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售后服务
“抗议有效吗?”
“驳回。”
车子停在便利店的门口,旬柯连车钥匙拔了下来,将车门一锁,把她彻底被关在了里边,自己则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
夏悠念拿着电话犹豫着,心想要不要拨110,但是转念一想,他也不能把她怎么样啊,110可能太小题大做了,告他什么?
车门开了,旬柯一拉车门人还没进来,先扔进来两样东西,她下意识一接,大名鼎鼎的durex凸点螺纹热感十二片装以及一瓶海蓝色的top gel.悠念的火从耳后一直烧到脚趾头。
他要和她上床。
车门轻轻轻合上,旬柯系好安全带,看她连眼睛都不眨的盯着手上的东西,顺手又拿了回来。
“能让我脱离你的办法只有一个,玩腻了自然就放手,你决定吧。”旬柯淡然。
她答好,那就让她四天下不了床,她答不好,那就关系照常。
她不说话了。
她在男女关系上没有什么突破,但是以上床为前提的他倒是唯一一个这么直白的。
直白得措手不及。
男人对你好无外乎就是把你哄上床,玩腻了就撒手。
十六岁的悠念记得老妈带着她剪去一头长发时的说教,十六岁太年轻也太美好,生怕这美好为她带来不幸,所以悠念所接受的性教育更锐利一些。
“到了。”旬柯不晓得她是在默认还是在犹豫着,一路上就是在愣神,开到家门口他也没等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旬柯走下车,替她打开车门,牵起她的手将她带出车子。
鞋子踢到玄关处,她也照做,至少说明她有在思考,那么说,她是打算以上床解决他俩现在扯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最后一次问你,你确定吗?”
“有酒吗?”
旬柯勾了勾嘴角,“等我。”
目送旬柯走出卧室,夏悠念就开始抓头。
人体润滑液——夏悠念看着蓝色小瓶就肝颤,仿佛多么罗曼蒂克也是屠宰厂的画面。
“你对这个很有兴趣?刚才就一直在看。”用脚跟一带,卧室门轻松合上。
夏悠念瞪着他拿来的酒——五粮液。
“红酒没了,而且你不是就要酒后办事难得稀里糊涂?所以,这个来得快,一点就够。”旬柯坏心眼地道。
拉着她的手将她安置在床边,随即自己也坐到她旁边侧着身,将事先倒好的一杯交给她,量不算大,对她来说也就是一小口。
夏悠念也不推辞,抿了一口接着一饮而尽。
杀口的辛辣感刺激着味蕾和喉咙,灼热感随着液体一直延伸到胃部,让她忍不住红了眼。
旬柯顺势倾身,轻吻着她的脸颊,细碎的碾过她的唇角,戏弄的噙着她的下唇,得闲的手拿走了她手中的杯子,借势捞起她的腿,往床上一带,手指划过调节开关,室内的灯光立即暗下许多。
他不知道如何算是温柔的对待一个初学者,只得以吻诱导循序渐进,慢慢推开她的牙关,将自己探入她的口中,邀她放肆一些与他共舞。
夏悠念口中的酒味被他通通卷走,唇齿间皆是他留下的气息,刚刚还惴惴不安的感觉突然消失不见,与他接吻确实是件舒服的事。
自她的红唇向下滑去,而悠念捧住他的脸,让他停下了继续的动作。
“怎么了?”鼻翼掠过她的脸颊再次回到她的耳侧,浅浅的沉吟出声,湿热的气息吹入她的耳窝,让她忍不住缩头。
始终配合着他的悠念摇摇头,伸出手臂不疾不徐的环住他的脖颈,小口小口的吮着他的下唇、舌尖。被她这样的回应他更加深入的含住了她的双唇,与她交缠在一起,任她把手指插入发间,动情的揉乱。
有时候她的迷人之处就在于无所知、无所谓,没那么多顾虑也没那么多心机,自己想的那点事儿全都昭然若揭的写在脸上。
这样没什么不好。
褪去阻隔二人的衣衫,两人已坦诚相见,悠念还是不习惯的有所遮掩,可均被见招拆招的旬柯挟制住。
他可是抱着大战三百回合的觉悟疼爱着身下的丫头,自己已经忍得辛苦可前戏却只做了一半。娇嫩的身子泛着浅粉色,明明已经是待人撷取的媚样。
“可以了吗?”有人恍惚的张开眼似乎觉得他的准备有些冗长,一双手缓缓的爬上他的背,十指划过留下致命的触感,旬柯直觉一股电流窜过下腹,还在双峰上耕耘的他感到下边的兄弟高昂的抬起头,抵磨在她绸缎触感般的腿上,有喷薄而出的趋势。
他撑起上身附而压在她的躯体上,用一记舌吻打压住她有些急不可待的****,而活动出的右手,滑至她的腿间检阅她的成熟度。
“准备好了吗……”低哑的嗓音早已暴露出他的辛苦,他伸手欲去拿准备好的小包装,却被她拉住了脖颈,她微微撑起上身,蝴蝶骨形成一个好看的弧度,红肿而又性感的唇吻上了他光洁的下巴,听她小小的呢喃声,“我不想用那个……”
好似开窍一般,她微曲双腿,让他彻底的进入她的领域,然后随着他身子的下压再次仰躺在他的床上。
倏然感觉到他的进入她也只是把疼痛含在了嘴里,眉心攒起了川字纹,下唇轻颤着,忍了许久才略带哭腔的哼哼了一句“疼”。
有的男人说自己没有处女情结或许是真的,但是喜欢的女人仍为完璧,这对他们来说不能不被感动,不自觉的就疼惜起被自己弄疼的人。为她拭净下身、为她洗澡,无一不用尽心思,实在疲惫的悠念也懒得计较男女之防,任他揉扁搓圆,抛尸床上,最后熄灭最后一盏床头灯,搂着她入睡,像极了新婚之夜的新人。
只是新婚之夜的第二天不似这样关系复杂就是了。
没有闹钟就不起床的夏悠念破天荒的在五点十分醒了过来,爬了爬额前的长发,眯眼看清了床上的男人。
她可真大胆,就这么上了悠寂的总裁。
忍着破茧成蝶的疼痛,夏悠念轻轻爬下床,打理好行装,蹑手蹑脚的步出卧室,逃之夭夭。
尹悠寂踩着斜阳下自己的影子哼着歌儿把家还,右手随着节拍摇动着一大袋子超市购买来的速食品,那是她的晚餐。
一个多小时前,当锦渊揽住伊人纤细腰忆往昔,悠寂确大煞风景的反手拍着他的肩头,带着憨笑问了一句及其不相干的话:“嗨,附近有饭馆吗,我饿了。”
她笑的憨直,以至于锦渊愣神没反应过来便被被悠寂挣开,他松了手。
些许是下午的阳光刺眼,锦渊微眯眼眸打量着悠寂一刻,这才缓缓开口:“有,”嗓音是低沉而沙哑,仿佛压抑着什么。
“好,一会见,”悠寂还以盈盈一笑,转过头她确冷下一张脸。
有谁愿意是附属品呢,反正今天下午大小姐她是不愿意。
但演戏谁不会,尹悠寂故意哼着曲子,故意佯装轻松,踮着脚尖走出了那道门,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如释重负。
门,是虚掩着。
其实尹悠寂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大不了再次回来门紧闭,某人把她的LV箱子扔在门口。
她很期待的剧情,可敞开的门似乎又明示了一点,是锦公子“心虚”了?
尹悠寂反而有些落寞了,她自我解嘲的想:还好又可以继续混吃骗喝了。
锦渊坐在沙发上,侧着脸嘴角叼着一根烟,确没点火,远看像是希腊神庙里的雕塑,有棱有角散发着沉寂的气息。
悠寂扫了一眼,用脚反踹上大门,径自走到厨房开始鼓捣她的晚餐。
屋子里份外安静,能发出声音的也就是她哗啦啦撕扯碗面包装纸的声响。
悠寂暗暗的念着步骤打发时间,将碗面放到微波炉里打一下,砰,微波炉开始转动时,厨房的门也同时被打开。
“我,……,”依旧沙哑锦渊怔了片刻,悠寂有默契的接话:“有方便面要吃吗?”她很有“爱”的分享精神。
这里是指友爱,她知道他不是说的这个,可她偏要用这句堵住他要说的话,大小姐她没心思听,不想听!
“不,不用,我下去吃饭,”锦渊顿了一下才接着道,这句显然不是他本意。
“奥,那要是走的远看到KFG,帮我买一个辣鸡腿汉堡,谢了,”悠寂抿着方便面的叉子,纯净无波的回望厨房门口的锦渊。
她的语气自然而然就像是对着同事甲说话般。
他们这会儿算是“合伙人”吧!
也不知怎的尹悠寂想吃汉堡了,是想夏悠念了吗?
悠寂背过身认真的盯着微波炉内的碗面旋转,厨房门没关,她分明听到锦渊嗯了一声,然后是远离的脚步声,大门被关上。
眼睛涩涩的,是刚才打开剁椒泡面被辣到?
尹悠寂找着合适的借口,用T恤的下摆擦着眼角……
汉堡没回来,人儿一去无影踪,尹悠寂自得其乐过了几天逍遥日子。
唯一一个打扰她的人还是锦渊走后的第二天,一早有人送快递,这家伙到是没失言,送来了一个崭新的手机。
悠寂二话不说装上手机卡就给悠念挂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端那丫头,嗓音哑哑鼻音很重,悠寂调笑几句觉得悠念心不在焉,就说自己晚些时候再联系悠念。
挂了电话悠寂发现自个心脏跳的厉害,她察觉出悠念那妮子有点不对头,这也许就是所谓一母同胞的心灵感应。
是啊,那正是悠念初体验的第二天,逃跑归家后补眠的时刻,心思能平静吗!
悠寂恢复了往日的生活习惯,每天不定时吃着垃圾食品,泡在网上游荡,把随身带的衣服穿个遍,直到没衣服可换才通通扔到洗衣机里。
她想总不能光着身子在家里晃荡吧。
悠寂这才头一遭打开锦渊的衣橱,衣服不多且整齐,奥,她想这里原来不是锦公子常来的宅子,随即心底那最后一丢丢、罢站人家府邸的愧疚心顷刻消失。
她随手扯下一件看着顺眼的白色的衬衫,拿在手里第一直觉是放到鼻尖上嗅,没啥特殊味道。
她安心的展平端详片刻觉得还是不妥,于是将衬衫扔到一旁的大床上,她跳了上去对着衬衫蹂躏一番,直到一件新而平整的衬衫变成自制褶皱型。
悠寂满意的将整个人摔在大床上,望着天花板咯咯的笑,她都觉得自己有神经质的趋势。
她是金丝雀?
她怎么觉得自己是那街边常见的落在枝头唧唧咋咋的麻雀呢,麻雀永远变不成凤凰的,幸亏她从没那个心思。
床,自打第二天她自发的躺了上来,主人不在她才不会睡沙发。
也许冥冥之中,尹悠寂就是料到锦渊一时半会不会再回来,这才霸占了床。
大,而空荡荡,睡着就是舒坦。
屋里放着朋克摇滚乐,客厅落地玻璃处,映在光线里悠寂随着节奏手拿着望远镜有滋有味的窥探着斜对角楼里,偷欢的情人约会。
悠寂看的津津有味,这是最近几天她的新发现,一边看一边感叹怎么果子日报不找她当狗仔队记者呢!
瞧她多八卦,这也拜最近在网上游荡的结果,天涯上谣传某明星扮演小三跟某大款有暧昧关系,她这才偶然间发现原来就在她住的屋子的斜对个的楼里。
这会儿她在当看画的人,嘿嘿,恰巧锦渊的府邸是顶层,角度贼好。
锦渊走进屋子里,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
金色浸染在悠寂身边,她秀发轻挽斜阳扫过她光洁脖颈,大大的白衬衫垮垮的垂在肩膀处雪肤隐约可见,有弧度的衬衫下摆露出长而匀称的腿。
悠寂赤足踮着脚尖看着窗外出神,侧面的表情是专注有份纯真让人拔不开目光,自然画中的人没在意有人在观摩她!
一阵风儿吹过,悠寂迷了眼睛,这才不甘心的收回脑袋放下望眼镜活动着脖子。
就是那么一回首她的嘴角还带着小得意,看到了一身正装的锦渊站在大门口愣愣的望着她。
该怎么问候呢?
悠寂脑子转了好几圈,放纵笑容挥手打了招呼:“下午好,”她想她不能说“你回来了,”这样岂不就像她刚才“偷窥的”那一对,自个可演不来小三,他们是合伙人。
悠寂小姐这么定义着,昂起下颚大大方方的穿上被她踢到一旁的拖鞋,走到厨房到了一杯酸梅汤灌下。
她这才想起屋子的主人回来了,端出来一杯递给依旧站在原地的锦渊。
“喝吧,酸梅汤,味道很正,”悠寂依旧笑脸相迎,接着走到客厅的各个角落蜻蜓点水般收拾她搭放的衣物。
能怪她把这里当成“晒谷场,”他家真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境,连个洗了衣服搭起来的晾衣杆子都没有,那她只好在家里四处搭放了。
悠寂抱着一堆衣服回到卧室,背对着门换开了衣服。
她总不能继续穿着锦公子的衬衫在人家面前晃吧,那岂不真成了色诱。
呵呵,她这么想着笑的更加放肆,可能吗!
她可是看到自己送酸梅汤时,那男人目不斜视眉头皱成川字。
要知道悠寂可是真空穿着白衬衫,要想看点啥只要一低头,那个角度自是一览无遗。
人家不屑,那她更不介意不关门换衣服。
锦渊走了几步,本想跟悠寂说点啥,除了差点被垃圾袋绊倒,就是看见悠寂暴露在外的凝脂后背,他惊到随即喝了酸梅汤降温又被呛住。
悠寂听到动静转头莞尔一笑:“好喝吧,厨房还有呢,”她还是跟没事人一般,继续穿她的衣服。
当然锦渊染粉的脸颊让她很满意,人面桃花相映红啊。
可惜人家不是为了她,是被呛住了。
要不,拿这次挣得钱去丰胸还是****,悠寂头一次对自己的身材没了信心,小女子把所谓的尴尬抛到脑后开始感叹岁月。
其实咧,这几天她想的很透,也看开了。
在半梦半醒之际,旬柯的手伸向床的另一边,却没摸到枕边人。早已凉透的床单提醒他,有个女人干完坏事翻脸就不认人了。
旬柯抬起埋在枕头中的半张脸,说要她四天下不了床,结果不到八个小时就有人跑没影子,甚至没知会他一声。
绵软的娇躯,入髓的销魂,旬柯似乎依然还能感觉到那种湿濡炙热的触感,想必她也很辛苦的应付着他,到了最后她几乎没有力气挪动一下自己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