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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避开话题

“什么?老夏回来了?”小琳一下子坐了起来,惊讶地四处看。看了一圈,发现没有夏天的踪影后,又一头倒在床上:“大姐,你让我再睡会儿吧,我昨晚带人升级,今天早上才睡。”

小凡把夏天寄来的那对耳环,在小琳头上晃了晃说:“谁说他回来了?他给咱们寄礼物了,你不要我都自己留下了。”

刚才还迷迷糊糊的小琳,忽然一把抢过了小凡手里的那对耳环,放在眼前不停地把玩着,反反复复地看了几遍后直接带在了耳朵上,欢喜地看着小凡:“怎么样?好看吗?”

小凡微笑着说:“好看,老夏给选的能不好看吗?赶紧起来吧,你再不起咱们就没法去雍和宫了。”

“好,你等我会儿。”小琳说完,就开始穿起衣服来。

一个小时后,小凡和小琳出现在雍和宫,天空中下着小雨,但还是有很多人在雍和宫门口排着长长的队。

“晕,下雨还这么多人。”小琳看着长长的队伍,无奈地和小凡抱怨着。

“正因为下雨,人才多。这样才会显得人虔诚,如果雨再下得大点人就少了,人都喜欢占小便宜。”

小凡说完,小琳惊讶地看着她,她自己也很惊讶,因为刚才的语气像极了夏天。

小琳看着小凡感慨颇深地说:“小凡,如果我是男人,我也会娶你的。”

小凡笑着看小琳:“如果你是男人我就嫁给你,咱俩过,不理死老夏。”

“好,那我就娶了你,老夏回来看到他最引以为豪的老婆被我给抢了,肯定疯了。”小琳说完,两个女人一起笑了起来。

周围的人都惊讶地看着两个女人,她俩则毫无顾忌地继续漫天聊着,排队的时间也过得快了一点。

进去之后,雨小了,小凡和小琳跟着人群,拿着一大袋子的香,一个大殿一个大殿地烧了起来。

烧了一圈香下来,两个姑娘互相望了一眼,又一起笑了起来。因为,两个人都变成了灰姑娘,满身是灰的姑娘。

小琳笑着抹了一下小凡脸上的灰:“看你,脏成什么样了。你刚才许了什么愿?”

小凡也笑着弹了弹小琳身上的灰:“你还不是一样?你许什么愿,我就许什么愿。”

“小凡,你不怕有天老夏回来,我会和你抢他吗?”小琳忽然在庙门口,问了一句她一直想问的话。

小凡听完小琳的话,忽然回过头又看了眼身后的大庙:“我想,等他回来,让他自己认真地选择。”

小兰的车停下来的时候,夏天也知道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地:一座很大的清真寺。

夏天以前只在书上和网上看到过清真寺,可是真正现场看到的时候,却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让他感觉惊讶的不是巨大的伊斯兰风格建筑,不是带有穹顶的高大门楼,也不是数不清的唤礼塔和看不到边际的庭院,而是寺门前的人群。

夏天感觉现在的位置距离寺门应该还有几十米的距离,可是偌大的寺门前,铺满了一排一排的毡子,毡子上跪满了人,密密麻麻的人。夏天以前陪小凡去雍和宫的时候,感觉人就挺多了,只不过没有眼前这种感觉。

从小就生活在城市里的夏天,第一次看到如此多的人一起跪在地上,一起跪在庙门前,而且每个人头上好像都带个帽子。当他意识到了自己没帽子的时候,小兰已经把帽子扣在了他脑袋上,拉着他来到人群里。

小兰拉着夏天走到一个相对靠近寺门的地方,周围的几个人自动帮他们挪出了两个人的位置。夏天被小兰拉着不情愿地跪了下来,被女人拉着跪下感觉有些怪怪的,像古代拜堂一样,只不过是很多人一起拜。

“如果能和小琳、小凡一起拜就好了。”夏天默默地想着,不过他很快就开始鄙视自己了。一夫多妻是男人们恒久的梦想,可是这对女人公平吗?

“真主会为你指引迷途的,我可怜的夏天。”小兰的声音在夏天身边响起,夏天向她望过去的时候,她已经闭上眼睛满脸庄严地跪在那了。

究竟有神吗?夏天觉得生命中确实有着某种不可预知的东西,但是到底是道教的神呢?还是佛教的佛呢?或者是伊斯兰的真主,还是基督的上帝?在他心目中这些神似乎都不圆满,那到底是什么呢?说不清,可能没人能说清。

看着自己周围跪得密密麻麻的人们,夏天忽然想到,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圆满的东西。但是,只要你信了,你坚持了,把这种信和坚持一直做下去,神就会出现了。

可是,当自己坚持了小凡这个神后,真能抛开小琳的那座神吗?

夏天索性什么也不想了,默默地欣赏周围的一切,看着寺门前虔诚的人们。由于视线受阻,看来看去看得最清楚的还是身边的小兰,感觉身边的她跪在那里就像个圣女一样。特别是清晨的阳光从她雪白的脸上一直洒在细嫩的脖子上,夏天觉得小兰就好像一个浑身发着光芒的女神一样。

夏天就这么默默地看着小兰,小兰则闭着眼睛默默地祈祷,两个人形成了一个独特的风景。不过其他人似乎并不在意这边的风景,都在默默地祈祷着,直到仪式结束,身边的人逐渐开始走了,小兰还意犹未尽地跪着,夏天则在她身边默默地看着。

小兰忽然睁开眼睛瞪着夏天:“看什么呢?”

夏天笑了笑:“我觉得你在祈祷的时候特别漂亮,特别是阳光照在你脸上的时候,让人能清晰地感受到圣洁的光芒,我觉得你就像个小仙女一样。”

小兰笑着拍了拍夏天的肩膀:“你真会讨女孩子欢心,要不是知道你有一个老婆,还有一个红颜知己,说不定我也被你骗了。”

夏天夸张地将两手放在胸口:“别,我害怕家庭暴力!”

“不用家庭我也可以暴力,我就暴力,就暴力。”小兰边说边用小拳头捶着夏天的胳膊。

夏天默默地让小兰捶了一会儿,才开口说:“开心一点了吗?我们的小公主为什么不高兴?”

小兰有些感动地说:“你看出来了?你是故意逗我开心的?”

“让我猜猜。感情,肯定不是,你没有花痴相;事业,对你没什么意义;肯定是家庭,和你父亲闹矛盾了对不对?想不想和我聊聊?”夏天笑着说。

“唉,你真是什么都知道,我越来越不想见我爸爸了。他总是把军队那套带回家里,可是我最讨厌他对我指手画脚了。”小兰愤愤地说。

夏天叹了口气:“唉,如果你生在穷人家,就不会有这么多想法了。”

小兰不服气地看着夏天:“我宁愿穷点,也不愿意整天这么被管着。”

夏天没再说什么,只是笑了笑。

小兰不满意地看着夏天,忽然笑了起来:“老夏,要不你带我私奔吧,让我也过过穷人的日子。”

“你算了吧你,穷人的日子你过不了,再说我也不算是穷人。”夏天无奈地说。

小兰忽然笑嘻嘻地拽住了夏天的胳膊:“老夏,你我私奔吧。好不好?”

夏天故作惊恐地甩开小兰:“大姐,别开这种玩笑,我已经有两个红颜知己了,我可不想再多一个了。”

“切,好像所有人都会喜欢你似的。我就是想让你带我离开新疆,不要自作多情好不好?”小兰说。

“咱们还是回去吧,我昨天就没睡好,让我再睡会儿吧。”夏天故意避开话题,边说边向小兰的越野车走去。

“胆小鬼!没义气!”小兰跟在夏天身后,不停地喊着。

夏天装作没听见一样,直接走到了越野车旁,一屁股坐到副驾驶上。小兰跟着夏天也来到了越野车旁,用脚上的小靴子重重踢了一脚轮胎,才上了车。

小兰上车后,瞪了一眼夏天,夏天则装作没看见一样,自己坐在副驾驶上看着窗外。小兰见夏天不理她,开车离开了清真寺,只不过路似乎并不是他们来时的路。这一点,夏天并不在意,毕竟自己一个大男人并不怕被小兰给卖了,或者说小兰根本不是那样对待朋友的人。

“跟我来!”不知什么时候,小兰已经停下了车,拉开了副驾驶的门,拽着夏天的袖子向前走去。夏天无奈地跟着小兰,眼前出现了一个断崖,抬眼望去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大自然的辽阔。

看着蓝蓝的天空,静静飘过的丝丝白云,满山遍野绿油油的青草,还有永不停息的流水。夏天忽然感觉到自己和大自然真的很近,从小到大第一次如此接近大自然,正当他准备张开双臂,更加充分地感受一下的时候,小兰忽然拉着他又向前迈了一大步。

“大姐,你要殉情也不用拉着我吧?”夏天惊恐地看了眼脚下几十米的高空,只要再多迈十厘米,他就能和小兰在空中遨游了。

小兰并没有理会夏天,直视着前面说:“我从小就经常来这个地方,我最希望的就是可以像鸟儿一样自由自在地在天空中飞翔,可是我每次想飞的时候都会觉得很孤单。现在好了,有你陪我了。”说完又向前迈了一小步。

“停!我带你离开新疆还不行吗?”夏天无奈地大声说。

他刚说完,小兰就停了下来,回过头用一种胜利的笑容看着夏天。

“算你狠,做朋友做到要殉情,我也真是太幸运了。”夏天不满意地说。

小兰紧紧地抓着夏天:“你刚才答应过我了,你敢反悔我就和你一起跳下去。”

“我答应过你的,就一定会做的。你们女人真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现在可以回去了吗?”夏天拉着小兰退后了一步,轻轻地甩开了她的手,向越野车方面走去。

刚刚华灯初上,酒吧里还没什么人。

小兰孤单地坐在一个角落,喝着一杯看上去很艳丽的鸡尾酒。夏天静静地靠在一根柱子上,欣赏着华丽的液体从别致的杯子里流进小兰的嘴里,心里忽然对小兰身上散发出的孤独的美感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看什么呢?”郭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忽然出现在了夏天身后。

夏天尴尬地说:“没什么。”

“美女就是美女,做什么都那么漂亮。”郭哥故意看着小兰,笑着说。

“你们哥俩在那叨咕什么呢?”小兰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站在夏天他们身边好奇地问。

“没什么。”夏天急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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