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下次开口之前先喝口香茶漱漱口!”江暮寒臭着一张脸,吼道。
“那个……我用错了词了,不是暗结珠胎,是喜结连理,共沐爱河,这总行了吧。”世人就是这样,把甜言蜜语当糖吃,而且百吃不厌,事实上,就其实质来讲,也许,暗结珠胎这个词更贴切一点。可,谁叫她想听这个段子呢。靳无语不耐烦地喊:“别麽蹭了,继续!继续!”
江暮寒见靳无语认了错,怒气稍消,继续说道:
“父皇登基以后,便将母妃接到宫中,母妃这才知道,父皇早有妻室。母妃并没有将这事儿放在心上,父皇已贵为皇帝,即使没有妻室,将来也会有,而且不会少!况且父皇待母妃的确优渥,不仅将母亲的名字定为国名,还定荷为国花,又为母妃专门起了一座庭院。尽管如此,母妃依旧整日闷闷不乐。
宫中妃嫔持续增多,父皇来母妃别院的相聚的时日骤减,但在中妃嫔中,母妃的地位依然是最牢不可破的。正因为如此,母妃便成了众矢之的。
母妃不堪其负,多次向父皇提议,希望回飘摇帮闲居。父皇不允。
这事儿就一直这么拖着,直到那天晚上……
那是一个月亮很好的晚上,我去太后宫中找暮烟玩耍,玩的累了,回到泽芝院。泽芝院内静的出奇,一个宫人的身影也没有,迈进门的一霎那,我惊呆了。
母妃竟被父皇勒死在了七彩连珠帐内,我迈进门以后,很久,父皇方才意识到我的存在,这才丢下白绫,冷冷的扫了我一眼,大踏步迈出门去。
我扑到在母妃的身畔,睡了一夜……我以为……我是在做梦……
第二天,早晨,宫中疯传大哥撞死与太和殿的石柱上……
至于死因,和母妃一样,不明。
从那以后,父皇对我格外的爱护。对飘摇帮亦是恩宠有佳。
后来,我才从陶姑姑口中得知,母妃请大哥帮忙,偷渡出宫,不料不知是谁在父皇面前诬告他们有奸情,父皇怒火中烧,竟将母妃缢死在泽芝院中……
那个人——就是江暮梵!
我恨他们!
所以,我不断地给江暮梵制造麻烦;所以,我要抢走和母妃有三分相似的瑾琪!
我要他们每日生活在烦恼和苦闷之中……每日……每日……
我要他们活祭!”
江暮寒拳头紧握,骨骼嘣嘣作响,脸部地肌肉不住地颤抖,显然,直到此刻,提起往事,他依旧难以平复紊乱的心绪……
靳无语牵起江暮寒的手,轻轻地拍着,揪心地望着他,仿佛在问,这样,可以吗?
靳无语这一点安慰足以让长期处于压抑状态下的江暮寒完全崩溃,他忍不住扑到靳无语怀里大哭起来。
多年来的孤独与苦闷,独自承受仇恨侵袭的撕心裂肺,在这一刻,找到了出口……
“啊……”江暮寒正哭的尽情,莫言跟着凑齐了热闹。
莫言尖锐的哭喊声从江暮寒的身下传来。江暮寒这才意识到,他整个人居然压在了莫言的小身板上。
“儿子,压痛了没有?”江暮寒急忙起身,一边抚了抚莫言的额头,一边向后退了几步。
莫言甩开江暮寒的触碰,从被窝里跳了出来,整个人挡在靳无语面前:“娘娘是我的!你要抱抱叫你娘娘抱去!”
“好!好好!娘娘是莫言的!是莫言的!”江暮寒举手投降,不敢跟儿子争宠。