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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童话

两人走到了宿舍楼下。水晓波说道:“我送你上去吧!”“不用了!”余敏轻声道:“都快下班了,一会儿他们就要回来了。”说完。转身上楼,可是发现水晓波牵着的手没有松开,她转过头疑问道看着他,水晓波没有说话,怔怔的看着余敏。四目相对,眼中都泛出异样的光芒,水晓波试着把头低下慢慢向余敏那微张的嘴唇靠去。余敏意识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画面渐渐模糊了起来……久久,两人分开。余敏娇声说道:“我上去了!”“嗯!”水晓波很乖的点了点头。“你先走,我看到你走了再上去。”“不用了吧?”水晓波微微一怔,道:“还是你先上去了我再走吧!”“不嘛!”余敏撒娇道:“每次都是你看到我上去了再走,这次我要看着你走再上去。”“好好好!”余敏魅力四射,让水晓波没辙了。水晓波转身走,两步一顿,三步一回头,只有十多米的路水晓波走的连蚂蚁都能踩死。水晓波走到拐角处,转过身,向余敏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上楼了。余敏微微一笑,挥了挥手,转身上了楼。成熟的人总要比不成熟的果断些,懂得控制。

“我和你吻别在无人的夜……。”水晓波虽然找不着调,但此刻就想表达一下心中的情绪,不觉的哼着歌曲,还是唱不完整都记不全的歌。正哼着,手机响了,一接听是向珍情打来的,“喂!妈!”“恩!”向珍情道:“你下班了吗?”“嗯!”水晓波叹了口气,问道:“你们在干什么?”“我们要睡了,想你了给你打个电话。”“哦!”“听说你在那里谈了个朋友是不是啊?”女朋友!妈怎么知道?水晓波一怔,眼睛一闪,马上想到了是杨木,在家里他只和杨木熟一点,他也之和杨木说过。水晓波点头道:“是啊,谈了一个,是简阳的。”向珍情一听,高兴道:“她长的怎么样?什么时候带回来给我看一下。”唉!比我还着急,水晓波怔然一笑,说道:“等过段时间带回来给你看。”“好!”向珍情高兴道:“我在家里等着。”说着,略起身看了看房门外,声音压低道:“妹妹快毕业了,毕业了她到她爸爸哪里去,你觉得怎么样?”妹妹!算算时间是到毕业的时候。水晓波怔了怔,道:“她本来就跟着爸爸的,她去那里可以啊,爸爸也好照顾她。”向珍情不放心,说道:“你爸爸照顾她,你又不是不知道,晓玉的脾气,和你爸爸合不来说不到两句就会吵起来。”唉!说的也是,妹妹的脾气和他爸爸真的合不来。水晓波暗叹口气,怔然说道:“妹妹长大了,她知道改。”“唉!”向珍情无奈又苦涩的叹息一声。忽然,门外似乎有人进来了,向珍情正色说道:“还有你,从来不主动给我打个电话的,上班有那么忙吗,有空的时候记得给我打个电话。”“知道了。”水晓波道:“上班的时候手机都是放在吧台的,下班的时候都很晚了,想到你们都睡了就没打。”向珍情道:“你记得有空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知道吗。”“嗯!”“自己在外面照顾好自己。”“嗯,知道了。”“那挂了!”“嗯!”

这时,杨平也进来了,看到向珍情正在关电话,问道:“谁啊?”“晓波!”向珍情道:“他打电话来问,过年给我们寄回来的钱我们买衣服没有。”一听到这,杨平笑了,赞道:“晓波还是好,过年还知道给我们寄钱回来给我们买东西。”向珍情瞥了他一眼,道:“你不是说晓波不好吗?现在又说他好了!”“我什么时候说过晓波不好!”杨平脸色一正,哼声说道:“我看有些亲生的对他爸爸都没晓波对我好,我怎么会说晓波对我不好。”说着,上床盖上了被子。向珍情看了他一眼,暗叹口气,起身关上灯,黯然的神色无人知。水晓波有寄钱回来吗?根本没有!衣服是向珍情买的,他这么做只是想让杨平和水晓波相处的更好而已。而此时的水晓波也不知道这些,此时的他正躺在床上想着余敏傻笑……

天亮上班,天黑睡觉,水晓波的日子过的很充实。一晃两个月过去,水晓波在店里也越来越熟,和童力配合的也越来越好,两个人商量好,一个在前厅先看着,一个在后面帮忙,忙不过来才叫另一个人。在后面帮忙那个,说白了就是可以休息休息,如果在前厅会很紧张,因为经理饭市都会在前厅,你要是不注意放错被逮住那你就完了。这天,水晓波在小吃房,用余剩的苹果在试着做苹果饼,汁不能太干或太稀,不然就,要么沾不上,要么像水一样只沾上一点点,那样炸出来都是不合格的。水晓波调的汁似乎有点稀了,夹着那苹果在筷子上翻过来复过去的,看得人好不担心。水晓波快速的把苹果饼扔进油锅,咚!溅出的油差点烫到自己,幸好退的快。有了一次教训,再一次时水晓波小心了许多,接连扔了几块,然后用漏勺不停的翻着,不一会儿就看见苹果饼上的汁由雪白慢慢变成金黄色,煞是美丽!吱!吱吱!打印机响了,来了个锅底。古干风看了看整个配料房,端锅的都还没回来,只有水晓波在那里,古干风人老实,有些不好意思叫水晓波。飞面虽然属于配料房管,可也是一个相对独立的岗位,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叫水晓波去飞面。而他又要留下看单和做准备工作,水晓波也是听到打印机响,知道是来锅底了,本不想去,可想到古干风在配料房对他不错,经常教他和照顾他。想想,他转过头,问道:“多少号?我来!”古干风正着急着,听到李晓雨说,急忙道:“包1,鸳鸯锅。”“好!”水晓波干脆的应了一声,端上锅底,就外走走。

包1就在一楼,转眼就到。包房里有两个人,一位中年,一位约三十岁的女子。“你好!你点的鸳鸯锅。”水晓波没注意看,进去把锅放好,正准备投料。咦!水晓波看着那个女子一怔,这个不是……有些不确定,似乎和电视上不像。那女子似乎察觉到了水晓波的异样,举目看了要他一眼,水晓波急忙低下头,小心的投料,不过期间还是忍不住打量着女子。女子带着黑框眼镜,还有那**,应该是他!看着比电视上要年轻许多,也漂亮许多,这可能是那女子在电视上都是演的长辈的角色吧!中年身体微胖,面容不熟,两人似乎在聊着什么工作上的事,很专注,没有注意到水晓波。水晓波慢慢把料投放好,把火打开,没理由在待下去,轻声说道:“你好!火给你打开,请慢用。”说完,转身离去。水晓波关门前,还不忘了再看看那女子。这是他第二次见明星,刚才他有种冲动,真想转过身去让那女子要签名,不过很快水晓波打消了这个念头,他想到许多明星不希望被打扰,明星也是普通人,也要自己的私人空间。

回到配料房,水晓波前脚刚进,后脚传菜组的刘育龙就跑了进来,没有说话,走到水晓波面前,把他胸前的工牌定神的看了看,正色说道:“走!三厅甩面。”“童力不是在上面吗!他忙不过来了吗?”水晓波没有动,看淡然的问道。水晓波现在对飞面的表演欲已经不像刚开始那会儿了。原因很简单,那些喜欢飞面表演的和没见过飞面的人,对飞面又是鼓掌又是拍手。而对那些看惯了飞面的和只是想吃面的人来说,兴趣就不高了。水晓波记得有一次,他兴高采烈的端着面去给客人甩面,还没等他说话,客人就先说道,叫他不用甩,随便扯两下下锅就可以了。水晓波本来沸腾的血一下冷了一半,脸上未露的应声说好。一种是热情度很高的热。一种是无所谓的冷。久了之后,水晓波也就淡了,每次甩面都当做是给自己表演,自己欣赏自己。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看着水晓波似乎还不想去的表情,刘育龙正色说道:“三厅客人过生日,点名要你去甩长寿面。快点!”“晓波!”古干风说道:“现在下面不忙,你先上去甩面吧!”“哦!”水晓波应了一声,看向刘育龙,扬下头,淡淡说道:“走啊!”

二人上楼,向前厅走去,到传菜窗口时,“刘育龙,把这盘菜带出去,32号。”曾军把刘育龙叫住。水晓波没有停顿,继续往前厅走去。刘育龙停下,左手一拉推盘,右手用力一顶,整个人顺势而出,动作一气呵成。水晓波到放飞面的厅里,童力没在应该是飞面去了。水晓波端起一盘面快速往三厅去。长寿面与平常的面没有什么分别,惟一一点,不能断,不用扯断,一整根跟客人下锅。水晓波每次给客人下长寿面的时候都有些紧张。虽然他对自己的技术很有信心,但也害怕稍不注意把面甩断了。平常的面,加上长寿二字意义就不一样了,要是给人甩断了那……先不说寿星说不说什么,自己都不会放过自己。

三厅,全是寿星的亲朋好友。寿星是个帅帅的小伙,稚嫩的小脸,正腼腆的推脱着来给他敬酒的人。不过作用似乎不大,小脸喝的红扑扑的。旁边的一个中年也在不停的吆喝着,不过眼睛却不时的看向空空的门口,好像在等着什么。不知道水晓波来了还人不认识,这中年正是上次跟他说过的,过段时间他朋友过生日再来这里的那人。这时,水晓波进来了,举目一看,暗叹口气,这么吵,顿了顿,吸了口气准备大声说话。可还没等他说,那中年站起来,张开双手,拍了拍手,大声说道:“大家静一静,现在到我们给寿星下长寿面的时候了。”说完,响起了一阵掌声和叫好声,尤其是那些上次来过的,叫好时嘴角还挂着笑意。水晓波愣住了,这么多人一起看向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但脸上未露,笑着说道:“谢谢!谢谢!现在给寿星下长寿面啊!”说着,开始准备甩面。

“等一下!”中年问道:“小伙子,你还记不记得我啊?”“记得!大哥你是这里的常客了,怎么会不认识你呢!”水晓波虽然记不起来了,但想到能问出这话的肯定是常客。哈哈!中年听后感到倍儿有面子,笑道:“小伙子,你知不知道你那个面我也会,像那个搓澡式,还有揉肩式我都会。就是这样…”说着,像拿着毛巾洗澡,双手伸到后背,做着搓澡的动作,还别说做的还有模有样的。太幽默!也太有才了!整个厅里响起哈哈的笑声。“这个你不会吧?”中年看向水晓波,傲然的说道。“哈哈!不会!”水晓波摇头笑道:“我现在给你甩面吧!”“不行!”中年摇头道:“你不会!今天我朋友过生日,你就敬我们寿星一杯酒吧!不然你就按照我刚才的样子甩面。你们说好不好?”“好!”大厅沸腾了,好似还不够热闹似的,一声高过一声。水晓波想说什么,可现在他就是说也没几个人听得到,张了张嘴又闭上了。等到叫声过后,水晓波微微一笑,说道:“大哥!我们上班是不能喝酒的,我还是给大哥甩面吧!”说着,就要拿面开始甩。“什么上班不能喝酒?”中年振声道:“把你们经理叫来,我来给他说。”唉!水晓波暗叹,经理来更麻烦,他含笑说道:“真的!我们上班的时候不能喝。”说完,也不敢拿面甩,站在那里等待中年回答。中年看着水晓波为难的样子,看来再说他也不会喝的,想了想,正色道:“那你边甩面边给我们唱首歌吧!这个要求不高吧?也算是送给我们寿星的礼物了。你们说是不是?”“是!”又是一阵震破耳膜的声音。

唉!唱就唱,谁怕谁。水晓波略一想,便答应道。“好!唱歌。”“好!”一阵拍手叫好声,唉,水晓波又无奈又兴奋的叹了口气。唱歌!水晓波自己知道,自己的声音不算难听,可也不是那么好听。不管了,硬着头皮唱几句吧!水晓波拿出面,可是,唱什么歌呢?水晓波看向寿星,疑问道:“你好!我代表海蜀卒祝你生意快乐。”“谢谢!谢谢!”“不用谢,应该的。”水晓波问道:“你喜欢听谁的歌啊?”小伙想了想,说道:“童话可以吗?”“可以”这首歌水晓波不是很会,只是听过,有些唱不全。“安静!”中年话落,整个厅都安静了。水晓波刚要甩,脑袋忽然空白,笑问道:“这首歌怎么唱?”扑!“哈哈!”整个厅的人都笑了。水晓波是会唱,可真要唱时却莫名的忘了。小伙子笑着看着水晓波,觉得他是想让大家高兴一下。水晓波笑了笑,说道:“那首歌我不是怎么会,我就唱高潮吧!”“嗯!”小伙点了点头。水晓波清了清喉咙,眼珠一转,大声说道:“我们让寿星先起个头好吗?”“好!”小伙一怔,看了看四周,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开口。“我愿变成童话里,你爱的那个天使……”“我愿变成童话里,你爱的那个天使……”边唱起,面也舞了起来。开始是水晓波唱,接着寿星跟着也唱了起来。“张开双手,变成翅膀守护你。你要相信……”跟着,一个、两个、五个、十个,整个厅淹没在了歌声里。在这一刻,水晓波觉得唱歌似乎……一下想到了什么,可用力一想又什么都没有。来不急多想,也不敢再唱歌了,水晓波这时正小心的控制着面,面越甩越长,也越甩也越慢,要是用力,害怕面会断。第一次,水晓波觉得歌的高潮怎么怎么长了,还不唱完。片刻后,水晓波基本不再甩动作,随着面晃动,硬熬着等歌唱完。“你要相信,相信我们会像童话故事里,幸福和快乐是结局。”呼!终于完了,水晓波长出口气。“好!”这次大家的掌声和欢呼声最大,不知道是为水晓波甩面,还是为自己的歌声,或许两者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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