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羽烈……”她靠在他的怀里,贪恋着这份得来不易的温柔,心里的阴霾萦绕不去。
她紧咬着下唇,直到鲜血沁开。
欧羽烈这才发现,低头吻上她的唇,用冰冷的唇瓣擦去她唇上的血丝,血腥的味道在他的嘴里漫延,像是化不开的浓稠药汁在心上浇灌。他轻柔地吻着她疼痛的唇瓣,抚慰她苦涩的心灵。
“你的痛,你的苦,我都知道,很快就什么都不会再有了。如果我依然让你痛了,那么你走,离开我的生命!”这是他给自己最后的期限,用他一个的力量去对抗两个家族的逼迫。
苏锦抱着他,手指死死地掐着在他的背上,摇头着,努力地让自己扬起唇角,绽放出一抹动人的笑容,像是在困境里绽放的野花,坚韧不屈。
欧羽烈也紧紧地回抱她,相依相偎。
第二天欧羽烈一回到欧罗集团就让白扬去欧洲请来了最具权威的检测机构来对欧罗集团名下所有的建筑设施进行调查,在最短的时间内作出一份报告发表出去。
对于沈星怜和他的离婚一事,他将手里有关沈星怜涉足黑市交易的证据放到了网络上,欧羽烈也马上把证据交到了警察局手里,北京的沈家立即与沈星怜脱离了关系。欧羽烈也召开了新闻发布会扭转机会发表了离婚的几大理由。
他没日没夜的在欧洲奔波,已经有半个月没有见过苏锦了,距离她在离开西京市的准备还有最后一个晚上。
“总裁,你真要这么做?”白扬笔直在站在办公桌前恭敬问道。
“是。如果有什么问题就这样做,让欧罗集团成为历史。”欧羽烈早就已经布置了一切,只等这最后的机会。
“可是这样做你这么多年的心血就白费了。”白扬不赞同欧羽烈的做法。
“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不要让我失望,我的心血不会这样白白浪费,在哪儿玩都是一样,我只是换了一个战场。”欧羽烈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已经六点了。
八点,苏锦就要离开这里了。
欧羽烈起身往休息室走去,他要好好的整理一番,他要让苏锦安心。
他开车去了安青居,安赫哲和安子素已经把东西收拾好了,没有多少东西,反正海云会准备一切。
“苏锦,我们走吧。”欧羽烈向苏锦伸出了手。
苏锦将手轻轻放在他的掌心里,然后他拦腰抱起了她,她轻盈得像一只蝴蝶。她轻靠在他的怀里,倾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感受着这最后的温暖。
欧羽烈温柔地将她放进了逼驾驶座位上,然后上他坐到驾驶座位上,侧身体贴地为她系上安全带,他身上干净的好闻的味道飘入她的鼻腔,像是糖水融化在心田让她感到甜蜜,也将所有的不安给稀释了。
“呀……”苏锦只觉头皮一阵疼痛。
“怎么了?”原来是欧羽烈替她系安全带时,她的头发缠绕在了他的衬衣扣子上,“一定很疼,对不对?”
他有些急地解着她的头发,两人靠得很近,他的胸口快贴在她的脸上,有力的心跳声声声入耳。她的鼻尖轻扫在他的衣料上,莫名的燥热升腾而起。
“解不开没关系,用剪刀把我的头发剪下来吧。”苏锦白皙的脸蛋透出媚人的薄红。
欧羽烈蹙了一下眉,刚好车子的扶手箱里有剪刀。他打开盒盖,拿起剪刀剪了下去。
苏锦只见他的扣子就这样从她的发间掉落下去掉在了她的手心里,她的目光就一直落在手心里,那着那截断发和扣子缠绕在一起,像是他们不曾松开的手。是不是他们把彼此握得太紧了所以才会伤害到对方?
她抬眸看他,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离别伤感,越发浓烈。
“在想什么呢?”他抬手抚了一下他的黑亮的头发,“我们一定会在一起。”
“嗯。”苏锦将手心合上,紧紧在捏着。
一路上欧羽烈的右手紧握着她的左手,而专心地开着车,而她的目光则落在他英俊的侧脸上,有流水一样的光在他沉沁在黑暗里的脸庞上掠过,可依旧从容。
“烈,我想回凤栖苑一下。”她想回去看一下那个他们一起度过无数个忧伤与甜蜜的地主,她怀念发前的美好,她想记住他们所有的回忆,在离开之前。
“好。”欧羽烈开车向凤栖苑而去,自从苏锦离开,他也没有回到凤栖苑住过,所以刘小琪已经在前不久离开了,整个凤栖沉浸在夜色里。
打开门,按了灯,一室的明亮。
苏锦往楼上而去,依旧是那间卧室,现在却清冷的没有人气。
欧羽烈跟在他的身后,看着她走到右边的床头柜边,拉开下面的抽屉,拿出一个水晶首饰盒,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杖钻戒,晶亮璀璨。这杖戒指是苏锦唯一收下的东西,那是一对婚戒。
“我的在这里。”欧羽烈打开左边的床头柜,拿出那个戒指,和苏锦手里的那杖的光芒交相辉映。
苏锦接拉过他的右手,将他的掌心摊开,戒指微笑着把属于她的那杖戒指放在他的手心里,仔细端详:“就让它代我陪着你,等你来接我的时候,再把它交还给我,好吗?”
“好。”他将掌心收握成拳,冰冷的戒指切割着柔软的掌心,却无法取代他心中即将与她分离的痛苦。
当他处理好这里的一切后,他会带上这杖戒指到洛城向她求婚,再给她一个最完美的婚礼。
而苏锦收下了那杖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