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2394000000022

第22章 李汧公穷邸遇侠客(3)

谁想贝氏见老公执意要送恁般厚礼,就似割身上肉,也没这样疼痛,连肠子也急做千百段!顿起不良之念,乃道:“看你枉做了个男子汉,这些事没有决断,如何做得大官?我有个捷径法儿在此,到也一劳永逸。”房德认做好话,忙问道:“你有甚么法儿?”贝氏答道:“自古有言,大恩不报。不如今夜觑个方便,结果了他性命,岂不干净!”只这句话,恼得房德彻耳根通红,喝道:“你这不贤妇!当初只为与你讨匹布儿做件衣服不肯,以致出去求告相识,被这班人诱去入伙,险些儿送了性命!若非这恩人,舍了自己官职,释放出来,安得今日夫妻相聚?你不劝我行些好事,反教伤害恩人,于心何忍!”贝氏一见老公发怒,又陪着笑道:“我是好话,怎到发恶!若说得有理,你便听了;没理时,便不要听,何消大惊小怪。”房德道:“你且说有甚理?”贝氏道:“你道昔年不肯把布与你,至今恨我么?你且想,我自十七岁随了你,日逐所需,那一件不亏我支持。难道这两匹布,真个不舍得?因闻得当初有个苏秦,未遇时,合家佯为不礼,激励他做到六国丞相。我指望学这故事,也把你激发。不道你时运不济,却遇这强盗,又没苏秦那般志气,就随他们胡做,弄出事来。此乃你自作之孽,与我什么相干?那李勉当时岂真为义气上放你么?”房德道:“难道是假意?”贝氏笑道:“你枉自有许多聪明,这些事便见不透。大凡做刑名官的,多有贪酷之人,就是至亲至戚,犯到手里,尚不肯顾情。何况与你素无相识,且又情真罪当,怎肯舍了自己官职,轻易纵放个重犯?无非闻说你是个强盗头儿,定有赃物窝顿,指望放了暗地去孝顺,将些去买上嘱下。这官又不坏,又落些入己。不然,如何一伙之中,独独纵你一个?那里知道你是初犯的穷鬼,竟一溜烟走了,他这官又罢休。今番打听着在此做官,可可的来了。”房德摇首道:“没有这事。当初放我,乃一团好意,何尝有丝毫别念。如今他自往常山,偶然遇见还怕误我公事,把头掉转,不肯相见,并非特地来相见,不要疑坏了人。”贝氏又叹道:“他说往常山乃是假话,如何就信以为真。且不要论别件,只他带着王太同行,便见其来意了。”房德道:“带王太同行便怎么?”贝氏道:“你也忒杀懵懂!那李勉与颜太守是相识,或者去相访是真了;这王太乃京兆府狱卒,难道也与颜太守有旧去相访?却跟着同走。若说把头掉转不来招揽,此乃冷眼觑你,可去相迎?正是他奸巧之处,岂是好意?如果真要到常山,怎肯又住这几多时。”房德道:“他那里肯住,是我再三苦留下的。”贝氏道:“这也是他用心处,试你待他的念头诚也不诚。”房德原是没主意的人,被老婆这般话一耸,渐生疑惑,沉吟不语。贝氏又道:“总来这恩是报不得的!”房德道:“如何报不得?”贝氏道:“今若报得薄了。他一时翻过脸来,将旧事和盘托出,那时不但官儿了帐,只怕当做越狱强盗拿去,性命登时就送。若报得厚了,他做下额子,不常来取索。如照旧馈送,自不必说;稍不满欲,依然揭起旧案,原走不脱,可不是到底终须一结。自古道:先下手为强。今若不依我言,事到其彼,悔之晚矣!”房德闻说至此,暗暗点头,心肠已是变了。又想了一想,乃道:“如今原是我要报他恩德,他却从无一字题起,恐没这心肠。”贝氏笑道:“他还不曾见你出手,故不开口,到临期自然有说话的。还有一件,他此来这番,纵无别话,你的前程,已是不能保了。”房德道:“却是为何?”贝氏道:“李勉至此,你把他万分亲热,衙门中人不知来历,必定问他家人。那家人肯替你遮掩?少不得以直告之。你想衙门人的口嘴,好不利害,知得本官是强盗出身,定然当做新闻,互相传说。同僚们知得,虽不敢当面笑你,背后诽议也经不起。就是你也无颜再存坐得住!这个还算小可的事。那李勉与颜太守既是好友,到彼难道不说?自然一一道知其详。闻得这老儿最是古怪,且又是他属下,倘被遍河北一传,连夜走路,还只算迟了。那时可不依旧落薄,终身怎处!如今急急下手,还可免得颜太守这头出丑!”

房德初时,原怕李勉家人走漏了消息,故此暗地叮咛王太。如今老婆说出许多利害,正投其所忌,遂把报恩念头,撇向东洋大海。连称:“还是奶奶见得到,不然,几乎反害自己。但他来时,合衙门人通晓得,明日不见了,岂不疑惑?况那尸首也难出脱!”贝氏道:“这个何难?少停出衙,止留几个心腹人答应,其余都打发去了。将他主仆灌醉,到夜静更深,差人刺死。然后把书院放了一把火烧了,明日寻出些残尸剩骨,假哭一番,衣棺盛殓。那时人只认是火烧死的,有何疑惑!”房德大喜道:“此计甚妙!”便要起身出衙。那婆娘晓得老公心是活的,恐两下久坐长谈,说得入港,又改过念来,乃道:“总则天色还早,且再过一回出去。”房德依着老婆,真个住下。有诗为证:

猛虎口中剑,长蛇尾上针。

两般犹未毒,最毒妇人心。

自古道:隔墙须有耳,窗外岂无人。房德夫妻在房说话时,那婆娘一味不舍得这绢匹,专意撺唆老公害人,全不提防有人窥听。况在私衙中,料无外人来往,恣意调唇弄舌。不想家人路信,起初闻得贝氏焦躁,便覆在间壁墙上听他们争多竞少,直至放火烧屋,一句句听得十分仔细,到吃了一惊。想道:“原来我主人曾做过强盗,亏这官人救了性命,今反恩将仇报,天理何在?看起来这般大恩人,尚且如此,何况我奴仆之辈。倘稍有过失,这性命一发死得快了!此等残薄之人,跟他何益。”又想道:“常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不救了这四人,也是一点阴骘。”却又想道:“若放他们走了,料然不肯饶我,不如也走了罢!”遂取些银两,藏在身边,觑个空,悄悄闪出私衙,一径奔入书院。只见支成在厢房中烹茶,坐于槛上,执着扇子打盹,也不去惊醒他。竟踅入书室,看王太时,却都不在;止有李勉正襟据案而坐,展玩书籍。

路信走近案旁,低低道:“相公,你祸事到了!还不快走,更待几时?”李勉被这惊不小,急问:“祸从何来?”路信扯到半边,将适来所闻,一一细说,又道:“小人因念相公无辜受害,特来通报,如今不走,少顷就不能免祸了!”李勉听了这话,惊得身子犹如掉在冰桶里,把不住的寒颤,向着路信倒身下拜道:“若非足下仗义救我,李勉性命定然休矣!大恩大德,自当厚报,决不学此负心之人。”急得路信答拜不迭,道相公莫要高声,恐支成听得,走漏了消息,彼此难保!”李勉道:“但我走了,遗累足下,于心何安?”路信道:“小人又无妻室,待相公去后,亦自远遁,不消虑得!”李勉道:“既如此,何不随我同往常山?”路信道:“相公肯收留小人,情愿执鞭随镫!”李勉道:“你乃大恩人,怎说此话?”遂叫王太,一连十数声,再没一人答应。跌足叫苦道:“他们都往那里去了?”路信道:“待小人去寻来。”李勉又道:“马匹俱在后槽,却怎处?”路信道:“也等小人去哄他带来。”急出书室,回头看支成已不在槛上打盹了。路信即走入厢房中观看,却也不在。原来支成登东厮去了。路信只道被他听得,进衙去报房德,心下慌张,复转身向李勉道:“相公,不好了!想被支成听见,去报主人了,快走罢!等不及管家矣。”

李勉又吃了一惊,半句话也应答不出,弃下行李,光身子,同着路信踉踉跄跄抢出书院。做公的见了李勉,坐下的都站起来。李勉两步并作一步,奔出仪门外。见有三骑马系着,是俟候县令、主簿、县尉出入的。路信心生一计,对马夫道:“李相公要往西门拜客,快带马来!”那马夫晓得李勉是县主贵客,且又县主管家吩咐,怎敢不依,连忙牵过两骑。李勉刚刚上马,王太撞至马前,手中提着一双麻鞋,问道:“相公往何处去?”路信接口道:“相公要往西门拜客,你们通到那里去了?”王太道:“因麻鞋坏了,上街去买,相公拜那个客?”路信道:“你跟来罢了,问怎的?”又叫马夫带那骑马与他乘坐,齐出县门,马夫在后跟随。路信吩咐道:“顷刻就来,不消你随了。”那马夫真个住下。离了县中,李勉加上一鞭,那马如飞而走。王太见家主恁般慌促,正不知要拜甚客。

行不上一箭之地,两个家人,也各提着麻鞋而来,望见家主,便闪在半边,问道:“相公往那里去?”李勉道:“你且莫问,快跟来便了。”话还未了,那马已跑向前去,二人负命的赶,如何跟得上。看看行近西门,早有两人骑着牲口,从一条巷中横冲出来。路信举目观看,不是别人,却是干办陈颜,同着一个令史。二人见了李勉,滚鞍下马声喏。路信见景生情,急叫道:“李相公,管家们还少牲口,何不借陈干办的暂用?”李勉暗地意会,遂收缰勒马道:“如此甚好!”路信向陈颜道:“李相公要去拜客,暂借你的牲口与管家一乘,少顷便来!”二人巴不能奉承得李勉欢喜,指望在本官面前,增添些好言语,可有不肯的理么?连声答应道:“相公要用,只管乘去。”等了一回,两个家人带跌的赶到,走得汗淋气喘。陈颜二人将鞭缰递与两个家人上了马,随李勉趱出城门。纵开丝缰,二十个马蹄,如撤钹相似,循着大道,望常山一路飞奔去了!正是:

折破玉笼飞彩凤,顿开金锁走蛟龙。

话分两头。且说支成上了东厮转来,烹了茶,捧进书室,却不见了李勉。只道在花木中行走,又遍寻一过,也没个影儿,想道:“是了,一定两日久坐在此,心中不舒畅,往外闲游去了。”约莫有一个时辰,还不见进来。走出书院去观看,刚至门口,劈面正撞着家主。原来房德被老婆留住,又坐了一大回,方起身打点出衙,恰好遇见支成。问:“可见路信么?”支成道:“不见,想随李相公出外闲走去了。”房德心中疑虑,正待差支成去寻觅,只见陈颜来到。房德问道:“曾见李相公么?”陈颜道:“方才在西门遇见。路信说要往那里去拜客。连小人的牲口,都借与他管家乘坐。一行共五个马,飞跑如云,正不知有甚紧事?”房德听罢,料是路信走漏消息,暗地叫苦。也不再问,复转身,原入私衙,报与老婆知得。那婆娘听说走了,到吃一惊道:“罢了!罢了!这祸一发来得速矣。”房德见老婆也着了急,慌得手足无措,埋怨道:“未见得他怎地!都是你说长道短,如今到弄出事来了。”贝氏道:“不要慌!自古道:一不做,二不休。事到其间,说不得了。料他去也不远,快唤几个心腹人,连夜追赶前去,扮作强盗,一齐砍了,岂不干净!”

房德随唤陈颜进衙,与他计较。陈颜道:“这事行不得,一则小人们只好趋承奔走,那杀人勾当,从不曾习惯;二则倘一时有人救应拿住,反送了性命。小人到有一计在此,不消劳师动众,教他一个也逃不脱!”房德欢喜道:“你且说有甚妙策?”陈颜道:“小人间壁,一月前有一个异人搬来居住,不言姓名,也不做甚生理,每日出去吃得烂醉方归。小人见他来历跷蹊,行迹诡秘,有心去察他动静。忽一日,有一豪士青布锦袍,跃马而来,从者数人,径到此人之家,留饮三日方去。小人私下问那从者宾主姓名,都不肯说。有一个悄对小人说:‘那人是个剑侠,能飞剑取人之头,又能飞行,顷刻百里。且是极有义气,曾与长安市上代人报仇,白昼杀人,潜踪于此。’相公何不备些礼物前去,只说被李勉陷害,求他报仇。若得应允,便可了事,可不好么!”房德道:“此计虽好,只恐他不肯。”陈颜道:“他见相公是一县之主,屈己相求,定不推托。还怕连礼物也未必肯受哩!”贝氏在屏风后听得,便道:“此计甚妙!快去求之。”房德道:“将多少礼物送去?”陈颜道:“他是个义士,重情不重物,得三百金足矣。”贝氏一力撺掇,就备了三百金礼物。

同类推荐
  • 蒋红妙

    蒋红妙

    叶勐,河北省作协会员。作品见于《人民文学》《芙蓉》等期刊。小说《老正是条狗》入选《2005年短篇小说年选》。《亡命之徒》电影改编。《塞车》被译成英文。《为什么要把小说写得这么好》获2008年度河北十佳优秀作品奖。现为河北省文学院签约作家。
  • 望月

    望月

    张碧玉站在窗前,望着天上的星与月默默地发呆。群星善解人意地向她眨巴着眼,逗她开心。明月不语,却温柔地与她对望,像极了初见时的那双明目。只要有月亮,张碧玉总会对天而望,倾诉衷肠。她相信,月光会把她的哀思倾洒到心爱之人的身上。她反反复复地想着、问着,直到一片乌云飘来,月亮便再也望不见了……
  • 上帝变脸·第一部

    上帝变脸·第一部

    构思二十年,写作十年,作家尚建国最新长篇小说力作《上帝变脸》惊艳面世。自然探险,社会探险,心灵探险,构成了小说最雄奇、最瑰丽、最诡秘的情节风景线。小说南北通透,从北京,到深圳,到香港,视野开阔,是全面观察与透视当今中国社会现实生活的多棱镜和万花筒。小说既有着《西游记》一般怪异荒诞的外壳,更有着《红楼梦》一样深刻逼真的内瓤,是小说中的喜马拉雅山脉。
  • 唐僧是我们的证婚人

    唐僧是我们的证婚人

    胡军和女朋友蒋璐璐在一起很久了,但一直没有结婚的念头。一次喝酒,遇上“唐僧”,这个家伙黑黑瘦瘦的,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他和同样神秘的“小胡子”像搞同性恋。胡军、蒋璐璐与“唐僧”、“小胡子”一起外出游玩,在郊区的一个夜晚,“唐僧”和“小胡子”去收账,留在车上的胡军和蒋璐璐遇到买毒品的一个家伙,才知道“唐僧”和“小胡子”干什么勾当,恐惧中的两个人一下觉得离不开对方……
  • 我的砍价女王(林更新、吴谨言、吴奇隆主演同名原著)

    我的砍价女王(林更新、吴谨言、吴奇隆主演同名原著)

    本书原名《砍价女王》,讲述一个败家与反败家、调教与反调教的故事。小气婚礼砍价师与败家土豪相爱相杀的恋爱过程全揭秘。夏浅是个砍价师,主要工作就是帮人杀价,让买家拿到更实惠的价格,从而赚取劳务费。在朋友陈浚的介绍下,夏浅接了个新单子,帮助一对新人杀价。可到了现场夏浅才发现对方竟是自己的前男友何之隽,以及当初导致两人分手的宁萌。宁萌从未见过夏浅,不知对方身份,和夏浅谈了许多想法,并提出夏浅只要能将婚宴酒店的价格压至八折,她愿意付差价70%的佣金。夏浅欣然接受。与此同时,夏浅阴差阳错下也认识了挥金如土的败家土豪盛哲宁。
热门推荐
  • 邪恶真仙

    邪恶真仙

    在这个充满欲望,邪恶的世界里,只有恶者,才能生存,走的更远……。
  • 乾坤天

    乾坤天

    一个拥有数百年基业的修真当铺,一夜之间人间蒸发!没有人知道当铺何去何从。因为当铺已经化成了一卷卷轴,而百年来累积的宝物也都被封印其中。宁铭拿着乾坤卷,看着里面的宝物发愁,虽然其中宝物本来就是自家的,却需要灵石才能置换出来。《小周天练气功》,三块灵石可以置换。地灵丹,四块灵石可以置换。火蛇符,二十块灵石可以置换。土行外丹,五百块灵石可以置换。……宁铭没有发现,每当自己投入一块灵石,乾坤卷就会产生一点变化,而且随着对乾坤卷的掌握,一个千年的谜局浮出水面!
  • 为了更好遇见你

    为了更好遇见你

    在遇见对的人之前,总难免有几朵烂桃花。那又如何,做更好的自己,在更好的年纪更好的状态,遇见更好的你!
  • 舰出废土

    舰出废土

    废土世界,为了生存而挣扎的罪民,上演着血腥和杀戮的巨幕,却只能成为别人消遣的直播节目。原本心向光明的男孩在得知真像以后,毅然拿起了刀兵,然而真像却更加残酷无情……看他如何冲出废土,遇临星空。
  • 重生之左转情右转爱

    重生之左转情右转爱

    凌云,她是血皇,红眼的第一特工,却被搭档背叛,死于非命,再次睁开眼睛,却已是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当她变成他,遇见了他和他,在情和爱之间,她,该如何选择?
  • 这个妍很羡

    这个妍很羡

    汪妍平凡的大学生,她有着如同家人般的伙伴,曾经友谊并沒有随着时间而改变,他们一群人能够发生什么有趣的事呢!
  • 万域之巅

    万域之巅

    天地初诞之时,世间万族林立,无数妖魔鬼怪横行世间,个个强横无边,人族的生存空间,被世上的这些妖魔鬼怪压榨的十分有限。值此人族生死存亡之际,人族崛起出了无数拥有移山填海大能的圣人先贤,在天地间创造出来了数以万计的人间地狱,将世上的妖魔鬼怪们镇压、驱逐到了那些创造出来的地狱之中,又以高山、大海作为天然屏障,以此来隔离那些妖魔鬼怪重返世间。数万万年过去了,圣人先贤们都已陨落,世上无人知晓当年的真相!后人以讹传讹,将“地狱”传成“地域”!问苍茫万域,谁能站在万域之巅?
  • 千机门

    千机门

    命运将他带入,九传不还,千机门中是邪,是正。前世今生,能牵扯出多少血脉。。。
  • 碧邪传说

    碧邪传说

    刀剑利刃,雪白轻盈,如她们的纤纤素手,睹之先是目眩,旋即失魂;风霜雨露,踏歌江湖,如她们的游离心事,揣之如晴如雨,如诗如画;夜色下,谁挽起剑花,那尘土竟飞扬了整个天涯。翩若流云,艳若桃花,芙蓉清傲,清露无痕……这是传说。
  • 小魔法师传奇

    小魔法师传奇

    那是个炎炎夏日,天蓝得像水洗过一样鲜亮。太阳扬着粲然的笑脸,整个大地像被投进蒸笼一样闷热难耐,屋脊上的琉璃瓦反射着太阳的强光,明晃晃的。往日里那些飞来飞去、没玩没了地喧闹的鸟儿,已经踪迹全无,它们也许是受不了这样的气温,躲了起来吧。整个村子,也安静得听不到一点儿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