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后夫妻偶尔就来店里巡查，忙时帮忙，不忙时也和员工们闲聊，一点没有老板架子。今天，年轻的老板娘穿着一身湛蓝色，短袖连衣裙，露出纤细的身材，双眼雪亮，透着成熟和稳重。
上午客人稀少，她和大家站在一起，闲聊起来。聊的不是八零后，也不是九零后，而是零零后。可能是觉得八零后已经在渐渐老去，没什么聊的，聊九零后吧，又觉得少点什么，还是零零后最牛。
老板娘说道：“现在的零零后真是养不起，读个书要手机、要平板，你要是买便宜的他还不要。”“嗯，就是。现在养一个孩子开销太大了。”站在旁边周沉雁，轻轻点了点头。
周沉雁和这几个女子一样，都是结了婚的。但却是这里，乃至整个卖场最有吸引力的女子。她穿着热裤，露出修长白皙的双腿，往脸上看，清纯的面容洁白无瑕，短发，更添一丝简洁，虽然穿着工作衣，依旧挡不住迷人的身材。
她有着少妇的成熟魅力，却含而不放，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少女的矜持，她把少妇的韵味和少女的清纯、矜持，复杂而柔和的融为一起，让许多人望尘莫及。
在周沉雁旁边，还有两人，相貌中等，加上老板娘共四人。周沉雁和他们一比，既一样，又显得那么单一。身为女人的老板娘都忍不住多看她一眼，正色说道：“我跟你们说，现在的小孩像什么国内的牌子都看不上了，像什么**、**、****，他都看不上，要穿都穿国际品牌，像什么…………。”
由于接触面的不同，她说的牌子大家只是在电视上听过，有的甚至连听都没听过，不过大家都点头，表示赞同，现在的孩子真的很“烧钱”。
大家接触面有限，几乎都是老板娘在说，她接着道：“现在家里面几乎都是一个孩子，宠的不得了，要什么就给什么，一家人就围着一个人打转。”嗯。大家默然，点了点头。
“我觉得现在的孩子就是没打得好，要这样要那样，你要是一天给他三顿打，看他要不要。”站在靠后的水晓波轻哼了一声，开口说道。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现在生活越来越好了，人还越来越难管，也太溺爱了！
由于都是女性，水晓波没有靠的太近，但他的话语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你打他，”老板娘看了他一眼，哼声道：“现在的孩子你敢打，你打他书都不去读了。再说，现在哪家又不是很穷，要什么又不是买不起，谁还打啊。”
“那都是惯的，有什么不敢打，随便他脾气再怪，见到一回打一回，看他改不改。”“你说的是实话。”老板娘给他一个白眼，说道：“你以为现在跟以前一样，不听话就打。现在不同了，现在的小孩，打不得骂不得，就跟仙人一样。”
水晓波凝视着老板娘，深吸了口气，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没有开口。“有客人来了！”柜台前的李梅看到几位顾客走来，朝聊天的几人喊了一声。她没有参与聊天，不是她不爱聊天，而是聊天的几人都是成家有孩子的妇女，而她还是女孩，对她们孩子的话题不感兴趣。
“有客人来了，快去接客。”老板娘转头看了一眼，顿时发话。聊天模式顿时关闭，三人各自散开，开启工作模式。
水晓波还站在原地，神色黯然，叹了口气。他刚才很想说，“我只看到过因为爸妈不在，不想读书的，还没有见过因为不买东西不去读书的。”他是想起了弟弟水川，因为爸爸妈妈都没了，不想读书，到他爸爸坟前睡着的情形。
虽然只是当时只是听大娘她们像说笑一样带过，但，在水晓波心里，却深深地感到一阵刺痛。不知道水川当时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情，谁又能挺会呢！！！
在现在日益美好的社会，随着城镇的改革，或做什么发了家，各家不说很宽裕，但除了温饱，都多多少少有了些存款。然而，生活是提上去了，可人们的知识还没跟上，或者应该说自我的修养和素质还没跟上更贴切一些。
这样，似乎会造成两种情况，一种是好的，他知道如何控制自己和教育他的下一代，让他不会膨胀。另一种就是不知道的，连自己一下可以过不用劳作的日子都有些不能适应，就更别说下一代了。
当然，社会的改变是必然的。过渡需要一个过程，而你是想在这改变中继续沦为底层，还是在改变中奋勇前进，这，你得自己选？
几名顾客似乎没有买手机的意愿，大家热情的吆喝也没能让几人停留，几步便走过了店面的区域。过了自家店面的区域，就不能再去叫卖或出柜台去拉客，这是规矩。
没一会儿，上中班的营业员，徐丽来了。高瘦身材的她，有着一双大眼睛，眼眶深凹，脸庞瘦瘦，整个人显着精明干练。
水晓波看到她，总会想起一部电影，上面说这样的女孩很聪明，而徐丽也很“聪明”。有时叫她打扫卫生，她就去叫水晓波，叫他打扫，‘顺便’帮把她们的也打扫了。
可能是写小说的原因，水晓波顿时就看清了事情原委，没有答应。但后来，他还是没有徐丽聪明，做了一些不属于自己的工作。当然，那也没什么，多扫一次地或多擦几个柜台，也损失不了什么。
徐丽刚来，便给大家说了一件他在来的路上，看到的惊险事情。在她路过一家银行时，发现好多人围观，走进一看，看见地上躺着人，鲜血洒在地上，似乎还是热的，看看胸口，已经没有了起伏，生命不知何时已经流失。再一打听，原来是有人抢银行，躺着的人正是受害者。
大伙儿一听，都来了精神，随即拿出手机，链接wifi，搜索起来。一时间，大家议论的话题便是这位大哥，周什么华的。网上还有个别名，叫什么“爆头哥”。
火热的山城，这时多了一股火药味，全城排查。晚上挨家查房，登记身份证，还有有奖举报，数目诱人。
这天，水晓波和往常一样，下班，回家，准备写小说。他刚坐电梯到小区平台，没几步，手机响了，拿出一看，双眼顿时眯了起来，变的幽深而冰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