨爪厉害着呢!哎呦,妈,我求饶,我求饶不成吗?’子衿伏在沙发上边躲着滚到地上,引得全家人都笑得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