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林今天说的每一句话都像咒语一样在苏锦的脑子里盘旋着,挥之不去。她像是在看不见五指的夜里行走的孤独人,而脚下都是尖锐的刀锋,每走一步都伴随着恐惧和疼痛,脚下血色迷漫,看不到尽头。
“啊……爸,你别丢下我……”苏锦呓语着。
“看来她父亲这事对她的打击太大了。”楚克也没有想到她会变成这样,现在脆弱到不堪一碰。
她出了一身的冷汗,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起来一样。额前的碎发汗湿贴在了额头上,薄薄蓝白竖条纹的病服也被湿润了,她眉心紧皱不曾松开过,不知是因为不舒服还是因为疼。
“别怕,我会陪着你的。”欧羽烈躺到了床上去,将她拥在怀里,她则蜷缩在他的怀里,像新生的婴儿一样脆弱。
在这拥挤的病床上两人紧紧地挨在一起,只有彼此。他温柔地拍着她的心口安抚着她。楚克则静静地离开了。
这一夜欧羽烈几乎没怎么睡。
清晨七点时,两夜没睡好的欧羽烈终于支撑不住了,放松下来,朦朦胧胧地睡过去。
十点左右苏锦在他的怀里醒来,抬眸就看到他那张近在咫尺天涯的脸倒映在她清澈的眸子里,棱角分明,线条完美。
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看到这张脸,心里就踏实了,也觉得安全了,好像梦里所有的不安都散去了。
她不敢动,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她知道他累了。
能在她最危难的时刻陪着她,不管他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她都觉得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给她力量,足以支撑她坚强下去。
她重新闭上眼睛靠在他的怀里,水气已经沾湿了她的睫毛。
两人再度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三点,这一觉苏锦睡得很安稳,人也有了精神。
苏锦的病情也得到了控制,只是在这床上睡觉,欧羽烈一身酸痛。
他们一起回了凤栖苑,首先就是将洗澡,当欧羽烈把她抱往浴室里的浴缸里平静地替她解开衣服,她按住了他的手:“你要做什么?”
“替你洗澡。”他依旧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而她还是不习惯地低下了头,脸红的像是多汁的蜜桃。
“宝贝,你全是上下我都看过了,也摸过了,怎么还这么害羞?”他蹙眉,“是不是我们练习的不够?”
“嗯?”她抬眸,有些不明白。
“算算,我们做的次数是太少了。”他怎么说这些痞痞的话还那么帅,“我们应该多多练习,等你熟悉了就不会害羞了。”
他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了,她咬着唇,鲜红得要滴血了:“欧羽烈!你要干嘛?”
“当然是一起洗。”欧羽烈脱下了衣服,苏锦则扭头背开,她不敢看他的身体。
看着她别扭害羞的模样,他的唇角勾了勾,然后抬腿跨进了浴缸里,本来够大的浴缸因为他而显得有些狭小。
苏锦的脸更红了,睫毛轻颤着,目光总会不经意地扫过坐在她对面的欧羽烈。他的上身肌理分明,水珠从他的肩头顺着光滑的肌理缓缓下滑,那撩人的姿态,魅惑的微笑,就像是盛开的罂粟花,诱惑而致命。
“我……我可以自己洗。”虽然他们亲热了那么多次,但是她依旧不适应这样的袒裎相对。
“你已经两天没吃什么东西了,又有病在身,逞什么能?”欧羽烈长臂一伸,将她拉到怀里。
她光滑的后背紧贴在他宽阔的胸膛里,炙热的温度通过肌肤的直接接触而传到她的身上来,灼烫了她的肌肤。
“闭上眼睛。”他拿起花洒喷头打湿了她的长发,然后取来洗发液在掌心揉开,抹在她的湿发长,轻轻搓洗。
她安静地坐着,闭着眼睛感受着这一刻的温情,内心像是被无数个气泡给涨满一般轻盈地想飞,所有悲伤和痛苦在这时都湮灭无踪。
他为她抹上了清新的沐浴露,手掌在她柔滑的肌肤上打转,掌心的摩挲着肌肤,带起丝丝颤栗。将她的身子扳过来面对着他,湿湿的黑发垂在胸前,衬得雪肤莹白如羊脂。
他双手搭在她的肩头,低头吻了上她的唇,这一次小心翼翼,在她的唇上细腻浅啄,却依旧有着不容她抗拒他的霸道。
放开了她,他的眸子的些迷离的****之色,他呼吸深沉,压抑着想要她的渴望:“看在你生病的份上,这一次放过你,但是下一次可得卖力地补偿我,否则……”
他的手指卷绕着她胸前的一抹青丝,眸内闪过一丝狡黠:“我会让你下不了床。”
坏人终究是坏人,就像狼披上了羊皮,他还是只吃肉的狼,本质的东西再怎么伪装都不会改变。
“这一次我想拒绝都难。”她还是有足够的清醒,不会在他偶尔表现出的温柔里一直沉溺,“只要我爸能好,你的任何条件我都答应。”
如果她真的逃不开他撒下的网,也挣不开命运对她下的蛊咒,是不是顺从一些会比较好。有一点欧羽烈说得对,除非是他放手让她离开,否则她再怎么逃都没用。每一次的的反抗,她都能从他眼中看到更强烈的征服欲,只有让他熄灭欲望她就可以解脱。
他看着她垂下了睫毛,眼下阴影乍现,泛起一丝落寞:“想和我交换?苏锦,不要一直把我想得那么不堪。我承认当初为了得到你,我是调查了你老家的事,在你家倒霉的时候做了幕后推手,那时是想单纯的得到你的身体,但是现在我感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