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跟人跑了,你外婆和你爸就没有任何关系了,凭什么让他去看你外婆?走!”林娟一直不喜欢父亲和我母亲家的人扯上关系。
我只咬咬唇,转身站到了院子里,像一个雕塑一样等待着父亲。
半个小时候,父亲带着放学和苏绣和苏林回来了,他看到我:“小锦,你不在家里好好照顾外婆,跑到这里做什么?”
“爸,外婆……外婆她快不行了,她要见你……”我看到父亲后,泪水更是止不住的流了出来,我怕外婆去了后,只留下我一个人。
我最爱的外婆,为了我省吃俭用,我欠她太多,我还没有好好孝敬她,怎么可以就这样走了。
“小锦,别哭,我们这就去。”父亲神色一慌,牵起我的手就要往外走。
可是苏绣和苏林却拉他:“爸爸,我不要跟她走。还有你为什么要跑来抢我们的爸爸。”
小小的他们眼底都是对我的憎恨,好像是我分享了他们的父亲,可是他们又何曾想过我也需要父爱,这个男人也是我的父亲,我们骨血相连,即使他对我再冷淡,他还是我的父亲。
父亲叫来了林姨安抚苏绣和苏林,林娟看着父亲的眼里有着失望和不满。
然后父亲带着我去见了外婆,他站在床前,依然那么恭敬:“妈,我来了。”
外婆虚弱地笑了:“志明啊,我怕是不行了,我走了后你就把小锦接回家吧,阿茹欠你的,是我这一生都还不完的,可是小锦是你的亲生女儿,她会很懂事的,不会给你的家添麻烦的。”
“妈,我不怨谁,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小锦的。”也许是听到了父亲的保证,外婆走的时候脸上带着微笑。
外婆在我十岁的时候去世了,我在她婆的床前哭了很久很久,我知道我的世界里唯一的亲人唯一的阳光存在了,我怕一个孤独的活着。
父亲和我埋葬了外婆,然后我跟他一起回家。
那个家对我来说是陌生的,父亲的沉默,继母的冷淡,弟妹的排斥,我怕。
可是我要做让外婆骄傲的小锦,我要让她放心,我要让她知道我已经懂事了。
在这个家里我能做什么就做什么,帮着林姨,即使她对我有很多的不满,即使她的心里只有她的两个孩子,即使苏绣和苏林却依然不和我说话,我都不介意。
俗话说知道识改变命运,所以我努力的学习着,我的成绩是学校最好的,每一次都考第一名。
在我第二十次考了第一名时父亲送给我一件新衣服,我高兴极了。
我舍不得穿,放在了枕下,第二天放学回去时却看到那件漂亮的衣服已经成了布条,刺痛得我的眼睛,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我抱着那堆破布,咬着唇不让自己哭泣出来,却尝到了腥甜有味道在我的口腔里疯狂的漫延。
“你是不是嫌我们家不够倒霉,哭什么丧?”苏绣就倚在了门边,“不就一件破衣服吗?”
“是我给我剪的?”我听得怒火中烧,已经不想管什么忍让。
这是父亲这么多年唯一送我的礼物就这样毁在了她的手里。
“是。”她直言不讳。
“为什么?”
“因为我恨你,你来我家后我妈就一直难过,爸爸不再像以前那样只爱我和小林。你外婆死了你怎么不跟着一起去死?”她是尖锐而恶毒的,让我浑身打起了冷颤。
我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给了苏绣一个耳光,我不知道哪里来得那么大的力量,将她打得嘴角流血。我的掌心一阵阵地发麻,心底浮上了绝望,因为我看到了她唇角勾起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如她所愿,父亲看到了她的伤口时让我向她道歉。
我拒绝道歉,他让我罚跪在门外,寒风冷雪让我不住的颤抖。
我在冷风里垂泪,想到了慈爱的的外婆,她从来就舍不得我受一点点苦。
我站起来时就像疯子一样往外跑,却因为双膝跪得发麻而跌倒在了在上,掌心和膝盖都擦破了,却硬咬着牙一瘸一拐地往外婆的坟地而去。
我趴在外婆的坟头,像是趴在了外婆温暖的胸膛里一样,嘶声力竭地叫着:“外婆,小锦想你了,小锦好想你……”
我眼里的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籁籁滚落,那滚烫的泪水流过我冰冷的脸颊,流过我尖尖的下巴,一直流进我的脖子里,脸上已经麻林到结了一层薄霜。
我可以安心地在外婆的怀里沉睡。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看到了父亲那张紧皱着眉头的脸,挂着沧桑。
“小锦,没事就好。”
从父亲口中我才知道我差点冻死在了外婆的坟前,幸好他及时赶到。
他守着发了高烧的我三天,我的病情才好了起来。
“爸,我不是故意打小绣的,是……”
“不用解释,爸都知道。小锦,一定要好好学习。”
当时欠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说这样的话,后来我才明白父亲想让我离开这个家,就算错在不我,但是他也不会去惩罚苏绣,因为那才是他的孩子,在这个家里的孩子,我只是个多余的,我的父亲是在用变相的方法赶走我。
期间,苏林为了给苏绣报那一耳光之仇,他竟然抓蜘蛛放在我的文具合里,把蟑螂放进我的书里,这害得我上课时尖叫出,被老师罚站。
但是我都没有把这事告诉父亲,而他似乎越来越放肆,竟然把死老鼠放在我的床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